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玉若不琢难成器
风和日丽，学海崖西，清溪之畔，一片山清水秀大好风光。
树荫之下，苏小雨规规矩矩地行过了拜师大礼，垂钓老人，成为他人生中第一位真正意义的师父，虽然，连名字也不知晓。
根据老人的安排，书法步法剑法同时进行。
“划如列阵排云，挠如劲弩折节，点如高峰坠石，直如万岁枯藤，撇如足行趋骤，捺如崩浪雷奔，侧钩如万钧弩发。这就是落笔时的精妙所在，你要自己好好去领悟。”老人负手站立，指点苏小雨。
苏小雨自小就对书法极为感兴趣，天赋加上常年的苦练，水平也已登堂入室。然而老人的书法层次自然也是极高的境界，苏小雨牢记着老人的一字一句，勤快练习，宣纸上每一笔每一划都凝聚着少年的心血。
“善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多骨微肉者谓之筋书，多肉微骨者谓之墨猪。多力丰筋者圣，无力无筋者病。你要好好去思索练习了。”
苏小雨微笑着握着狼毫，酝酿，提笔，落笔。
老人看着苏小雨苦心练习，渐入书法的佳境，眼神忽的迷离起来。如此坚持下去，明年夏至日学习逆天神功应当有望了吧，我的信念，也终于可以达到了
半晌之后，他一声轻叹，坐回清溪畔的岩石上，做起他一贯用来消磨时间的事垂钓。
一老一少，就这么静静坐在树荫里。
清风吹来，溪面波光微漾，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安静。
天空有山鸟掠过，留下数声长鸣，却不知是唤醒了谁。
“哈哈，都说字如其人，字体清新隽秀，充满着灵气，就像你的心性一样。”许久之后，老人看着苏小雨的作品，笑着说道，很是满意的样子。
苏小雨讪讪一笑，回了句：“师父说笑了。”
老人又细细审视着宣纸上的墨字，赞叹道：“你的书法成就果然超出我的想象，为师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苏小雨感觉好像是平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高度的夸赞，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老人也非常高兴：“学习书法是凝聚精神力的很好途径，你平时也要好好努力，不可松懈。”
苏小雨虽然不太了解所谓的精神力究竟有何用途，但他记得老人说过，精神力对修炼傲龙诀的炼气之术大有裨益。他想到苏正阳的承诺，一旦思过期结束就能加入龙翔宗了，心情激动，下定决心好好打基础。
在平淡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淡淡了，淡得几乎能被所有人遗忘，淡得悄无声息湮没在尘世里。学海崖西的那一老一少，各自专注地投入，投入到那些平淡无奇的事中，仿佛与外界隔绝了。
“呼。”笔锋落下，苏小雨轻抹了把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好”老人望着宣纸，喜色愈加浓郁。书法步法剑法三大内容，第一部分看来可以轻松过去了。
苏小雨也笑了笑：“还请师父指点。”
老人通篇看过之后，指着一处说道：“苏小雨你看下，这个杀字，你觉得写得如何？”
“唔。”苏小雨目不转睛地盯着，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说道：“师父，请恕弟子愚钝，弟子觉得这个杀字和别的字似乎没啥两样啊。”
老人抚须笑道：“字迹风格确实是没什么两样，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每个汉字都有它特定的含义，如果能将字的特色细微地表达出来，你的书法定能更上一层楼”
“请师父明示。”
老人微微一笑：“你的字体风格，和你性格比较相似，是偏向于轻柔隽秀清新温和，但缺乏了一股豪放奔腾，我说得可对？”
“是。”苏小雨点点头。
“然而有些字，用另一种风格更能深刻体现出来，比如说这个杀字，就要有凶戾肃杀的气势”老人说着，又指着宣纸上另一处说道，“再看这个伐字，若能将其征伐杀戮威慑万众之势表达出来，更能展示书底的深厚”
“可是。”苏小雨忽然扬起头，眨着那双澄澈到泛着晶莹亮光的眼睛，那双不带一丝污垢的眼神，认真地说道，“为什么要有征伐杀戮呢？如果能将所有的杀伐都化归为平静，让一切凶戾残暴都变得清新温婉，师父，你说该有多好？”
也不知是不是有风吹过，老人手中的宣纸忽然抖落，扬扬洒洒落了一地。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明明是一个善良乖巧的孩子，我却千方百计引导他走向极端。老人望着苏小雨清澈如水的眼眸和天真无邪的脸庞，竟是忘了回答
黄昏，祥云城，龙飞府一处隐秘的院落里。
龙飞府府主易破天天南府府主雷贡和冬兰府府主赵嵩三人，围成了一个三角形面对面站着。
“宗主的伤越来越严重，真是让人担忧啊。”易破天淡淡说道。然而听他淡然的语气，看他悠然的神情，哪里有半点担忧之色。
“宗主英雄一世，也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啊。”赵嵩也淡淡说着，脸上似乎还有淡淡的笑意。
“机不可失，杨宗主百年之后，这龙翔宗宗主之位，还是要有人来坐的。”雷贡粗声说道。
三人野心昭昭，已然是在图谋龙翔宗宗主之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着斜阳的缘故，易破天眯缝着眼睛，沉声说道：“机会是来了，但我们的障碍也颇多啊。不仅要压制同辈的苏正阳等人，还要提防御阳府宗主的几个嫡传弟子。”
雷贡问道：“那些后辈弟子，能成什么大气？”
“你可别小看了他们。”易破天微微皱眉，但随即又舒展开来，笑道，“当然，如果分府合并，我坐上副宗主之位，他们自然就不足为虑了。”
“从今日的情形看来，前途还是未知数啊。”赵嵩叹道。
