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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章

  正看见她与慕容焉二人故布疑阵,还以为他们准备了为了对付自己,心下暗自得意了一回,忖道:“好个混蛋王八蛋,我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这慕容小贼,你想跟老子斗,只怕你是带斗笠亲嘴你还差得远呢。我今天要是不打烂你,我就不叫他妈的‘刺猬皮’!”一念及此,正要出去打架,但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竟没有带兵器,不觉一愣,踌躇一会儿,终于宽宏大度地要饶他一次,暗暗替他叫声侥幸。

  正在这时,谷外突然飘过一条人影,郑慧娘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但见此人黑巾蒙面,手中提着柄冷光湛湛的长剑,杀气腾腾地到了那间不屋,稍时又出来,四下打量了一会儿,转而向那有足迹的方向追去。此人一直追到一片乱石之处,那踪迹消失不见了。这人略一迟疑,当下沿那石头方向追去。

  郑慧娘见状,却大大地不满意,不禁暗暗生气了一回,心道这布置本来是为了骗我的,却不料让这黑衣人白白拣了个便宜。但想起来又有些后怕,如今自己没有武器防身,实在是一大漏洞。一念及此,当下打定了主意先回去取了家伙再说,到时不光是为了自己,就连赵馥雪说不定也要靠自己保护呢。

  当下和尚道士郑慕雪不再犹豫,用尽了心思寻了道路,左绕右绕,出了霁霖幽谷。

  这条路数百年少有人知,即使逸剑、崧剑两宗的弟子也没有人知晓,且不说此谷幽深难觅,单从山上面看只不过莽莽郁林,却从无人知下面竟然有片胜境,别具洞天。和尚道士从这不是路的路技巧地攀过几道屏障,到了一片空旷的疏林,前面的分水岭就是两宗之间的一片共同之地,他偷偷划了竹筏向上游走,他的行李家伙还有武器都放在鸦儿镇的‘归云客栈’。翌日他来到客栈,发现里面进食的人并不多。正要回房取物,结果那店老板突然堵住了他,死活不让他进去。

  郑慕雪突然佯装大怒地道:“老板,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我的身份,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瞧不起我逸剑宗?”

  那老板闻言连忙摆手,急道:“公子你误会了,只是……只是你欠了我们十天的房钱,小店也是小本买卖,大爷还是先把前些时候的账结了吧。”

  “你这么说就是店大欺客了,我慕容焉怎么说也是逸剑宗堂堂的二掌门,你们也听说过我刚来此地吧?”

  店老板一脸苦相,敢怒不敢言。这逸剑宗确是方圆百里的大宗,他们这些星斗小民如何得罪得起。郑慕雪心中暗暗得意,他本来与慕容焉并无仇恨,但一想到他时时能与赵馥雪相处,心中不由得要将他打成猪头才肯罢休,所以自从上次下山,才想了这么个损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他现在实在很穷,口袋里连吃饭的钱都紧张。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的话正好被一个食客听到,此人乃是一名绝色女子,身着一袭黑衣,冷得象一块千年不化的冰。那冷艳的美令人窒息,却也冷得令人不敢正眼来看,饶是如此,看过一眼的人心里却又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地再看上一眼。她的坐旁横着一柄长剑,这时正在低头啜饮,听到“慕容焉”三个字,浑身一颤,急忙下意识地转过螓首一看,不禁冷冷一笑。

  嚷了有时,那店老板实在说不过他,看他又拿出了一道逸剑宗的令牌,方才让他进去。郑慕雪到了自己的房间,连连拍胸口大喘气,暗叫侥幸。骗人的滋味还真不好受,但转念一想:“本大师自六年前踏入江湖,已创了武林之最,被人利用了三十好几次,被扁了五十好几次,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都怪慕容焉抢了我的赵馥雪,这时候我千万不能心慈手软,纵容对手情敌!”

  忖此,他抿嘴嘿嘿一笑,再次同意地点了点头,当下将包裹收拾停当,悄悄地将窗户打开,要偷偷地溜出去,不料正在这时,自己的门突然被打来,又立刻被人关了起来,回头一看,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厅中吃饭的那个黑衣少女。她这时正拿双目盯着郑慕薛,带着杀气。

  郑慕雪看她的眼神,不由一惊,突然想到她是闯到自己房间来的,可能来意不善。但又一想,对方只不过是个美貌的女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当下不禁提起自己那柄破剑,哈哈一声豪迈的大笑,道:“看你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来找碴的,那你这次你可是道士进庙走错门了,你惨定了,快拔出你的剑吧,我‘和尚道士刺猬皮’慧娘大侠郑慕雪可不会欺负一个女……”

