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待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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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棋道:“您是为了三小姐的婚事而来的么?说起来,奴婢现在还没醒过神来呢,昨儿个才说公孙姑爷尚公主,咱家小姐要当王妃娘娘了,今儿就又回了原位,还说三天以后就成亲,呀,好多东西都还没备好呢,三天怎么来得及啊。”
五姨娘心里有事,对紫棋的絮叨就有点心不在焉:“是啊,婚姻是天注定的,该是三小姐的,别人夺也夺不走,不该她的,她求也求不来,公孙公子挺好的,唉,我也是正制着四身衣裳呢,还有好些花没绣好,三天是太苍促了些。”
“您给三小姐赶制的嫁衣么?听说五姨娘您的女红是一等一的好,以前大姑太太出嫁时,就是您一手绣的嫁衣,如今三小姐若也能穿上您亲手制的,肯定很开心,您虽然没什么银两首饰给三小姐添箱,亲自制的嫁妆也是您的一番心意啊,三小姐肯定很喜欢的。”紫棋笑着说道。
五姨娘就半晌才道:“我……我不是个好母亲,三小姐跟着我……”声音有说不出的
思婉就在床上呆不下去了,猛地坐起来,篷头散发,赤着脚就奔了出来,“娘,您真的给我绣了嫁衣么?快让我瞧瞧是什么款式,您小时候给我做的衣裳我可都留着呢,我出嫁那天,可要穿您做的嫁衣出嫁。”
五姨娘眼里就有了泪花:“大红嫁衣是早就做好了的,一直没拿来,怕你有更好的,姑爷的那套也做好了,还有两套正绣着袖边……”
“有大红嫁衣就好,其他没绣好的您也别赶,慢慢绣,我回门时再拿去穿就是,您可不知道,我一直最爱的就是您亲手做的衣服。”
五姨娘激动地将思婉抱在怀里:“孩子,我……我不是个有本事的母亲,没什么银两首饰给你添箱,这里是我多年来的积蓄,不多,就五百两,你别嫌弃……”
五姨娘一月的月银才十两,吃穿用度被大太太克扣着,有时月银还经常短斤少两,她又是个爱面子,不愿意争的,五百两银子怕是这十几年牙缝里省下来的,想着第一次去荷香院,满园的芳草加上院子里的蔬菜瓜果……
五姨娘也是顾家的家生子,从小虽不能说锦衣玉食,但大户人家的丫头,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还要过得殷实,哪里受过什么苦,更不用说种菜挑烘这类粗活了,之所以万般节省,就是为了今天这五百两添箱银子吧。
思婉的鼻子就酸了,捏着那五百两银票,推也不是,接也不是,推,怕五姨娘心里越发愧疚,接,也实在拿不下手,自己穿过来这些年没少赚钱,每次接济五姨娘,都被她想方设法又送回来,公孙彦那厮虽然臭屁,却大方得很,自议亲以来,就没少送珠宝首饰,再加之二皇子和太子,也时不时的派人赏点东西给她,还有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是个手宽的……
思婉真不缺这五百两。
可这五百两又是最沉甸甸的礼物,她不得不收下。
含着泪,思婉小心翼翼将一张张小额的银票慢慢叠好,笑道:“娘,五百两可以置个很好的庄子了,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就怕我将来在公孙家受苦么?”
