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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成为我的侍从吧!

  迪伦的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在不断地叫着:

  “藏起来藏起来快藏起来”

  突然间,声音浑浊起来,脑袋渐渐有些清醒,外面的声音模糊地传进耳朵:

  “凯德凯德给我起来还有迪伦都给我起来。”

  迪伦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肥如猪的男人雍容华丽,在卫兵的陪同下,踏过横躺竖躺的醉酒奴隶们,来到趴在桌子上的凯德面前。卫兵用拳头狠狠敲了凯德的头一下,凯德被惊醒。

  凯德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是灰牢牢主,他赶忙跪了下来,说道:“大人。”

  肥佬一脸厌恶地捂着鼻子,俯视着凯德说道:

  “带迪伦一起过来,国王要视察锻造厂,指名要你们示范。”

  “我们?”凯德有些惊讶,他不敢正视大人的脸,也绝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做属于以下犯上,将会受到严苛的惩罚。

  男子踢了凯德一脚,软弱无力,自己倒气喘吁吁,他恶狠狠地说道:

  “叫你过来,你就乖乖给我过来,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过你给我注意了,到时候见到国王,决不能犯任何错误,否则人头落地,懂了么?”

  凯德喊了一声是,只见肥佬在卫兵的陪同下离开了大厅。等其离开,迪伦站起来,跑到凯德身边,道:

  “我们要去干什么?”

  凯德摇了摇有些炸裂的头,说道:“说是国王要视察锻造厂,指名我们去给他们进行示范。”

  迪伦知道是怎么回事,灰牢的奴隶平时都在干三件事:搬运c炼钢和锻剑。然而他不清楚为何找的是他们。

  “国王?”迪伦疑惑地想了想,忽然记起了昨天在角斗场的情况。

  在那宏大的圆形角斗场里,冷酷的银灰色环形看台汇聚了万千观众,巨石堆砌出十几米高的高台位于角斗场中央,被黑泥沙所包围,形成一个环形坡。

  看台的一个区域里,有一幢宏伟的建筑,那是角斗塔。角斗塔的屋顶插着一面旗,上面纺织着一把垂直向下的黑色巨剑,这面旗帜,是帝国最高统治者的家徽。

  四年一度的灰牢大会,雷布帝国的皇族雷布家族必然会前来观赏比赛,他们就在那座角斗塔的看台上。迪伦隐隐能看见那些皇族的身影。

  “国王是坐在看台中间的一个金发的中年人吧?”迪伦问道。

  “对,貌似雷布第一皇子,皇后殿下还有一位公主也前来观看比赛了。”凯德说道。

  “那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指名我们去示范?”

  “我也是一头雾水。”凯德挠了挠头,宿醉还没褪去,肚子微疼,他转而说道:“管它的,我们去了再说吧,可是迪伦你千万要小心,若是得罪了国王,整个灰牢的弟兄们都有可能遭殃。”

  “知道,父亲你放心吧。”迪伦给养父打了个定心丸。

  两人打理一下衣服,便走出大厅,来到灰牢的门口。只见门口站着钢堡的城主大人和灰牢的牢主大人,城主大人同样是一只肥嘟嘟的巨兽,在他身后还有数十个钢堡卫兵。只见他拖着华丽的长袍,双手放在啤酒肚前,表情有些紧张,很显然这次视察是一次突击视察,今早才有了通知。

  不过一会儿,土路远处扬起一阵尘土,金灿灿的马车队被上百个骑士护送着,徐徐向他们驶来。迪伦第一次看到如此恢弘的车队,有些惊讶。那到处镶满金子的马车,极尽奢华;那粗壮的骏马披着黄金铠甲,和上面的黄金骑士一样耀眼无比。

  待他们来到灰牢的大门口,从最中央的马车上下来三个人,分别是国王塞瑟斯·雷布c长皇子卡缪斯·雷布c三公主爱丽丝·雷布。

  国王塞瑟斯身穿黄金战铠,有些花白的金毛狮头上,戴着黄金桂冠。那因年老而微胖的身材虽没了当年的霸气,却也依旧壮实无比。

  卡缪斯比迪伦要稍大一些,身穿黄金软袍,高贵无比,飘逸的纯金色长发和白皙英俊的脸无不显得他风姿潇洒,他就是所有女性梦寐以求的高贵男子。

  爱丽丝则身穿金的软袍,披着海蓝色披风,高贵与可爱并存。她是如今当宠的爱莎皇后的二皇女,雷布帝国的三公主,也是最小的一位公主。

  而此时,从队伍中下来两个人,一位是个灰袍男人,另一个是女性,她身穿纯白战铠,披赤红披风。这两个人都没有雷布家族金色耀眼的特征,很明显异于雷布家族的人。

  只见两人走到雷布家族三人身后,和他们一同走向门口。钢堡城主和灰牢牢主慌忙上前相迎,身体太胖,好不容易单漆跪地,接着说道:

  “欢迎国王陛下c长皇子和三公主前来参观灰牢,卑职万幸。”

  国王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了,起身吧。”

  接着他看向一旁的凯德和迪伦。凯德和迪伦低着头,弯着腰,从不敢正眼瞧他们一眼。

  国王问道:“这就是那两位我指名的奴隶么?”