  那知他话犹未毕,那少女的长剑突然如电出鞘,冷气一闪“嘶!”地一声就到了他的喉上。这下却是他始料未及的,顿时吓得灰头土脸,方才的雄心壮志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立刻转而变成了恐惧,心中早吓得半死,“锵”一声长剑坠地,但脸面上又过不去,将方才的豪气缓了有缓,语带抗议地道:“这……这好象对我不太公平。我还没说要拔剑,你就……”

  “什么叫‘好象对你不公平’,摆明了就是对你不公平,你能把我怎么样?”那少女冷峭一顾,一顿又道:“看你那样儿,连剑都扔了,你也知道今日要恶贯满盈了。这刻想必你心里一定很不服气,狠不得把我剁成块儿切成片儿,是么?”

  和尚道士心中气极,狠不得大喊一声“老子正有此意”,但想到自己如今年近二十,但尚未娶妻,眼下自己这一横不要紧,万一自己两腿一蹬一命呜呼,那娇翘可人的赵馥雪岂不白白便宜了慕容焉。当下他故作镇定自若,潇洒地将一缕乱发猛地往后一甩,双臂jiāo叉,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我只有在被打过十几二十次才会喊救命,如今就凭你们这几招花拳粉腿,打死我都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那少女闻言不禁大怒,陡地将长剑稍稍往前一送,和尚道士顿时脖子发凉,皮肤有些发疼,顿时吓得几乎尿裤,心道这女子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横主,不禁暗怪自己运气实在太差,几日来是躲过野牛碰上虎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凶,自己虽然一向是条好汉,当然不能吃这眼前亏。如此一想,倒笃定了自己曲膝投降暂时忍让的决心,也重激起了他厚脸皮的专长,当下脸上倏换了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急急辩解道:“没有没有……绝对没那回事。小弟看到姐姐拿剑的英姿雄发,心中好不为姐姐们自豪,但……你还须拿稳些,可千万别走神儿啊。”

  “谁是你姐姐,不许乱叫!说来说去,你只是怕我手中的剑,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少女冷哼着道。

  和尚道士大大地气馁,如今情势危殆,只还死皮赖脸地作回孙子,打定了主意,当下他几乎哀求地奉承道:“女侠真是眼力超人,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女侠……”

  那少女闻言颇不耐烦,微皱眉头打断他道:“少废话,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好好给我回答!”

  和尚道士一听她原来是有事要问,大大地松了口气,道:“有什么事女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就让我车压马踩,狗咬驴踢!”

  黑衣少女怒睁美眸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若是你真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和尚道士不禁气结,急忙掩嘴不敢再说。

  黑衣少女道:“你方才说到了慕容焉,想必一定是知道他的下落,我希望你说出所有知道的事,我不希望听到假话,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和尚道士闻言不觉一怔,转而对那慕容焉益加生气,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天下的绝色女子都要找这个丑人,但又一想,看这少女的冷峭之状,不一定是喜欢那个混蛋,说不定是找他报仇也未可知。一念及此,他下了决心搏上一会,若是能投她所好,不但会放了自己,说不定还能找那小子给自己出口鸟气。这怕是最有风度、最有礼貌的方法了。当下他倏地换上了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佯装狡黠yīn狠之状,道:“不要提那个混蛋,你不说他便罢,一说起他我恨不得立刻将他砍成块儿,削成片儿,切成丝儿,做成馅儿,才解老子的恨!”

  黑衣少女没想到一句慕容焉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也不觉吓了一跳,继而冷冷一笑,竟然稍为满意地收回了手中长剑,还入鞘中,轻“哦”一声,道:“这么说来你与他有深仇大恨?”

  和尚道士见状,不禁心中踊跃,暗自庆幸这会竟然给蒙对了。当下面上依然咬牙切齿,沉声又道:“不错,他抢走了我的女人赵馥雪,几日前我找他报仇,结果打不过他,只好在此败坏他的名声!”

  黑衣少女闻言一惊,眼中倏地掠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神色,继而问道:“他抢走了你的女人,这么说他就在此地附近了?”

