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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死亡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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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死亡游戏

  午餐已送进房里,慕千成并没有去饭厅吃饭。他小喝了一口葡萄酒,香醇的酒香暂时舒缓了他心里的不安。

  他也不知道,如此试探大家,是对还是错?只不过他忽然有点后悔了,因为会不会有人狗急跳墙?犯罪者的狂躁心态有时不是能以常理去衡量的。

  只要进入了探寻的状态,他就会有这种紧张感,直到迷题完全解开,这种感觉才会消失,他才会让身体放松,好好享受一下床铺的快乐,与午后艳阳的温暖。

  他斜着身子又啖了一口酒,好像酒就是他脑筋运作的燃料一样。

  门开了,陈君望走了进来,他的嘴边还沾着鱼子酱,“居然没有一个人去用餐,我只好不客气了。”

  “我看是余管家等别人都吃完了才通知你,不然只怕别人就没得吃了。”

  慕千成的话才刚说完,门外传来丽莎的声音。

  陈君望赶紧拉直了西服,快步过去开门,门外除了丽莎,还有永兴。永兴手中拿着一个看起来相当老旧的木盒子,“昨天整理仓库,发现了一样好玩的东西,丽莎说要试玩一下,不知两位敢不敢兴趣。”

  慕千成笑了笑,“既然连永兴先生都说有趣的事,必定很吸引人。”

  “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这个最没有情调。其实是一副中世纪欧洲哈布斯堡王室流传下来的扑克牌,要不我们到大厅的偏室里玩上两手。”

  慕千成看了陈君望一眼,他却看着丽莎,他的眼神已经替他回答了。

  永兴还叫上英仁夫妻,他们居然来得很快。他们并不喜欢永兴,是路人皆知的事,尤其是英仁的妻子总是对永兴横眉冷眼。他们也不见得会喜欢跟大家玩游戏,只不过因为他们连一丝的线索都不愿错过,别人参与的事,他们一定得有份。

  慕千成明白永兴是想缓和一下家族的气氛,一行六个人,就那样慢慢从楼梯走了下去。

  一名佣人跑过来禀报,“少爷,我已请过东野先生,他说想在房内歇息,不来了。”张凤奇已经不在了,但这些仆人还没有改过口来,永兴也没有强迫他们改。

  东野木忍不肯来,倒不奇怪,他来才奇怪呢。

  永兴点了点头,二楼楼梯旁正是余信的房间,厚重的木门关得很紧,陈君望正想敲门,永兴制止了,“余叔这个钟点习惯了午睡半小时,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是啊,记得连大老爷在世时,也容忍他这样的习惯,他这个管家都要翻身当主人了”,英仁的妻子说得阴阳怪气的。

  “因为他是很难得的管家啊。”

  听到丽莎这么说,英仁妻子立刻瞪了她一眼。大家都带着还算愉悦的心情下楼,却不知道上来时可能不会有如此的心情了!

  这还是慕千成第一次走进偏厅,一进门就看到一幅匾额:忠义礼信,署名张凤奇。茶几上有点心、水果,但吸引人的却是一个布满铜锈的桌子。

  永兴拍了拍布满灰绿色铜锈,在灯光下散发着神秘色彩的桌子,“战国时代某王侯的桌子,家父就爱这些东西,我倒不怎样感兴趣,若慕兄喜欢,不如把他搬走?”

  “若是我喜欢的你都让我拿走,只怕你得把整间屋子都让给我了。”大家都笑了起来,陈君望一拍手看了慕千成一眼,“你知道为什么永兴先生说要把桌子让给你吗?”

  慕千成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人家是不敢不送给你啊,因为你除了是名满天下的探险家,还是??????”陈君望笑嘻嘻地不再说下去。

  丽莎已坐了下来,“盗亦有道,慕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哎呀,丽莎小姐,你千万别被他骗了”,陈君望故作一脸严肃地坏笑附和丽莎,慕千成一摊双手,“你们究竟是在夸我,还是拐弯抹角在骂我嘛。我从不动活人的东西,借走死者的,也更多是怀着敬仰和保护的心。”

  这张铜桌子能坐八个人,桌子中央有只八头狮子,形态各异,不过狮子口都微微张开,口含铜珠,狮嘴旁还有一只做得很精致的茶杯,只要人一坐下,他所对的狮口就有茶水稳稳流出,但刚好把茶杯装满,茶水就停了。慕千成把茶喝了一口再放下茶杯,茶水又会自动斟满,好巧妙的机关。

  不过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永兴拿出来的扑克牌。英仁的妻子一看见这副牌,就好像听到张凤奇的宝藏时一样的表情。

  这副牌能够流传上千年倒不奇怪,因为它既不是用纸做的,也不是用中世纪欧洲很流行的羊皮,而是用黄金。

  其实就是五十二张薄金块(没有两张小丑),上面刻着代表一到十三的数字,字很小,在牌的中央,除非反过来故意用手去摸,否则发牌时是不可能摸到的。叠起来根本就是一块大金砖,陈君望眼睛都凸出来了。

  永兴把扑克牌递向慕千成:“慕先生方便洗牌吗?我想光玩两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小赌两手助助兴。”

  陈君望立刻撒手,“我没钱,我一个穷教授,可没你们那么多油水。”

  永兴笑道:“钱就不必了,不如这样,十局中赢得最多的人,就把这副牌送给他,输的最多的人就请他唱首歌,如何?”