易破天说道：“并府一事我虽然很早之前就对宗主提过，但在所有前公然提出还是头一回，估计他们也是措手不及。我也料到不可能一次就变革成功。但是从以往宗主的态度来看，他还是赞成的，所以，合并也只是时间问题。”
想起今日议事厅的情形，性格火暴的雷贡就怒道：“王衍那厮真是可恶，居然临时变卦否则我们一方有四个人，占去其半，恐怕宗主也得重新权衡下。”
“王衍如此作为，莫不是也有私心么？”赵嵩轻声说道。
“哼”易破天轻轻一哼，满是不屑，说道，“那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片刻之后，他似有所悟，眼睛又迷离起来，缓缓说道：“我总觉得，最大的敌人，还是苏正阳啊。”
龙翔宗里，除了宗主杨道真之外，声威最重的，就要数易破天和苏正阳了。易破天掌控的龙飞府，实力雄厚，近些年来有心经营，人数都快超过杨道真的御阳府了，而且易破天人脉很广，门徒遍布天下，与朝中不少重臣多有往来。苏正阳的临江府，实力是要逊于龙飞府的，但苏正阳名满天下，德高望重，极受世人尊崇。
雷贡浓眉颤动，脸上皮肉鼓动，喷道：“苏正阳这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最会表面文章。他让自己女儿跟杨逸书来往，难道不是觊觎这宗主之位吗？”
赵嵩声音尖细，冷哼道：“苏正阳老谋深算，心机深沉，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宗主之位。但是，如果易府主你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倒也不必怕他。我和雷府主自然是极力支持易府主的。”
易破天嘴角泛起得意的冷笑，似乎眼前的两位得力助手也很满意，又道：“除去杨宗主不谈，总共七大府主中，我们这一阵线已经有三个人了。苏正阳自然不可能支持我们，还剩下王衍后明和杨若菲。”
雷贡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虎目一瞪，说道：“所谓无商不奸，后明这老家伙，表面老诚，实则奸诈，他必然也是向着苏正阳的。”
易破天自然也看出来了，点头说道：“后明确实不可能支持我等。不过今日杨若菲的放弃态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她会跟我对着干到底。”
“哎呀杨若菲女儿家的，毕竟年纪也大了，想得开了，何必再来染指这无谓的纷争呢？”赵嵩竟是扭动着手腕，恨不得连兰花指都要翘起来了。
“我看未必。”雷贡下意识地远离了赵嵩两步，嘴里还啧了一声，说道，“杨若菲这臭婆娘，最会冷嘲热讽，屡屡与我等过不去。”
赵嵩似乎察觉到了雷贡细微的表情与动作，心里略有不满，然而脸上却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说道：“雷府主现在倒是称她为臭婆娘了，年轻的时候似乎还”
“你住口”雷贡怒了，狠狠瞪了赵嵩一眼，他最讨厌别人揭他这方面的过去。然而赵嵩却在偷笑。
“好了，你俩争什么争。”易破天皱眉道，“杨若菲纵然不支持我，也不可能会去支持苏正阳的。至于这个王衍，还得好好跟他谈谈。”
雷贡与赵嵩稍微拌了几句嘴后也不再废话，齐齐看向易破天，似乎在等他的指示。
易破天已然一副掌权人的姿态，对两人说道：“后年的比武大会，纵然我龙飞府有夺魁的把握，你俩也不可懈怠，回去好好准备。我们要抓住这次比武，以最快的速度推动分府合并。”
两人对易破天自然是尊崇得很，纷纷点头。
最后易破天还笑着补充了一句：“等我坐上龙翔宗宗主之位，你俩自然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开派元勋了。”
夕阳渐渐落下，龙飞府的隐秘院落里，一股阴暗笼罩开来。
翌日，学海崖西清溪旁。
此处幽深偏僻，行人几乎不可见，已经成为老人传授苏小雨功法的地方。
看着苏小雨舞完几式苏家剑法，老人客观地评价道：“剑招虽然熟悉但连贯性远远不够，动作还算标准但明显力道不足。不过你才学了短短三个月，达到这样的层次也还算可以。”
苏小雨收起动作，认真地点点头。自从因情伤受挫之后，苏小雨深感人生之卑微，努力学习剑法。然终究涉及尚浅，又未得真传，长进缓慢。
老人昂首挺胸，开始讲授起来：“我的剑法，以快和狠著称，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可瞬间制胜。与你所学的苏家剑法风格完全不同，但也不会冲突。在苏府的前，你自然还是要学习苏家剑法的，其他时候，就随我学吧。”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苏小雨声音慨然，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心。
“剑法的快，是建立在步法与身法的基础上。若能做到行如疾风，身如幻影，剑法的速度与威力自然就会提升上去。”
苏小雨听着老人的讲解，感觉其间含义深远，奥妙无穷。洗耳细听，连一个字都不敢疏忽。
老人说道：“书法步法和剑法这三部分中。你书法已趋于大成，以后每天只需花一成的时间进行巩固，其余的安排，暂且就花七成的时间在疾风步法上，两成的时间在剑招的修炼上。”
“七成时间修炼步法？”苏小雨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自然剑法才是最实用的。
老人似有不满，轻哼一声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到疾风步法的妙处，?摇！?br />
“哦。”苏小雨乖巧地点了点头，然而抬眼的一瞬间，哪里还有老人的踪影。
“啊？”苏小雨惊叫一声，正要放眼搜寻，右肩却被人拍了一下，耳边并传来一声：“我在这。”
苏小雨立马回过头去，可又哪里见得着老人的身影。苏小雨大惊失色之际，又觉左肩被人拍了一下，依旧是一声“我在这”。
苏小雨猛然回头，左后方又是空空如也，仿佛这清溪畔除了他再无别人。
如此一拍一喊，持续了十多下，苏小雨明明感觉老人近在咫尺，却偏偏不得见，最后是气喘吁吁，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