  郑慧娘大喜,神色一庄口,应道:“不错,如今他就在东面的鸣月山中,还未请教姑娘的大名是……”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黑衣少女冷冰冰地道说此,再不多言,提剑转身离去。郑慧娘心中大喜,刚要追出去,但又突然想到自己还有房钱未付,当下急忙从窗子跳出,狼狈不堪地翻过后院墙,急急忙忙地转到前面路口等和那衣少女。须臾,那少女果然提剑行经此处,发现他在此等候,清澈的妙目冷冷地注视了他一眼,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郑慧娘急忙上前道:“姑娘,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正要去找他报仇呢。”

  黑衣少女不屑一顾地道:“你不是已经败回来了么,再去还不是送死。”

  郑慧娘不好意思地嗫嚅一回,尴尬地道:“我虽然不能杀他,但看着姑娘杀了他也好,起码能打打下手。”

  “我杀人不需要帮手。”

  “我哪里有本事帮助你?但横刀夺爱之恨不能不报,姑娘还是让我去吧。”

  黑衣少女微微一顿,这时突然看见街上有三个大汉从一间赌坊里出来,气急败坏地一副输了钱的样子,为首的大汉满脸的胡子茬活像一片水草,按当年魏笑笨的话叫‘水草大王’。此人蛮横地取了一个水果摊老人的几个梨子走走,那老者追上要钱,另外两个大汉立刻将他推倒地上,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

  黑衣少女脸现厌恶之色,突然道:“想跟我去很容易,那三个人我一见就很讨厌,你去替我教训那个为首的一顿,不用要了他的命,只要打他三下即可!”

  郑慧娘闻言,顿时被这奇怪的条件吓得直冒凉气,看西去的那三个恶棍,一瞅就知不是好惹的主,就自己这点本事,别说打他三下,一下恐怕也要遭殃。当下头皮发zhà,很是为难。他正自踌躇,黑衣少女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要走。郑慧娘急忙拦住了她,立刻答应去收拾那个恶棍,只让她在此等着。

  黑衣少女果然冷眼旁观地驻足不走,回身看他如何收拾那个恶棍。

  郑慧娘将心一横,使劲地发了一回狠,上前到了那被打的老丈摊前,问了三人的姓名,方知那为首的叫刘大彪,另外两个叫大赖、二赖,是鸦儿镇上的一霸,整天泡在赌坊,输光了就出来撒泼,无人敢惹。

  郑慧娘脑中闪电百转,略一思忖,立刻有了计较,从后面追了上去,到了那刘大彪身后,照着他的光头上就是重重一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即使三个恶霸也不由吓了一跳。刘大彪猛地转身一看,对方只有一个人,不过是个轻量级的角色,登时大怒地抓起郑慧娘的衣襟,正要发难,郑慧娘却毫无惧色,笑道:“喂,刘大彪你太不够意思了,大赖、二赖认不出我还不算什么,你怎么也不认识我了,我是慕容焉啊,去年三月还是四月来着,我们还在这一起赌过钱呢,那时我欠了你十两银子,你都忘了!”

  刘大彪本来大怒,是要先啐他一个满脸开花,再大打出手的,但却被郑慧娘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晕头转向,一时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但听到他还欠了自己十两银子,顿时大喜,将方才的事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道定然不会错了,否则天下哪有一个陌生人主动说欠人钱的。但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一时实在想不起来。旁边的大赖、二赖闻言,在刘大彪耳边道:“大哥,这个名字好象什么时候听说过,他可能真的是同道中人。”

  刘大彪点了点头,这时那还想得那许多,只自己凭空有了十两银子,就够他一个人偷着乐上半天的了。当下问他现在在那里发财。

  郑慧娘道:“说到钱吗,小弟最近混到了鸣月山了,也少有点积蓄。今天只是路过此地,却这么巧碰上了老朋友……”一言及此,他故意故意埋怨地道:“大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忘了那笔钱不说,竟然连我这个老朋友也忘了,你说该不该打?”

  刘大彪被他一阵吹捧,早信了八九分,他每日在赌坊里混,接触的人确实不少,一时记不起来也毫不为怪,不禁笑道:“焉兄弟果然是个君子,那十两银子……嘿嘿,想不到你还记着,我该打!该打!”

  郑慧娘故作熟稔而亲切地果真使劲打了他一拳,那刘大彪不但没恼,反而大感亲切,拉着他要去喝酒。郑慧娘心中暗骂,心道这家伙明明已经输光,如今还要装作大方地请自己喝酒,分明是混饭吃,更顺便要回那十两银子。当下委婉退掉,从怀中取出那枚偷来的逸剑宗的令牌,道:“大哥,今日我是有事经过,所以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不过我们今日既然遇上了,小弟自然不能再拖了,否则就是太不义气了……”言间将那块令牌递给刘大彪,道:“这块是我在逸剑宗的令牌,这几日我们宗中正搞‘铁板大会’,你们近日就去找我,到时自有人将钱给你们,你们也顺便去看看热闹不是。”

  那三人闻言都不觉大喜,这逸剑宗乃是大名门大宗,其令牌尤其难得,他们接过一看,确实不假,立刻纷纷道谢,心喜若狂地话了别,约好了两日后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