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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生身灵魂

  “等你娘出来呢,我们就叫她好好做一餐丰盛的大餐,犒劳犒劳我们这个为她奔波的肚子。”樗里子往冰月嘴里扔了一只烧鸡后摸着冰月的大脑袋道,没够几秒,樗里子大声喊,“靠,小兔崽子,烧鸡上面全是你的口水,我吃什么?!”

  冰月得意地晃脑袋,刚才谁让你占我辈分上的便宜的。话说占食物最好的办法果然是沾上自己的口水最管用。嗯,以后还这么干。

  樗里子抱着烧猪坚决不松手,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个不给你了,你这小兔崽子!”

  冰月扑过去,叼住一只猪蹄,一人一动物就此展开拉锯战。最后樗里子抱着烧猪一屁股在在地上,防不胜防,直疼得屁股开花。

  而后樗里子又引诱冰月喝酒,冰月酒量浅,没喝多少,实际上也有了一壶,摇摇晃晃醉到在树下。樗里子靠着它,一边喝酒一边吃烧猪,“唉,还是你仗义。”

  邹容与从剑庐里面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樗里子和冰月还在呼呼大睡,前面的地上一片狼藉。樗里子爬起来,摸了只梨,咬了一口继续睡。居然是渴醒的!也不知道昨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邹容与一伸手,变了个狗尾巴草,蹲在樗里子旁边,将狗尾巴草碰触樗里子的鼻子。“哪个家伙敢吵老子睡觉!”

  一个翻身,樗里子抱住邹容与的手臂,然后枕着它继续睡。邹容与用空的那只手去捏他的脸蛋,变了一个声音道,“樗里公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哈哈,原来是翠花姑娘,老子也想你。”说着将嘴巴嘟起来凑上去。邹容与手下加大了劲,把樗里子给疼醒了。一个激灵弹起来,“娘,儿子再也不敢了!”

  “呵。”邹容与忍不住笑出来。这是做梦梦到自己的娘了吗?

  樗里子缓过神来才发现是邹容与,他的怀里还抱着她的一只手臂。“好啊,你敢捉弄老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说着就要去揍她。

  邹容与也不躲,笑道,“请你吃好吃的,可还吃得下?”

  “得,怎么不得?”樗里子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昨晚吃的,我早就消化没了。现在一张肚子等着你喂呢!”

  冰月爬起来,拿硕大的头颅去蹭邹容与,邹容与抚摸着他,“你呀,乖乖在这里等我给你带好吃的。”

  冰月不情愿,但是又无可奈何,樗里子学着邹容与的语气对冰月得意地炫耀,“要乖哦。”

  邹容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走吧!”

  两个人腾云找了个小镇,瞄上了美食酒楼,叫上一堆肉,樗里子嘴巴都油腻腻的,“昨晚我还跟小崽子说,等你出关就让你给我们做大餐的。”

  “这一餐不就是么?”

  “这怎么算,都不是你自己做的。”樗里子往邹容与碗里塞了个鸡腿。

  “行,回京都再给你做。”邹容与妥协,“顺便叫上司徒和卫傕。”

  “是给我做的!”樗里子大声强调。

  “是是是,让他们沾点光嘛。”邹容与也往樗里子碗里夹了一块大肉。后者这才咂吧着肉哼哼唧唧。

  吃饱了之后,邹容与给冰月买了吃的之后顺便在那里购了一些食材,等回到樗里府就不用再出街去买了。

  “多买点花生米,我喜欢花生米配酒。”

  “好,还有吗?”

  “腊肉吧,我也喜欢。”

  “好”

  冰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才看见两人踏着夕阳回来。“吃饱了我们就回京都。”邹容与对狼吞虎咽的冰月说。

  “对了。樗里,怎么从没听见你说起你的家人?”邹容与抬头问樗里子。

  樗里子眼神暗了一下,随即笑道,“有什么好说的,不说也罢。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今天睡觉的时候喊了你娘。”

  “是吗。”樗里子走上来,低着头,不再言语。

  “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

  “怎么会!”樗里子伸手去拍邹容与的脑袋,“想什么呢?我这样子像是不开心吗?”

