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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 七、设毒计故意放人

  又过了五六天的光景,这一天早晨,舅舅又给姥爷送饭。姥爷把舅舅叫到跟前,低声对舅舅说:“这几天他们没什么动静,我觉得他们又有什么阴谋,你们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到你老叔家,家里还有点钱都把它藏起来,以防万一。”舅舅听了点头答应。

  舅舅忙回到家中,遵照姥爷得吩咐,把值钱的东西搬到老姥爷家。让姥姥把钱都找出来,舅舅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再说这白运升见那天用重刑,百般折磨姥爷,见姥爷宁死不屈,自己也是束手无策。眼看自己的阴谋就要落空。心想:‘怎么办呢,再用重刑也是徒劳,那天差点把他整死,他都不认。也不能把他整死,如果不明不白的把人整死了,老魏家必然上诉,纠缠起来对自己不利。’因为白运升做贼心虚,左思右想没有什么好办法。

  又过了两天,白运升觉得老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想个主意啊。就把徐万虎,王四等心腹找来商议。这几天徐万虎也在为难,难的是他知道姥爷被抓是冤枉的,又通过几次用重刑,把姥爷折磨的惨不忍睹。从内心也觉得有些内疚。另外前几天还抓来好几个嫌疑人,虽然没有向姥爷那样用重刑,但也受了不少折磨,也都没承认。徐万虎也心知肚明,这些人都是冤枉的。但抓人容易放人难。无辜的把人抓来,又没有真凭实据,不定个什么罪就把人放了,案还没破。哪方面也不好交代。正在为难,有人前来说:“白局长有请。”徐万虎立刻起身,跟随来人来到白局长的密室。

  徐万虎来到屋里,看见王四等几个人也坐在屋里。白运升见人已到齐,说到:“吴队长一案,到现在已二十多天了,抓的shā rén犯魏永祥死不招认,没有口供无法定案。今天把大家找来,看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刽子手王四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今天晚上再给他用大刑,我就不信,他不招认。”白运升摆了摆手说:“不能再那样了,用重刑对魏永祥是没有什么作用啦,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徐万虎想了想说:“白局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白运升说:“快说”徐万虎就把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白运升听后满心欢喜,连声说:“妙计,妙计,就这么办。”说完就吩咐大家各自去准备。

  这天又到了深夜。姥爷和那几个牢友正在地上睡觉,忽听牢房的后院墙有响动,好像有人在刨墙。几个人就凑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快啦,快啦。”不一会见后墙被拆出一个洞,有一人把头探进来,悄悄地说:“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快从这个洞钻出去,快跑吧。”几个人被关在牢房已十几天啦,受尽了折磨,一看有人来救,哪个不想快点逃出去呀。姥爷看了看来救的人,不认识。心想:‘这白运升又想出什么鬼花招。’但又一想:‘出去也好,我要真能逃出去,等我的伤好了我先杀他白运升,把他的丑恶阴谋揭穿,我就是死了也死个明白。’想到这也就和几个牢友一起顺那人挖的墙洞钻了出去。姥爷的伤重,又带着sh一u kà一脚镣,走起路来非常艰难。那几个牢友就搀着姥爷一步一步的向后山走去。

  有人要问,牢房被人挖个洞,人能钻出去,那院墙怎么过的呢?原来这个牢房的后墙是临街,牢房的后墙就是院墙,所以后墙打开就是大道了。

  大城子王府北是五龙山,它是由五道岭从西向东蜿蜒而行,沟沟岔岔遍布山脚。姥爷和几个牢友拖拖拉拉,翻过一道岭,走到一个沟头里,你帮我,我帮你,用石头把sh一u kà一脚镣砸开。大家商议说:“我们不能都在一起走,分开跑吧”谁都想快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就各奔东西逃命去了。

