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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4 章

  帝冷眼看着高、李两家的明争暗斗,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他低估了高成和高进的战斗力,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老罗头会毫不忌讳的给力相助。

  最终,李家败北了。

  皇帝看着胃疼,不得不打着李家的旗号做点小动作。当日忠勇侯府的那场大火并不是李家父子放的。高成是何等厉害的角色那时,李家父子自顾不暇,一心只想逃出高成织的罗网,逃回陇西,哪里还有心思去报复放火

  皇帝本以为会如意的烧死高进,报了杀子之仇,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忠勇侯府有一条暗道,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江守义坏了他的好事。

  高进凭着这条暗道逃出生天,之后,和高成一道杳无影踪。皇帝虽然气极,却也奈何不得,只得一面装着兄弟情深的样子向老罗头等人打听高成父女的下落,一面瞒着萧焱派出暗卫搜捕两父女。

  随后,萧灿跑到西北,搞了一出引狼入室的叛乱。

  这时,皇帝手上没有合适的统帅。他又想起了高成。

  在皇帝看来,这并没有什么的。因为他是君上,高成是臣下。君要臣死,臣就得死。他一个皇帝能不计杀子之仇,重新起用一个罪臣,那是高成天大的福气。所以,皇帝以为高成一定会开开心心的回京城滴。

  可实际的情况是,高成不但没有亲自来,只派了女儿、准女婿回来,而且还开出了很高的条件:一是,皇帝公开承认高静的女子身份;二是,皇帝认可高静和江守义的婚事;三是,往事概往不咎。

  试问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好事?

  皇帝碍于形势,不得不表面上全应了下来。而心底里,他想的却是飞鸟尽的藏弓时刻。

  皇帝很欣赏高静的能力。女孩子在军中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错。虽然早早的认定高静留不得,但是,皇帝还是想让高静在西北多活个一年两载的。

  如今,大皇子萧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谋杀了。皇帝又把这笔帐记在了高成父女俩的身上。

  现在,战事暂时告一段落,西北大局已定。而萧焱远在京城,手却极有可能已经伸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皇帝打了个哆嗦,决定这事再也不能拖了。

  只是江守义还在前线呢。虽然这两个多月来,江守义刻意疏远了高静。而高静也没给过江守义好脸色。两人一直处于冷战之中。但是,皇帝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两人肯定是觉察到了点什么。

  所以,皇帝决定背着江守义下手。

  在前线,要弄死个把将军,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保况,他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三军统帅。

  当天,皇帝静静的抱着火盆,在屋子里想了许久。

  王公公以为皇帝是晚年丧子,心情不好,不敢打扰,只是侍立在外面的门廊下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傍晚时分,屋子里终于传出皇帝的声音:“来人,宣高将军。”

  正文 第233章只是浮云

  第233章只是浮云

  要结局了,这是伪更,过半个小时之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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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时候,老罗头回京督粮了。所以,现在是高静管着西北粮草。数十里外的前线还有十万兵马。高静经常要去前线巡视粮草。裹着一身寒气、披星戴月的回营,对于她来说是常有的事。

  这一天,她收工比较早,竟然傍晚之前就回营了,可以赶上营里的晚饭。

  大破漠北国军后,陇西侯便把家眷接到了阳关镇。听说她回了营,陇西侯夫人亲自带了热姜汤过来看望她。

  自家舅nǎinǎi的那点心思,高静还能不明白?她应该是来打听长子李浩天的事吧。每次,高静从前线回来,陇西侯夫人都要过来打探一番。可是,每次她都是红着眼睛,失望而回。

  不过,这一次,高静去前线,江守义还真告诉了他一些李浩天的消息高成派人送了密信过来,有迹象表明,李浩天还活着。

  顾不上喝一口热姜汤驱寒,她屏退左右,笑道:“舅nǎinǎi,我爹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是大伯还活着。”

  陇西侯夫人心中狂喜,正要细问,长安在外面禀报道:“将军,圣上召见。”

  皇帝召见,做臣子滴哪敢耽搁。高静立刻起身,笑道:“舅公稍坐,等静儿见过圣上,再来告诉您相关详情。”

  陇西侯夫人点点头,见高静一身的寒气,两个脸颊冻得通红,便指着小方几上的热姜汤,疼惜的说道:“静儿,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扛得住?喝点热汤暖暖身吧。喝口汤用不了多少时间,圣上仁厚,不会怪罪你的。”

