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之行 第二十章 无天筑基
玄门石牢，山峰腹地。
“哦？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交易。”那人显得颇有性质。
“你帮我筑基，我救你出去。”封魔轻描淡写得说道。
“哈哈哈，救我出去？就凭你？这鬼地方，想当初六窍修为的我都无可奈何。就凭你？痴人说梦！”那人右手挥动的铁链，大声地笑道。
“对，就凭我。就凭这天下还没有困的住我的阵法，即便它再完美无缺、千变万化，在我眼里都只不过是一堆死物。”封魔这话说得自信满满。
被铁链锁着的人被‘时凡’的话一惊，那乱糟糟的毛发下眉头深皱。显然，他不相信这话，但是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试上一试。
“好，我答应你，别说筑基开窍，就算把真正的筑基秘术传你又何妨。实话告诉你，我也不在乎究竟是不是任何愁派你来的。只要能让我在跟他战上一场，区区筑基秘术，老子不在乎。这鬼地方老子受够了。来吧，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破尽世间阵法的。哈哈哈……”腹地内回荡着笑声。
“这天下已经没人能够驱使我了。你放心，我跟那口中的‘任何愁’绝无半点瓜葛。”封魔说完便闭上了时凡肉身的双眼，不一会儿，时凡的身后便浮现出一具神识体，此人一袭长发，一身长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无数条神识丝线从他身上往四面八方散去。
“元神！这是五窍境才能凝练的元神，竟然会从一个无半点修为的小子身上看见，真是闻所未闻。而且，这个元神好强大，就是当年的任何愁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那被困之人心中惊异不已。
“这里确有些门道。不管怎么绕，都绕不过你身后的那块怪石。”封魔讪讪的说道。
神识空间内，时凡这时候才重新注意到那块插满兵刃，贴满符咒的怪石。
“哼，装腔作势的小子，你……”那人想要嘲讽一下‘时凡’，但却很快被打断了。
“不过嘛，也懒得下功夫了，直接在此阵内再设一阵，断开这块怪石不就好了。”封魔这话把时凡与那怪人吓了一跳。
从封魔神识体散开的丝线，疾射向那块怪石，在怪石周围变化起来，诡异、生涩的字符成串成串的出现，几个呼吸就结成了一阵，阻隔了怪石。
“神识为阵，这怎么可能，这……这……”那被困之人被封魔所结之阵深深的震撼。
“万物皆可为阵，何况是这奇妙无穷的神识。别在继续卖弄你的无知了。现在，你可以重新去体会一下久违的灵气了。”封魔说道。
那被困之人听完之后便闭上了眼，他感到有一丝微弱、稀薄的灵气正透过这座囚牢溢了进来。是的没错，是它，阔别许久，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那丝灵气就像一点甘露，滋润了他干涸的肉身。他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几条铁链嗡嗡作响，像是觉察到了它们再也困不住这头愤怒的凶兽，又好像是在悲鸣！
透过阵法的灵气越来越多，这阵法像是裂了口子的大坝也许下一秒就会分崩离析。
正当那人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突然，灵气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他像一头发狂的野狼嘶吼道。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助我筑基，我才会彻底毁了这阵法，助你逃出生天。”封魔在给那人尝了甜头后，果断收住了手。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也不敢。”
“哈哈哈，我叫无天！‘无法无天’的‘无天’！筑基？莫说筑基，我连筑基秘术都传给你。可惜啊，你若也是天生一窍该有多好，哈哈哈……”
山峰腹地内回荡着无天放肆的笑声。他朝着时凡伸出手，一道苍劲浑厚的窍气直逼时凡而去，将时凡裹了起来。时凡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时凡的神识内，封魔显化而出。
“小子，开窍的时候，你这魂魄可不能再与肉身分离。现在我将这肉身归还于你。”封魔笑呵呵地说道。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
“竖子诓我！你半点灵气都吸收不了，我怎么为你筑基！”神识外，无天叫喊道。
“怎么回事？”封魔在时凡的神识中问道。
“前辈，我胸口心脉为一内丹所阻，已数年感知不到一丝灵气。”时凡回答道。他显得有些慌张，因为就在他接手肉身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了什么是痛彻心扉——他羸弱的肉身已经受不起如此长时间的摧残，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悲鸣。
“原来如此，莫要惊慌，待我替你轰碎这个妖兽内丹。”封魔得知后，竟欲直接毁去这颗元丹。
“前辈莫要动手，此乃故人之物。”时凡急忙在心中大喊。
“那你还想怎样，眼睁睁看着我俩魂飞魄散？”封魔也显得有些急躁，他有点后悔将肉身还于时凡，当时为何不直接夺舍了这个瞻前顾后的小子。
“我……我……对了，我还有一秘术能解眼前之危，之前有另一位前辈就将它刻录在我的神识中。”时凡慌乱中说出了阎弃子刻录在他神识内的那块石壁。