待爬将起来，却见老人神色自若，负手站在自己面前。仿佛，他就没移动过
苏小雨是惊得目瞪口呆，竟忘了说话。
“这便是疾风步法的玄妙之处。”老人语气平淡，更是一点疲惫的神色都没有。
苏小雨觉得是匪夷所思，最后只迸出大声的三个字：“我想学”
“好。”老带笑容，说道，“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从这里跑到你住的小屋，每天往返跑十趟。”
“往返十趟？”苏小雨初听吃惊，但估算下下来后，也不觉得怎样。从这儿到住处，大约有四里地，一个往返就是八里，十趟的话大约八十里地，虽为山路，但也不急不陡。按正常速度行走，三个时辰也能走完了。而且，遵照老人的吩咐，一天要花大多时间在修炼步法上，三个时辰算不了什么。
“没问题”苏小雨爽快答应。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在淡淡地笑着，但苏小雨忽然觉得他的笑容竟是如此狡猾，这是从未有过的。
果然老人紧接着来了一句：“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跑完，否则加倍，二十趟”
“什么？”
“若是让你慢悠悠地散步，还有屁个修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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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说字如其人，字体清新隽秀，充满着灵气，就像你的心性一样。”许久之后，老人看着苏小雨的作品，笑着说道，很是满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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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笔锋落下，苏小雨轻抹了把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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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雨也笑了笑：“还请师父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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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师父明示。”
老人微微一笑：“你的字体风格，和你性格比较相似，是偏向于轻柔隽秀清新温和，但缺乏了一股豪放奔腾，我说得可对？”
“是。”苏小雨点点头。
“然而有些字，用另一种风格更能深刻体现出来，比如说这个杀字，就要有凶戾肃杀的气势”老人说着，又指着宣纸上另一处说道，“再看这个伐字，若能将其征伐杀戮威慑万众之势表达出来，更能展示书底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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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有风吹过，老人手中的宣纸忽然抖落，扬扬洒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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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祥云城，龙飞府一处隐秘的院落里。
龙飞府府主易破天天南府府主雷贡和冬兰府府主赵嵩三人，围成了一个三角形面对面站着。
“宗主的伤越来越严重，真是让人担忧啊。”易破天淡淡说道。然而听他淡然的语气，看他悠然的神情，哪里有半点担忧之色。
“宗主英雄一世，也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啊。”赵嵩也淡淡说着，脸上似乎还有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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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野心昭昭，已然是在图谋龙翔宗宗主之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着斜阳的缘故，易破天眯缝着眼睛，沉声说道：“机会是来了，但我们的障碍也颇多啊。不仅要压制同辈的苏正阳等人，还要提防御阳府宗主的几个嫡传弟子。”
雷贡问道：“那些后辈弟子，能成什么大气？”
“你可别小看了他们。”易破天微微皱眉，但随即又舒展开来，笑道，“当然，如果分府合并，我坐上副宗主之位，他们自然就不足为虑了。”
“从今日的情形看来，前途还是未知数啊。”赵嵩叹道。
易破天说道：“并府一事我虽然很早之前就对宗主提过，但在所有前公然提出还是头一回，估计他们也是措手不及。我也料到不可能一次就变革成功。但是从以往宗主的态度来看，他还是赞成的，所以，合并也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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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如此作为，莫不是也有私心么？”赵嵩轻声说道。
