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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由于事件的猎奇xìng,在事件发生及阿部定逮捕(同年5月20日)后,日本新闻界号外连出,在当时,这是一起引起人们极大关心的事件。即使在现在,很多日本人只要一提起“阿部定”这个名字,就会联想起该事件,由此可见其知名度之高。该事件的审判结果,被定为痴情所致。阿部定接受了服役6年的判决,于1941年刑满出狱。由于其案件的特殊xìng,阿部定在外部世界的知名度非常之高,以至于当时的监狱长为了她出狱后能够不招致骚扰,建议她改名为吉井昌子,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地生活。出狱后阿部定使用了吉井昌子的假名结婚,在战争期间被疏散到了玉县。战争结束后,大量的新闻记者突然出现在已开始平静生活的阿部定的生活里。直到那时,她的丈夫才知道她就是名噪一时的阿部定,安宁的生活自此终止。在战后直至1970年代的这段时间里,阿部定事件开始不断地被各种媒体炒作,很多剧团也开始排演以此事件为蓝本的节目。日本电影界也曾数次以阿部定事件为背景,将该事件拍成电影搬上银幕,包括1976年大岛渚导演的《感官世界》。阿部定也历经了温泉旅馆服务员、饭馆服务员、酒吧老板娘等等职业,不断地利用着自己的知名度。1959年还因为表现优异而得到了东京餐饮界协会颁发的优秀服务员奖状。1971年,在位于千叶县市原市的胜山酒店里,65岁的阿部定曾用“香”的假名工作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期间里她曾尝试过用钱来引诱年轻男子与她发生关系,但在事情被发觉之后留下了一封信就消失了,之后音信全无,现在生死不明。

  11 贮藏室中的尸体

  最上竹藏的行踪终于曝光了!但是和搜查当局的预期相反,这项发现对案情并没有带来一丝曙光。因为找到他的时候,竹藏先生已经是不能言语的尸体了。

  九月一日,星期六的早上,松下课长因为连日来在酷暑下疲于奔命,所以九点了还在床上酣睡。晏起的松下课长正吃早饭的时候,恼人的电话就传来了这项重大的消息。

  『不要吃了啦!马上出发吧!』

  松下丢下了筷子马上站起来,带着忧虑的眼神朝研三望去。

  『发现了最上竹藏的尸体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松下说了这句话。研三一听,哪里会拒绝,马上准备好,两人就坐上警务处的汽车,在青梅街道土全速向西奔去。

  『哥,你是说最上竹藏的尸体。是不是自杀?』

  一坐上车子,研三马上就提出问题。

  『不知道。电话里没讲清楚。』

  『那是在那里发现的?』

  『说是在一间贮藏室里。听说是最上的。不过没人住,人家都叫它鬼屋。』

  松下课长说完,就再也不作声。不管研三再问什么,他只是默默地抽着烟草。

  奔驰的车子,一路经过了荻洼、西荻、吉祥寺,从窗口望出去,沿途的景色渐渐地变为乡下的风光。到三鹰车站横越铁轨的时候,站在派出所前面的秋田刑警举起手拦下车子,然后上车坐到旁边。

  『发现尸体的是谁?』

  不等他休息喘口气,课长劈头就问。

  『是最上建筑公司里的职员。』

  『怎么发现的?』

  『叫作鬼屋的那栋老房子,因为抵押的关系,所以转手变成最上的财产。由于名声不好,最上也很困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后来决定拆除,移到其他地方重建。因为决定明天要动工,所以那个员工就先来查看一下,谁知发现了贮藏室里的尸体。』

  『死因呢?』

  『用手qiāng朝脑袋开了一qiāng,立即毙命。』

  『凶器呢?』

  『好好地握在手上。』

  『自杀吗?』

  『还不敢确定。不过是一qiāng毙命没错。』

  『嗯』

  课长很快地低吟了一声。随即车子向左大转弯,就停了下来。

  『从这里车子过不去,请下来走一段路吧!』

  『好。』

  迅速地下了车,课长熄了烟,两眼直视着前方。

  从三鹰车站向东北徒步大约三十分钟的距离,这里的景色仍遗留着昔日武藏野的风貌。虽然如此,国木田独步①的名著《武藏野》里当时的一草一木,如今早已变为沧海桑田了。随处可见的是远远的工厂大屋顶,时代变迁的足迹流露无遗。但是细细环顾四周,仍有栎木及木jiāo错稀疏的林子,以及涓涓小溪的水声,令人不免伫足的风情,依然犹存。

  但是,再动人的美景,对此时的松下课长来说,也只能喟叹无缘。他左顾右盼地四下里瞧,也不过是为了努力在脑海里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