封魔急忙在触碰到时凡的时候，搜索这时凡所说的石壁。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被封魔找到了。
“就凭这残破不堪的玩意？我还是毁了那碍事的妖兽内丹吧。”
封魔不给时凡机会，分出一条神识丝线，顺着时凡的经脉朝胸口行去。就在那丝线即将触碰到内丹的一刹那，突然止住了。
“两界门？易州质子？”封魔在看见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愣住了。他的意识仿佛回到了另一个天地之中，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无数人断肢横飞、前仆后继。其中便有这么一群人，明明身为人类，却能在拼杀之际化为妖兽，勇猛异常……封魔缓过了神，那神识丝线停滞不前，看样子封魔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
“小子，我可以不毁了这妖兽内丹，也能令你开窍。不过，你今后若是变得不人不妖可怨不得我。‘质子’，多么熟悉的称呼……”封魔也不顾时凡的意见，分出更多的神识丝线往时凡的心脏方向流去，在那里刻画着阵法，引导着无天所供给来的天地灵气。
无天感受到时凡周身的灵气有异动，当下也就输了更多的灵气过来。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所为你开的并不是你身体中的任何一个窍穴，而是在你胸口凭空地开出一个伪窍，严格的来说，开了伪窍的你依旧还是一个一窍不开的家伙，只不过有些地方区别于凡人。”封魔说道。
时凡的脑海中响起了封魔的声音――九州逢乱世，易州质子穷其一生自创左道‘两界门’。人族修士为修炼此秘术，需主动吞服妖兽内胆，其过程自然是凶险异常，不过但凡有幸存者，便有大能为其护法，直至两界门有所小成。
两界门——顾名思义，打通人、妖两界的桎梏。修炼成功便会凭空多出一窍，名曰两界窍，古时修士喜欢称之‘伪窍’。之所以称其打通两界桎梏，是因为运转伪窍，人族修士便能在不同程度上妖化，获得妖兽之力。更有天赋异禀者，还能在妖化的情况下使用部分妖族的功法、秘术。
随着封魔讲解到了尾声，汇聚向时凡的胸口的窍气渐渐形成了一个旋窝，旋窝逐渐凝实，最终形成了一个两界窍。
“无半点灵气，竟是天生一窍？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任何愁啊，任何愁，没想到吧，你苦思冥想的玄门筑基秘术，今日我随意传给一个外人，哈哈哈……可惜啊，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没有这天生的窍穴，又怎么练得成这旷古绝伦的秘术。哈哈哈……小子给我记住了，按照此轨迹运行的经脉，七日后再逆转经脉运行，直至你目视千丈，耳听千丈为止。到时候你就习成了普天之下最强的筑基术。”无天蓬乱的长发无风自动，残破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竟错将伪窍当成了天生的窍穴，也丝毫没有在意他之前为何没有察觉出来。
时凡的肉身在无天窍气的滋润在逐渐回复，体内的经脉也被无天强拽着运行着。渐渐的，时凡左肋下三寸的位子形成了一个气窍。当时凡气窍形成之时，顿时以时凡为中心的几丈范围内，响起靡靡佛音。这佛音只在这几丈的范围内萦绕，恰好无天听觉不到。
“天气五绝，大道梵音！”封魔听到佛音，心中卷起滔天巨浪！
“小子，仔细听好了。我几乎耗尽了元神之力才替你开了两界窍。所以，之后的很长时间内我都会在你的神识中沉睡。外面那人传你的经脉运行路数有点门道，先别急着练功法，把这个筑基秘术学会了再说。”封魔叮嘱道。
“还有，等那人走后，你把他身后那块怪石上所插的石棍取走。最后，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下次等我苏醒的时候，希望你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神识中封魔的声音戛然而止。
封魔在陷入沉睡前，彻底毁去了困住无天的阵法。狭小的山峰腹地内，顷刻间便充盈满了灵气。
“哈哈哈哈哈……”无天放肆得大笑，这笑声张狂、不羁、撼天动地！
无天为时凡筑基完毕后，便一把将其甩到一边。他大喝一声，崩断了锁住他四肢长达百年的铁链，然后将脖子上的手臂粗细的那条铁链一把扯断。
“万物皆为本源，万物皆可融身。鲲，鲸吞之术。”无天觉得四周的灵气不够浓郁，当下施展出了一式秘术，山峰外的灵气都在无天的牵引下争先恐后的往里挤。这时候原先镇守这山峰的四名玄门长老，纷纷觉察到了不对劲。都腾空而起，观察起来。这四名玄门长老皆为四窍后期的高手，此时都施展各自的腾空之术漂浮在山峰上空。
“张长老，你镇守此地十余年，可曾见过此地的灵气如此躁动。”
“从未遇见。”
“据说此地困的是一绝世妖兽，当年我宗拼尽全宗之力方才将其擒获。我听说当时在位的任宗主还受不小的伤。”
“需要禀告画长老吗？”
“不，先不要告诉她。”
……
正当这几名长老议论之际，山峰传来一声巨响，山顶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山峰腹地内骤然铺满了阳光。
“四窍初期？”半空中为首的张长老看着腹地内的无天很是诧异，这与他心中所想的绝世凶兽相差甚远。此时的张长老自然觉察到了时凡，不过他未曾察觉到时凡的伪窍，在他看来躲在角落的时凡只是个一窍的小鬼与蝼蚁无异。当然，就算他察觉到了伪窍，二窍的时凡也只是一只稍微强壮点的蝼蚁。
无天惬意的享受这阳光，十几年前他就不再奢望的一切如今变得唾手可得。他闭着眼让阳光肆意地抚摸着他沧桑的脸颊，伸出双臂拥抱着这分久违温暖。