  两位大人艰难地重新站起,恭敬道:“是的陛下,他们是凯德和迪伦。”

  “迪伦么”塞瑟斯走过了,看着埋头弯腰的迪伦。爱丽丝也走了过来,仔细观察着迪伦,她不禁回忆起了昨天的赛场,迪伦的表现深深揪住了她的心

  时间来到昨天,在角斗塔看台上的最豪华席位上,塞瑟斯·雷布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瞅着恢弘的场面,显得相当满意,他用粗沉的声音说道:

  “卡缪斯,这才是我大雷布帝国角斗竞技的最高境界。”

  卡缪斯却摆着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看着底下空无一人的高台,说道:

  “父王说的对,可是,为什么比赛还没开始?”

  塞瑟斯无视了他的提问,向着右边的两位女性问道:

  “爱莎,爱丽丝,你们可是知道灰牢大会的规则?”

  爱丽丝摇动那金色的秀发,略微兴奋地笑着说道:

  “我知道,父王你看决斗场的中央是一座高台,高台两边的墙上有两个监牢出口,今天,灰牢和风鹰牢的战士们将从两边的出口里出来,他们得先通过淤泥坡道,爬上第一层高台,然后就是两边争夺位于圆形高台中央的巨剑战旗。”

  爱丽丝继续道:

  “夺下战旗后就往高台一侧放有锁的第二层小高台前进,将战旗插入锁中,向下扭动,锁上方的吊箱将被降下来,获得的一方将可进行完全碾压的屠杀。”

  “你觉得这种比赛有什么看点?”塞瑟斯问道。

  “这种比赛最有看点的地方在于吊箱有许多个,它们绕着圆形高台的边缘平均铺开,而战旗只能让其中一个吊箱降下来,这就相当考验两边队伍的站队策略和吊箱的选择了。”

  “爱丽丝,你说的很好,不愧是我最喜欢的爱丽丝。”塞瑟斯隔着爱莎摸了摸爱丽丝的头,爱丽丝一脸满意地样子。

  然而卡缪斯却掺和道:“我说爱丽丝,你说这些奴隶是战士就有点过分了,你把我们大雷布帝当什么了啊?”

  爱丽丝不满道:“就是战士!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命拼尽全力,难道不该被尊重么?”

  塞瑟斯大笑一声,说道:“虽然奴隶就是低贱的奴隶,这是不变的,但爱丽丝你这番话倒是不错,战士!就应该为了自己的生命拼尽全力。”他转而对皇子说道:

  “卡缪斯,你应该学学爱丽丝,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国王。”

  卡缪斯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他站了起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父王说的是,孩儿先去撒泡尿,再来看这些战士厮杀。”

  “卡缪斯,你怎么可以说这么粗俗的话?”爱莎忽然不满道,她虽然不是卡缪斯的生母,却也是当宠皇后,自然对长皇子卡缪斯拥有管教的权力。

  卡缪斯百无聊赖地笑了笑,转身而去。爱莎不满地喊了一声:“卡缪斯!”

  塞瑟斯又是笑了一声,道:“爱莎,不管他。”

  他接着大声喊道:“辛德!去看着皇子。”只见他后面那名灰袍男性喊了一声是,便拄着权杖转身而去。

  接下来的灰牢的奴隶突然冲了出来,看台上的爱丽丝站了起来,惊呼:

  “父王你看那人!好快!真像一匹野马!”

  塞瑟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人就是迪伦,他一马当先,冲在前头,甩开了其他奴隶,很快来到高台,风鹰牢有一名奴隶也赶了过来,速度并不逊色于迪伦。他高迪伦一大截,却被敏捷的迪伦爬到背后,扣住了双眼,倒地不起。

  迪伦很快就抽出了巨剑战旗。

  看台上的爱丽丝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高台上的迪伦,她眼神闪烁着惊诧,说道:“父王,他竟然把那大块头打倒了,你看他,身材压根没比我高多少。”

  塞瑟斯点了点头,道:“扬长避短,攻其要害,确实是很不错策略。”

  此时卡缪斯已经回来了,他也目睹了整个过程,然而他却轻蔑地说道:

  “哼,不过是一个没有剑魂的奴隶罢了,有什么好说的。”

