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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后,朕就替郭家平反昭雪,赐给猪宝一门好亲事。至于高静……”

  皇帝摇摇头,从心底里笑了出来。他的眼光不错,这丫头资质不错,是棵好苗子。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的母族很强势,差不多压制了他们父子两代帝王。所以,他不想自己的继任者也遭受这样的尴尬和无奈。当初选高静,他是迫于无奈。萧焱以公主的身份深居宫中,在朝堂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根基,光是他一个人,也很难扶得起。萧焱迫切的需要在朝中寻到一个强势的支持。

  政治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联姻了。经过他这么多年的经营,李家的势力受束,朝中权力得到了有效的分散。符合这个条件的家族,不止高家。

  可是,高家却是最好的人选。一来,高家几世都谨小慎微,知道什么叫做为人臣子的本分。至今没有做大的野心;二来,高家虽然在军中威望很高。但是,他们累世单传,人丁单薄。在朝堂中没有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高成的妻族甚至于早早的退隐了。这样的家族最终是成不了气候;三来,高家本身有污点。以女代子,欺君罔上,本该灭九族。

  这才是他的焱儿需要的妻族。事成之后,高家就算是立下滔天的功劳,最多也就是个功过相抵。到时,高静的身份尴尬,在焱儿面前强硬不起来,更不用说挟功自大。焱儿看得上眼,大可以费点心思,立她为后。传至后世,不失为一段佳话;焱儿若是看不上眼,高静身为驸马,有什么好争的?还想不想要高家满门的小命了?

  想到这里,皇帝得意的咧嘴轻笑:“阿雅,朕为焱儿打算得深远吧。”

  可是,焱儿呢?他怎么会真心喜欢上了那丫头?他知不知道朕有多心疼?皇帝敛了笑,脸色yīn沉得可怕,握紧拳头,暗道:无论如何,高静是不能留的。这丫头会成为焱儿和猪宝之间的一道沟壑。朕绝对不能容忍两个孩子因为一个女子而沦为后世的笑料。

  之前,皇帝曾经给高静设计过一条摆脱驸马身份的路子:让高驸马因公而亡。然后,因三公主无所出,由他出面替高家过继一个皇室远宗至三公主名下,承爵。而高静却以另外的身份,改头换面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至于将来她的名分,是为妃为嫔还是为后,全凭萧焱一句话。

  这样的话,高家的香火传承下去了,而高静也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宫妃。高家本来就应该是绝户,或者是满门抄斩,所以,这全是他的恩赐。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皇帝是不会动高静的。

  将来……高静也怨不得他。要怨就只能怨她自己。身为女子,不守fù道,勾兄搭弟,有何颜面立于世上?

  可惜了,这孩子要是个男儿,必定是焱儿的另一个好帮手。皇帝遗憾的摇摇头,慢慢的睡着了。

  高静自然不知道皇帝早已经给她设计了一个这样的“锦绣前程”。此刻,她、江守义和老罗头等人全聚在陇西侯的帐内,正开着小范围的军事会议。

  漠北国人先是损失了粮草,后又反扑不成,负创而逃。但是,他们只是弃天门、阳关二镇而逃,却不是退兵。他们退出天门镇三十余里,又重新安营扎寨。为了今年冬天和明年春天不闹饥荒,他们唯有死战到底,没有第二种选择。

  而大陈方面,初战告捷,更是士气高涨之时。他们摆开长龙阵,严阵以待。

  老罗头敲着几案上的地图分析道:“托守义和静儿的福,他们的粮草所剩无几,支撑不了几日。这帮蛮夷本来就凶残,这下更是急红了眼,相信很快就会卷土重来的。”

  陇西侯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加紧准备,想条好计才是。这帮家伙若是发起疯来,真的很难对付。”

  “嗯。只怕硬挡是挡不住的。”江守义沉声说道。通过这两场战事,他领教了漠北国人的强悍。无论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机动能力和战斗意志,都是大陈将士所不能敌也。

  丫丫滴,书上说的没错,这帮家伙根本就不是人,是狼。比如说,在困猴谷前,这帮家伙明明知道前面有陷马坑,却一个个硬是迎着箭雨,不要命的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如果不是他准备充足,再加上,高静又带着热气球分队在空中打击,说不定最后就会让他们得逞了呢。

  高静却撑着下马,在一旁呆呆的望着几案上的牛油蜡烛。那副神情,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正在神游太虚。

  老罗头半天没听到她发言,纳闷的抬头看她。见状,他不悦的皱了皱头。打仗不是儿戏,为将者的决定最终会关乎到战局的走向和将士们的xìng命。所以,在商讨战术时开小差,老罗头深恶痛绝之。

  江守义也发现了高静的异常,轻轻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轻声提醒道:“静妹。”

  高静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静儿,在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入神?”貌似老罗头要发作,陇西侯抢先问道。

  高静盯着江守义的脸,拧眉问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天的宴会上,圣上看守义的眼神有些怪异?”

