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强大与荣耀
深夜的灰牢内，又是牛羊肉堆满了大桌的大厅内，两百多人狼吞虎咽，乱做一麻。
嘈杂的空间里，迪伦呆呆地坐在桌子上，喝着啤酒。白天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狂的那种感觉还存留在他的脑海里。
印记虽然给他带来的巨大的力量，却似乎有着极大的副作用。迪伦的手握住啤酒杯的柄子，他感觉得到手在颤抖。与此同时，全身的筋骨如同被撕裂了又重新接上一般，一阵一阵地发痛。
“迪伦大哥，你怎么了？肉不好吃吗？”旁边的比尔担心地看着迪伦。
“肉没有问题，只是我今天胃口不太好。”迪伦闷声喝了一口啤酒。
他瞅了瞅四周狂欢的人们，这些人似乎忘却了今天的惨痛，沉浸在那面对现实时则有些虚无的幸福之中。今天，灰牢的兄弟们死了一半。就算拿到了，完全干掉崖牢奴隶也是费了不少劲。
“迪伦大哥，好好吃吧，有了这一顿，还不知有没有下一顿。”比尔拿起肉使劲往嘴里塞去。
迪伦理解比尔，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竟然也要被带上战场，虽说是凯德执意想培养比尔，让他也成为像迪伦那样勇敢的人，但是比尔单是站在高台上，都能缩在边缘瑟瑟发抖，自然学不到什么东西。
“比尔，你吃慢点，别呛着了，没人跟你抢的，要是不够，我这儿多着呢，都给你吃。”迪伦还是选择关心比尔，毕竟他已经把比尔当成兄弟了。
此时凯德和巴林走了过来，迪伦赶忙问道：“父亲，你的伤怎么样了？”
凯德挥了挥手，说道：“我没事，倒是你，今天的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强？”
巴林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道：“凯德虽然没有完整地看到你的表现，但听我说了以后，他和我一样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和上一场的差别有点大。”
迪伦想了一想，还是觉得不要告诉他们印记的事情为好。他害怕，被自己的兄弟们隔离起来，被他们当成把灵魂卖给地狱恶魔的门迪卡萨人，因为有一种说法是，门迪卡萨有一类禁咒，将人类的灵魂奉献给恶魔，以此可以换取强大的力量。
有少数门迪卡萨人将灵魂卖给了地狱恶魔，从而变得相当强大，但那些人的心智将逐渐被恶魔所占领，最后完全变成恶魔的傀儡。
“父亲，是这样的，当时我看到您被打倒了，内心不知怎地很愤怒，所以拼劲了全力，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其实当时我是很害怕的，还好很，没有半路上没有出什么差错。”
“是这样么”巴林不太相信，凯德也半信半疑，不过他看着这欢快的场面，叹了口气，也不想多追究。
“你现在身体还好吧？”凯德关心地问道。
“我很好，后三天都没有比赛，虽然有苦力活要干，但是并不妨碍我休息。”
“我会尽力求监工让你多休息的，再怎么说，待在监狱几十年的我，这点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迪伦摇了摇头，说道：“父亲，不用了，我真的没事，若是在这点小事上花费你经营的关系，那可实在是太浪费了。”
凯德拍着迪伦的肩膀，坚决地说道：“不行，这点事才不是小事，必须得去，我不能让你疲劳地上战场，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巴林点了点头，说道：“头说的没错，今天要不是迪伦你，我们早就成为亡魂了，我们该感谢你才对。”
“大家”迪伦感动地站了起来，他继续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
“这是我应该要做的，因为这里是我的家，父亲，巴林，比尔，还有坎普，佩斯，还有很多其他人，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如果我有能力，而我却不站出来，那还有谁会站出来？”
“迪伦大哥”比尔也有些感动，但是面对凯德和巴林，他还是有些畏惧，他只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迪伦。
凯德离开后，迪伦和比尔因为喝了很多啤酒，尿意十足。于是两人走出大厅，来到了旁边的茅房，两人并排站在裸露的粪坑上，撒着尿，完全不介意散发出来的恶臭，倒不如说他们已经习惯了。
“迪伦大哥，我真想成为你那样的人，可是我办不到的，我没有那个能力。”比尔看着前方，眼睛里闪烁着未来的场面。
“还是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好。”迪伦变得有些感慨。
“为什么？迪伦大哥好厉害，在高台上能进能退，谁都挡不了大哥你，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的荣耀，又有几个人能得到啊。”比尔撒完尿，转过脸急切地说道。
“这不是什么荣耀，这也不是我想要做的，我更想安安静静地生活。”迪伦撒完尿，反驳道。
比尔神色有些激动，他握着迪伦的手，说道：