五姨娘道:“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你嫁过去一定会享福,怎么会受苦呢。公孙公子只差没把你放在心尖上疼着了,婉儿,可不许你再三心二意。”
一旁的紫棋听了也道:“是啊,奴婢也觉着姑爷可看重小姐了,就是小姐还心思不定,实在不应该。”
四儿端了酸梅汤出来,一见思婉起来,忙放下酸梅汤进了里屋,拿了双拖鞋出来蹲在思婉脚跟前:“小姐,您就算是贪凉也不该打赤脚啊,奴婢听说,寒从脚起呢,快穿上。”
五姨娘这才看到思婉是赤着脚的,脸色也变了:“你这孩子,怎么赤着脚就出来了,这在娘家这般就算了,要是进了侯府,可不兴这样,公婆会说你没规矩的,尤其婆家会有小叔姑爷什么的,让外男看了去,可怎么得了哦。”
思婉无奈道:“娘,我这不是看您来了高兴的嘛,平时也不这样。”
紫棋趁机告状:“您还说,平日可没少这样。”
四儿就拿眼睛拼命睃紫棋,忙道:“没有,没有,小姐平日也就偶尔一两回,没有常这样呢。”
五姨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思婉穿好拖鞋,亲自端了一碗酸梅汤给五姨娘:“您尝尝,若是觉着好,一会子让四儿送点给老太太尝尝去。”
紫棋就不满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太太那什么没有?小姐要送也送金贵些的吧。”
五姨娘道:“老人家嘴谗,还真好这一口,金贵的东西没少吃,送东西不在乎价钱,就在乎心意,四儿,你也别特地跑一趟,我和音之带着就好。”
紫棋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发僵,四儿对她调皮挤眉时,她双目一横,挑了帘子就去了偏房。
五姨娘一脸的尴尬,不自在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思婉就冷笑:“您是主子,有主子说错话还要看奴才脸色的么?您可是我的亲娘,有谁不把您瞧在眼里,那就是也不把我瞧在眼里。”
五姨娘一见思婉动了真气,忙道:“哪里啊,我瞧你这一屋子和和气气的就高兴,刚才还在路上跟音之说,你虽然年纪小,调教人的本事可比我强,对了,你这也只能在家里呆三天了,我就叫着你娘亲娘亲的叫,到了外头,可千万别叫,莫让人说你不懂规矩。”
顾思婉不满道:“你就是我的亲娘嘛,为啥亲娘还不许叫的。”
四儿端了一碗酸梅汤给她道:“小姐,您就听姨娘一句吧,姨娘也是为您好呢。”
思婉道:“我不喝,这碗也给你吧,对了,丽娘的伤可好了,我今儿还没去看过她呢。”
“也好多了,行动自如,就是背上的伤还没好全乎,再歇几天应该就会好了,小姐不知道,丽娘才在屋里哭了一场呢。”四儿也不推迟,一口气喝掉碗里的汤道。
思婉听得心里一紧道:“丽娘为啥哭?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哪有不开心嘛,她是喜极而泣,丽娘说,小姐终于肯老实出嫁了,她的伤口都好快许多呢。”四儿匝巴着嘴道:“还真是好喝呢,小姐,将来去了北靖侯府,您还做给奴婢喝。”
紫琴端了茶出来笑道:“你也是,该自个学着制了,以后小姐制的东西就只给姑爷吃咯。”
四儿就憨笑道:“姑爷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小姐再赏给奴婢吃就是了。”
紫琴就有片刻的发呆,四儿这一回立了功,更受小姐信任和重用了,自己昨儿还惹得小姐误会,小青园的丫头婆子大大小小有八个,老太太发话了,陪嫁的人选由小姐自个挑,从来没有小姐出嫁会把自个闺房里的人全都带走的,总会留下一两个不喜欢的,三天后小姐就要出嫁了,却还没有选定人选……
小青园里只有丫环婆子,确没有一整房整房的人,老太太肯定会选几房人给小姐当陪嫁,自己若是被小姐选去当丫头了,老子娘还有弟弟妹妹几个怎么办呢?爹死得早,留下寡母幼弟……自个在府里还能照看一二,走了之后就难说了,若是能一块过去……
想到这里,紫琴又摇了摇头,结婚是多大的喜事啊,人生也就这么一回,谁愿意弄家老弱病残的当陪嫁呢?
而且,自个有这心思,紫棋未必就没有,紫棋的老子在门房,虽说也有些油水,但却好酒,老子娘在洗衣房,做的是粗活,如今老胳膊老腿都沾了风湿,做不动了,两个弟弟虽然眼看成人,却一个呆头呆脑的,好在那个小的还机灵,身体却不太康健,总病歪歪的,一大家子也就紫棋是个正常的,紫棋一走,这家人也不知要如何是好,她肯定也会求小姐的。