  陇西侯已经知道了江守义的真正身世。他在郭怀帐下历练过两年。打第一眼见到江守义,他就猜到了,只是强忍着,没有当场表示出来。事后,他迫不及待的去找高成确定。面对着嫡亲的舅父,更高成没法隐瞒,如实以报。陇西侯当时就给老天爷叩了三个大响头,连说“苍天有眼”。

  据他所知,皇帝见过郭怀的画像。所以,陇西侯忧心忡忡的问道:“莫非皇帝认出来了?”

  这时,帐篷上飞快的闪过一道鬼鬼崇崇的人影。

  “晚辈出去一下。”江守义眼神一凛,飞跑出去,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片刻,他又回来了。来不及盘腿坐下,他沉声说道:“没错,圣上猜出我的身世了。”

  原来是线人报信。这家伙什么时候在皇帝老儿的身边布了眼线?高静注视着他,若有所思。

  正文 第229章 吵架了?

  第229章  吵架了?

  帐篷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罗头和陇西侯皱着眉头,脸色不是一般滴郑重。

  江守义环视他们仨,笑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足为奇。”

  老罗头闻言,愧疚的叹道:“是老夫大意了。”心里暗道:肯定是无名剑不该把无名剑就这么归还给守义的。

  “守义啊,你有什么应对之策没有?”陇西侯急切的问道。既然这孩子说被圣上认出来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么,他应该早有所准备才是。

  江守义眨巴眨巴眼睛,笑道:“等战事一结束,晚辈就会离开。所以,圣上应该不会追究吧。”

  切,没有想好后招,那你小子还“意料”什么老罗头冲他翻了个怪眼,扭头问高静:“静儿,你素来主意多。说说看,这事当如何?”

  高静冲江守义努努嘴,哼道:“师公,有人没有说实话。”

  于是,陇西侯和老罗头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到了江守义身上。

  江守义清了清嗓子,讪笑道:“静妹,你真会开玩笑。”

  “是吗?”高静扯起嘴角微微一笑,低声问道,“刚刚给你送信的是什么人?一定是圣上身边的人吗?王公公?还是另有其人?”江守义一定是隐瞒了什么。这样的推测结果令高静很不爽。

  江守义叹了一口气,答道:“静妹,你说的没错。刚刚确实是有人给我送了消息。他是圣上身边的一名侍卫。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走通这条线。所以,为了他的安全,我现在不方便透露他的情况。”

  侍卫?那就是说,那人不是王公公。守义怎么会跟皇帝的侍卫搭上线的?怎么就没听他提起过?高静听了,心里莫名的涌起几分烦躁。

  老罗头和陇西侯相对一视,也没有吭声。

  帐内的空气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江守义站起来,冲两位长辈长躬到底谢罪,低语道:“师公,舅公,晚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隔墙有耳,而那人也是象两位大人一样,没有忘记郭家的好心人,晚辈不能让他有一丝危险。所以,晚辈不得不小心谨慎些,还望两位大人见谅。”

  目光在高静身上打了一个转,陇西侯呵呵一笑,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你考虑得没错,暗卫确定是无所不在。”可是,他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原来,在江家小子的心里,舅公不是自家人啊。

  “对对对。”老罗头也连连点头,“还是小心些好。”暗道,憨娃这话说得太见外了。不要说陇西侯这个嫡亲的妻族舅公心里不舒服,就连老夫这个师公听了,也是无趣得很呢。

  陇西侯自然听出了老罗头话里话外的尴尬,打了个哈哈,对老罗头说道:“贤弟,你们来了就好。兄弟我今天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心里直哼哼:江家小儿存着戒心呢。这会再开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早些洗洗睡了。

  老罗头闻言知雅意,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还是小心点好。天知道敌军今晚会不会来摸营。兴许人家就打算乘着我们营中热闹,今晚来摸营呢。”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抱拳告辞,“小弟还是不放心,得出去转悠一圈才行。”

  “老弟,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陇西侯站起来,斜眼扫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哼,他们要是能有这份精明,那兄弟今儿还有命跟你坐在这里说话?”