半空中的张长老从袖口中抽出一把长剑，运转周身气窍，长剑上布满五色的光华。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玄门禁地。快快从实招来，如若不然，我手中这剑……”张长老话未说完便被飞来的一块巨石砸中，当即吐出一口血箭，跌落下去。其余三位长老一时愣在了当场。
无天收起了拥抱的双臂，睁开眼，斜睨向半空中的三名长老。
“几只烦人的臭虫，是谁允许你们凌驾于我之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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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筑基，我救你出去。”封魔轻描淡写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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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凭我。就凭这天下还没有困的住我的阵法，即便它再完美无缺、千变万化，在我眼里都只不过是一堆死物。”封魔这话说得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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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已经没人能够驱使我了。你放心，我跟那口中的‘任何愁’绝无半点瓜葛。”封魔说完便闭上了时凡肉身的双眼，不一会儿，时凡的身后便浮现出一具神识体，此人一袭长发，一身长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无数条神识丝线从他身上往四面八方散去。
“元神！这是五窍境才能凝练的元神，竟然会从一个无半点修为的小子身上看见，真是闻所未闻。而且，这个元神好强大，就是当年的任何愁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那被困之人心中惊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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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空间内，时凡这时候才重新注意到那块插满兵刃，贴满符咒的怪石。
“哼，装腔作势的小子，你……”那人想要嘲讽一下‘时凡’，但却很快被打断了。
“不过嘛，也懒得下功夫了，直接在此阵内再设一阵，断开这块怪石不就好了。”封魔这话把时凡与那怪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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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为阵，这怎么可能，这……这……”那被困之人被封魔所结之阵深深的震撼。
“万物皆可为阵，何况是这奇妙无穷的神识。别在继续卖弄你的无知了。现在，你可以重新去体会一下久违的灵气了。”封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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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助我筑基，我才会彻底毁了这阵法，助你逃出生天。”封魔在给那人尝了甜头后，果断收住了手。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也不敢。”
“哈哈哈，我叫无天！‘无法无天’的‘无天’！筑基？莫说筑基，我连筑基秘术都传给你。可惜啊，你若也是天生一窍该有多好，哈哈哈……”
山峰腹地内回荡着无天放肆的笑声。他朝着时凡伸出手，一道苍劲浑厚的窍气直逼时凡而去，将时凡裹了起来。时凡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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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开窍的时候，你这魂魄可不能再与肉身分离。现在我将这肉身归还于你。”封魔笑呵呵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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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诓我！你半点灵气都吸收不了，我怎么为你筑基！”神识外，无天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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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对了，我还有一秘术能解眼前之危，之前有另一位前辈就将它刻录在我的神识中。”时凡慌乱中说出了阎弃子刻录在他神识内的那块石壁。
