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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章一

  一

  夜幕降临,繁华的闹市渐渐散去,人们收着东西各回各家,商店也关上了大门。街道进入了一片死寂,除了寥寥无几,无门可归的流浪汉,还在街道暗黑的角落聚集着。

  他们窝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互相嘀咕着什么。

  “听说没,最近町上来了不得了的人物啊!”一个年迈的声音说道。

  “听说了,听说了。”中年声音说道。

  “什么事啊!”一个略微年轻的声音问道。

  “就是那个啊,能年成道的弟子啊!”年迈的声音说。

  “是啊,多亏了他,杀死了清水那个恶霸。”

  “哦,那这样一来清水氏岂不是不会放过她?”年轻的声音说。

  “哎,确实。正义总是带有风险和代价的。”年迈的声音说道。

  “正义,这世界哪还有什么正义,现在都是为官当道,图谋私利,当年就是为了可笑的正义,沦落到了这般下场,哼。”中年声音气愤的说道。

  “是啊!那帮狗官永远只为了自己,完全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他们把赋税加重,害我们温饱不及。那一年,我们的庄稼全遭遇了虫害,没有收成,而他们还要逼迫我们交纳那么重的税,交不出便没收我们的田地。”年轻的声音同样愤怒的说,“自此我们就家破人亡,流浪四方。”不自觉的流露出悲伤。

  “哎,有些东西,我们也只能顺从,等待改变。”年迈的声音叹息的说道。

  声音息止了,消失在黑暗中,只依稀听见铜板声和嚼食声。

  二

  夜深了,万籁俱静,黑夜笼罩着这片小町,冷冷寒月,高挂上空,仍照引着归途者。

  能年从床上翻起身来,她推开窗,看着窗外悬月,若有所思。她沉下了头,关上了窗户,带上斗笠,带上冷月,走上街道。

  街道空空荡荡,能年一人走着,沿着江边而行,伫立在一棵盛开的樱树下,看着潺潺流水,自西而流,能年不由得感叹:

  一川江水,

  一流而下。

  漫漫前路,

  逝东而去。

  这时,一个脚步声悄然地接近着能年,他瞄准着能年腰间的袋子,突然一下子夺去,能年一惊回过头去,只见那男子往市井里跑去。

  能年连忙追去,夜黑风高,难寻他的踪迹,只见一黑影闪过,钻进了小巷里,能年紧跟了进去。

  进了小巷,却不见那人的踪影。小巷脏乱不堪,老鼠在横梁中乱窜,野猫在屋梁上觅食。小巷里黑灯瞎火,惨淡月色也无法透进,时而传来许许鼾鼻声,呓语声,点缀着这死寂的小巷。

  能年穿行在小巷中,不断找着那小偷,但始终发现不到他的身影。这时,一处还点着光亮,不由地吸引着能年走了过去。只见窗户上映照着两个黑影,两个黑影似乎在争吵,能年不想理会,正想离去,却见一个黑影,朝另一个黑影刺去,那黑?吭谧郎希欢膊欢耍硪桓龊谟耙沧挪欢恕d苣晷闹幸痪窒虢ィ从植恢涝趺窗臁?br />

  她神情迷离的走出了巷子,突然听见桥边传来一声惨叫。

  三

  来到桥边,只见一男人,手持长刀,背对月色,站在桥上。他脚边,只见一具冰冷的尸体横躺着。

  他回过头来,看见了能年。他那恶狼的双眼直视着能年。

  “哈,又来一个送死的啊。”他悄声说完,突然向能年冲来,拔刀相向。

  能年措手不及,连忙拔刀抵御,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伤及手腕。那男人退后,惊讶的打量着来路不明的过客。能年也手持着冷月,调整着呼吸,提高着警惕,不断提防着这杀手。

  “那把刀,是冷月,没错吧。”那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能年一惊,不断猜测他的用意。

  “哈,不回答便是默认了,想不到出来试个刀还能碰到对手。”只见他脸上流露出狂妄和兴奋。能年悬提的心更加紧绷了。她双手紧握着冷月,双眼直视着那男人。

  突然,那男人朝他冲来,刀刃生硬的从上面直落,然后从侧边扫过,式式生硬有力,躲闪不及,就会被一击毙命。能年挡下一式两式,却无法将全部接下。

  “怎么,开始逃窜了?”那男人嘲笑着说,此时能年已经气喘吁吁,气息混乱。能年静闭双眼,调整着呼吸,突然似乎有所顿悟,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当她睁开双眼时,变得十分坚定自信。

  “哈,已经在接受你的死亡了吗!”那男人再一次像犀牛一样,正面而上,而能年却不选择正面应战,灵巧地避开了他的进攻,用冷月划过他的破绽,犹如蜻蜓点水,秋风扫叶,只听见那男人大喊一声,鲜血直流,步步后退。

  “你个家伙,啊!”他愤怒的大吼,看着能年,“哈哈,很好,这样才配当我的对手。”他继而狂笑,竟放任鲜血直流,继续攻来。能年不慌不忙,用刀背将他放倒在地。

  “你输了。”能年用刀尖低着他的脖子。

  “哼,动手啊。”那男人依然用高傲的眼神看着能年。

  “这不正是你所追求的正义吗?”

  “闭嘴。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的。”

  “哈哈,”那男人大笑,“难道你杀死那清水不是为了正义吗?难道你救那愚蠢的男人也不是为了正义吗?那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人们都在传念你的名字吗?”一系列的反问突如其来,将能年镇在原地,她陷入了内心的责问中。

  “只可惜,你的名字将成为过去。”这时,这狡诈的男人突然刺向能年,能年腹部鲜血直涌,。能年从恍惚中回来,捂住伤口,只见那男子奸邪的笑着,而笑声渐渐消去,意识也渐渐退去,终于能年无力的躺倒在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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