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之行 第五章 跳梁小丑
雪岩城的雪不如外边那般凶猛，似江南的绵绵细雨，沁入心脾。
雪岩城的一间旅店中，时凡正守在婴宁的门外。现在正是婴宁最为关键的时候，她在用她涂山的秘法调息，用来恢复被天劫轰击后烙下的伤病。
“吱呀。”门开了。
“小狐狸怎么样了？”时凡关切地问道。
婴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玄门之行旧创刚愈，又被天劫所击中，纵是涂山秘法逆天，一时半会也难以修复。
“那你打算怎么办？”时凡问道。
“去城东五里亭找代步的灵兽，我想早点回涂山。”婴宁说道。
……
天空中飘着细细的白雪。时凡与婴宁一路打探，终于来到了城东五里亭。两人刚到五里亭便发现了一个简易的驱凡灵阵，这驱凡灵阵不似玄门那般厉害，可也有些门道。至少驱除五里亭附近的凡人绰绰有余。
“来啊，快看看，刚从密藏中取得的宝贝，都来瞧瞧啊。”
“一株玄灵草换一件入阶的兵刃。”
两人刚跨过驱凡灵阵便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
“这坊市怎么像是凡间的菜场？”时凡大跌眼镜。眼前所景与他原先所认为的坊市真是天壤之别。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个来。”婴宁也有点不适应。
两人沿着街边的摊位，挨个看了一便，可惜并未寻得一只代步用的灵兽，就连灵兽的尸骨都没有。
“怎么办？”婴宁问道。
“那只好等会出去买两匹快马了，还好冰极州的马比别的地方的马耐寒，估计能驮我们出冰极州。”时凡一耸肩，说道。
“那现在就出去吧，这儿的声音听的我心烦。”婴宁催促道。
“不急，我得找点东西，你若是嫌烦，你就先去外面等着吧。”时凡说道。
婴宁听罢，便转身出了坊市。时凡又重新开始翻起摊位来。这些天时凡在赶路的时候，在七碑总纲的记忆中寻得一张丹方——固妖丹。此丹专门用来稳固妖兽的内息，对于被雷击轰伤的婴宁颇有奇效。当然这固妖丹是一品丹药，炼制它的药材也都寻常可见，时凡自信还是能炼制出来的。
随即时凡又逛了一圈，看到了不少丹方上的材料。他用自己炼制的次一些的丹药跟他们交换，摊主无一不是乐呵呵地双手奉上。这也使得不少贼溜溜的眼珠子盯上了时凡。
时凡看着手中的材料清算了一下，想着自己包裹里还有不少也能用上，思来想去也就差一味四时叶。时凡也不急，继续在坊市中寻找着。
与此同时，坊市的另一个角落。李墨正在那漫步目的地四处闲逛着，身后跟着点头哈腰的李黑。李墨的师兄周玉龙却不在此处。
“你说，周玉龙那家伙真的对那小子客客气气的？”李墨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李黑问道。
“是是是，那天我还瞧见表哥您的师兄凑过去说悄悄话，神神秘秘的。”李黑恭敬地说道，他觉得四周都很新奇，眼里不断得发着光，这可是他第一次进坊市，这会是他以后很长时间的谈资。
“哼，周玉龙那家伙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李墨阴险地一笑。
“唉，表哥你看，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时凡。”李黑手伸向一处，邀功似地喊道。
“哦，看来还是个同道中人。”李墨朝着时凡走去。
坊市的一处地摊中，时凡终于发现了隐没在药材堆中的四时叶，这怕是这坊市中唯一的一株了。
“老板，这东西怎么卖啊。”
时凡手头还剩下一些稍好的给婴宁当糖豆吃的丹药和古小寒给的那一袋灵石。他得先问清楚价钱，免得等会亏大了。
“这个啊，十分之一块下品灵石。”老板头都没抬，自顾自地整理着手头的东西，看来那堆里的任何东西都是卖十分之一块下品灵石。
灵石时凡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他只有整块的。据说灵石被打碎后会散走大半的灵力，价值大跌。不过就这点而言，时凡倒是不在于，古小寒给的下品灵石数量还是很可观的。问题是时凡也不知道怎么抠十分之一下来。
“掌柜的，那小子手里的东西我看上了，开个价吧。”李墨团然出现在时凡身旁，指着四时叶神情傲然地说道。
时凡眉头一皱，别过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周玉龙的师弟，前些天有过一面之缘。而李墨身后的李黑则是畏畏缩缩的，看向时凡的眼神也是有些躲闪。
“你是周道友的师弟？”时凡问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手上这朵花我看上了。”李墨手上折扇一扇。
明明是飘着雪，还扇一把折扇，时凡心中不免腹诽。
“这不是花，这叫四时叶。况且，你要它应该没用。”时凡说道。
李墨一脸不悦：“你管有用没用。别以为你跟周玉龙那家伙走的近就能改变你散修的本质。散修就是散修，跟我们这些出身门派的人比起来，依旧上不得台面。”
李墨折扇又是一扇，然后他又踹了李黑一脚，李黑当即连声附和。
“我先来的。”时凡说道。
“价高者得。”掌柜这时候发声了，他放下了手上的活，抬头看着两人。
“哈哈，给。”李墨抛出去一小块灵石。掌柜的一把抓住，摊开一看。
“这大小还算过得去，勉强算你付了，这什么叶子归你了。”掌柜的手下灵石，随口说道。
“慢着，我这也有。”时凡心中很是不悦，这怕是这坊市中的最后一株四时叶，他志在必得。
“哦？”掌柜的觉得有利可图，又赶在李墨之前一把抓回了四时叶。
“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李墨在心中编排道。
时凡在怀中一顿捣鼓，试图从锦囊中摸索出最小的一块灵石。
“不用等他了，我给两块。”李墨突然满腹豪气，又丢出一小块灵石碎屑。
掌柜的一把接住，摊开一看，一脸的嫌弃，说道：“你这量还不足十分之一，而且你都用过了。”
