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艰难的抉择
傍晚，钢堡的街道变得相当整洁，杂物和泥垢几乎被铲掉，换上了鲜艳的蔷薇花。迪伦他们在主干道上从早干到晚，却连一半还没完成得了。监工下令收工，明天继续接着干，于是他们被领着走在回到监牢的路上。
然而半路上，灰牢主忽然坐着马车跑了过来，他朝着人群吼道：“迪伦！凯德！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又来找我？迪伦心里纳闷最近灰牢主和他的纠缠有些多。
凯德瞅了瞅迪伦，说道：“我们走吧，别担心。”
“我没担心，父亲。”迪伦说着，和凯德并肩离开的队伍。
来到马车前，迪伦和凯德弯着腰低着头对着站在旁边的灰牢主，问道：“大人找小的有什么事？”
灰牢主指着马车后面挂着的小拖车，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坐上去！”
迪伦和凯德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敢违抗，二话不说登上了那木制的小拖车，木板发出吱吱呀呀声响。
迪伦坐在拖车上，看着灰牢住进入了马车。透过马车后面的窗户，他看到灰牢主在那骂骂咧咧：
“怎么总是你们，三番两次三番两次的，总是给我找事情做，万一你们这些该死的奴隶哪天给我惹了祸，你们就不得好死”
他叽里呱啦地喷着，那声音和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混在一起，显得滑稽无比。
凯德轻笑了一声，迪伦也跟着笑了一声。凯德便问道：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我觉得应该是布林顿家族。”迪伦隐隐能够猜到。
“布林顿？那个雷布帝国五大家族的布林顿家族？”凯德吃惊地问道：
“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
“这个”迪伦心里有些犯嘀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任性的公主殿下为何执着于自己，他认为在爱丽丝眼里，自己只不过一介低贱的奴隶，是杀了宰了都不可惜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马车渐渐驶离了闹市，来到钢堡一处较为偏僻的街区。和闹市不同，街道干净整洁，建筑大都高大而崭新，鲜艳的建筑装饰布满了整个街区，看来是钢堡富人区。
他们穿过街区，来到最里面的一幢大型公馆前，大门上插着一把微微飘扬的绿旗，那是布林顿家族的独角兽旗。
在大门前被赶下拖车，迪伦和凯德在灰牢主的带领下进入了这幢富丽堂皇的公馆。
穿过被布林顿卫兵重兵把守的前花园，直接进入了主馆。整个室内的装饰让人惊讶，到处镶嵌着黄金饰品，天花板金碧辉煌不说，连地面的地毯，也是用的高等绒毛。
这应该是布林顿家族在钢堡的暂住地，其奢华程度自然非常之高，若是换成雷布家族的公馆，那应是更可怕的存在，迪伦这么想着。
空气静谧却沉闷，里外似乎不透风。前方有一座大型的梯道，分成两条路分别通往两边。
这时，三个人从大型梯道上下来，分别是爱莎皇后c卡思嘉和爱丽丝公主。
灰牢主赶忙单膝跪了下来，迪伦和凯德也跟着跪下。灰牢主喊道：
“多谢皇后殿下，公主殿下的召唤，我已经奉命把两位奴隶带了过来。”
迪伦不敢正眼看前方，透过余光，他瞥见爱莎皇后他们缓缓走下了梯道，来到他们面前，轻柔地说道：
“都请起吧。”
跪下的人都站了起来，迪伦瞥了一眼爱丽丝，只见爱丽丝的眼睛微红，闷声站在那里，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公主。
“灰牢主大人，你出去稍等，把他们留下即可。”爱莎皇后不愧是一位温柔贤惠的皇后殿下，配上她那成熟而富有魅力的脸，显得尊贵无比。
灰牢主说了声“是”，便从馆内退了出去。
爱莎皇后看着凯德，问道：“你就是凯德吗？”
“是。”凯德恭恭敬敬地说道。
爱莎皇后点了点头，走到迪伦面前，轻轻问道：“迪伦，今天你们都做了什么工作？”
迪伦答道：“清理街道。”
“那真是一项辛苦的工作呢，觉得很累吧？来人，带他们前去净净身，准备好食物给他们享用。”爱莎微笑着说道。
“皇后殿下，不敢。”迪伦和凯德异口同声地后退跪了下来。
女仆刚要前去准备，爱莎皇后示意女仆们停下来，她问道：“为什么不敢？”
“皇后殿下，小的和他只是奴隶，不该享受这等待遇。”凯德低着头解释，大气都不敢出。
“那请你们实话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每天都可以洗澡，每天都有好饭吃？”
凯德说道：“想，皇后殿下。”
“我虽是雷布皇后，却也是布林顿家家主的，布林顿家素来善待奴隶，我想把你们接到布林顿家去，这样你们就每天都可享受得到这些东西，而且没有角斗比赛，也没有过分的苦力活，这样可以吗？”
迪伦瞥了一眼凯德，凯德显得相当惊讶，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有些不知所措地发着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
“尊贵的皇后殿下，小的能问一下原因吗？”
爱莎皇后笑了笑，说道：“你们先起来吧，不必一直跪着。”
两人相继站了起来，爱莎皇后接的道：
“我的小女爱丽丝，她看上了你的养子迪伦，想要把他收为侍从，但是你知道，奴隶是不能当侍从的，不过有一种办法是先将迪伦收为布林顿的下人，然后更名换性，再成为一名布林顿家臣，最后才有机会成为爱丽丝的侍从。”
凯德大吃一惊，他从没听过这种史无前例的事情，堂堂一国公主竟然看上一名奴隶，甚至还要将他收为侍从！虽然迪伦确实在角斗场有着过人的表现，但是除非天塌下来了，要不然谁都不会相信还能有这等事发生。
震惊之余，凯德看了看迪伦，发现迪伦却是一脸平淡，甚至都对自己的处境毫无察觉，凯德更是大惊。然而他还不太清楚这件事为什么要找到他头上，于是他说道：
“皇后殿下，如果您只是要将迪伦收为布林顿下人，那小的并没有必要出现在这里。”
爱莎皇后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养子似乎并不想离开你。”
凯德又是吃了一惊，他看着迪伦，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马上说道：
“皇后殿下，”他想了一想，说道：“请您不需要考虑他的想法，直接把他带走就是了，只是”
凯德的话让迪伦始料未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凯德。
“只是什么？”皇后问道。