  『就是那间在杂木林里的房子!』

  秋田刑警指著那栋在溪边,有五、六十公尺远,在细长弯曲的小路尽头的房子这么说。

  『只有这条通路吗?』

  『是的。不过,这种地方随便横越田林走过去也可以。』

  『最靠近的人家距离有多远?』

  『差不多三四百公尺以上。』

  『那走吧!』

  课长率先开步走去,连日的晴天,使得小径十分干燥,根本就没有任何可疑的足迹。走了五六十公尺,在崩坏的土墙前面,躲在树荫处的警官慌忙地立正敬礼。

  大门从里头闩着。

  『从哪里可以打开?』

  试图打开门把的课长回过头去问刑警。

  『那儿有边门。』

  『哦!』

  沿着土墙转两个弯绕到后面,有个小的边门。走到这里一看,大概有三百坪。走进门,在盛夏的艳阳曝晒下,嫩草味扑鼻而来,建筑物盖得四四方方的,差不多四十坪大。后面白墙崩塌的地方,仅有一间贮藏室而已。

  『这栋房子里面变成什么样子?』

  『榻榻米和装潢通通拆掉了。在这种时代,连玻璃也全拆掉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偶尔有要饭的或流浪汉进来歇腿』。

  课长点点头,又重新点燃烟草,随即往贮藏室走去。守在贮藏室门口的警官,看到课长来,就用力把门打开。和贮藏室特有的臭味混杂在一块的尸臭味刺鼻而来。研三碰了一下哥哥的肩膀往里面瞧。刚开始什么都看不清楚,一会见赫然瞥见在微暗的角落里横躺着一具尸体。

  『把窗户打开吧!』

  一开窗户,阳光刷地shè进yīn郁的贮藏室。无数的苍蝇在贮藏室里盘旋不去。里面有个像装啤酒的空箱横倒在前面,最上竹藏的右手握qiāng抵着头倒在地上。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右耳的上方有个小洞,暗红的血流到地上,和尘埃凝结一起。

  『死了几天了?』

  『大概有三四天。』

  『那么,就是在北泽命案发生的当天或者是隔天咯?』

  『是的。』

  『是用这只手qiāng吗?』

  『不错。子弹从右耳上方斜穿过脑袋,像这样一发就死了。』

  『有没有格斗或暴力的迹象?』

  『几乎都看不到。』

  『身上的东西呢?』

  『皮包里面大概有纸币两千一块。不过,手上那只金表至少有七、八千块。』

  『有没有痛苦的表情?』

  『实在隔太久了,现在不容易辨认。』

  『手qiāng呢?』

  『勃朗宁三六式,有灭音装置。』

  『和最上家里发现的那只外壳一样吗?』

  『一样。』

  『手qiāng上的指纹呢?』

  『除了死者的指纹以外,没有别人的。』

  『有没有他杀的迹象?』

  『看不出来。』

  『如果是自杀,就是坐在空箱子上扣扳机shè击头部,因为震力而滚到地下的吗?』

  『我想应该是。』

  『手qiāng的子弹呢?』

  『六连发的,全装上了。不过,只shè了一发。』

  『和子弹的弹痕一致吗?』

  『如果没有解剖,取出子弹比较,不能很肯定地下断言。不过大概不会有什么差错。』

  『装了减音装置,那么在贮藏室里头开qiāng,外面听不到吧?』

  『是的。本来在贮藏室里,所有的声音都很难传出去尤其是这儿离土墙还有一段距离,除了在屋子里面,我想谁都听不到。』

  『好,知道了。把最先发现尸体的那名职员带来吧!』

  课长随即蹲下去察看尸体,再次巡视贮藏室里的一切,然后向那栋老宅子走过去。坐在污秽的走廊,眼前这个约莫廿七八岁的年轻人微颤地朝课长点头示意。

  『我叫吉冈一郎。廿八岁,最上建筑公司的职员。』

  『是你发现尸体?』

  『是的。』

  『死者是董事长最上竹藏没错吗?』

  『没……错。』

  吉冈一郎仿佛想起了尸体那副恐怖的死状,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把发现尸体的情形,从头详细地说一遍。』

  『是。这栋房子大约是在三个月以前,变成公司的财产。并不是老板自己要买的,因为老板借钱给对方,对方无法偿还,最后拿房子抵押,借款大约是建地的价值。然而,风评不好,据说傍晚走到附近,可以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我想是没这回事,最先盖这栋房子的主人,因为事业失败,在贮藏室吊死。第二任主人,听说发了疯。第三任主人和某刑事案件牵连,现在关在拘留所里面。老板他虽然取得土地的所有权,却一直很伤脑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因为不太吉利,想把房子拆除。决定明天开工,所以……』

