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之行 第十九章 封魔
封魔阵内，喊杀声连天，各种各样的招式、兵刃在击杀着阵内幻化出的灵气凶兽，碰撞出的能量在不断地撞击着封魔阵的罩子。
阿绿看着各派凶猛的招式，不由得担心起来：“尊主，我们真的不用做些什么吗？”
“哼，你想做些什么？”老者反问道。他看似很平常的发问却令阿绿心惊肉跳。
“尊主息怒，属下知错了。”阿绿回答道。
“绿罗刹，小姐宠着你是一码事，在我手底下做事又是另一码事。这次任务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尊主冷冷的说道。
绿罗刹一直深低着头，一言不发。
“也罢，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算是给小姐一个面子。”老者先敲打了绿罗刹一番，但是他不敢驳了小姐面子，停顿一会后便徐徐道来，“封魔阵是阁主所赐，是由上古封禁之阵演化而来，纵使封魔阵威能稍逊，但世间能破此阵的不过一掌之数，里面那些人绝迹无破阵之能。”
绿罗刹听到这，心中了然。
“不过嘛，你眼前的封魔阵可就另当别论了。”老者大有深意的说道。
绿罗刹心中诧异，却又不敢提问，只能静静的听着。
“由于诸多原因，此阵远远不及阁主所赐的那般完美，至少困不住六窍虚妄境的段青山。不过这样也就够了，里面的人是死是活，阁主并不感兴趣，我们潜伏了这么久可不是只为杀死几只臭虫。”
绿罗刹诧异得瞪大了双眼，不自觉的出言问道：“阁主意指天下，杀了这些人不是大有裨益吗？”
“哼，杀了他们有何用，谁来散播消息。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日是有人嫁祸玄门，可这又有何妨，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了，自有欲望来为它浇灌，更何况有些人要的仅仅是一个借口。”老者看着封魔阵目不斜视，娓娓道来。
“破阵之时，阵内之人必定虚弱不堪。传令下去，将这演武台围起来，能杀多少是多少，若是有人突破包围圈不得再追。”老者说完，身后便有数人从山峰中蹿出，往封魔阵四周赶去。
尊主转过身，丢给绿罗刹一个小绿瓶。
“这丹液是炼制五品上清丹所剩，医治你四窍凝神期的伤势绰绰有余。等到段青山破阵而出的时候，纵使他一身修为十不存一，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给你这丹液是告诉你，我等会逃的时候可不会顾着你。”尊主说道。
他本可以现在就走，但是能已五窍的修为与段青山拼上几计，光想想便令他兴奋不已。纵是他的手段很卑劣，那也无妨，阴谋诡计往往比实力更加好使。
“那那些围住封魔阵的人岂不是去送死。”绿罗刹想到那些人中有不少好手，一时疑惑不解。
“哈哈哈，天机脉的人与我天仇脉何干。刀子使着再顺手，能伤到自己的，不要也罢。”
……
被黑暗所充斥的山峰腹地内，深度昏迷的时凡意识深处，有一团光影在飘忽不定的闪烁着，那光影的轮廓好似一个人，这是一个神识体，不过好像不是时凡的！
那光影伸手划了一下，那处空间便劈啪作响，裂开一个老大的口子，时凡的肉身剧烈的抽搐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那口子也逐渐消失不见。
“这是谁的意识空间，竟会如此脆弱不堪。”那光影皱了皱眉头，试图回忆起什么，不过好像并不怎么顺利。
“往生阵……万古封禁……舍身封魔……”那光影抱头思索着。
“不对，我不应该在这里。封魔冢，对，我应该在封魔冢！我不能离开那里！不行，我得回去！”那光影回想了半天，似乎得出了结论。他环顾四周发现了另一团光影，这团光影一动不动，只是散发出微弱的光，整个都是透明的，不过却能清楚的辨认出时凡的模样。
那光影伸出手触碰到时凡的光影后，缓慢的将自己的光芒一点一点的度过去。他这是在试图救治时凡的意识体，他小心的控制的自己乳白色的光点，不断得壮大着时凡的神识。这看似简单不过的事，他却需要花费巨大的精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撑破了时凡的神识。
“你醒了啊。”那光影说道。
“你是？”时凡的魂魄不解地问道。
“额，怎么说呢，我好像忘记许多东西，其中就包括我的名字。如果你一定要找个称呼的话，你就叫我‘封魔’吧”那光影说道。
“这是哪？”时凡并没有纠结这个来历不明的玩意究竟是谁，开始好奇的打量自己的所处的空间。四周全是白蒙蒙的雾气，看不真切，只有自己与封魔所处的地方才没有雾气的侵蚀。
“这里是你的神识空间，就是容纳你魂魄的地方。嗯，这么小的地方姑且也算是吧。”封魔回答道。
“神识空间？三窍境才能内视的神识空间，我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人都可以内视了？”时凡问道。
“不不，你现在是魂魄脱离了肉身，可不是内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至于你的肉身嘛，我先前看了一下，只剩下半口气了。”封魔轻描淡写地说道。
时凡听闻自己肉身快要不行的时候不禁紧张了起来，他充满希翼地看向封魔，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应该可以帮帮你，不过你可以给我说说为什么会这样，时间紧迫，你最好挑重点讲。”封魔懂了时凡的意思，不紧不慢地说道。
当下时凡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你是说外面有人将你打成这样，那人还被什么阵法铁链锁着？”封魔对着时凡说道。
“嗯。”时凡紧紧的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可以救你一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封魔说道。