  趁着夜,两人带着冰月回樗里府。

  卫傕坐在屋顶喝酒,看到樗里府亮起了灯,惊喜非常,但是忍住没有过去。

  今天他进宫禀告时,古天男也在场,是司徒邑熙专门请过来一起听的。他总觉得这个古天男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很抗拒。“难道是他太完美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几日之后,卫傕操练完回府,正好碰见邹容与和樗里子上街买东西。“喂,姓卫的,今晚来我们这一起吃饭吗?宫里那只也出来了。”

  卫傕一阵尴尬,“今晚恐怕不行。”

  “不行?”樗里子皱了一下眉头,“你还能有什么事情?”

  “斐姑娘前几天约了一起吃饭。”

  邹容与脸凝了一下,没有开口。想起邹容与说斐舒衣是她故人,看见故人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约,心里肯定不爽。当下樗里子道,“这有什么难,叫那个贱人一起来吃不就得了,又不缺她一双筷子。”

  “这个可以。”卫傕喜道。不知为何,他明明知道斐舒衣接近自己太过殷勤,可是他就是无法拒绝,今天他们又说在樗里府吃饭,更不想拒绝,樗里子这么一说,两边都解决了。樗里子皱了一下眉头,“今晚就带她过来吧,晚了可就只有剩菜剩饭。”

  “待会我们也过去帮忙吧。”卫傕知道樗里府没有丫鬟,什么事情都是亲手亲为。

  “呦,使不得,你一个大将军怎么可以干这些粗活。”樗里子冷笑。

  “你不也一样?”邹容与叫樗里子赶紧和她一起买菜,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

  樗里子赔上笑容,“是,孩子他娘!”

  邹容与特意留了泳儿下来吃饭,她们回去的时候泳儿正和司徒瑢玩猜字游戏。“先生回来了!”泳儿看见邹容与回来,立马站起身,拿走她手上的东西。

  “这个鱼要怎么做,泳儿来。”泳儿问她。

  “泳儿还等泳儿长大了再做。”邹容与摸了摸泳儿的脑袋,微微一笑。

  泳儿愣了一下,“先生笑起来真好看。”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樗里子和司徒瑢都听到了,也跟着会心一笑。

  没一会,卫傕果真带着斐舒衣来了。

  “容与容与容与”司徒瑢在外面大声地叫着邹容与,邹容与在厨房里面正准备杀鱼,听到司徒瑢这么惊天动地地叫,不得不洗了手走出来。

  “叫什么叫,像个女鬼似的。”樗里子掏了掏耳朵。

  邹容与走出来,只见司徒瑢指着斐舒衣惊恐地说,“她她她你们到底什么回事!”

  原来不止是邹容与认识这个斐舒衣,就连司徒瑢也认识。樗里子歪着脑袋啃苹果,一边看着这个斐舒衣。

  “我知道。”邹容与收回司徒瑢的手。司徒瑢冷静下来也想通了,“你,就不怕?”就不怕卫傕因为那张面孔爱上斐舒衣吗?那张面孔,分明是一千多年前邹容与占用的身体的主人言妤诗的面孔!而邹容与重塑肉身之后用回了自己原本的面孔。

  “你们认识?”卫傕皱了一下眉头。

  “对啊,我们认识吗?”斐舒衣也疑惑地问司徒瑢。

  “不认识。”司徒瑢刚想开口,邹容与就先说了。“司徒,到厨房帮我。”

  “我也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樗里子随手一丢果核,随口道“这么热闹,我也来凑凑。”于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厨房里愣是挤了六个人。

  “啪!”邹容与一个刀背用力拍在鱼头,那鱼便不再动了。斐舒衣被邹容与这一动作吓到了,向卫傕旁边靠了靠。邹容与假装不见,熟练地刮去鱼鳞。接着用水冲了一下,开膛破肚!斐舒衣脸煞白,转身问司徒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面对曾经熟悉的这张脸,司徒瑢当真无法生气。“你把青菜择一下吧。”斐舒衣点头,默默地拿起青菜。

  卫傕和樗里子在角落里面劈柴。樗里子看卫傕快狠准,心里不甘,用法术把全部的柴一下子就劈好了。“樗里好厉害!”卫傕由衷地赞叹,樗里子得意极了,本想朝邹容与抛个眼神,但是邹容与专注于做香料,愣是没反应。