  『等一下。是什么时候决定开工的?』

  『差不多两个礼拜以前。』

  『那么,就是竹藏失踪以前咯?』

  『是的。』

  『那么,最近这栋房子要拆除的事情,是不是最上公司里的人都知道?』

  『有关系的人都知道。』

  『那主管稻泽知道吗?』

  『当然知道。』

  『好,再继续讲吧!』

  『其实,为了这次董事长失踪的意外事件,各项准备工作都拖延下来,但总不能一直拖下去,所以我就先来看看。本来还有另外一个人要来,在火车站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虽然别人都说这是一栋鬼屋,但是我想大白天的,总不会有鬼出现,就从边门进来。屋子里连榻榻米、家俱都没有,小偷也没兴趣光顾,大概是这样才没上锁。贮藏室的门好像是开着的。当时我想会不会有谁在里面,结果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就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里头有一股臭味,其实我很想逃走,后来还是壮起胆子再瞧一瞧。等眼睛适应光线了,就看到一具尸体。一看竟然是穿着很眼熟的西装的董事长,我当时简直要吓昏过去了。却又不能不管,只好赶紧跑到附近的警察局报案……』

  这位一面擦汗、一面述说的年轻人,他所说的大概不会有问题,可以从他的表情大致猜想得到。

  『好,知道了。劳驾、劳驾。』

  打断了年轻人的话,松下课长马上站起来迎接正朝这边走过来的检察官。

  剩下研三一个人留在原地,他无聊地在那个荒芜杂乱的院子里踱步,心里则反复地推想今天的事情。

  第一、似乎没有他杀的可能。从家里带手qiāng出来,而且死了还握在手上,一qiāng就毙命。要说这不是自杀,简直是不太容易。

  另一方面,如果是自杀应该有动机才对。让他决心寻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因为竹藏下手杀了绢枝,所以才走上这条不归路呢?这么推断,虽不无道理,但是相反地却又令人难以理解。

  也许有人会怀疑: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地方寻死呢?要死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在决意寻死的时候,心里很容易产生一种虚幻缥缈的浪漫情怀,所以到三原山②及华严瀑布③自杀的人,始终不绝。虽然这只是跟进前人的模仿心理作祟,但是能在名胜地区撒手西归,倒也是件风雅的事。话说回来,竹藏为什么选了yīn风惨惨的地方呢?在自己家里,或是北泽的绢枝家中,总比鬼屋要好得多,至少可以安详地死去,不是吗……

  第二个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六连发的手qiāng,全部装上实弹呢?根据自杀心理分析,在自杀者快要寻短见之前,会变得很吝惜东西。比如说,到三原山自杀的人,一定是只买单程的船票。如果最上竹藏最初下定了决心,才准备好手qiāng,那么装填一发子弹,最多两发就够了。因为杀害绢枝的时候,手qiāng并没有派上用场。

  第三件令研三纳闷不已的是,竹藏杀害绢枝之后,为什么要反锁浴室,又把死者分尸,还带部分的尸体离开呢?如果在鬼屋里面,能够发现绢枝的尸体,那么万事就迎刃而解了。可是事情变化尽是出人意料之外。

  左思右想,研三也不敢完全地支持竹藏是他杀的论点。

  手qiāng是竹藏的。他自己携带手qiāng出门,假如是他杀,绝对不可能在这么自然的情况下,夺取他的xìng命。既然手qiāng在握,以竹藏来说,一定预想到某种程度的危险。照理说,被杀以前,一定做过相当的抵抗。但是,验尸结果,却完全看不出有暴力或格斗的迹象。对一个有意识、头脑清醒的人来说,让人控制,默默地用自己的手qiāngshè穿自己的脑袋,也是不可能办到的。

  如果接纳他杀的说法,那么最上应该是和某人一起来鬼屋,但是突然遭到袭击而死。这也不无可能。若以竹藏这种有身份地位的大忙人来说,除了十分不寻常的原因,否则不可能到这里来的。如果对方靠不住,竹藏更不可能单qiāng匹马地赴会。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带六连发的手qiāng呢?

  研三转了个念头,会不会是在其他地方被杀之后,才运到这里?研三随即否定了这个假设。根本就不必考虑这一层,因为用强硬的手段杀死竹藏,却让尸体摆出极自然的姿势,是绝对不可能的。

  研三如此设立一个个的假设,又马上一个个的反驳推翻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