  接下来的战斗,战旗被凯德他们组成的公牛阵层层护着,向第二层高台进发,迪伦率先登上了前往第二层高台的梯道。

  梯道狭窄,灰牢奴隶前后聚作队列,试图包夹迪伦。迪伦沉着冷静,一人应对包夹,犀利躲掉攻击。风鹰牢奴隶一个一个被迪伦麻利迅猛的拳头揍得失去了平衡,从没有栏杆的梯道上掉下去。

  看台上的爱丽丝又一次惊呼了,她白皙的小手抵在胸口上,看着迪伦的身影,那就像一匹孤高的战狼,狭路相逢勇者胜,在狭窄的梯道,他一个人击败了不知多少奴隶。

  “父王,我想要他,能不能把他要过来,让他当我的侍从?”爱丽丝道。

  “不能答应她,父王,这毛孩可是个奴隶,把奴隶收来当侍从这事可从来没有过先例,且不说奴隶这一身份,招收公主侍从还需要层层筛选,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卡缪斯道。

  塞瑟斯点了点头,道:“爱丽丝,我也认为那童奴确实有天赋,但把奴隶招收为侍从,有损我雷布家族的声誉。”

  对于雷布帝国的任何人来说,成为雷布家族侍从是一种无上荣耀,侍从就是家臣,家臣是必定有爵位的,故而成为侍从堪比得到荣华富贵,这对于连饭都吃不饱,尊严都不存在的奴隶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而将奴隶提拔为雷布家臣,更是天方夜谭。

  “父王,求求你了,我就想要他,我就喜欢他!”爱丽丝央求道。

  塞瑟斯有一丝心软,然而爱莎却说道:“爱丽丝,别胡闹,奴隶是不能当侍从的。”

  塞瑟斯不再心软,他道:“爱丽丝,这童奴就算了吧,虽然有点潜力,却未必能在大会上存活下来,我会让人给你找个更厉害的侍从,你放心。”

  爱丽丝嘟着嘴,有些不愿意,但她很快又被迪伦的举动给惊到了。

  只见迪伦一路向前,终于来到高塔的锁前,前面是一片狭小空地。迪伦登上高台,随之而来的是五名风鹰牢奴隶,他们一脸凶神恶煞,杀气直逼迪伦。

  迪伦瞥了一眼高塔下,只见凯德已经到达了梯道的半中央。他重新面对五个人,只见他们摩拳擦掌朝他围了过来。迪伦机灵地躲开他们的围捕,在不大的平台上窜来窜去,始终没有被这五人抓住,反倒是在平台边缘,五个人被迪伦巧妙地推下去三个,重摔惨死。

  爱丽丝惊叹道:“天哪,好厉害。”

  塞瑟斯也有些意外,他道:“若说他在梯道上的表现是机灵,那现在的他,在那片小小的平台上竟能如此轻巧的躲过五人的包夹,可以说是身手极其灵活,若稍有训练,必成大器。”

  “所以说,让他成为我的侍从吧?”

  塞瑟斯摇了摇头,道:“不行,奴隶就是奴隶,奴隶永远都是低等生物,我雷布一族,堂堂一国之主,绝不能和奴隶有任何关系,这你可懂?”

  塞瑟斯有些生气,爱丽丝只能不快地说:“父王您说的是。”

  在迪伦成功将战旗插入锁以后,灰牢的奴隶们很快就进入了碾压状态,之后便是剑魂奴隶的出场了。

  看台的卡缪斯一声惊呼,看着剑魂奴隶大笑起来,他道:“父王你看,风鹰牢的奴隶竟然有能用剑魂的,简直不可思议,不过这样才算好看!”

  会剑魂的人沦为奴隶几乎是不可能的,在雷布帝国,武力代表一切,能够使用剑魂的人拥有比普通百姓要高一等的地位。沦为奴隶的方式多种多样,一部分是异国奴隶,还有抢劫犯c犯等罪犯,当然也有许多受到陷害的普通老百姓。作为剑魂使用者,他们若是犯了法,最多被毁掉体内的剑魂能力,成为普通百姓,而永远不可能成为奴隶,这是雷布帝国众多不公平的地方之一。

  爱丽丝此时不满道:“父王,这肯定是犯规,奴隶哪有会剑魂的,从来没有过先例。”

  塞瑟斯一边看着高台,一边思考了一番,问道:

  “辛德,雷布帝国的法规里,到底有没有奴隶不能是剑魂使用者这一条法规?”

