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之行 第三十三章 我就是我
众人担忧时凡的安慰，便在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古念山。在发出前，朱义给辣椒和荷花写了一封书信，将她们托付给他的一个好友，大牛则是负责护送辣椒和荷花。怜柔跟着古小寒到了双生峰。婴宁却不愿上山，自己在山下找了一个住处。
苍溪州，古念山。
刺眼的晨光跃过竹屋的窗户照了进来，直射在时凡的眼上。时凡皱眉苏醒了过来，他爬下了床。他现在感觉很不舒服，脑子很胀，像是要裂开来一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能清楚感知到在那胸口的伪窍和左肋下的气窍正在平静又缓慢地运转着。那根诡异的石棍就放在他身旁，时凡拿起了石棍走出了竹屋。
时凡刚一出竹屋，便看见古小寒与怜柔在庭院内相对而坐，有说有笑的。
“师兄。”时凡叫了一声。
“呦，醒了啊。昨天让古老头给你检查了一下。放心吧，你没什么大碍。”古小寒注意到了时凡，回过头说道。
“时公子。”怜柔打招呼道。
“怜姑娘早。”时凡回应道。
“什么怜姑娘，叫人家胤姑娘。”古小寒纠正道。
“哦哦，胤姑娘好。”时凡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时公子好。”怜柔又很有礼貌的应了一声。
“师兄，你知道在哪能找到古师傅吗？”时凡突然对着古小寒问道。
“古老头？天晓得他在哪里。不过你只要在这双生峰喊上几声，估计他就会出来了。”古小寒说道。
时凡刚欲喊上两声，便被古小寒打发了：“去去去，到别处喊去。”
时凡来到竹林，在他刚要打算喊的时候，古天佑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找我有事？”古天佑问道。
“古师傅，我有很多问题想问您。您听过‘封魔宗’吗？您知道‘伪窍’吗？我好像渡过我的天劫了，不过好像我的神识还有被人撑爆的危险。为什么我总是在意识深处遇到不同的人？您认识这根石棍吗？……”时凡说的很没有头绪，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古天佑接过了时凡递过来的石棍，饶有深意的看了时凡一眼，说道：“你的心很乱。”
时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听见乘风的声音了。”
古天佑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应该听不见乘风的声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乘风。”
“古师傅，我到底是谁？”时凡问道。
古天佑没有回答时凡，他将左手上的石棍负于身后，对着时凡伸出了右手。时凡搭了上去，下一刻天旋地转，时凡感觉自己被丢尽一个旋窝中，整个人都被扭曲了。好在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这种感觉便消息的无影无踪。
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个样，不再是漫山遍野的野竹子。这是一个小村子，古念山山下的一个小村子。
村口小溪边有几个妇女在浣洗着衣服，几个孩童在一旁的田地里嬉戏着。
“青嫂啊，你家婆婆在村口，正急着找你呢。”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妇女赶忙站起身来，双手在围巾上抹了几下后便跑向村口。
“娃子，去河边把刚洗的衣服拿回家。”那妇女边跑边对着草地中的一个孩子喊道。
“哦，知道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
一个孩子从泥地里爬了出来，手里抓着一只蚱蜢，屁颠屁颠得跑向河边。
“狗娃儿，快来啊，这里有只更大的。”另一个孩童冲着跑向河边的狗娃儿喊道。
“哦，来了。”狗娃儿直接忽略了河边的那一木盘的衣服，挥舞着抓着蚱蜢的手跑了过去。
古天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一旁的时凡则是疑惑不解。古师傅带他下山就为了看这普通的一幕。
“你知道因果吗？”古天佑突然问道。
“什么？”时凡的疑惑更深了，他本是来向古天佑请教疑问的，没想到古天佑一个不解释还反过来问他什么因果。
“母亲让孩子带回衣服是‘因’，那孩子跑向河边便是‘果’。本来是个很简单的因果关系，但那孩子却因另一个‘因果’遗忘了那些衣物，这本身又是为母亲的大发雷霆种下‘因’，是晚上那孩子哭闹着离家出走的‘果’。”古天佑说道。
“您怎么知道他会离家出走。”时凡问道。
古天佑笑了笑也不回答，迈开步子向村子走去。
行了一会功夫，时凡便看见一幅令他气氛的景象。村子中几个地痞正在砸着一户佃农家的木门，那穿着打满补丁衣服的佃农正在被另外几个地痞殴打着。
时凡看不惯了，他打算上前帮忙，却被古天佑抬手止住了。
“古师傅，您这是为何？”时凡疑惑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去帮忙？”古天佑问道。
“因为我看不惯弱者被人欺凌。”时凡说道。
“那你若是刚刚田地里的孩童，你还会上去帮忙吗？”古天佑问道。
“这……”时凡犹豫了。
“强者并不是为了彰显自己是个强者。”古天佑很有深意的说道。
“可我现在又不是那孩童，我要上去帮忙。”时凡说的很肯定。在他刚要迈步的时候，他又被古天佑制止了。
“古师傅，你……”时凡更加疑惑了。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正在挨打的佃农是因为好吃懒做欠了这些人的钱，才被他们如此对待的呢。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佃农在这村子的口碑可不好，欺男霸女的事可没少做。你若是帮了他，兴许那些围观的村民还会怨你。”古天佑说道。他说完便放下了制止时凡的手。
时凡看向围观的村民，确实是有很多人正拍手称快，还有不少人正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前踹上几脚。