  此时就剩姥爷一人。虽然几天来伤势有所好转,但因那些刽子手给姥爷用的是重型,虽然没把姥爷的腿撬断,但大腿的筋骨也受到重创,走起路来还很费力。姥爷想:“我们逃出大牢,是白运升耍的花招,还是真有人救我们呢?如果是白运升故意让人放的后面肯定有人跟随,我得多加小心”姥爷虽身负重伤,但多少年在战场上和敌人拼杀,都没有怕过,也经历过多少夜战,有了不少的经验。这天又是阴天,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姥爷就着天黑,从这个沟头滚到那个沟岔。要说这人不该死总有救,姥爷正要从另一个沟头往上爬,忽听上面有动静,姥爷就势躲在一棵榆树毛子底下。这棵榆树长着很大的树冠,正好把姥爷盖在下面,外面根本看不见。姥爷藏在下面,就听沟沿上两人在说话:“刚才看见他们都往这边走了,这么一会怎么都不见了。”“我们再好好找一找。”听见有好几个人在沟沿上面,来回走了好几趟。又过了好一会,姥爷听听没有动静。就悄悄的从树下钻出来,向四外看了看,仔细的听一听,心想:“这帮恶棍走了,我上哪去呢?回家,不能。”想来想去,想起从前有一好友,就住在大成子北面,离大城子也就六,七里路。有个村庄叫播棒沟。这个村有个朋友姓陆名永祥,和姥爷的名字就差个姓,姥爷叫魏永祥,他叫陆永祥,两人平时相交甚密。姥爷心想:“我何不到他那暂避一时。”想到这,姥爷就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向陆永祥家走去。

  大城子王府西面是鸡冠子山,鸡冠子山前是坤渡河的发源地,坤渡河水长年从王府门前流过。王府北面是五龙山,五龙山北是松树台沟,松树台沟东北过一个小山梁就是播棒沟。距离大城子王府不足七里路。但是,姥爷伤势严重,几天来被浑身的伤疼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身体虚弱,一瘸一拐,深一脚,浅一脚的,翻过一个小山,过了一道沟,艰难地来到陆永祥家,天已蒙蒙亮了。

  这个陆永祥也是个穷苦人家。三间小土房,北面靠山,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墙不高,一个用小树编成的大门。姥爷来到门前,四下看看无人,就从条子门的缝中伸进手去,把顶着门的木棍拿开。推门进了院子。这时姥爷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走到窗前,用微弱的声音叫了声“永祥老弟,”就瘫坐在地上。

  屋内的陆永祥和妻子儿女都住在一起。忽听窗外有人招呼自己。就急忙起床,穿好衣服下地开门,走到窗前,看见一人坐在地上,头上脸上缠满纱布,纱布上都是鲜血,吓了一跳。便问道:“你是谁呀?这是怎么啦?”姥爷见陆永祥发问,知道他已认不出自己了。便强打精神站起身来说:“老弟快救我。”陆永祥虽看不出姥爷的模样,但细听声音,觉得这么耳熟啊。姥爷见他发愣,便说:“我是魏四啊。”陆永祥一听大惊,“哎呀”一声,上前抓住姥爷的手说:“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这样啊?”姥爷摆了摆手轻声说:“兄弟,不必多问,快找一闭静之处,把我藏起来,以后我慢慢和你说。”陆永祥急忙把姥爷扶到屋里,叫起了老婆孩子,姥爷忙说:“你家可有我藏身之处?”陆永祥想了想说:“我家房后有一地窖。”姥爷说:“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天已放亮,陆永祥不敢怠慢,扶着姥爷来到房后,让姥爷进了地窖,陆永祥又把地窖上面盖上盖,上面又胡乱放些树枝和干柴。陆永祥见看不出什么破绽,回到屋内,对老婆孩子说:“这人是我的好朋友,谁问你们也不能说”老婆孩子都一一点头答应。

  再说这王府,天还没亮,就有一狱卒发现牢房中的嫌疑犯都跑了,马上跑去报告。徐万虎心中明白,听了报告,就假装不知。立即组织人员四处搜查,并高声说道:“你们各组人员分头去查,首先到犯人的家里找,看是否跑回家中去了。”王四首当其冲,带领四c五个人到姥爷家去搜。

  这天早晨,天还没亮,姥姥c舅舅和母亲因为心里挂念着姥爷整宿都睡不好觉,天还没亮就起床,盼着近早给姥爷送饭。忽听门外人声嘈杂,有人“哐!哐!”地砸门。并且高声喊喝:“开门!开门!”舅舅急忙下地穿鞋跑去开门。大门刚一打开,几个人端着枪,如狼似虎地闯进院来,没头没脑地劈头就问:“你爹呢?”舅舅一愣说:“我爹不是在牢房吗。”“他昨天夜里跑啦!”那人说着推开舅舅直奔上房而来。进屋一看姥爷不在,又房前屋后,旮旮旯旯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姥爷。就又进屋翻箱倒柜,又拿又抢,凡是值钱的东西一扫而光,不值钱的扔个满地。院子里的柴垛也都用ci dā一挑个乱七八糟。屋里屋外被这伙强盗,翻得一片狼藉。王四带领这几个人看没找到姥爷,东西也划拉得差不多了,便对舅舅说:“你爹要是回来马上报告!”说完就大一包小一包的背着走了。