凯德思考了一会而，说道：
“只是这次灰牢大会，您也看到了，迪伦是我们的主要战力，若是没有他，我们灰牢将不可能存活下来，小的恳求您等灰牢大会结束之后，再将他带走。”
皇后踱着步想了想，说道：“你们还不一定能赢得灰牢之冠的胜利吧？”
“皇后殿下，如果得不到灰牢之冠，迪伦的能力还配当公主殿下的侍从吗？”
皇后听到这句话，轻声笑了出来，她看向爱丽丝，说道：“爱丽丝，你看如何？”
爱丽丝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
迪伦发现事情突然朝着在他看来毫无道理的方向走去。
“父亲？”他不顾礼节，朝着凯德发出了高昂的质疑。
门口的卫兵警戒地出现了，只见爱莎皇后挥了挥手，将他们打发回去。
凯德说道：“布林顿家素来是一个高贵慈祥的家族，对待奴隶相当和善，迪伦你还是去布林顿家为好，凭借你的天赋，甚至还可以出人头地。”
“我不要出人头地，我只要留在你身边。”迪伦低沉的声音如同即将爆发的宇宙。
“要不然凯德你也过来吧？”爱莎道。
凯德看了看爱莎，弯下腰说道：“皇后殿下，恕小的不能过去，小的在监牢几十年，结识了太多的兄弟，我不忍心离开他们。”
“那我也不走！”迪伦生气地说道。
“迪伦，你必须得走。”凯德冷冷说道。
“父亲！你难道不要我了吗？”迪伦神情激动起来。
“我不是你父亲，我只是一个收养你的奴隶。”
“不，你就是我的父亲，谁都别想否定！当初是谁把我从深渊里捞出来的？现在倒要抛弃我了，我都已经准备好把这一生都奉献给父亲您了！”迪伦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爱丽丝听到这句话，内心怦然颤了一下，然而她看着悲愤的迪伦，却感到有些慌张。
“好，”凯德突然昂首挺胸，面对着迪伦，他说道：“如果你认我为父亲，那你就听我的话，答应皇后殿下。”
“父亲，我不答应！”迪伦吼道。
“答应她！要不然就从我身边滚开！”凯德神情坚决，毫不犹豫。
“父亲？”迪伦瞪大了他那湿润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他开始不知如何是好。
“迪伦！答应她！”凯德见迪伦呆呆地站在那里，默不作声，有些着急了。
“迪伦！”凯德又喊了一声。
“迪伦！”凯德怒吼了，迪伦身子一颤。
此时，迪伦呆呆地问了一句：
“皇后殿下，我是门迪卡萨人，我连剑魂都没有，怎么当公主殿下的侍从？”
“公主殿下的侍从不止一个，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有没有剑魂都无所谓，至于门迪卡萨人，我并不反对。其实这些问题都不算什么，关键是看爱丽丝她的意愿。”爱莎皇后说道。
迪伦看向爱丽丝，发出了询问。两人目光相触，爱丽丝很快红着脸别开了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迪伦面如死灰，他低落地道：
“我答应，皇后殿下。”
“答应什么？”皇后问道。
“我会成为布林顿家的下人，听从布林顿家和公主殿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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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找我？迪伦心里纳闷最近灰牢主和他的纠缠有些多。
凯德瞅了瞅迪伦，说道：“我们走吧，别担心。”
“我没担心，父亲。”迪伦说着，和凯德并肩离开的队伍。
来到马车前，迪伦和凯德弯着腰低着头对着站在旁边的灰牢主，问道：“大人找小的有什么事？”
灰牢主指着马车后面挂着的小拖车，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坐上去！”
迪伦和凯德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敢违抗，二话不说登上了那木制的小拖车，木板发出吱吱呀呀声响。
迪伦坐在拖车上，看着灰牢住进入了马车。透过马车后面的窗户，他看到灰牢主在那骂骂咧咧：
“怎么总是你们，三番两次三番两次的，总是给我找事情做，万一你们这些该死的奴隶哪天给我惹了祸，你们就不得好死”
他叽里呱啦地喷着，那声音和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混在一起，显得滑稽无比。
凯德轻笑了一声，迪伦也跟着笑了一声。凯德便问道：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我觉得应该是布林顿家族。”迪伦隐隐能够猜到。
“布林顿？那个雷布帝国五大家族的布林顿家族？”凯德吃惊地问道：
“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
“这个”迪伦心里有些犯嘀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任性的公主殿下为何执着于自己，他认为在爱丽丝眼里，自己只不过一介低贱的奴隶，是杀了宰了都不可惜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马车渐渐驶离了闹市，来到钢堡一处较为偏僻的街区。和闹市不同，街道干净整洁，建筑大都高大而崭新，鲜艳的建筑装饰布满了整个街区，看来是钢堡富人区。
他们穿过街区，来到最里面的一幢大型公馆前，大门上插着一把微微飘扬的绿旗，那是布林顿家族的独角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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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布林顿家族在钢堡的暂住地，其奢华程度自然非常之高，若是换成雷布家族的公馆，那应是更可怕的存在，迪伦这么想着。
空气静谧却沉闷，里外似乎不透风。前方有一座大型的梯道，分成两条路分别通往两边。
这时，三个人从大型梯道上下来，分别是爱莎皇后c卡思嘉和爱丽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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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后殿下，公主殿下的召唤，我已经奉命把两位奴隶带了过来。”
