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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璀璨烟火

  美国,回来后的子墨再次投入到工作当中,这几年来子墨一直这样麻痹自己,不同的是,心中又似乎多了一个需要去遗忘的理由。

  “铛,铛,铛。”办公室外响起叩门的声音。

  “e。”子墨习惯性说道,依旧处理手中的文件。

  看着低头工作的子墨,小:“steven,这是你要的评估材料,你看下。”

  小小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生,严格意义上来说小小还是子墨的学妹,不同的是小小是正儿八经的毕业而他大学肄业而已。毕业后,小小放弃了很多优厚的待遇,应聘到子墨公司,给其做助理,一直到现在。

  “放下吧,我一会看看。”听到小小的声音,子墨也懒得用英文回答,依旧低头处理文件。小小似乎早已习惯,转身走到办公室里头的休息室,为子墨冲了一杯拿铁,放到子墨跟前,依旧站着,没有出去的意思。

  感觉到小小的存在,子墨抬起头看着小:“有事?”

  “老板,明天是中国的农历春节,你不会忙忘了吧?”小小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要不是小小提醒,子墨真的忘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子墨停下手头上的工作,走到落地窗前,小小也走了过来。

  看着身旁的小小,子墨说:“你几年没回去过年了?”

  “好几年了,以前留学,回家一趟成本太高,舍不得。工作了,但每年这个时候是我们最忙的时候。不过这几年把爸妈接过来玩了几趟。”小小一边说一边从衣架边拿起子墨的风衣,给子墨披上。

  子墨拢了拢风衣的领口,对小:“去订机票吧,我放你半个月的假。”说完又看着窗外。

  “真的,那老板你回吗?”小小有些兴奋地问道。

  看着跟小孩子一般的小小,子墨笑了笑说:“我?我就不回了吧。”

  “哦。”小小有些失望地回应。

  子墨随手点起一根烟,叼在嘴里,任烟雾模糊视线。思绪飞回到那一年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期末如期而至,除了三哥和刚子在一个考场外,几人分别在不同的教室。考完最后一门的几人在教室汇合。

  “哎,你们说我为啥骨折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还没进教室就听见了小胖的嗷嚎声。

  刚子摸了摸小胖的头,说:“谁让你不是左撇子?”

  三哥一时有些不明白,满脸疑问的说:“跟左右手有什么关系?”请原谅三哥,三哥有时候就是慢半拍。

  关于小胖的事,小胖是提出过抗议的,抗议的理由是手骨折了不方便答题,跑回去跟杨阿姨商量。杨阿姨只说了一句,你不想也是可以的,那明年的零花钱你自己去想办法挣。小胖当时就妥协了。

  “三哥,你考的怎么样?”小胖随即问起在他旁边的三哥,至于为什么不问子墨和刚子,小胖怕受到打击。同样前一两个礼拜包下佛脚,但子墨和刚子每次成绩都差不到哪里去。

  三哥说:“我?我不知道,反正全照着刚子写的,他考的怎样,我就怎样。”可让刚子没想到的事,三哥竟然连刚子的作文抄了,连标点符号都一样,最后两人被老彭好一顿数落。

  刚子不知从哪搬来一个小纸,从里面拿出四副拳击手套,并分发给他们。

  “这是上次老彭奖励的300元买的,咱们一人一副”,刚子解释道。几个人拿着手套把玩一番,并戴在手上。三哥先前无意提到过一次,刚子记在心里了。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你们什么打算”,子墨突然想到,便随口说了出来。

  刚子戴好拳击手套,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说:“我姨妈让我们今年在凤凰过年,我爸妈也同意了,整个寒假我基本都在凤凰。”

  有武术底子的三哥突然想到什么说:“既然这样,还是老样子,以后每天都到我家集合吧,明天我弄一个沙袋,没事打打拳啥的。”

  “好,好,好明天我把红白机拿过去”,胖子很赞同的点头道。

  子墨白了小胖一眼说:“你能玩的了吗?”,不过对于三哥的建议,都是很乐意的。

  翌日,刚子和子墨到三哥家时,三哥正在弄沙袋,其实也没多复杂,就是在大布袋子里装上细沙。

  看着进屋的子墨和刚子,三哥说:“小胖刚才来,东西他拿不了,你们过去接他一下。”听完三哥的话,子墨和刚子随即去小胖家。

  到达小胖家时,小胖已把东西整理好,除了红白机,还有一大堆吃的喝的,在这方面小胖想的还是很全面的。

  再次回到三哥家时,三哥已把沙袋系在院里的歪脖子树上。假期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每天都是开心的,早上子墨和刚子都会在三哥的威逼去跟着三哥一同打沙袋,三哥的宗旨是打到没力气为止,小胖在旁边监督,顺带干一下递水送毛巾的活,下午则出去晃荡,最后子墨c刚子和小胖三人索性在三哥家住下了,同在一个镇子上家里人也没什么担心的。