时凡又开始犹豫了，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思考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帮。
时凡越想越乱，不过下一刻，时凡索性什么都不想，冲上前三两下赶走了地痞。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古天佑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很混乱，不过我也不打算想了。我要是什么都想清楚，那我就不是时凡了。”时凡像是如释重负，笑着说道。
古天佑看着时凡，他也笑了笑，说道：“你在这多逛逛吧，什么时候想回山了就回去吧。”
古天佑说完便走了，独自留下时凡在村子中，走动着、观察着。
夜幕降临，繁星微缀。时凡在村子中一直待到了深夜。
他现在就在村外的那条小溪边，坐在芦苇旁看着那轮皎洁的明月。这一整天让他想起了他还是‘小饭团’时候的种种遭遇。那时候他连饭都吃不饱，四处行乞为生。
“呜呜。”时凡的身后传来一阵男孩子啼哭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时凡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孩子穿着红肚兜，用双手抹着自己的眼泪，飞快的朝着自己跑过来。
“扑通。”那孩子没看见小溪，一头栽了进去，时凡将他捞了出来。
“你叫狗娃儿？”时凡问道。
“你怎么知道。”狗娃儿止住了哭声，诧异得看着时凡。
两人开始交流了起来，时凡安慰着狗娃儿。狗娃儿开始讲述自己因为没有带回小溪边的衣物，被他的母亲狠狠得教训的事。他现在难得有个哭诉的对象，便不断得数落着自己母亲。直到时凡的背后传来狗娃儿父母焦急的叫喊声。
狗娃儿也听见了，他前一刻还在说着他母亲的种种不是，现在又转过身子拼命地张望。不过他得在他的听众面前表现出自己的骨气，他小小的面子让他撒不开腿，跑向自己的父母。
时凡看出了狗娃儿的小九九，他摸了摸狗娃儿的头说道：“好了，快去吧，别让你的父母着急了。”
狗娃儿飞快的跑向的他的父母，比来的时候可快多了，而时凡这时候也打算也起身回古念宗。
古念宗，双生峰。
时凡来到了他与古小寒经常登高望远的山崖。
“古师傅，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时凡说道。他知道古天佑能听见他的话，这个古念宗主总是神出鬼没的。
“你明白什么了。”古天佑凭空出现在了时凡的身后。
“我也不清楚，但就是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时凡说道。
“还会去想你到底是谁吗？”古天佑问道。
“不会了，没意思。我就是我，我是时凡。虽然很对不起乘风，但现在我就是我的，我的肉身是我的，我的魂魄也是我的。”时凡说得很肯定。
“你的魂魄有乘风的一部分，别太内疚。”古天佑说道。
时凡长呼出一口气，他现在如释重负。
古天佑从时凡的身后递过那根石棍，说道：“这三个字叫‘无尽剑’，至于另一个露出一半的字我也不认识。这东西染过你的精血，与你很亲近。不过，你若是想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怕是还要花上不少功夫。”
时凡接过石棍，说道：“古师傅，我想下山一趟。”
“你不是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吗？”古天佑说道。
“不打算问了，也不想问了。”时凡学着他师兄的样子，捡起一颗石子，抛向夜幕中。
“想下山就下山去吧，别忘了跟沛琳道个别。你要记住：变强不是为了成为强者，而是为了赢得别的人尊重与承认。要学会追寻你的本心。你需要磨砺，不入滚滚红尘，又怎能超脱红尘，亦或者不愿再出红尘。”古天佑说完后便走了。
古念的夜空总是格外的晴朗，漫天点缀的繁星总让人那么的陶醉。
“嘿，小凡。”古天佑走后没过多久，古小寒便来到了山崖。
“师兄。”时凡应了一声。
“小凡，你想下山。”古小寒说道。
“嗯。”时凡应道。
“巧了，我也想下山。不过这次我怕是不能跟你同行了，怜柔想要四处走走，我得陪着她。你若是打算去涂山，那你得自己小心点，不过我看那狐狸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古小寒一本正紧地打趣道。
“师兄你又说胡话。”时凡说道。
“哈哈，跟你说正事，你走之前最好去趟藏经阁，有个一技傍身，到时候也不至于任人宰割。”古小寒说道。
“藏经阁？我可进不去。”时凡说道。
“嘿嘿。”古小寒神秘的一笑，“你忘了你师兄最厉害的本事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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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溪州，古念山。
刺眼的晨光跃过竹屋的窗户照了进来，直射在时凡的眼上。时凡皱眉苏醒了过来，他爬下了床。他现在感觉很不舒服，脑子很胀，像是要裂开来一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能清楚感知到在那胸口的伪窍和左肋下的气窍正在平静又缓慢地运转着。那根诡异的石棍就放在他身旁，时凡拿起了石棍走出了竹屋。
时凡刚一出竹屋，便看见古小寒与怜柔在庭院内相对而坐，有说有笑的。
“师兄。”时凡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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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怜姑娘，叫人家胤姑娘。”古小寒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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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公子好。”怜柔又很有礼貌的应了一声。