“哼”易破天轻轻一哼，满是不屑，说道，“那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片刻之后，他似有所悟，眼睛又迷离起来，缓缓说道：“我总觉得，最大的敌人，还是苏正阳啊。”
龙翔宗里，除了宗主杨道真之外，声威最重的，就要数易破天和苏正阳了。易破天掌控的龙飞府，实力雄厚，近些年来有心经营，人数都快超过杨道真的御阳府了，而且易破天人脉很广，门徒遍布天下，与朝中不少重臣多有往来。苏正阳的临江府，实力是要逊于龙飞府的，但苏正阳名满天下，德高望重，极受世人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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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嵩声音尖细，冷哼道：“苏正阳老谋深算，心机深沉，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宗主之位。但是，如果易府主你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倒也不必怕他。我和雷府主自然是极力支持易府主的。”
易破天嘴角泛起得意的冷笑，似乎眼前的两位得力助手也很满意，又道：“除去杨宗主不谈，总共七大府主中，我们这一阵线已经有三个人了。苏正阳自然不可能支持我们，还剩下王衍后明和杨若菲。”
雷贡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虎目一瞪，说道：“所谓无商不奸，后明这老家伙，表面老诚，实则奸诈，他必然也是向着苏正阳的。”
易破天自然也看出来了，点头说道：“后明确实不可能支持我等。不过今日杨若菲的放弃态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她会跟我对着干到底。”
“哎呀杨若菲女儿家的，毕竟年纪也大了，想得开了，何必再来染指这无谓的纷争呢？”赵嵩竟是扭动着手腕，恨不得连兰花指都要翘起来了。
“我看未必。”雷贡下意识地远离了赵嵩两步，嘴里还啧了一声，说道，“杨若菲这臭婆娘，最会冷嘲热讽，屡屡与我等过不去。”
赵嵩似乎察觉到了雷贡细微的表情与动作，心里略有不满，然而脸上却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说道：“雷府主现在倒是称她为臭婆娘了，年轻的时候似乎还”
“你住口”雷贡怒了，狠狠瞪了赵嵩一眼，他最讨厌别人揭他这方面的过去。然而赵嵩却在偷笑。
“好了，你俩争什么争。”易破天皱眉道，“杨若菲纵然不支持我，也不可能会去支持苏正阳的。至于这个王衍，还得好好跟他谈谈。”
雷贡与赵嵩稍微拌了几句嘴后也不再废话，齐齐看向易破天，似乎在等他的指示。
易破天已然一副掌权人的姿态，对两人说道：“后年的比武大会，纵然我龙飞府有夺魁的把握，你俩也不可懈怠，回去好好准备。我们要抓住这次比武，以最快的速度推动分府合并。”
两人对易破天自然是尊崇得很，纷纷点头。
最后易破天还笑着补充了一句：“等我坐上龙翔宗宗主之位，你俩自然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开派元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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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雨收起动作，认真地点点头。自从因情伤受挫之后，苏小雨深感人生之卑微，努力学习剑法。然终究涉及尚浅，又未得真传，长进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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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雨听着老人的讲解，感觉其间含义深远，奥妙无穷。洗耳细听，连一个字都不敢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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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雨是惊得目瞪口呆，竟忘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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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雨觉得是匪夷所思，最后只迸出大声的三个字：“我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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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在淡淡地笑着，但苏小雨忽然觉得他的笑容竟是如此狡猾，这是从未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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