  辛德也是想了想,说道:“陛下,雷布法典里的所有内容我都记得很清楚,并没有这一条规定。倒是有一条规定,剑魂使用者关于犯法的惩罚方式和普通百姓不同,最严重的是剥夺剑魂能力。”

  “那也就是说,对于这场比赛,剑魂使用者出场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将剑魂使用者沦为奴隶的审判官,所以这场比赛无需停止。”卡缪斯奸笑一声,说道。

  卡缪斯原以为灰牢的奴隶会就此走向地狱,却在迪伦的帮助下,成功击杀了剑魂奴隶,气得卡缪斯咬牙切齿。

  剑魂奴隶的死同样让爱丽丝震惊了,她完全没想到迪伦能够如此厉害。

  从回忆中醒来,爱丽丝重新端详眼前的迪伦,内心有点激动。

  “直起身子抬头看我。”国王淡淡地说道。

  迪伦有些紧张,但他没多想,便直起了身子,看向塞瑟斯。塞瑟斯观察着迪伦。短发凌乱却茂盛,皮肤略微黝黑,嘴唇细薄,脸型凹凸有致,脏乱的衣服和满是泥垢的身体,由于常年没有洗澡,散发着阵阵体臭。

  “父王,他看起来有点不像奴隶。”爱丽丝不是太在意迪伦的体臭,她灵敏的感觉在告诉她,迪伦身上有一股普通奴隶所没有的特殊气息。

  萨瑟斯若有所思,他道:“你是哪里人?”

  “门迪卡萨人。”迪伦答道。

  “唔你当了多久奴隶?”塞瑟斯又道。

  迪伦想了一想,道:“不清楚,大概十年以上。”

  “十年!”爱丽丝惊呼,她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看了起来。她有点不敢相信,和她一般大的男孩子,竟然当了十年奴隶,不可思议。

  迪伦被爱丽丝突如其来的靠近给吓到了,他自然不敢妄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爱丽丝。他被爱丽丝那漂亮可爱的脸庞给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同龄女孩,更是对这般漂亮精致的脸蛋感到震撼。那嫩嫩的脸颊印着红晕,睫毛细长整齐,樱桃小嘴紧紧抿着。

  “爱丽丝,你到底还是不是一国公主?靠的太近会染上奴隶低贱的气,这你没听说过吗?”卡缪斯看不下去了,他背着手,站在远处冷冷地说道。

  爱丽丝瞪了他一眼,道:“我不介意,再说了,他可要比皇兄你强多了,跑的比你快,打架也比你厉害。”

  卡缪斯不高兴了,他上前两步,将手放在腰间剑柄上,微微抽出剑,吼道:“信不信我发动剑魂,一刀劈了这狗东西?”

  爱丽丝忽然挡在迪伦面前,展开双臂,嘟着嘴说道:“那你先得劈了我。”

  迪伦被爱丽丝的话感动了,他露出微微的笑容。而塞瑟斯则有些生气,他不满地说道:“你们两个到底在争什么?都给我闭嘴。”

  爱丽丝放下手,不高兴地走到塞瑟斯背后。皇子也闷着气收起剑,沉默不语。塞瑟斯重新面对迪伦,看着虽有些瘦弱,气质却很刚健的他,说道:“看了昨天的比赛,我认为你很有天赋,如果你是雷布人,我本是打算将你带走,然而你是门迪卡萨人”

  门迪卡萨是一个以咒术为的国家。咒术,是门迪卡萨的传统巫术,门迪卡萨人体内拥有咒能系统,只有拥有纯正门迪卡萨血统的人,才能完全发挥咒术的能力。像雷布人,体内压根没有咒能系统,是完全无法学习咒术的。反过来,门迪卡萨人并无剑魂,这也导致他们压根无法学习雷布帝国强大的剑术体系。

  门迪卡萨同时也是一个极度宗教化的国家,他们并没有一个完整的统治机构,而是各种宗教组织林立。为了让国家完整,门迪卡萨的多个主要宗教创立了大宗教协会,来共同管理整个国家的国内事务c邻土主权和对外关系等国家事务。

  像门迪卡萨这样的国家,自然和崇尚武力与统一的雷布帝国水火不容,两个国家常年以来战争迭起。二十几年前的那场战争,经历了八年,正是塞瑟斯带领的反抗军和腐朽的帝国统治者以及门迪卡萨的咒术师们相互厮杀,最终推翻了旧王朝,并以和门迪卡萨签订条约的方式最终收场。而十年前,在门迪卡萨也经历了一次较大的动乱,波及到了雷布帝国。到了如今,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两国之间再无战事。

  对于迪伦这样的门迪卡萨人,塞瑟斯自然无法将其收为侍从,一方面是因为塞瑟斯痛恨门迪卡萨人,另一方面,在他看来,迪伦虽然天赋很好,却没有剑魂,是无法在剑术上有所成就的。就算勉强有所成就,在面对强大剑魂时,也相当于手无缚鸡之力。

  说完那句话,塞瑟斯转身朝着两位大人道:“带路。”

  于是在两位大人的带领下,迪伦和凯德走在前头,和他们一起前往灰牢内的锻造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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