  “圣上肯定是询问一下前线的情况,用不了多长时间的。“高静笑了笑,“内侍就在外头候着呢。静儿还是回来再吃吧。那时,这姜汤也不会烫手了,刚好可以喝。请舅nǎinǎi稍等片刻,静儿去请莲儿姐姐(莲儿是陇西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进来陪您。”说罢行礼,拿起摆在几案上的红缨银盔戴在头上,匆匆离开了屋子。

  紧接着,莲儿走了进来。见陇西侯夫人一脸肃默的坐在那儿,她不声不响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既然高静都说只是要“用不了多长时间”,陇西侯夫人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盼了好几个月,终于有长子的消息了,可以想象陇西侯夫人乍一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的心情是啥样。淡定了大半辈子的她,这时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绞着双手坐在主位上等待着,满脑子都是“天儿还活着的”的字眼。

  高静和陇西侯夫人两人显然都没有意识到,此一别,竟是诀别。

  几案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渐渐的变冷。

  陇西侯夫人坐在灯影里,心急如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厚实的蓝布棉帘掀起。

  “是静儿回来了?”陇西侯夫人心中一喜,扶着莲儿的手腾的站了起来。

  然而,进来的是长安。原来,高静接到紧急任务,连夜出公差。临走之前,想到陇西侯夫人还在屋里等着,她打发长安回来报个口信。当然,关于高成等人私下里打探李浩天的事情是不好让长安传话的。高静吩咐长安告诉陇西侯夫人,明天她就可以回来。等她向圣上复了命,一定会亲自去驿馆探望舅公舅nǎinǎi。

  公事要紧。只是今天晚上铁定是无法入眠的。陇西侯夫人叹了一口气,按住xìng子,扶了莲花的手回去了。

  可是,第二天,她在驿馆眼巴巴的等了一整天,却始终没见高静过来。

  当天晚上,失眠的人不止她一个。一向睡眠质量极佳的陇西侯也失了眠。陇西侯夫人看得真真滴,她家老爷的书房的灯是通宵达旦的亮着。

  第三天,还是高静的消息。陇西侯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扶了莲花的手去书房打探情况。

  一进书房门,看到陇西侯,她吓了一大跳。陇西侯面沉如铁,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顶着两只硕大的熊猫眼端坐在书房的炕沿边上,一动也不动的,就跟座冰雕一样。

  虽然屋子里烧着暖炕,炕前的矮榻上还摆着一个火红的铜火盆儿,可是陇西侯夫人却如同是走进了冰窖里。

  莫非是天儿出了事?所以,静丫头才躲着自己?心口一阵紧缩,她摇摇晃晃的扑过去,抓着陇西侯的袖子,急急的问道:“侯爷,是不是有天儿的消息了?天儿怎么了?”

  陇西侯终于从冰雕状态回了魂,扫了她一眼,嗡声说道:“哦,是夫人来了。夫人请坐。”说罢,指了指炕沿边上。

  陇西侯夫人却是一动也不动,只顾着急的望着他。

  陇西侯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道:“不是。是静丫头。两天了,她一点消息也没有。”

  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陇西侯夫人也在炕沿上坐下把前天和高静见面的情形说了一通,皱眉问道:“侯爷,圣上应该不会让静丫头一个女娃娃家的去办太危险的差事吧?”事实上,她只是想打听一下高静办的是什么差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见到老侯爷的这副样子,她感觉情况不是一般的不好。

  陇西侯一直静静的侧耳听着,闻言,脸上更加不好看了,眉心紧皱,那三道皱纹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

  陇西侯夫人正想再追问,只见陇西侯呼的站了起来,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斩钉截铁的说道:“对,夫人所言极是。静丫头到底是个女娃家的。我朝猛将如云,圣上定然不会为难一个女娃的。”说罢,提着袍子,阔步走出了书房。

  陇西侯夫人愕然的坐在那儿,心头象是倒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几十年的夫妻了,她岂不知老侯爷是差点被气bào了可是,她明明没有说错话,自家老爷怎么会被气成这副样子?还有,自家老爷啥时候这样盛怒而去,打过她的脸了?