  这一天白运升c王绍堂让整个王府中的人员,无论是当兵的,保安,狱卒等大小官员全部出动。对各村各寨,大街小巷,旮旯胡同搜查个遍,又画影图形,方圆百里到处张贴,并贴出告示悬赏缉拿。发现姥爷主动报告的,赏现洋100块,抓住姥爷送王府的赏现洋300块,并且命令一班衙役如果发现姥爷可就地打死。

  这样一来,方圆百里都认为杀死吴长顺的shā rén犯就是姥爷。知道根底的觉得姥爷是冤枉的,不知道根底的就认为姥爷就是shā rén犯了,而且是畏罪潜逃。姥爷他们跑的夜里,白运升就派王四带领两个刽子手暗地埋伏,想当天夜里就把姥爷打死,就因为天黑,姥爷又有所防备,也是老天保佑,在姥爷和几个牢友分手后,几个人四散而逃,王四他们抓了两个牢友,竟没抓到姥爷,姥爷才逃过一劫。白运升见王四他们没有抓到姥爷,心中怨恨,把王四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派人到处张贴告示,给姥爷扣上一个畏罪潜逃,shā rén犯的罪名也达到了白运升的罪恶目的。

  王府的全班衙役在王绍堂,白运升的指挥下,到各村各寨搜了两天,和姥爷一起跑的牢友,又有两个人被抓了回来,也给他们定个畏罪潜逃的罪名,逼着他们家用钱来赎人,不给钱就判刑。徐万虎也派人到松树台沟,播棒沟,白鹤沟,樱桃沟,大小城子三座店等地都搜查了一遍,也到姥爷躲藏的陆永祥家搜过,但没有搜到。

  姥爷藏在陆永祥家的地窖里已三天了,姥爷把自己怎样遇害,白运升怎样和吴长顺老婆鬼混,是白云生杀死吴长顺,嫁祸于姥爷,又怎样把他抓进大牢,怎样用重刑逼供,又有人挖墙窟窿,怎么逃出大牢,向陆永祥详细说了一遍。陆永祥听后,把肺都要气炸了,说:“白运升这个狗杂种怎么这么狠毒,真是毒如蛇蝎呀!”但白运升是局长,又是王爷的亲戚,有钱有势,平民百姓是拿他没有办法,干生气,没有办法为姥爷鸣冤。

  姥爷在陆永祥家地窖里躲了三天了,心想:“我老在这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自己身上又没钱,陆永祥家又很穷,他连自己家老婆孩子吃饭的问题还解决不了呢,哪能再来养活我,再说身上的伤还不太好,怎么办呢?”到了晚上,陆永祥又端着热乎乎的小米粥给姥爷送来,姥爷把陆永祥叫到跟前说:“陆老弟,你敢不敢到我家去一趟?”“干啥?”陆永祥问,姥爷说:“你去我家,一是给我家人送个信,就说我很好,叫他们不必挂念,第二你到我家拿点钱,我家你嫂子手中还有点钱,你把它拿来,为我买点吃的,我们家里可能还有红伤药,你把它拿来给我换换药,我的伤好点才能行走。我老在你家地窖里藏着也不是个办法呀,你敢去吗?”“有什么不敢的,我去就是。”陆永祥说。姥爷又说:“那你可千万小心呀。”陆永祥说:“你放心好啦,今天夜里我就去。你就放心吧。”

  王四等人到姥爷家搜了一次又一次,也没有找到姥爷,但每来一次就抢走些东西,不值钱的东西就乱扔,舅舅c母亲和他们往回夺,他们还非打即骂。活像一群土匪恶棍,等这些恶狼走后,舅舅和母亲还的整理一番。虽然这两天受尽了欺负,但听说姥爷从牢房逃了出去,母亲c舅舅和姥姥的心还好受些。但不知姥爷的下落,倒担起心来。母亲幼小的心灵在想:“爹爹到哪去了呢?可千万藏好呀,可不能再让他们抓住啊。爹爹已经从牢房逃出三天多了,也不给家里捎个信来,究竟去哪儿了。”到了晚上,姥姥,舅舅和母亲坐在炕上猜侧着,直到深夜还没睡觉。