“迪伦大哥你说的倒是很简单，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强，所以才会这样说的，”比尔神色转而变得有些涣散，他想到了自己的境遇，“像我这样的人，又矮又瘦弱，没力气还没技术，打个猎还要父亲带着帮忙，简直就是个累赘。迪伦大哥你有想过我的境遇吗？”
迪伦听到这话，也有些激动，他揪着比尔的灰麻布衣领，砰地一声将他推到茅房的墙壁上，说道：
“比尔，别把我的人生说的这么容易，我六岁已经是奴隶了，一直以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不知道，你没有资格说我本来就很强！”
比尔蜷缩在墙上，激动却又害怕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变强的？”
迪伦继续吼道：
“我干了十年的体力活，每天拉动比自己大一倍砖石，搬动和自己一样重的东西，你看我的手，长满了茧子，你有吗？我参加过无数次角斗比赛，虽然并不是今天这样大场面的角斗，但也是见血和见生死的角斗，我有多少次差点死在别人的刀下！多少次！”
比尔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迪伦看了他许久，神色柔和了一些，他继续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向往成为的样子，我差点就要自杀了你知道吗要不是凯德父亲把我从绝望中拉了出来，我不会活到现在。你口中的那些强大，那些荣耀，都是我用来奉献给凯德父亲的，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的我！而我也不想要那种无谓的荣耀！”
“迪伦大哥”比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和她一起！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太弱了！”
迪伦看着这样的比尔，有些于心不忍，他松开比尔的衣领，轻轻抱着比尔，说道：
“比尔，别担心，我会帮你，因为你自从加入我们凯德的大家庭以后，就是我的兄弟。”
“怎么帮我？我太弱了！也不会用剑魂！”比尔哭着吼道。
迪伦依旧温柔地说道：“我是门迪卡萨人，我连剑魂都没有，然而这样的我还是能为父亲做出贡献，我相信你也可以。我会用我的经验教你怎么打架，我会让你变得强大起来的！”
“迪伦大哥！”比尔抱着迪伦，哇地大哭起来。虽然茅房很臭，但是迪伦和比尔之间的感情散发出来的味道却香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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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空间里，迪伦呆呆地坐在桌子上，喝着啤酒。白天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狂的那种感觉还存留在他的脑海里。
印记虽然给他带来的巨大的力量，却似乎有着极大的副作用。迪伦的手握住啤酒杯的柄子，他感觉得到手在颤抖。与此同时，全身的筋骨如同被撕裂了又重新接上一般，一阵一阵地发痛。
“迪伦大哥，你怎么了？肉不好吃吗？”旁边的比尔担心地看着迪伦。
“肉没有问题，只是我今天胃口不太好。”迪伦闷声喝了一口啤酒。
他瞅了瞅四周狂欢的人们，这些人似乎忘却了今天的惨痛，沉浸在那面对现实时则有些虚无的幸福之中。今天，灰牢的兄弟们死了一半。就算拿到了，完全干掉崖牢奴隶也是费了不少劲。
“迪伦大哥，好好吃吧，有了这一顿，还不知有没有下一顿。”比尔拿起肉使劲往嘴里塞去。
迪伦理解比尔，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竟然也要被带上战场，虽说是凯德执意想培养比尔，让他也成为像迪伦那样勇敢的人，但是比尔单是站在高台上，都能缩在边缘瑟瑟发抖，自然学不到什么东西。
“比尔，你吃慢点，别呛着了，没人跟你抢的，要是不够，我这儿多着呢，都给你吃。”迪伦还是选择关心比尔，毕竟他已经把比尔当成兄弟了。
此时凯德和巴林走了过来，迪伦赶忙问道：“父亲，你的伤怎么样了？”
凯德挥了挥手，说道：“我没事，倒是你，今天的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强？”
巴林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道：“凯德虽然没有完整地看到你的表现，但听我说了以后，他和我一样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和上一场的差别有点大。”
迪伦想了一想，还是觉得不要告诉他们印记的事情为好。他害怕，被自己的兄弟们隔离起来，被他们当成把灵魂卖给地狱恶魔的门迪卡萨人，因为有一种说法是，门迪卡萨有一类禁咒，将人类的灵魂奉献给恶魔，以此可以换取强大的力量。
有少数门迪卡萨人将灵魂卖给了地狱恶魔，从而变得相当强大，但那些人的心智将逐渐被恶魔所占领，最后完全变成恶魔的傀儡。