“师兄，你知道在哪能找到古师傅吗？”时凡突然对着古小寒问道。
“古老头？天晓得他在哪里。不过你只要在这双生峰喊上几声，估计他就会出来了。”古小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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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古天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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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佑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应该听不见乘风的声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乘风。”
“古师傅，我到底是谁？”时凡问道。
古天佑没有回答时凡，他将左手上的石棍负于身后，对着时凡伸出了右手。时凡搭了上去，下一刻天旋地转，时凡感觉自己被丢尽一个旋窝中，整个人都被扭曲了。好在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这种感觉便消息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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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儿，快来啊，这里有只更大的。”另一个孩童冲着跑向河边的狗娃儿喊道。
“哦，来了。”狗娃儿直接忽略了河边的那一木盘的衣服，挥舞着抓着蚱蜢的手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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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凡看出了狗娃儿的小九九，他摸了摸狗娃儿的头说道：“好了，快去吧，别让你的父母着急了。”
狗娃儿飞快的跑向的他的父母，比来的时候可快多了，而时凡这时候也打算也起身回古念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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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凡来到了他与古小寒经常登高望远的山崖。
“古师傅，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时凡说道。他知道古天佑能听见他的话，这个古念宗主总是神出鬼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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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但就是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时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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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魂魄有乘风的一部分，别太内疚。”古天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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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佑从时凡的身后递过那根石棍，说道：“这三个字叫‘无尽剑’，至于另一个露出一半的字我也不认识。这东西染过你的精血，与你很亲近。不过，你若是想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怕是还要花上不少功夫。”
时凡接过石棍，说道：“古师傅，我想下山一趟。”
“你不是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吗？”古天佑说道。
“不打算问了，也不想问了。”时凡学着他师兄的样子，捡起一颗石子，抛向夜幕中。
“想下山就下山去吧，别忘了跟沛琳道个别。你要记住：变强不是为了成为强者，而是为了赢得别的人尊重与承认。要学会追寻你的本心。你需要磨砺，不入滚滚红尘，又怎能超脱红尘，亦或者不愿再出红尘。”古天佑说完后便走了。
古念的夜空总是格外的晴朗，漫天点缀的繁星总让人那么的陶醉。
“嘿，小凡。”古天佑走后没过多久，古小寒便来到了山崖。
“师兄。”时凡应了一声。
“小凡，你想下山。”古小寒说道。
“嗯。”时凡应道。
“巧了，我也想下山。不过这次我怕是不能跟你同行了，怜柔想要四处走走，我得陪着她。你若是打算去涂山，那你得自己小心点，不过我看那狐狸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古小寒一本正紧地打趣道。
“师兄你又说胡话。”时凡说道。
“哈哈，跟你说正事，你走之前最好去趟藏经阁，有个一技傍身，到时候也不至于任人宰割。”古小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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