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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论道

  奇峰殿上,浮云游动,太阳升起,阳光照来,奇峰殿似被镀上了一道金边,浮云之上也泛点金光,偶有仙鹤飞过,看起来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远处,两道身影从远而来,不多时落在奇峰殿。正是洛一凡和陆一鸣。

  “凡儿,鸣儿进来吧。”一道带着丝丝威严的声音传来,两人相视点头,缓步向殿内走去。

  只见一道身影正背着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的一副字,上面只有一个字“道”。而两人也没有打扰归天翼,也看着那副画。

  “你们从这个“道”字中看出了什么?”归天翼没有回头,而是直接问道。

  陆一鸣想了一会说道:“此字一气呵成,气势磅礴,内劲雄劲刚猛。徒儿犹如身在大海之中,顿时有一种渺小,沧海一粟的感觉!”

  归天翼转过头来,满意的点点头,陆一鸣的让他很欣慰。接着他看向洛一凡道:“凡儿,你从中看出了什么?”

  洛一凡眉头微微皱起,良久之后才说道:“我似乎看到了,看到了两团星光,它们互相交织着,然后好像又出现了许多的星辰,它们都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我就看不清楚了。”

  归天翼惊讶的看着洛一凡,眼中奇光一闪而过,然后沉默良久。两面相觑没有出声打扰。过了许久,归天翼问道:“你们可知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两人都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是啊,修道修道,从一开始学习道法,只知道修仙练道,可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什么是道!如今被师傅提及,两人才幡然醒悟,顿时觉得很惭愧。

  “师傅,那什么是道?”一向冷冰冰的洛一凡禁不住问道,对于什么是道,他也想知道。

  归天翼脸色变得有些严肃:“道,是法则。而法则在天地间无处不在,没人能够脱离法则生存。人们所说的修仙,修魔其实修的就是这法则。所谓大道三千,其路无边,最终都是殊途同归罢了。”

  陆一鸣问道:“那世间万物都算是道了?”

  归天翼说道:“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中的“一”指的就是这天地的本源,“二”指的就是阴阳二气。阴阳演变而生万物。”

  “何为本源?何为阴阳?”陆一鸣问道,

  归天翼说道:“何为本源,为师认为就是这天地间的法则。至于阴阳嘛。。。你们且看。”

  说着只见归天翼手中跳动着一团紫色火焰,两人眼睛微眯,顿时感到一股灼热的温度袭来。

  “我们可以将它看作阳,阳者为光为热。”

  接着只见他左手凌空一点,空气以他的手指为中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开来,片刻以后,他的左手之中有着一团水。

  “我们可以看做这是阴,阴者为寒为冷。看好了!”归天翼提醒到,两人都全神贯注。

  只见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火焰和水团居然神奇的交织在一起,来回旋转着。

  “师傅为什么会这样!”洛一凡此时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震惊,按理说火遇到水,不是火熄灭就是水蒸发,但是这居然融合了。这颠覆了他的认知。

  归天翼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说道:“你们仔细感受一下你们的周围,有何变化?”

  两人急忙感受一番,陆一帆说道:“刚才火焰带来的灼热感消失了!”

  归天翼点点头:“这就是阴阳。由阴阳演变出太极,而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这世间万物离不开阴阳,少了任何一面,万物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这就是阴阳调和。”

  陆一鸣恍然大悟说道:“所以我刚才感觉身在大海之中,而这“大海”真是代表了这“道”衍生的万物!而洛师弟所看到的两团“星光”就是阴阳二气,后面的“星辰”,就是阴阳演变出来的万物!”

  归天翼点点头说道:“不错,你们看到的其实都是道。大道三千,为师给你们讲这些其实就是要告诉你们,修道修道,为师也只能领你们进门,而你们的道怎么走,必须由你们自己来选择。”

  “徒儿受教,”两人真诚的说道。

  “鸣儿你心地醇正,随性而为,为师还比较放心,”然后归天翼看了洛一凡一眼:“凡儿,你眼中戾气犹存,虽然你毅力非凡,却难保这不会成为你的心魔。你的路可要好好走啊,为师老了,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洛一凡连忙跪下:“师尊教诲,永不敢忘。”

  陆一鸣闻言也是大惊:“师傅修为滔天,怎么会说出这话!难道当年。。。”

  归天翼淡然道:“任你修为如何,总有会死的时刻,人怎么会胜过天呢?”

  陆一帆急切的说道:“这天下不是有一部“生玄经”吗?传说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永生不死!”

  洛一凡闻言连忙问道:“真的吗?在哪里!”

  归天翼摆摆手,意味深长的说道:“世上哪有真正的不死,常常你想的获得更多,代价就越大。”

  “那。。。”

  陆一鸣还想说什么,归天翼摆手打断了他道:“此事到此为止,你们即可收拾一下,明日准备和你们傅师叔下山历练。”

  两人无可奈何,恭声告退,只是心里都暗暗将“生玄经”深深记在心里。归天翼望着两人的背影,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摇头叹息。

  入夜时分,洛一凡躺在床上,月光照进来,本来漆黑的房间像是点缀了点点星辰般夺目。显然洛一凡没有心情看这些,他呆呆的睁着眼,看着窗外,想着师傅今天所讲的道。心里顿时矛盾了起来,他开始对自己选择的道产生了怀疑。

  什么是道?为什么要选择道?它的意义又在何处?这些他都很迷茫,显然这是的他需要一个指路人。越想越烦,他起身走向外面的凉亭。

  不得不说,奇峰的夜晚很美,站得高,自然看得远。所以看到的月亮又大又圆,伴随着丝丝凉风,他的长发随风而动,在月光之下,显得很是俊俏。

  过了片刻,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箫。这支玉箫是他娘亲给他的遗物,他一直贴身保护。看着手中的玉箫,他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他冷如冰霜的脸上多了一丝怀念。

  他轻轻的放在嘴角,一阵箫声传来,细如流水带着阵阵迷茫和悲伤。在月光照耀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

  正当他处在这种悲凉的氛围中的时候,一道光芒从他眼前的天空划过,看那方向是落向奇峰后山。一道异样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出现,他停下箫声,收起心情,他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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