迪伦不敢正眼看前方，透过余光，他瞥见爱莎皇后他们缓缓走下了梯道，来到他们面前，轻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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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的人都站了起来，迪伦瞥了一眼爱丽丝，只见爱丽丝的眼睛微红，闷声站在那里，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公主。
“灰牢主大人，你出去稍等，把他们留下即可。”爱莎皇后不愧是一位温柔贤惠的皇后殿下，配上她那成熟而富有魅力的脸，显得尊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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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皇后看着凯德，问道：“你就是凯德吗？”
“是。”凯德恭恭敬敬地说道。
爱莎皇后点了点头，走到迪伦面前，轻轻问道：“迪伦，今天你们都做了什么工作？”
迪伦答道：“清理街道。”
“那真是一项辛苦的工作呢，觉得很累吧？来人，带他们前去净净身，准备好食物给他们享用。”爱莎微笑着说道。
“皇后殿下，不敢。”迪伦和凯德异口同声地后退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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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殿下，小的和他只是奴隶，不该享受这等待遇。”凯德低着头解释，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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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德说道：“想，皇后殿下。”
“我虽是雷布皇后，却也是布林顿家家主的，布林顿家素来善待奴隶，我想把你们接到布林顿家去，这样你们就每天都可享受得到这些东西，而且没有角斗比赛，也没有过分的苦力活，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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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殿下，”他想了一想，说道：“请您不需要考虑他的想法，直接把他带走就是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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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皇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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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踱着步想了想，说道：“你们还不一定能赢得灰牢之冠的胜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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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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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凯德你也过来吧？”爱莎道。
凯德看了看爱莎，弯下腰说道：“皇后殿下，恕小的不能过去，小的在监牢几十年，结识了太多的兄弟，我不忍心离开他们。”
“那我也不走！”迪伦生气地说道。
“迪伦，你必须得走。”凯德冷冷说道。
“父亲！你难道不要我了吗？”迪伦神情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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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就是我的父亲，谁都别想否定！当初是谁把我从深渊里捞出来的？现在倒要抛弃我了，我都已经准备好把这一生都奉献给父亲您了！”迪伦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爱丽丝听到这句话，内心怦然颤了一下，然而她看着悲愤的迪伦，却感到有些慌张。
“好，”凯德突然昂首挺胸，面对着迪伦，他说道：“如果你认我为父亲，那你就听我的话，答应皇后殿下。”
“父亲，我不答应！”迪伦吼道。
“答应她！要不然就从我身边滚开！”凯德神情坚决，毫不犹豫。
“父亲？”迪伦瞪大了他那湿润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他开始不知如何是好。
“迪伦！答应她！”凯德见迪伦呆呆地站在那里，默不作声，有些着急了。
“迪伦！”凯德又喊了一声。
“迪伦！”凯德怒吼了，迪伦身子一颤。
此时，迪伦呆呆地问了一句：
“皇后殿下，我是门迪卡萨人，我连剑魂都没有，怎么当公主殿下的侍从？”
“公主殿下的侍从不止一个，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有没有剑魂都无所谓，至于门迪卡萨人，我并不反对。其实这些问题都不算什么，关键是看爱丽丝她的意愿。”爱莎皇后说道。
迪伦看向爱丽丝，发出了询问。两人目光相触，爱丽丝很快红着脸别开了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迪伦面如死灰，他低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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