封魔急忙在触碰到时凡的时候，搜索这时凡所说的石壁。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被封魔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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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门？易州质子？”封魔在看见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愣住了。他的意识仿佛回到了另一个天地之中，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无数人断肢横飞、前仆后继。其中便有这么一群人，明明身为人类，却能在拼杀之际化为妖兽，勇猛异常……封魔缓过了神，那神识丝线停滞不前，看样子封魔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
“小子，我可以不毁了这妖兽内丹，也能令你开窍。不过，你今后若是变得不人不妖可怨不得我。‘质子’，多么熟悉的称呼……”封魔也不顾时凡的意见，分出更多的神识丝线往时凡的心脏方向流去，在那里刻画着阵法，引导着无天所供给来的天地灵气。
无天感受到时凡周身的灵气有异动，当下也就输了更多的灵气过来。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所为你开的并不是你身体中的任何一个窍穴，而是在你胸口凭空地开出一个伪窍，严格的来说，开了伪窍的你依旧还是一个一窍不开的家伙，只不过有些地方区别于凡人。”封魔说道。
时凡的脑海中响起了封魔的声音――九州逢乱世，易州质子穷其一生自创左道‘两界门’。人族修士为修炼此秘术，需主动吞服妖兽内胆，其过程自然是凶险异常，不过但凡有幸存者，便有大能为其护法，直至两界门有所小成。
两界门——顾名思义，打通人、妖两界的桎梏。修炼成功便会凭空多出一窍，名曰两界窍，古时修士喜欢称之‘伪窍’。之所以称其打通两界桎梏，是因为运转伪窍，人族修士便能在不同程度上妖化，获得妖兽之力。更有天赋异禀者，还能在妖化的情况下使用部分妖族的功法、秘术。
随着封魔讲解到了尾声，汇聚向时凡的胸口的窍气渐渐形成了一个旋窝，旋窝逐渐凝实，最终形成了一个两界窍。
“无半点灵气，竟是天生一窍？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任何愁啊，任何愁，没想到吧，你苦思冥想的玄门筑基秘术，今日我随意传给一个外人，哈哈哈……可惜啊，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没有这天生的窍穴，又怎么练得成这旷古绝伦的秘术。哈哈哈……小子给我记住了，按照此轨迹运行的经脉，七日后再逆转经脉运行，直至你目视千丈，耳听千丈为止。到时候你就习成了普天之下最强的筑基术。”无天蓬乱的长发无风自动，残破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竟错将伪窍当成了天生的窍穴，也丝毫没有在意他之前为何没有察觉出来。
时凡的肉身在无天窍气的滋润在逐渐回复，体内的经脉也被无天强拽着运行着。渐渐的，时凡左肋下三寸的位子形成了一个气窍。当时凡气窍形成之时，顿时以时凡为中心的几丈范围内，响起靡靡佛音。这佛音只在这几丈的范围内萦绕，恰好无天听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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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仔细听好了。我几乎耗尽了元神之力才替你开了两界窍。所以，之后的很长时间内我都会在你的神识中沉睡。外面那人传你的经脉运行路数有点门道，先别急着练功法，把这个筑基秘术学会了再说。”封魔叮嘱道。
“还有，等那人走后，你把他身后那块怪石上所插的石棍取走。最后，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下次等我苏醒的时候，希望你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神识中封魔的声音戛然而止。
封魔在陷入沉睡前，彻底毁去了困住无天的阵法。狭小的山峰腹地内，顷刻间便充盈满了灵气。
“哈哈哈哈哈……”无天放肆得大笑，这笑声张狂、不羁、撼天动地！
无天为时凡筑基完毕后，便一把将其甩到一边。他大喝一声，崩断了锁住他四肢长达百年的铁链，然后将脖子上的手臂粗细的那条铁链一把扯断。
“万物皆为本源，万物皆可融身。鲲，鲸吞之术。”无天觉得四周的灵气不够浓郁，当下施展出了一式秘术，山峰外的灵气都在无天的牵引下争先恐后的往里挤。这时候原先镇守这山峰的四名玄门长老，纷纷觉察到了不对劲。都腾空而起，观察起来。这四名玄门长老皆为四窍后期的高手，此时都施展各自的腾空之术漂浮在山峰上空。
“张长老，你镇守此地十余年，可曾见过此地的灵气如此躁动。”
“从未遇见。”
“据说此地困的是一绝世妖兽，当年我宗拼尽全宗之力方才将其擒获。我听说当时在位的任宗主还受不小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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