“父亲，是这样的，当时我看到您被打倒了，内心不知怎地很愤怒，所以拼劲了全力，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其实当时我是很害怕的，还好很，没有半路上没有出什么差错。”
“是这样么”巴林不太相信，凯德也半信半疑，不过他看着这欢快的场面，叹了口气，也不想多追究。
“你现在身体还好吧？”凯德关心地问道。
“我很好，后三天都没有比赛，虽然有苦力活要干，但是并不妨碍我休息。”
“我会尽力求监工让你多休息的，再怎么说，待在监狱几十年的我，这点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迪伦摇了摇头，说道：“父亲，不用了，我真的没事，若是在这点小事上花费你经营的关系，那可实在是太浪费了。”
凯德拍着迪伦的肩膀，坚决地说道：“不行，这点事才不是小事，必须得去，我不能让你疲劳地上战场，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巴林点了点头，说道：“头说的没错，今天要不是迪伦你，我们早就成为亡魂了，我们该感谢你才对。”
“大家”迪伦感动地站了起来，他继续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
“这是我应该要做的，因为这里是我的家，父亲，巴林，比尔，还有坎普，佩斯，还有很多其他人，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如果我有能力，而我却不站出来，那还有谁会站出来？”
“迪伦大哥”比尔也有些感动，但是面对凯德和巴林，他还是有些畏惧，他只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迪伦。
凯德离开后，迪伦和比尔因为喝了很多啤酒，尿意十足。于是两人走出大厅，来到了旁边的茅房，两人并排站在裸露的粪坑上，撒着尿，完全不介意散发出来的恶臭，倒不如说他们已经习惯了。
“迪伦大哥，我真想成为你那样的人，可是我办不到的，我没有那个能力。”比尔看着前方，眼睛里闪烁着未来的场面。
“还是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好。”迪伦变得有些感慨。
“为什么？迪伦大哥好厉害，在高台上能进能退，谁都挡不了大哥你，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的荣耀，又有几个人能得到啊。”比尔撒完尿，转过脸急切地说道。
“这不是什么荣耀，这也不是我想要做的，我更想安安静静地生活。”迪伦撒完尿，反驳道。
比尔神色有些激动，他握着迪伦的手，说道：
“迪伦大哥你说的倒是很简单，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强，所以才会这样说的，”比尔神色转而变得有些涣散，他想到了自己的境遇，“像我这样的人，又矮又瘦弱，没力气还没技术，打个猎还要父亲带着帮忙，简直就是个累赘。迪伦大哥你有想过我的境遇吗？”
迪伦听到这话，也有些激动，他揪着比尔的灰麻布衣领，砰地一声将他推到茅房的墙壁上，说道：
“比尔，别把我的人生说的这么容易，我六岁已经是奴隶了，一直以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不知道，你没有资格说我本来就很强！”
比尔蜷缩在墙上，激动却又害怕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变强的？”
迪伦继续吼道：
“我干了十年的体力活，每天拉动比自己大一倍砖石，搬动和自己一样重的东西，你看我的手，长满了茧子，你有吗？我参加过无数次角斗比赛，虽然并不是今天这样大场面的角斗，但也是见血和见生死的角斗，我有多少次差点死在别人的刀下！多少次！”
比尔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迪伦看了他许久，神色柔和了一些，他继续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向往成为的样子，我差点就要自杀了你知道吗要不是凯德父亲把我从绝望中拉了出来，我不会活到现在。你口中的那些强大，那些荣耀，都是我用来奉献给凯德父亲的，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的我！而我也不想要那种无谓的荣耀！”
“迪伦大哥”比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和她一起！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太弱了！”
迪伦看着这样的比尔，有些于心不忍，他松开比尔的衣领，轻轻抱着比尔，说道：
“比尔，别担心，我会帮你，因为你自从加入我们凯德的大家庭以后，就是我的兄弟。”
“怎么帮我？我太弱了！也不会用剑魂！”比尔哭着吼道。
迪伦依旧温柔地说道：“我是门迪卡萨人，我连剑魂都没有，然而这样的我还是能为父亲做出贡献，我相信你也可以。我会用我的经验教你怎么打架，我会让你变得强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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