  忽听有人在窗外悄悄地说:“嫂子,给我开门。”舅舅忙爬到窗台小声问:“谁呀?”“我是你陆叔,快开门。”母亲腿快,一听是陆叔叫门,知道可能是姥爷的事,忙跳到地上去开门。

  陆永祥进得屋来,也没上炕,急急忙忙的说:“嫂子,快把红伤药找来。”姥姥问:“你四哥在你那?”陆永祥指了指窗外,悄悄地说:“不要多问,四哥叫我来拿红伤药和钱,他一切都好,你们放心就是。”姥姥忙下地,到灶王爷的香炉里把红伤药找了出来,递给陆永祥,舅舅又到西厢房的马圈,在石槽下面把藏得100多块钱拿来,递给陆永祥。陆永祥把钱和红伤药揣在怀里,对姥姥,舅舅和母亲说:“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我四哥,你们也要保重,我不能久留,这就走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出门走了。

  陆永祥趂着夜色一路小跑来到家中,急忙下到地窖里,点上松树亮子,姥爷见了很高兴。陆永祥把去姥姥家的经过,姥姥,舅舅和母亲的情况向姥爷叙说一遍。从怀里掏出红伤药和钱想递给姥爷,姥爷说:“都拿来啦,你不用给我,这钱,从明天起你买点粮食和菜,咱们好吃饭,你快把红伤药给我换上吧。”

  陆永祥借着松树亮子的光,从姥爷的头上身上向下揭纱布,由于鲜血的粘连,很难揭,有的地方一揭还向外流着鲜血,疼的姥爷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头上向下直淌。陆永祥一看,不行,就又从窖中爬出,到屋里烧点开水,灌了两瓶子,又拿了一个瓦盆,进入窖中,把开水倒在瓦盆里,用揭下来的纱布蘸上热水,敷在姥爷身上揭不下来的纱布上。就这样一边用热水洇敷着,一边往下揭纱布。好不容易才把缠在姥爷头上,身上的纱布揭下。因为陆永祥家里穷,也没有纱布和新布条之类,只能把这些揭下来的纱布从窖中拿上来,陆永详吩咐他老伴洗干净,又用锅蒸一蒸,从锅中取出凉干,陆永祥又用家里给他爹上坟剩下的黑纸,擦干姥爷身上的浓血,又把红伤药敷在伤处,再用凉干的纱布重新缠好,姥爷这时才觉得轻松了许多,两个人整整一宿没睡。

  第二天,陆永祥用从姥爷家拿来的钱买了点粮食和蔬菜,又把自家养的老母鸡杀了,为姥爷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给姥爷送到地窖里,这次姥爷吃的比较开心,十几天来也算吃的第一顿饱饭。

  八月初九是瓦房集市,陆永祥背上一个祖传下来的破钱搭子去赶集。到集市上买了点豆腐c白菜,看看有卖烧饼的,陆永祥心想:“何不买上几个给魏老兄吃呢,也好给他补补身子。”就走到烧饼铺前问:“这烧饼多少钱一个?“叁毛钱两个”卖烧饼的老板抬头一看认识,又说道:“陆老弟呀,买烧饼啊?”给我拿二十个。”陆永祥说着从怀里掏出钱来递给卖烧饼的老板,这老板接过钱来心中纳闷,心想:‘这陆永祥从来没有买过烧饼啊,今天这是怎么啦,一下买了二十个烧饼,他发财啦。’心中想着,便十个一包,用纸包好两包烧饼,递给了陆永祥,结完账,陆永祥把烧饼放在破钱搭子里,拎起白菜c豆腐,直奔家来。

