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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始章

  一

  月,是冰冷的,穿梭在无声的夜里。万物归于静,在这片竹林亦然。

  风,是迅猛的,横扫过寂静的竹林,打破无声的夜。

  是时,一个稳重的脚步,乘风而来,无声而去。在冰冷的月下,隐约只见他腰间佩戴长刀。迎合着月光,散发着寒光。

  二

  “不,”一女子哭喊,声音传遍大街小巷。

  “请你们放过他吧。”求助声,哭喊声,引来人们围看,只见女子和一群武士纠缠在一起。

  “没问题啊!”领头的男子,将女子丈夫扔到一边,“那你快还钱来呀,实在拿不出钱,用身体偿还也可以啊!”他用着肮脏的眼神看着女子,用着污秽的语言侮辱着女子。女子颤抖着,突然奋起身来,一拳而去,却被那地痞武士一脚踢开。

  他的丈夫在后面看着,一声不吭,低头自惭。

  领头的蔑视地看着她丈夫,笑了笑,戏耍般的拍了拍他脸,命令着他的手下带走。

  众人也渐渐散去,喧杂的唏嘘声随之散去,只剩无助的抽泣声。

  “你为什么在哭泣。”一名浪人,走到女人面前,他头戴斗笠,身穿黑白相间和服,腰佩长刀,穿着白袜和木屐,白袜上沾着点点泥土。

  “啊”女子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后退。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子看着他,打量着他,信任他,“我的丈夫,”她吞吐地说着,“他平时好堵,欠下别人万贯赌债,如今”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哪一户人家?”浪人冷冰地问道。

  “就是那家有权有势的清水家。”

  “你丈夫姓名呢。”

  “啊!”女子一惊仰着头,看着浪人。神秘的脸藏匿在阴影之下,无法看见。

  “你丈夫的名字是什么?”浪人又一次提问。

  “啊!是,小一郎。”女子回过神来,结巴的说道。

  “好。”说完,便从女人身边走去。

  “等一下!”女人大喊着,她不再哭泣,“还没请问大人的名字。”

  声音传至巷尾,但没留住浪人的脚步,轻盈,无声,似风而去。

  三

  浪人走在闹市,脚步缓慢,时走时停,看似有目的,却好似漫无目的。

  他经过一家酒馆,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他。

  “嘿,小一郎,怎么了,像个娘们一样,”是清水氏和小一郎,“你那婆娘比你还男人呢!”他大笑道,周围人也跟着大笑着。小一郎低头不语,直哆嗦。

  “你不是很能耐么,自称无敌手,没人能敌,”清水氏抓起小一郎衣服,用恶鬼的眼神直视着他,“那就来吧!来展示你的能耐啊,”他一把将小一郎扔下,哈哈大笑,众人也哄堂大笑。

  “可是”小一郎畏畏缩缩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我没钱啊!”小一郎用颤抖的声音,吞吐地说了出来。

  “哈哈,”清水氏大笑,“钱?哪敢跟你要钱,只有我给你钱的份啊!”全场再一次大笑。

  “喂,这样啊!他赌赢了就让他抵点债啊!”人群中一名看客戏虐的说道。

  “这样啊,好啊!相反,你输了我要夺走你身上的东西,你的衣服,你的头发,你的鼻子,你的耳朵,然后还有你的性命!这些就是你的赌注了,哈哈!”他大笑,狂笑着。但全场却寂然了,不再有人附和着他。

  四

  浪人进来了。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直到一声惨叫。

  只见一名壮汉徐徐倒下,议论声止了,笑声也止了,目光全转移到一个焦点上,那个浪人。一时世界仿佛停止了。

  清水氏从愕然中醒来,继而大怒地吼叫,“你是谁,居然敢”

  浪人不理会他,收刀,突刺,只见又一人倒在血泊之中。清水氏慌乱起来了。一时刑场变成了战场。

  “你们怕什么!”他手下的人直往后退,“对方只有一人,拔出你们的刀,展示你们荣耀时候到了!”

  一时,清水氏的士气被鼓舞了起来,清水氏也跳下椅子,拔出刀来,亲自迎战。他们团团将浪人围住,准备攻势。浪人神态自若,毫不退却,备好架势迎战。

  突然两边同时冲来敌人,迅猛地攻势,劈向浪人。浪人稳重地后迈,继而上挑挡住一边的攻势,划出一道月牙击伤另一边的敌人。

  清水氏的杂军退却了,他们哆嗦着握着刀。

  “干什么!全给我上,我就不信他挡得住。”清水氏怒吼,鞭打着他们前进。他们一边大喊一边前进。

  但他们胡乱的步伐和无门的刀法,终归不敌浪人稳重的步伐和精湛的刀法,全部败下阵来。

  终其最后,浪人斗笠未摘,衣服如旧,除白袜和木屐多了些血迹。

  “可恶。”清水氏怒火中烧,手中紧紧握住了刀,脚却不断往后退。

  “你个混蛋!”愤怒战胜了恐惧,他疯狂的进攻。

  进攻是如此乱无章法,但每一次进攻都非常有力,非常迅猛,使人无还手之力。浪人不断的躲避,寻求着一次进攻的机会。终于,他疲惫了,呼吸变得急促,动作变得迟缓。

  最终停止了进攻。

  浪人一见机会来了,立即转守为攻,小步快速向清水氏迈进,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啊!”突然清水氏垂死挣扎,浪人急忙收刀防守。然而挡住了他的垂死一击,却没挡住这一击造成的伤害。

  “女人”说完,他便倒落在血泊之中,带着憎恨而死去。

  结束了,浪人捡起斗笠,淡然离去。一片死寂的酒场,渐渐地回响起议论声。议论着这奇怪的浪人。

  五

  街道恢复以往的平静,昨日血性死寂的酒场,也回到以往的生气和喧闹。

  “听说了吗,那个恶霸清水氏被干掉了。”酒场的一角,拥挤着一些人。

  “真的吗?太好了!那家伙早该死了。”一位中年男子高兴的说道,“来!喝。”他举起酒杯,他的脸早已通红。

  “听说还是一个女的干掉的!”

  “女的?”那男子忽然哈哈大笑,“那些有两把刀的武士,还比不上不过只有一把刀的武士,他们还配拿刀吗?还配称作武士吗?哈哈!”

  “你给我闭嘴,你个贱民。”一旁的武士拍案而起,维护他的尊严。

  “闭嘴,哈哈,我凭什么闭嘴啊!”两人相持不下,争论不可开交。

  这时,突然一个男的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那女的,并不简单,”他一人坐在一旁,一人喝着酒,“她的那把刀,是冷月,一代宗师能年成道所持有。”

  “难道”众人不禁质疑。

  “不,一代宗师并非女子,这恐怕是他弟子亦或是什么人。”这男子也不禁陷入了思考。

  “我想应该是他的女儿。”坐在男子对面的武士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曾为了追求精湛的技艺,跋山涉水寻找能年宗师,但最后被拒之门外。他周围没有弟子,只有一女孩在他身边。打听之下,才知道那是他的女儿。

  “她佩戴冷月,又有如此精湛的刀法,那么只有这可能了。”

  武士说完,慢慢品完杯中酒。

  众人听完,不由放下了杯中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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