  “哈哈哈。哥哥所言极是。”老罗头抱拳作揖告罪,笑道,“有守义他们在呢,你我二人可高枕无忧。”

  “嗯,没错。”陇西侯快活的携了老罗头的手,说道,“我们老啦,让他们小辈折腾去。愚兄送送贤弟。”又扭头对高静说道,“静儿,你且留下,老夫有话要对你说。”却只字没有提江守义。

  也就是说,高静留下,江守义可以走了。

  “是,舅公。”高静起身行礼,送他们离开,“师公,慢走。”

  江守义很是尴尬,起身yù行礼告辞。

  可是,陇西侯已经携老罗头之手,阔步走向帐门。

  老罗头瞅了江守义一眼,眼里尽是戏谑。嘿嘿,小子,你得罪舅公啦后果可能很严重哦。要知道,你岳父其实是很敬重这位舅父滴。

  两人离开了,帐内只剩下了高静和江守义他们俩。

  高静又坐了下来,没有理会江守义,聚精会神的盯着几案上的地图。

  江守义悻悻的坐下来,陪着笑脸,吱唔道:“静妹,你知道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静这才把目光从地图上挪开,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江将军,你是在跟不才说话吗?”

  江守义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高将军,在下告辞了。”说罢,竟掉头大步走向帐门。

  “江将军,慢走,不送。”高进扭过头去,哼道。

  江守义闻言,足下一顿,转过身子。灯光下,高进的背腰倔强的挺得笔直,正举烛查看地图。他拧眉哼了一声,当即毫不犹豫的拂袖而去。

  陇西侯回到帐内,只看到了高静依然背对着帐门,跪坐在几案前的蒲团上。

  听到他的脚步声,高静起身行礼,低声呼道:“舅公。”那声音极不自然。

  陇西侯走到她跟前,只见她那贝扇似的卷睫毛上泪光闪闪,不由摇头轻叹:“傻丫头。”有心安慰这个外甥孙女儿几句,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最终,他只是轻轻拍了拍高静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高静安安静静的低头跪坐在他面前。

  “这是做什么呢?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儿事。”陇西侯沉声说道,“丫头,你这样可不象是将门之后。”

  不料,高静却叭嗒叭嗒的掉起眼泪来了。

  陇西侯顿时慌了手脚,从袖袋里摸出手帕儿,递上去,压着嗓子的小心哄道:“哎呀,丫头,好好的,你哭什么呀?” 这时候,他才恍然记起,他这个穿着铠甲的外甥女儿是个正值二八年华、花一般娇嫩的女娃娃。

  高静接过帕子,胡乱的抹净眼泪,一边把皱巴巴的帕子塞还给他,一边勾着头,哑声说道:“舅公,对不起,孙女儿失态了。”说罢,捂着嘴,飞也似滴跑掉了。

  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副模样?陇西侯抓着帕子,张嘴结舌。怎么就这么跑了?他还想问些事情呢。

  从阳关镇突围后,高成过来拜会他这个多年不见的亲舅舅。陇西侯有一肚子的问号想问高成。比如说,好好的男丁怎么变成了女娃娃?林夫人之死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高成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无官无职滴?那次,李浩天回到西北之后,他明明问过高家的情形。李浩天可是说外甥孙儿跟三公主好得很呢。

  可是,高成言词闪烁,支支吾吾的答着。

  什么叫做以女代子?三公主竟是个皇子?陇西侯听着就象是听天书一样,半天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老罗头来了。他又向老罗头打听。

  老罗头的说法跟高成差不了多少。

  陇西侯听了,那叫一个透心凉。他终于意识到,忠勇侯府完了。十大世勋如今只剩下了他们李家。这么多年来,他早就看透了。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高家倒下的原因竟如此的离奇、荒唐。

  可是,好不容易才走掉,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之后,他们父女俩到底有没有什么全身而退之计?他问过高成。高成只是勾着头,跪伏在地上,一味的告罪。

  “老夫又不是圣上,你小子告哪门子的罪啊?老夫要的是你们父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