  陆永祥到家把白菜放在屋里,把豆腐放在案板上,又拿出一个烧饼一掰两半,分给自己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吃过烧饼,用黝黑的小手接过烧饼,满脸笑容的吃了起来。陆永祥拎起钱搭子出得屋来,见四周无人,走到房后,搬开树枝,柴草,掀开窖门,下到窖里,把从集市买的烧饼递给姥爷说:“快吃吧,都饿了吧。”姥爷见陆永祥买来了烧饼,便拿起一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边吃边说:“你从哪买的烧饼?”“从瓦房集市上”陆永祥说。姥爷又问;“没人看见吧?”“没人,就卖烧饼的白老板知道,”陆永祥回答,姥爷又说:“你可千万小心才是,真要让白运升的人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的性命不保不要紧,就怕又连累了老弟你呀。”陆永祥说;“老兄,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再说那天陆永祥到姥姥家取走钱和红伤药,母亲和舅舅得知姥爷的下落,满心欢喜,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母亲就催舅舅去找老姥爷,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舅舅来到老姥爷家,老姥爷刚刚起床,见舅舅急匆匆进得屋来,便问舅舅有什么事,舅舅就把陆永祥来家的情况说了一遍。老姥爷听了也满心欢喜,舅舅就问老姥爷该怎么办,老姥爷想了想说:“不用着急,现在你爹在陆永祥家还是比较安全地,你可不能轻举妄动,已免被王府的人发现,咱们现在就是装不知道,你可千万不能去呀。”舅舅点头说是。

  舅舅从老姥爷家回来,把老姥爷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恨不能立刻飞到姥爷身边去伺候姥爷,可自己身单力孤,走又走不动,心如刀绞,不觉落下泪来,姥姥和舅舅见了便好言相劝。

  再说老姥爷,自打那天到王府大牢探望姥爷,看见姥爷受的委屈和酷刑,心如刀绞,特别是姥爷又拜托他要为姥爷伸冤报仇。但我们一个贫民百姓,怎能告得了当时王府的狗官呢,左思右想没有办法。正在为难之时听说姥爷逃出了大牢,这又听侄儿说姥爷在陆永祥家,也就比较放心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再表一表白运升等人,经过几天的追捕,张贴告示,仍然没有抓到姥爷,但大街小巷,上上下下,方圆百里都认为是姥爷杀死了吴长顺,并且畏罪潜逃。已达到了白运升嫁祸于人的罪恶目的。但是抓不到姥爷,这也是白运升的一块心病。姥爷只要活着,不等哪一天就会戳穿他的罪恶阴谋。所以一天抓不到姥爷,他的心就得不到安宁。

  眼看就要过八月节了,白运升觉得这可能是抓捕姥爷一个机会,就把徐万虎,王四等心腹召集在一起密谋,白运升说:“万虎啊,那天你出主意不是说魏永祥的伤重,跑不了,结果跑了,你又说就是他跑也跑不多远,用不了几天就能抓到,现在几天啦?”徐万虎算了算说道:“七天啦,”“这么多天怎么还没有抓到?难道说他插翅飞了不成”白运升用眼死死的盯着徐万虎说,徐万虎见白运升如此着急,马上说道:“局长放心,他跑不了。”白运升命令道:“现在上头也知道魏永祥杀死了吴队长,并且命令我们,一旦发现魏永祥的踪迹立即逮捕,他如果反抗可就地处决。抓住或者打死魏永祥者赏大洋500块,有功者还要嘉奖,你们就按我说的吩咐下去,马上八月节就要来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有可能在这个时间和家中联系,你们可一定抓住这个时机,把魏永祥抓住或者处决!”“是”徐万虎,王四等人齐声答应。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徐万虎,王四等人从白运升密室出来,个个都摩拳擦掌,个个分头行动,有的主动请缨,到姥爷家各个亲属家中搜查。有得到个个车店c旅店c饭店等地查访。

  单说这恶毒打手王四,就是那晚用重刑折磨姥爷的刽子手,他的鬼点子多,他专门到集市上,饭店里糕点铺里打探。

  这一天正是八月十四,因八月十五中秋节,所以八月十四也是瓦房集市。这王四带领几个衙役身穿便服来到集市上,这瞅瞅那看看,看是否有可疑的地方。并且拿着一沓悬赏通缉令,到处张贴。

  到了中午时分,王四领着两个衙役来到白老板的烧饼铺前。白老板也认识王四,知道他是王府的人,急忙上前献殷勤,一边打着招呼,一边从烧饼炉上捡了两个热乎乎的烧饼说:“王老弟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小铺光临,这是刚出炉的烧饼,请老弟就热品尝。”王四说:“我今天不是来吃烧饼的,有一要事询问。”因为这王四经常到个个饭店c糕点铺c烧饼铺等地光顾,白吃白喝,临走时还要拿上些,这些老板是敢怒不敢言,这次白老板一听王四说不是来吃烧饼的,心想那是为了何事?心中还有些不安起来。便胆胆处处的问道:“不知王老弟要问何事?”王四从一个衙役手中拿过一张通缉令指着姥爷的zhà一 piàn说:“你这几天见到这个人没有?”白老板凑上前来仔细观看,摇摇头说:“没看见。”王四说:“如果看见此人及时报告。”并且指了指通缉令上写的悬赏金额说:“看见了吗,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如果看见此人上报有功者,赏大洋500块,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啊。”白老板一看赏500块大洋,这可是我几年才能挣到的钱啊。心中一动,想了想说道:“如果ti g一ng线索也能给赏钱吗?”“那当然了,这上面不都写着呢吗,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王四说着便把通缉令递给白老板一张。