老太太通共也就给小姐几家人,如果这样的人家就去了俩……
紫琴越想,自己越过意不去,一时就呆住了。
“紫琴姐姐,紫琴姐姐,小姐让你帮着梳头发呢。”四儿叫了两遍紫琴才回过神来。
脸一红,忙垂首进去拿梳子。
五姨娘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
“娘,您今天来是特意给我送嫁妆的么?”思婉拉着五姨娘的手坐下。
“嫁妆是早就要来送的,只是你的婚事总磕磕绊绊的,我揪着的心一直没放下,所以才没送来,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要跟你说的,我脑子没你快,你帮着想一想,看妥当不。”五姨娘道。
思婉出嫁,最担心的就是五姨娘,她在顾家不受宠,自己又得罪了大太太,虽然五姨娘住进了榕园,但保不齐哪里又搬出来了,大太太又是个心狭的,到时候要给五姨娘小鞋穿,那是分分钟的事,可惜,大锦朝的规矩,小妾是不能随女儿外嫁的……
听完五姨娘的话,思婉越发担心了,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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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棋道:“您是为了三小姐的婚事而来的么?说起来,奴婢现在还没醒过神来呢,昨儿个才说公孙姑爷尚公主,咱家小姐要当王妃娘娘了,今儿就又回了原位,还说三天以后就成亲,呀,好多东西都还没备好呢,三天怎么来得及啊。”
五姨娘心里有事,对紫棋的絮叨就有点心不在焉:“是啊,婚姻是天注定的,该是三小姐的,别人夺也夺不走,不该她的,她求也求不来,公孙公子挺好的,唉,我也是正制着四身衣裳呢,还有好些花没绣好,三天是太苍促了些。”
“您给三小姐赶制的嫁衣么?听说五姨娘您的女红是一等一的好,以前大姑太太出嫁时,就是您一手绣的嫁衣,如今三小姐若也能穿上您亲手制的,肯定很开心,您虽然没什么银两首饰给三小姐添箱,亲自制的嫁妆也是您的一番心意啊,三小姐肯定很喜欢的。”紫棋笑着说道。
五姨娘就半晌才道:“我……我不是个好母亲,三小姐跟着我……”声音有说不出的
思婉就在床上呆不下去了,猛地坐起来,篷头散发,赤着脚就奔了出来,“娘,您真的给我绣了嫁衣么?快让我瞧瞧是什么款式,您小时候给我做的衣裳我可都留着呢,我出嫁那天,可要穿您做的嫁衣出嫁。”
五姨娘眼里就有了泪花:“大红嫁衣是早就做好了的,一直没拿来,怕你有更好的,姑爷的那套也做好了,还有两套正绣着袖边……”
“有大红嫁衣就好,其他没绣好的您也别赶,慢慢绣,我回门时再拿去穿就是,您可不知道,我一直最爱的就是您亲手做的衣服。”
五姨娘激动地将思婉抱在怀里:“孩子,我……我不是个有本事的母亲,没什么银两首饰给你添箱,这里是我多年来的积蓄,不多,就五百两,你别嫌弃……”
五姨娘一月的月银才十两,吃穿用度被大太太克扣着,有时月银还经常短斤少两,她又是个爱面子,不愿意争的,五百两银子怕是这十几年牙缝里省下来的,想着第一次去荷香院,满园的芳草加上院子里的蔬菜瓜果……
五姨娘也是顾家的家生子,从小虽不能说锦衣玉食,但大户人家的丫头,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还要过得殷实,哪里受过什么苦,更不用说种菜挑烘这类粗活了,之所以万般节省,就是为了今天这五百两添箱银子吧。
思婉的鼻子就酸了,捏着那五百两银票,推也不是,接也不是,推,怕五姨娘心里越发愧疚,接,也实在拿不下手,自己穿过来这些年没少赚钱,每次接济五姨娘,都被她想方设法又送回来,公孙彦那厮虽然臭屁,却大方得很,自议亲以来,就没少送珠宝首饰,再加之二皇子和太子,也时不时的派人赏点东西给她,还有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是个手宽的……
思婉真不缺这五百两。
可这五百两又是最沉甸甸的礼物,她不得不收下。
含着泪,思婉小心翼翼将一张张小额的银票慢慢叠好,笑道:“娘,五百两可以置个很好的庄子了,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就怕我将来在公孙家受苦么?”