李墨被掌柜揭了短，他也不恼，说道：“那你也可以选他那十分之一块灵石。”
李墨折扇又是一摇，他自信吃定时凡了。
“行行行，归你了。”掌柜的对比了一下时凡与李墨的着装，他也觉得时凡拿不出比李墨更多的灵石。
“慢着，你说的价高者得。”时凡终于摸出了最小的一块灵石，随手丢给掌柜。
那灵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冲着掌柜反射出一束刺眼的亮光。掌柜的双眼一眯，多年的奸商直觉告诉他，这肯定是一个好东西。
灵石快要落到掌柜跟前的时候，掌柜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瞪大了双眼。他立马丢掉了原先手上紧攥着的两块灵石碎块，伸出双手慌乱得接住。
“这是……这东西，归你了！”掌柜的只是看了一眼他接住的灵石，两眼便发出光来。他警惕得一把合上双手，遮盖住灵石。待到藏隐蔽后，他将四时叶硬塞到时凡的手中，赶忙催促他离开，生怕时凡反悔。
时凡得了四时叶也不纠缠李墨等人，回身往坊市外走去。
李黑识相的躲在李墨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当他看到李墨头上拧出的青筋时，便知道他的表哥吃了个大瘪。
“该死，该死。”李墨几乎快要咆哮。短暂的恼怒之后，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两块碎块灵石，跟着时凡的方向走去。他并没有看清时凡丢出去的是什么玩意，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的愤怒已经冲昏了理智。
“该死的周玉龙，你在门派里处处跟我做对也就罢了，连交个散修朋友还如此羞辱于我，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走，李黑，跟上他。”李墨咬牙切齿得说道。
出了坊市，时凡便看见婴宁在坊市外等他。两人结伴而行，走向雪岩城中贩马的马厩。
半路上，婴宁对着时凡说道：“你后面有不少尾巴。”
“我知道。刚刚使我疏忽了，在坊市交易东西的时候便被人盯上了。”时凡说道。
“哦。”婴宁应了一声。她也不向时凡询问，便释放出自己二窍的气息。不少头脑清醒的尾随者发现婴宁的修为后，便自觉地散去，可依旧有不少人在暗中虎视眈眈。
“不用管他们，都是一些一窍的散修，都不容易。”时凡说道。
“哼，等人家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就不会说他们不容易了。”婴宁哼了一声说道。
两人聊天的功夫，异变突生。两个身影拦住了时凡与婴宁的去路。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你刚刚惹了我李墨，这事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了了。”
拦路的竟是李墨与李黑。此时此刻，李墨正用胡乱收起的折扇指着时凡，嘴里说着狠话。一时间，那些隐秘在暗处的家伙们也都一个个坐山观虎斗，打算先看看时凡与婴宁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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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岩城的一间旅店中，时凡正守在婴宁的门外。现在正是婴宁最为关键的时候，她在用她涂山的秘法调息，用来恢复被天劫轰击后烙下的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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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怎么样了？”时凡关切地问道。
婴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玄门之行旧创刚愈，又被天劫所击中，纵是涂山秘法逆天，一时半会也难以修复。
“那你打算怎么办？”时凡问道。
“去城东五里亭找代步的灵兽，我想早点回涂山。”婴宁说道。
……
天空中飘着细细的白雪。时凡与婴宁一路打探，终于来到了城东五里亭。两人刚到五里亭便发现了一个简易的驱凡灵阵，这驱凡灵阵不似玄门那般厉害，可也有些门道。至少驱除五里亭附近的凡人绰绰有余。
“来啊，快看看，刚从密藏中取得的宝贝，都来瞧瞧啊。”
“一株玄灵草换一件入阶的兵刃。”
两人刚跨过驱凡灵阵便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
“这坊市怎么像是凡间的菜场？”时凡大跌眼镜。眼前所景与他原先所认为的坊市真是天壤之别。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个来。”婴宁也有点不适应。
两人沿着街边的摊位，挨个看了一便，可惜并未寻得一只代步用的灵兽，就连灵兽的尸骨都没有。
“怎么办？”婴宁问道。
“那只好等会出去买两匹快马了，还好冰极州的马比别的地方的马耐寒，估计能驮我们出冰极州。”时凡一耸肩，说道。
