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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二·章七

  冷清的天空一点点脱下它黑色的外衣,高悬于空的明月也藏匿于云层之中,不见踪影。黎明从黑色的外衣中偷偷伸展出来,一点点渗透着冷清的天空,朝阳徐徐生起,慢慢地将天空点亮,温暖着冷清的天空。暖阳照耀着大地,唤醒着万物,万物生机勃勃,生机盎然,花儿抬起它们的头,淋浴着初阳;鸟儿高展它们的翅膀,迎接着暖阳。

  在这万物初醒的时候,玲奈却还在熟睡着,初阳照耀着她的脸庞,那苍白无色的脸已然恢复了许多,双唇变回红润,血色游走在她的脸上。她那乌黑秀丽的长发,映照着暖阳的光辉,在秀发下藏匿着一张纯洁而美丽的脸庞,美丽的婉如天使,纯洁的婉如婴儿,朝阳呼应着她的美丽,她的纯洁,满满的灿光普照进屋内,她的美丽不再是人间所有。

  静谧的清晨,就听见劳作的声音。只见医生那圆实的身影,来回于庭院和房屋之间,准备清晨的早饭。早饭十分清淡朴素,仅仅是一碗白粥,很难想象他是如何维持这样身材。

  早饭过后,不断有人前来求医问诊,医生不辞辛苦的一一就诊,有些病人不便远行,来到他的诊所,他便亲自,而且每次只收两文,绝不例外。居住在繁闹的十字路口,却犹如身居桃源,与世无争,无欲无求;家壁龟裂,风透四壁,但却不多收病人一分钱,只为病人着想,而不为自己着想。

  何等高贵。

  医生回到家中,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而玲奈依然昏睡不醒着。医生上前看了看玲奈,只见她气色回转了许多。医生自己也安心地到一旁休息。

  月色朦胧,晚风徐徐,将夜的清香屋内,在静谧的夜下,万物都悄然睡去。这时玲奈却醒来了,缓慢地呼吸和晚风交汇着,夜猫的双眼和月色照面着。玲奈坐起身来,看着一片寂静而黑暗的房间,试图明白现在情况。

  她回想起自己受了伤,她看了看胳膊和大腿,发现已经缠上麻布,玲奈运动着受伤的手,已经可以自由地来回活动。她起身走在漆黑的屋子里,没两三步路就撞到了药架子,狭小的屋子里塞满了药架子,留着些许地方休息。

  待双眼适应了黑暗,玲奈看见那救治他的医生正在一旁休息。

  玲奈恭敬地向他致谢,从腰间拿出一贯文钱摆在桌上,然后便离去。

  醒来的玲奈饥饿万分,但街道已经一片死寂,找不到一家酒家。

  “天亮再说吧。”玲奈看着月色,暗自想着。然后沿着无人的街道,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町北面,郊外。”玲奈边走边想着明天的事情,“如何去寻找呢?郊外是怎样的地方?”但无论怎么想也不得其果,索性放下了问题,静静一人享受清风月色。

  忽然从湖边响起了悲凉的笛声,玲奈不觉惊奇,朝湖边走去,笛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悲凉,只见一男子站在樱树边,望着潺潺流水,吹奏着悲凉的笛声,那身影高大而寂寞,玲奈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

  “如此夜晚,还有人和我相伴。”

  那男的似乎注意到了玲奈。

  “实属抱歉,不自觉被笛声所吸引,走了过来。”玲奈连忙解释着。

  “呵,我这笛声也可吸引人。”男的不自地嘲笑起自己。

  晚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片片落叶漂浮在水面,静静的随水面流淌。

  “不知为何笛声里透尽了悲凉,凄苦。”玲奈问道。

  “哈,”男子大笑,“悲啊,悲着国土的人民,悲着国土的主人,悲着国土的万物;苦啊,苦这国土的人民,苦这国土的主人,苦这国土的万物。”

  “但是,”男子对天苦笑着,“又有什么用呢,只能透过着靡靡之音,安慰自己罢了。”

  玲奈看着这男子,身着仕服,顶着个月代头,试想必是某位武家人士。男子从湖边不断拾起石子,朝着湖里扔去,然后突然吟唱着:

  “满江涛涛顺势下,满天乱红随江去。

  清风拂过满江面,万花香溢江两岸。

  素石一声叮咚响,沉落江河不见天。

  不闻江面万花香,但知江底枯骨藏。”

  唱完后大大地吐了口气,对着湖面仰天大笑,转身准备离去。

  “请问大人姓名。”

  玲奈看着他远去身影,大声地问道。

  那男的停下脚步,思量片刻后说道:“一个已死之人,又怎值得世人记得。”

  玲奈到湖边,看着纷纷樱花飘落湖面,不禁回味起他的诗句,看着这湖光月色,玲奈陷入了深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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