  大家都纷纷点头,慕千成若有所思地看了永兴一眼,他知道永兴是故意要把黄金送给自己。因为他有稳赢的把握,一种很简单,甚至可说是古人故意留给他的千术。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永兴却早就应该知道。

  难道永兴是故意来讨好自己,但他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已发现了什么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摸着黄金做的扑克牌,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把黄金摸掉了一样,但随着慕千成输了第一局后,连胜三局,而丽莎连续三次垫底,大家渐渐越玩越投入。

  当打到第七局的时候,慕千成已经可以把牌拿走,因为他已赢下了六局。陈君望打出了一张牌后,狐疑地看着慕千成,“你是否出老千,每次手牌都这么好?”

  “就是今天手气特别好,我还能出什么老千?”

  “我还没听说你有手气这毛病,脚气倒难说。”

  慕千成微微一笑,打出了一张六,刚好压住了陈君王的黑桃五,看来这回陈君望得代替丽莎垫底了,他突然一手扯住幕千成的胳膊,“肯定有问题。”

  慕千成慢条斯理地放下了金牌,抖开一双袖子,“那你倒说说看,哪里有问题?”

  “牌是你洗的,肯定是那时候出千。”

  “可是永兴先生同意我洗牌的,毕竟我比较手巧嘛,而且就算牌是我洗的,难道我还能在上面打洞割线不成,我身上也不可能有黄金的扑克牌拿出来替换。”

  陈君望被慕千成问到哑口无言,情不自禁看向永兴,永兴只是无奈地一摊双手,好像对于慕千成的运气也很无奈。

  丽莎微微一笑,“慕先生根本就用不着耍什么手段来出千,因为这副牌本来就是用来出千的。”

  永兴也放下了牌,随手剥了一块橘子,“我的好丽莎,何以见得?”

  “卡上数字并不一样,实际上也就是每一个数字的牌,实际上重量是有稍微差别的,只要摸熟了,手又巧的人一下子就能够知道。只不过慕先生的心灵手巧倒远非常人能比,摸一回就知道了,所以第一局他只是在摸熟牌子,所以输了,后面自然在洗牌时,把好牌都派给自己,”

  陈君望捶了慕千成一下,“好啊,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把戏。丽莎小姐也是,早就应该揭穿他了,还让他嚣张。”

  慕千成微笑道:“这就是用这副牌的人高明之处。明明是出老千,还让别人不敢拆穿他。你想想,主人家都敢拿黄金来做纸牌,会贪你那小小的赌注,你好意思说这样的大腕会出千吗?你不好意思说出来,人家就赢你了,我想这必定是哪个贪心王后的把戏,专门找些宫廷贵夫人跟她玩,别人又不好意思扯破她的老脸。还要赞她富贵到用黄金来做扑克,不过积小成多,估计能赢不少私房钱。”

  陈君望一挥手,“去去去,跟你这样玩多没意思。”

  “好,那我就退出了,反正我已是赢家,永兴少爷,我就谢过了。”慕千成倒不客气,向永兴躬身表示谢意,他知道这黄金总不会是白拿的。

  大老千退出了,大家自然玩得更激烈,慕千成在旁冷眼看着,只觉得比自己玩时还有趣多,因为陈君望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之前拼命想揪住自己的小辫子,不想让自己赢,现在倒好像突然变了另外一个人,完全不怕输,输了他仍然会笑,尤其是本来该垫底的人是丽莎的时候。

  他是否怕丽莎垫底了,会不好意思唱歌,但他却忘了,自己其实才是真正的五音不全。

  不知何时起,天色变得很黑,就像有人在碧蓝色的画纸上打翻了浓墨。

  牌局已到最后,陈君望犹豫了一下,就在此时空中响起了一声惊雷。偏厅在宅第深处,玻璃窗也很厚,但他们仍然能够听到窗外的轰鸣,别看陈君望是个化工壮男,却居然怕打雷,一声惊雷吓倒他把牌都打错了。

  滂沱的雨接着惊雷,降落人间。

  陈君望的情绪也想滂沱大雨一样,突然泄了,因为他居然把丽莎的牌给堵死,丽莎得唱歌。

  “这??????”他还想把牌拿回来。

  丽莎已站了起来,“献丑了。”

  古典的意大利歌谣,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居然好像盖住了隆隆的雷声,每一个音符都能钻进人的心里。慕千成轻轻地打着节拍,他也不能不为这个意大利女子的智慧、才情和风范所折服。这里并没有配乐,这里也没有激情的指挥,但慕千成的心头却出现了维也纳剧院里的幻影。

  一曲唱尽,余音绕梁,永兴把手上的牌放在桌上,“我有点累了,突然想起还有会计报表没看,先回房了,你们继续快活,找一个人来凑凑数。”

  英仁连连应好,只不过永兴刚刚起来,英仁夫妻也说不玩了,都说有事。

  慕千成当然明白他们的心事,若不是真的看着永兴回房,他们不安心,他们生怕永兴有什么发现自己去找了,却把他们留在这里。

  结果六个人居然一起走回楼上,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就像有一种奇异的节拍,慕千成暗暗叹道,若干其他事他们也能这么有默契,只怕张凤奇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余信的房门已经开了,开了一条缝。

  门开了自然证明余信已经醒了,因为佣人没有一个敢擅开他的门,而刚才整个楼上只剩下东野木忍,他是不可能找余信的。

  “余叔怎么不下来一起玩?”

  永兴推开门,屋中很暗,只隐约看到有人坐在办公桌旁。

  英仁干笑了两声,“余叔真的老了,坐着也能睡着。”

  永兴走过去推了余信一把,余信居然没有理他。

  陈君望摸到开关,房中的灯亮了,余信斜歪着坐在椅子上,脸上居然带着供奉在收藏室里的白面具,面具嘴边的鲜血居然还在滴着!

  永兴吓了一跳,慕千成已大步走了过来,“别碰他。”

  他用手轻轻拨开了他胸前的西服,西服已染成鲜红色,一柄精美的短刀插在心脏处,刀锋入肉不过三分,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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