  当天晚上,老侯爷没有回驿馆。

  陇西侯夫人终于扛不住,病倒了。她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滴,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哭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之后,有人喂她喝了点苦不拉叽的汁水。然后,她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醒来了。世子夫人脸色苍白、形销骨立的守候在炕前。见她醒来,欢喜得合掌一连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

  屋子里一股子浓浓的yào味儿。陇西侯夫人被这味儿熏得胃液翻滚,不由皱了皱眉头,一边示意仆fù们去开窗散味,一边要挣扎着爬坐起来。

  “娘,媳fù来扶您罢。”世子夫人很体贴的扶了她起来,给她坠上一个大迎枕。

  陇西侯夫人歪好后,喘着粗气问道:“我睡了多久?”大片大片金灿灿的阳光从透过白生生的窗纸倾泻进来。她想,今儿可是一个好天气。现在应该是正午了。

  不料,世子夫人眼圈一红,轻声答道:“娘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呢。”

  陇西侯夫人吓了一大跳,不由打量了一番儿媳和仆fù们的穿着打扮。这才发现她们穿戴非常的素朴。应该是怕自己挺不过的缘故吧。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一动,又问道:“静丫头回来了吗?天儿可有消息了?”

  却好似在屋子里扔了一颗催泪弹,世子夫人和一干仆fù竟全扯出帕子呜咽起来。

  心中一紧,陇西侯夫人紧紧揪住长媳的手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禀娘,静丫头,静丫头,她再也回不来了。”世子夫人说完,双泪象是掉了线的珍珠一样,扑扑的直往向掉,哽咽道,“静丫头在外头办差,中了漠北国人的圈套……公公亲自去看过了。静丫头掉下了山崖,竟和苦命的弟妹一样,尸骨无存。圣上非常心痛,不但命令王公公亲自张罗静丫头的身后事,而且还亲自写了一幅挽联……”

  “那时,这姜汤也不会烫手了,刚好可以喝。”那天的话犹在耳边响起,可是,说这话的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陇西侯夫人顿时泪如泉涌。她想起了至今下落不明的长子李浩天。战场上,刀剑无眼。她的天儿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音信了。说不定……想到这里,她好象看到了李浩天浑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提剑惨笑,顿时她从喉咙里冲出一股腥甜。

  “扑”,陇西侯夫人突然直起身子,喷出一口鲜血,喊道:“天儿”

  “娘,娘”世子夫人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她原本以为高静只是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外甥孙女儿,她的死讯对自家婆婆不会造成多大的打击的。所以,婆婆一问,她便如实答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婆婆会由人推己,联想到世子爷身上去。

  陇西侯夫人瞪着双眼,直挺挺的倒在大迎枕上面,不再动弹。

  一屋子仆fù见状,吓得面无血色,慌作一团。

  世子夫人麻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试了试自家婆婆的鼻息,却惊恐的发现竟已经没了气息。

  ……

  在高静出事后的第五天,陇西侯夫人驾鹤西游了。陇西侯年事已高,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原本象青松一样挺得笔直的腰板立刻塌了下去,变得老态龙钟。

  皇帝体恤他,特意召见他谈心。

  可是,昔日叱咤西北的陇西侯却连路都走不稳了,颤颤悠悠的拄着拐去晋见皇帝。

  无论皇帝问他什么,他皆是恍惚,答不上话来。

  是个人都看得出,陇西侯已经老了。

  皇帝重重的赏赐了他,体贴的吩咐他安心休养生息。之后,陇西侯的身影再也没有在各类军事会议上出现过。

  过了一个多月,皇帝驾临天门镇,和漠北国的恩吉太子签订了友好和约。漠北国的大都传来消息,恩吉太子在外打了败仗,他那同父异母的六弟多木皇子唆使着可汗把太子的妻儿圈禁了起来。恩吉太子后院起火,带着大陈皇帝赠送的粮草冬衣,火急火燎的回去灭火了。

  西北的战事终于结束了。已经逼近年关,赶回京城过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皇帝索xìng决定就在西北军营过新年。

  远在京城的萧焱太子派黑子等人送来了丰富的年礼。皇帝把年礼分赏给了各位将领,又得到了三军上下的jiāo口称赞。众将领都说太子纯孝,有圣上之范。

  皇帝听着很受用,与众将士们同乐乐,度过了一个祥和快乐的新春佳节。

  新年过了……正月过了……冰雪化了,转眼就到了三月底。可是,皇帝还是没有班师回京的意向。

  怎么能够让父皇在外头风餐露宿呢?太子萧焱是个孝顺的好儿子。西北战事一结束,他便天天写一封奏折请求皇帝早日凯旋。担心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他发动了所有的在京大臣一天一折的给皇帝写折子。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