  “容与,我把柴劈好了,还要做什么吗?”满屋子都是樗里子的声音。

  “那把大灶的火升了。”邹容与依旧在剁香料。

  樗里子幸亏自己学过了做菜,懂得生火,否则在卫傕面前就没得显摆了。卫傕转了一圈,拿起桶到外面的井打水。樗里子赶紧使用法力,大灶燃起熊熊大火,后跑出去,急忙地卫傕说,“哎呀,我来我来。”说着夺过了卫傕手里的木桶。

  “青菜择好了。”斐舒衣松了一口气道。

  “那洗一下”司徒瑢越说越小声,“你这是择的什么菜?”斐舒衣听了略微尴尬。

  邹容与扭头看了一下,感觉自己眼睛不太好,让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今晚我们的主食是肉”她只能这么说。

  “那不炒青菜了。”

  “先生,你不是说吃饭要吃肉,也要吃青菜吗?不能只是吃肉。”泳儿已经把田螺刷干净放进另一盘清水里边。

  司徒瑢嘴角抽了抽,“偶尔一餐不吃青菜也没关系的。”

  卫傕和斐舒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不语。

  “卫傕,饭得了,你把小灶的柴头撤去。”邹容与道。

  “我来我来!”樗里子扔下木桶跑进来。

  “樗里,你陪泳儿去喂冰月!”邹容与有些生气了。

  “不嘛,先生,泳儿想要跟着你学做菜,以后泳儿就能给先生您做菜了。”泳儿不走。

  “对啊,我也没学透呢。”樗里子附和着说。

  邹容与搬了两张凳子放到一边,手一挥,樗里子和泳儿就安安稳稳地坐在了上面。“卫傕,再不撤柴头饭就要焦了。”卫傕这才反应过来。

  “我,我能”斐舒衣小声地说。司徒瑢连忙搬了又一张凳子放到樗里子和泳儿那边,“斐姑娘累了吧?到这边休息一下。”斐舒衣点点头,自己确实没能帮上什么。

  泳儿低声地问斐舒衣,“姐姐,你也不会做菜吗?”斐舒衣脸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忙活了几个小时,幸亏动手时间早,邹容与才做了鱼头汤,田螺鸡公煲,蒸排骨,酸辣鸡爪,手拍黄瓜直到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菜。

  邹容与施法弄去身上的油烟味,与众人围坐在桌子上,杯子里面倒好了酒,泳儿拿着碗,里面装了一点邹容与给他做的玉米汁,端起来要和大家一起干杯。

  “卫傕,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樗里子用筷子指了指斐舒衣。

  “一次意外罢。”卫傕不敢去看邹容与,低头吃饭。

  “你很怕容与?”樗里子看到了卫傕刚才的动作,果然是喝了两杯酒,人就大胆起来。

  “没没有。”

  “还说没有?”樗里子夹了一口菜。

  “你话太多了。”邹容与看着樗里子说。

  “斐姑娘是哪里人?”司徒瑢问旁边的斐舒衣。

  “我是一名戏子,多得将军不嫌弃。”斐舒衣红着脸瞄了一眼卫傕。

  邹容与喝一杯酒,不做声。

  “戏子?你会唱什么?”樗里子不屑地说,他可是看过很多戏的人。

  “现今有的基本都学会了。”斐舒衣依旧一副害羞的表情。

  “那你现在来一段助助兴?”

  斐舒衣一副要哭的表情,转向卫傕求助。

  “樗里,要不我们来玩行酒令?”卫傕道。

  “那多没意思?”司徒瑢撇嘴,“要玩就玩大的。”

  “你想玩什么?”樗里子来了兴趣。

  “我们玩击鼓传花,泳儿在这里闭上眼睛敲,当他停下来时,这个碗在谁手里,那个人就要认真回答一个问题,或者完成一项任务。当然这个问题或者任务是另外的人商量决定的。”司徒瑢说出游戏规则。

  等众人都没有疑问后,泳儿闭上眼睛开始敲碗,叮叮叮敲了一阵后,众人也开始心慌起来。“停!”泳儿停下手里的筷子,同时睁开眼睛,那个碗停留在樗里子手上,半空中。

  “我靠!”樗里子对于自己这种中头彩非常的震惊,从来没见自己运气这么好过,平时喝花酒,他都是得意洋洋的。其他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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