“那现在就出去吧，这儿的声音听的我心烦。”婴宁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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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时凡又逛了一圈，看到了不少丹方上的材料。他用自己炼制的次一些的丹药跟他们交换，摊主无一不是乐呵呵地双手奉上。这也使得不少贼溜溜的眼珠子盯上了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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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凡手头还剩下一些稍好的给婴宁当糖豆吃的丹药和古小寒给的那一袋灵石。他得先问清楚价钱，免得等会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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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凡眉头一皱，别过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周玉龙的师弟，前些天有过一面之缘。而李墨身后的李黑则是畏畏缩缩的，看向时凡的眼神也是有些躲闪。
“你是周道友的师弟？”时凡问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手上这朵花我看上了。”李墨手上折扇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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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折扇又是一扇，然后他又踹了李黑一脚，李黑当即连声附和。
“我先来的。”时凡说道。
“价高者得。”掌柜这时候发声了，他放下了手上的活，抬头看着两人。
“哈哈，给。”李墨抛出去一小块灵石。掌柜的一把抓住，摊开一看。
“这大小还算过得去，勉强算你付了，这什么叶子归你了。”掌柜的手下灵石，随口说道。
“慢着，我这也有。”时凡心中很是不悦，这怕是这坊市中的最后一株四时叶，他志在必得。
“哦？”掌柜的觉得有利可图，又赶在李墨之前一把抓回了四时叶。
“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李墨在心中编排道。
时凡在怀中一顿捣鼓，试图从锦囊中摸索出最小的一块灵石。
“不用等他了，我给两块。”李墨突然满腹豪气，又丢出一小块灵石碎屑。
掌柜的一把接住，摊开一看，一脸的嫌弃，说道：“你这量还不足十分之一，而且你都用过了。”
李墨被掌柜揭了短，他也不恼，说道：“那你也可以选他那十分之一块灵石。”
李墨折扇又是一摇，他自信吃定时凡了。
“行行行，归你了。”掌柜的对比了一下时凡与李墨的着装，他也觉得时凡拿不出比李墨更多的灵石。
“慢着，你说的价高者得。”时凡终于摸出了最小的一块灵石，随手丢给掌柜。
那灵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冲着掌柜反射出一束刺眼的亮光。掌柜的双眼一眯，多年的奸商直觉告诉他，这肯定是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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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凡得了四时叶也不纠缠李墨等人，回身往坊市外走去。
李黑识相的躲在李墨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当他看到李墨头上拧出的青筋时，便知道他的表哥吃了个大瘪。
“该死，该死。”李墨几乎快要咆哮。短暂的恼怒之后，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两块碎块灵石，跟着时凡的方向走去。他并没有看清时凡丢出去的是什么玩意，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的愤怒已经冲昏了理智。
“该死的周玉龙，你在门派里处处跟我做对也就罢了，连交个散修朋友还如此羞辱于我，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走，李黑，跟上他。”李墨咬牙切齿得说道。
出了坊市，时凡便看见婴宁在坊市外等他。两人结伴而行，走向雪岩城中贩马的马厩。
半路上，婴宁对着时凡说道：“你后面有不少尾巴。”
“我知道。刚刚使我疏忽了，在坊市交易东西的时候便被人盯上了。”时凡说道。
“哦。”婴宁应了一声。她也不向时凡询问，便释放出自己二窍的气息。不少头脑清醒的尾随者发现婴宁的修为后，便自觉地散去，可依旧有不少人在暗中虎视眈眈。
“不用管他们，都是一些一窍的散修，都不容易。”时凡说道。
“哼，等人家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就不会说他们不容易了。”婴宁哼了一声说道。
两人聊天的功夫，异变突生。两个身影拦住了时凡与婴宁的去路。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你刚刚惹了我李墨，这事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了了。”
拦路的竟是李墨与李黑。此时此刻，李墨正用胡乱收起的折扇指着时凡，嘴里说着狠话。一时间，那些隐秘在暗处的家伙们也都一个个坐山观虎斗，打算先看看时凡与婴宁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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