“怎么都要我们办事，阎弃子是这样，你也这样，都前辈高人了搭个顺手还不行？”虽然小命都块没了，不过时凡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封魔则是假装没有听见继续说道：“你必须尽快找到封魔宗，把我送回封魔冢。”
正当时凡还在疑惑这个从没听过的宗派名字的时候，封魔继续说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不把我送走，你就算过了这关。你这神识空间也早晚会被我撑破。”
时凡听到这又被吓了一跳，感情从现在起自己随身携带了个定时炸弹，而且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爆的那种。
“小子再不答应，你跟我可就都灰飞烟灭了。”封魔叫醒了出神的时凡。
“我答应。”时凡思索后说道。
“好嘞，别忘记你答应我的，等会可能有点疼，忍住。”疯魔的光影逐渐消失了。
山峰腹地内，奄奄一息的时凡忽然动了，他用鲜血淋淋的左手侧起了自己的半个身子，紧接着吃力得弯曲左腿，将自己弓了起来。整个过程全身的伤口都在不断的往外溢着血。终于时凡站了起来，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乳白色的光，不过这些光芒貌似并不能止住血。
这是封魔的神识暂时占据了时凡的肉身。封魔用自己浩瀚的神识扫视着漆黑的四周。意识中的时凡则是能够清晰的看见封魔传来的景象——一片白骨地，至少这里的地上铺满了白骨，有的白骨上甚至还粘着几块腐肉，看得时凡很不舒服。
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很高大，四肢都被条碗口大小的铁链锁着，杂乱无章的头发与胡须下似乎还隐藏着一条更粗的铁链，这五条铁链一直往前蔓延开去，最终汇聚在一块巨石下，那块巨石上插满了兵刃，贴满了符咒。
“竟有这样的事！”那被铁链锁着的人觉察到时凡重新站了起来，感觉很是诧异。他重新抬起手，铁链发出锵锵之声。正当他想要与之前一样，虚空按下之时，‘时凡’开口了。
“那边的小娃娃，你是什么修为？”这声音显然不属于时凡，但是却从时凡的口中说出，听起来煞是渗人。
“我叫我小娃娃？哈哈哈哈哈，我终日被困于此，久得都块忘记阳光的味道了。你竟然叫我小娃娃？”那人放下了手，似乎眼前的时凡勾起了他的兴趣。
“回答我。”‘时凡’说得很平静，肉身却依旧在往外渗血，甚至有几处伤口血都要流干了。
被铁链所困之人本不会为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所动，不过这三个字越过几丈的距离到达他耳旁的时候，他的神识都为之一颤。原先的戾气也消了大半。
“忘了。”那人很不自然的说道。
“那便告诉我你如何修炼至今。”时凡换了个说法。
看着眼前的时凡咄咄逼人的模样，那人很是气恼，不过刚才莫名颤动的神识却让他心有余悸。
“我凭什么回答你。”铁链锵锵作响，那人将双手负于身后，微微抬起头，侧目。可能他想看着讨人厌的时凡血液流干的样子，黑暗丝毫不能阻隔他的神识。
“你不会拒绝的。”时凡这话像是直接越过了那人的肉身，直接刺痛着他的神识。
来自神识的刺痛并不能击溃那人的高傲，不过他开始好奇眼前的时凡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过了许久，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生来便通一窍，六岁被任何愁骗至玄门，八岁练成玄门无一人悟通的筑基秘术；十岁，打通第二窍；十三岁，灵气化为窍气达三窍化窍境；二十岁，开第四窍，神识化形。”那人说着说着便仰起了头，回忆起往事不免有些惆怅。
“有筑基秘术为基，我未到三十岁，便跨过‘四窍三小境界’。三十岁，达五窍境。五十岁悟通‘五窍三大境界’。”那人说到这顿了顿，还深吸了一口气。
“待到我六窍封号境之时，得知血海深仇，还未受天地册封，便打上玄门化天殿，欲手刃任何愁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只可惜，我六窍皆为气窍，又怎敌得过灵、气兼修，又授封于天地的任何愁。哈哈哈哈哈哈……”那人说得开始挥舞双手，铁链发出刺耳的锵锵之声，或许现在他并不在意时凡究竟意欲何为，他只想要一个听众。
封魔听着不为所动，他对眼前这人所说的丝毫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这人能否帮住时凡筑基。
时凡的心中倒是惊起了惊涛骇浪。六窍的强者屈指可数，一个五六十岁便达六窍境界的玄门奇才，他竟然一无所知。
“这鬼地方一点灵气都溢不进来，我困于此处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修为每况愈下，若不是有具筑基秘术强化过的肉身，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问我什么修为？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那人开始有些手舞足蹈。
“听你这么一说，你对你的筑基秘术到时推崇备至。”封魔好像丝毫不关心时凡的死活，仍然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哈哈哈，任何愁留着不杀我，不就是为了一个筑基秘术吗？以前他天天来拷问我的元神，多多少少也被他套走几句无关痛痒的心法要诀。可我又怎会告诉他真正的要领。说起来，他也有段时间没来了，真想念他啊，他可得活的好好的！好好的！”那人停下了手舞足蹈的身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时凡依稀还能听见牙齿用力咬合的咯咯声。
“我与你做个交易吧。”封魔说道。
“哦？你到说说看什么交易。”那人显得颇有性质。