  白老板拿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只要向王府ti g一ng有价值的线索就能得到100块现洋,白老板觉得比自己半年做烧饼赚的还多,心有所动,便一下想起陆永祥这几天来了两次,每次都买十个,二十个烧饼,可以说他哪有钱买烧饼吃,为什么近几天有钱买烧饼,而且还不少买,是不是这魏永祥在他家里藏着,让他给买烧饼吃呢?白老板想到这,便对王四说:“我虽然没见到通缉令上的魏永祥,但我发现个蹊跷之事,可能与此人有关。”“什么事?”王四急忙问到。白老板便把陆永祥几天来买烧饼的事说了一遍。王四一听,心中暗喜,说道:“你ti g一ng的这个线索很重要,魏永祥真要是在他家,我们抓到此人,你可就立功了。”白老板说:“那可别忘了给我赏钱啊。”王四说:“那是自然,一定会给的。”说完,王四抓起两个烧饼急匆匆地走了。王四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急忙吩咐两个衙役如此这般。两个衙役领会,又回到集市上。王四急忙回到王府向白运升汇报。白运升一听急忙说:“那你怎么不马上派人去抓。”王四说:“局长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虽然猜测魏永祥可能藏在陆永祥家,但不知他把魏永祥藏在何处,我们就这样去搜,也不一定搜着,我看我们得放长线钓大鱼,得摸清魏永祥藏身的地方,我们再下手不迟。”白运升觉得王四说的有道理,就吩咐王四马上部署,王四答应着回去部署去了。

  再说这陆永祥几天来对姥爷照顾的无微不至,八月十五这天见给姥爷买的烧饼要吃完了,觉得今天又是中秋节。就又背上破钱搭子到瓦房去赶集。到集市上买了点粉条,又买了二斤猪肉,又买了三斤白面,然后又到白老板烧饼铺来买烧饼。白老板见陆永祥又来买烧饼,十分高兴,便远接近迎,分外殷勤,笑眯眯地说:“陆老弟发财了,今天买多少?”陆永祥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想:‘这白老板今天是怎么啦,莫不是看出什么破绽不成。’心中这么想着,但照样买了二十个烧饼,装进破钱搭子里,背在肩上,又拎起猪肉,粉条向家中走去。

  陆永祥走着走着,猛一回头,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较远的地方跟随。那两个人发现陆永祥回头看,二人假装站下说话,陆永祥心中一惊,心想:“我这是露了马脚了,后面有人跟踪。’陆永祥假装不知,大步流星地继续向前走。不时地回首观看,发现那二人在自己走快时,他们也快走。自己走慢时,他们也慢走。知道事情不妙。心想:‘怎么把他们甩掉呢?’边走边想主意。

  陆永祥没有直接回家,故意向播棒沟后山走去,并且加快脚步,一路小跑,

  播棒沟后山是一个小山梁,过去小山梁就是水泉沟。这个地区山多沟也多。陆永祥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紧走几步上了山梁,回头偷看那两个人已落的远了,但还气喘吁吁地紧追。陆永祥过了小山梁,趂那二人看不见的一刹那,来了个急转弯,便藏在梁下的一个沟头里。

  小沟头的沟沿上长着不少小榆树毛子,还长着不少扎萌棵。陆永祥藏在里面外面很难发现。

  不一会,就听有脚步声响,陆永祥知道是那两个人跟上来了,顺着小沟头上面的小路向北走去。陆永祥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刚想从沟头里出来,忽听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又是那两个人回来了。边走边说:“哪去了呢?怎么过这个小山梁就不见了呢?莫非藏在什么地方啦,咱俩找找看。”两人说着就奔沟头而来,站在沟沿上东张西望,多亏这些榆树毛子和扎萌棵长的密,陆永祥又ěi zhuāng了一番,这两个人竟没发现。在这个地方转了两圈,又到其它沟里转了转,看看是找不到了,便向陆永祥家方向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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