  司茹也偶有过来。临近春节,在家里人的不断通牒下,四人只能暂时分开,三哥回h市,其余三人各回各家,相约年初三相聚。

  小镇的春节无疑是热闹的,在外工作的人纷纷返回,原本繁荣的小镇显的更加拥挤。子墨跟以往一样与家人相聚一起,度过一个更加愉快的春节。之所以更加愉快,因为亲戚长辈给的红包越来越大了,还不用上交。

  翘首期盼中,大年初三了,相聚的日子到了。子墨难得起来一个大早,把自己仔细的装扮一番便出去了。

  子墨先去的小胖家,去之前顺手拎了家里亲戚来拜年送给外公的两瓶好酒。毕竟过年不能空手嘛。

  “李叔叔,杨阿姨,新年好,给你们拜年了。”子墨到达小胖家时,看到小胖父母赶忙说道,一边鞠躬一边把酒放到桌上。

  “好,好,你也新年好啊,你叫季子墨吧,你杨阿姨经常念叨你呢。”平时不经常在家的小胖爸爸热情的招呼道。

  “你这孩子,来就行了,还拿啥东西啊。”杨阿姨一边埋怨,一边拉着子墨往里屋走。

  和小胖父母简单寒暄后,子墨便上小胖房间。进门一看,小胖正呼呼大睡呢,只不过打石膏的手正固定在床边的架子上,样子有些滑稽。子墨过去叫了几声,小胖依旧没反应,没办法的子墨只能把小胖的被子掀开。

  “妈,让我再睡会。”小胖一边闭着眼抓被子,一边埋怨道。

  子墨没搭理他,把有些冰凉的手直接放在小胖的肚子上。

  “啊!”小胖传来杀猪般的尖叫。

  待小胖收拾完后,便一起去站等三哥和刚子,也许是过年车少的缘故,到中午左右四人在三哥家聚齐。

  “嘿嘿,给你们带了好东西。”三哥一进屋便神秘地用手掏边上的袋子,拿出四盒没有任何标识,上面写着“内供”两个字的烟。

  “我从我爸那偷得,咱们尝尝。”三哥一边说一边拆一盒,对于只是拿抽烟装13的四人,自然尝不出烟的好坏。

  一番嬉闹,子墨便开始跟兄弟几个说了自己的一番想法。子墨记得一次与司茹闲聊时,听司茹说过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是过年放烟花了,她喜欢烟花美丽的样子,子墨想给司茹一个惊喜。兄弟几个任务也很简单,在暗处听子墨的指挥,然后点燃烟花。

  晚上,子墨把司茹约了出来,对于好些天没见面的司茹也是乐意的。两个漫步在离小镇不远的一片开阔地。

  “子墨,咱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啊?”司茹有些好奇道。

  “街上人多,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一块走走。”子墨有些煽情的说道。

  突然子墨停下,看着司茹说:“司茹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好啊!”司茹有些兴奋地回应道。

  子墨拿出口袋中的打火机,向空中举起,按了一下。可剧情没有按照兄弟几个预先安排的来,本来是看到子墨按一下打火机点燃,小胖,三哥和刚子依次点起自己负责区域的烟花。可关键时候子墨手中的火机失灵了,按了好几下,就是打不着。

  “子墨,你不会就是让我看你玩打火机吧?”司茹有些疑惑的说道。

  子墨支吾半天不知如何解释。突然四周向起烟花的鸣笛声,然后在空中绽放开来。

  “子墨,你看,好美啊”,看到空中突然出现的烟花,司茹像孩子一般的开心的拉起子墨的手指向天空说道。

  四周烟花一束一束的射向天空,然后在空中幻化成五颜六色,一波接着一波,璀璨绚丽,看着司茹开心的笑脸,子墨默默地陪着她看着。

  “子墨,你关键时候掉链子,好在我们三个先前有合计,准备了另一套方案。”烟花快接近尾声,小胖突然出现在子墨和司茹身后埋怨道,刚子和三哥也从其他方向走来。

  “我也不想啊,关键是这破火机打不燃。”子墨一边解释,一边把打火机丢到一边。

  刚子走到子墨跟前,白了子墨一眼说:“好在我跟小胖和三哥说,要是你的打火机打不燃,我们就一燃烟花。”

  “谢谢,谢谢。还是你想到的周到。”听到刚子的解释,子墨一个傻笑道。

  烟花完毕,司茹看着子墨说:“子墨,谢谢你,这是我看到过最美的烟花。”

  子墨一个劲在那傻笑,看到司茹开心,他便开心了。随着刚子,小胖和三哥的加入,几人便拿出手里剩余的其他烟火玩闹起来,跟回到孩童时代一般。

  开心洋溢在每个人脸上,他们笑着,追逐着,忘了寒冷,忘了时间。

  如果时光容许片刻的停留,他们希望停留在这一刻吗?如果在岁月的长河里,注定要遗忘,那为何偏偏相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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