漆黑的腹地，有着各自故事的两个人，像两匹饥饿的野狼，冷静得盯着对方，也许下一刻就会将对方吞噬殆尽，连恐惧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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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绿看着各派凶猛的招式，不由得担心起来：“尊主，我们真的不用做些什么吗？”
“哼，你想做些什么？”老者反问道。他看似很平常的发问却令阿绿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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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影伸手划了一下，那处空间便劈啪作响，裂开一个老大的口子，时凡的肉身剧烈的抽搐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那口子也逐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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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时凡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你是说外面有人将你打成这样，那人还被什么阵法铁链锁着？”封魔对着时凡说道。
“嗯。”时凡紧紧的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可以救你一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封魔说道。
“怎么都要我们办事，阎弃子是这样，你也这样，都前辈高人了搭个顺手还不行？”虽然小命都块没了，不过时凡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封魔则是假装没有听见继续说道：“你必须尽快找到封魔宗，把我送回封魔冢。”
正当时凡还在疑惑这个从没听过的宗派名字的时候，封魔继续说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不把我送走，你就算过了这关。你这神识空间也早晚会被我撑破。”
时凡听到这又被吓了一跳，感情从现在起自己随身携带了个定时炸弹，而且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爆的那种。
“小子再不答应，你跟我可就都灰飞烟灭了。”封魔叫醒了出神的时凡。
“我答应。”时凡思索后说道。
“好嘞，别忘记你答应我的，等会可能有点疼，忍住。”疯魔的光影逐渐消失了。
山峰腹地内，奄奄一息的时凡忽然动了，他用鲜血淋淋的左手侧起了自己的半个身子，紧接着吃力得弯曲左腿，将自己弓了起来。整个过程全身的伤口都在不断的往外溢着血。终于时凡站了起来，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乳白色的光，不过这些光芒貌似并不能止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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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很高大，四肢都被条碗口大小的铁链锁着，杂乱无章的头发与胡须下似乎还隐藏着一条更粗的铁链，这五条铁链一直往前蔓延开去，最终汇聚在一块巨石下，那块巨石上插满了兵刃，贴满了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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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筑基秘术为基，我未到三十岁，便跨过‘四窍三小境界’。三十岁，达五窍境。五十岁悟通‘五窍三大境界’。”那人说到这顿了顿，还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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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听着不为所动，他对眼前这人所说的丝毫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这人能否帮住时凡筑基。
时凡的心中倒是惊起了惊涛骇浪。六窍的强者屈指可数，一个五六十岁便达六窍境界的玄门奇才，他竟然一无所知。
“这鬼地方一点灵气都溢不进来，我困于此处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修为每况愈下，若不是有具筑基秘术强化过的肉身，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问我什么修为？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那人开始有些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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