五姨娘道:“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你嫁过去一定会享福,怎么会受苦呢。公孙公子只差没把你放在心尖上疼着了,婉儿,可不许你再三心二意。”
一旁的紫棋听了也道:“是啊,奴婢也觉着姑爷可看重小姐了,就是小姐还心思不定,实在不应该。”
四儿端了酸梅汤出来,一见思婉起来,忙放下酸梅汤进了里屋,拿了双拖鞋出来蹲在思婉脚跟前:“小姐,您就算是贪凉也不该打赤脚啊,奴婢听说,寒从脚起呢,快穿上。”
五姨娘这才看到思婉是赤着脚的,脸色也变了:“你这孩子,怎么赤着脚就出来了,这在娘家这般就算了,要是进了侯府,可不兴这样,公婆会说你没规矩的,尤其婆家会有小叔姑爷什么的,让外男看了去,可怎么得了哦。”
思婉无奈道:“娘,我这不是看您来了高兴的嘛,平时也不这样。”
紫棋趁机告状:“您还说,平日可没少这样。”
四儿就拿眼睛拼命睃紫棋,忙道:“没有,没有,小姐平日也就偶尔一两回,没有常这样呢。”
五姨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思婉穿好拖鞋,亲自端了一碗酸梅汤给五姨娘:“您尝尝,若是觉着好,一会子让四儿送点给老太太尝尝去。”
紫棋就不满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太太那什么没有?小姐要送也送金贵些的吧。”
五姨娘道:“老人家嘴谗,还真好这一口,金贵的东西没少吃,送东西不在乎价钱,就在乎心意,四儿,你也别特地跑一趟,我和音之带着就好。”
紫棋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发僵,四儿对她调皮挤眉时,她双目一横,挑了帘子就去了偏房。
五姨娘一脸的尴尬,不自在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思婉就冷笑:“您是主子,有主子说错话还要看奴才脸色的么?您可是我的亲娘,有谁不把您瞧在眼里,那就是也不把我瞧在眼里。”
五姨娘一见思婉动了真气,忙道:“哪里啊,我瞧你这一屋子和和气气的就高兴,刚才还在路上跟音之说,你虽然年纪小,调教人的本事可比我强,对了,你这也只能在家里呆三天了,我就叫着你娘亲娘亲的叫,到了外头,可千万别叫,莫让人说你不懂规矩。”
顾思婉不满道:“你就是我的亲娘嘛,为啥亲娘还不许叫的。”
四儿端了一碗酸梅汤给她道:“小姐,您就听姨娘一句吧,姨娘也是为您好呢。”
思婉道:“我不喝,这碗也给你吧,对了,丽娘的伤可好了,我今儿还没去看过她呢。”
“也好多了,行动自如,就是背上的伤还没好全乎,再歇几天应该就会好了,小姐不知道,丽娘才在屋里哭了一场呢。”四儿也不推迟,一口气喝掉碗里的汤道。
思婉听得心里一紧道:“丽娘为啥哭?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哪有不开心嘛,她是喜极而泣,丽娘说,小姐终于肯老实出嫁了,她的伤口都好快许多呢。”四儿匝巴着嘴道:“还真是好喝呢,小姐,将来去了北靖侯府,您还做给奴婢喝。”
紫琴端了茶出来笑道:“你也是,该自个学着制了,以后小姐制的东西就只给姑爷吃咯。”
四儿就憨笑道:“姑爷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小姐再赏给奴婢吃就是了。”
紫琴就有片刻的发呆,四儿这一回立了功,更受小姐信任和重用了,自己昨儿还惹得小姐误会,小青园的丫头婆子大大小小有八个,老太太发话了,陪嫁的人选由小姐自个挑,从来没有小姐出嫁会把自个闺房里的人全都带走的,总会留下一两个不喜欢的,三天后小姐就要出嫁了,却还没有选定人选……
小青园里只有丫环婆子,确没有一整房整房的人,老太太肯定会选几房人给小姐当陪嫁,自己若是被小姐选去当丫头了,老子娘还有弟弟妹妹几个怎么办呢?爹死得早,留下寡母幼弟……自个在府里还能照看一二,走了之后就难说了,若是能一块过去……
想到这里,紫琴又摇了摇头,结婚是多大的喜事啊,人生也就这么一回,谁愿意弄家老弱病残的当陪嫁呢?
而且,自个有这心思,紫棋未必就没有,紫棋的老子在门房,虽说也有些油水,但却好酒,老子娘在洗衣房,做的是粗活,如今老胳膊老腿都沾了风湿,做不动了,两个弟弟虽然眼看成人,却一个呆头呆脑的,好在那个小的还机灵,身体却不太康健,总病歪歪的,一大家子也就紫棋是个正常的,紫棋一走,这家人也不知要如何是好,她肯定也会求小姐的。
老太太通共也就给小姐几家人,如果这样的人家就去了俩……
紫琴越想,自己越过意不去,一时就呆住了。
“紫琴姐姐,紫琴姐姐,小姐让你帮着梳头发呢。”四儿叫了两遍紫琴才回过神来。
脸一红,忙垂首进去拿梳子。
五姨娘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
“娘,您今天来是特意给我送嫁妆的么?”思婉拉着五姨娘的手坐下。
“嫁妆是早就要来送的,只是你的婚事总磕磕绊绊的,我揪着的心一直没放下,所以才没送来,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要跟你说的,我脑子没你快,你帮着想一想,看妥当不。”五姨娘道。
思婉出嫁,最担心的就是五姨娘,她在顾家不受宠,自己又得罪了大太太,虽然五姨娘住进了榕园,但保不齐哪里又搬出来了,大太太又是个心狭的,到时候要给五姨娘小鞋穿,那是分分钟的事,可惜,大锦朝的规矩,小妾是不能随女儿外嫁的……
听完五姨娘的话,思婉越发担心了,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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