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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陈玉成江水遇难 罗炳晖恩将仇报

  人生在世行为端,

  莫把恶意放在先。

  从来善恶总有报,

  乾坤逆转海变山

  二愣子见田玉明来,说:“玉明,你不帮罗炳晖过日子,来这里做啥?罗炳晖给你安排一个啥差事?”田玉明说:“二哥,你别说话就带刺,我来找你是和你说叫你发财的事。难道你不愿干?”二愣子说:“还有这好的事?那先谢谢你了,说吧!真要能发财,叫我干啥都行。可别叫我去抢劫。”田玉明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我说的这个事,是你干的了,且又能干得好的差事。”二愣子说:“别拐弯绕,快说!”田玉明说:“是表哥买了商船,叫你去掌舵,你要多少钱表哥就给你多少钱。出一差二错的我担着。”二愣子说:“田玉明,你也去吗?”田玉明说:“我也去。”二愣子说:“田玉明,你回去告诉罗炳辉,一天给我十两黄金,我都不去。我劝你也别去,姓罗的是啥人我还不清楚,你要不信我的话你就去,他早晚会把你坑了。”田玉明说:“爸爸本来不叫我去,并且李嫂过几天还要给我当媒人,可表哥无论如何也叫我帮他去两趟,我这是没办法才去的。”二愣子说:“反正是不去最好。我还是重复刚才的话,你回去和姓罗的,挣多少钱我也不去。”

  田玉明回来和表哥说:“李二愣不去,说是在家捕鱼呢。穷过富过的不想挣钱太多。”罗炳晖说:“他不去没关系,去城里雇人。你必须尽快的把地租出去,少要点租金也行,过几天就到了种麦子的季节了。”

  田玉明转了一圈,谁也不租两家的地。哭丧着脸子回来和表哥说:“没人租地。就是不要钱都没人种。”罗炳晖说:“没人租就放荒。那点地长得再好,也不抵做一趟买卖。”

  地没租出去,表弟去雇二愣子,二愣子多少钱也不干。罗炳晖心里有点急,吃完午饭,来找小舅子刘海峰。刘海峰把姐夫迎到屋里说:“这都进二月了,咋还没走?今年不想干了?”罗炳晖说:“今年我买了船,这回挣多少钱都是自己的,因为是头一趟,田玉明我俩怕是不行,今天来找你,想叫你帮一趟两趟。”刘海峰说:“姐夫,这你可是有点瞎想。是我姐姐让你来的?”罗炳晖说:“不是,这些事你姐姐不管。”刘海峰说:“你就不想想我家的情况,爸爸体弱多病,啥也不能干,老兄弟在城里念书,你兄弟媳妇又怀孕,过几天就该种麦子,你说我去还是不去?要我说,那个田玉明你都多余带他去,家里有个中风的老爸,不知啥时严重了,你让我姐一个人在家咋办?有能耐买船就有能耐雇人,到城里雇几个船工那不是轻松的事?想找两个不花钱的,没有那便宜的事。”罗炳晖在这里吃了闭门羹,岳母做好的饭也没吃,不高兴地回家了。

  过了几天,罗炳晖在城里雇了一位船工,准备起航。临走那天,田丰老人和儿子说:“玉明呀,凡事多长一个心眼,就去这一趟,下趟不能再去。”田玉明说:“那您去表哥家吗?”爸爸说:“去啥,如果是儿媳妇,是姑娘,不叫去也去。可你表嫂子是外甥媳妇,三天五天还行,时间久了,有了矛盾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田玉明说:“爸爸说得对,我已把米和柴都准备好了,足够两个月之用。过几天就该种麦子了,表哥的地您别管,咱家的地自有人帮忙把麦子种上,种子和水您都不用管,有啥事我回来再说。还有,李嫂说给我介绍对象,这趟去上海,李嫂不同意我去,我就不去和李嫂说了,我走后,您去和李嫂说。”说完,向江边走去。

  刘翠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种寂寞感占据了脑海的整个空间。以前罗炳晖不在家,表小叔在这里干活,傻不傻地不时地说上几句,孤独的感觉也就一扫而过,现在和谁说?女儿太小,前些年罗炳晖和东邻西舍闹的关系不好,所以也不愿意串门,与外人说话的机会很少。今天中午做点饭给舅公送去,没成想小刚的妈妈也给舅公送饭,看样子舅公爷俩和小刚妈的关系比我还近,再说,我家的地算是放荒了,可同样的表兄弟,人家田玉明的地也没租出去,到种地那天,舅公啥也没管,田玉喜把种子拿来,十多人帮忙种地,这表小叔在我面前尽说憨话,我以为他傻,不知怎么,他的人缘这么好?听小刚妈说,过些天要给表小叔当媒人,不知是嫉妒,还是吃醋,我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异样。按理说,表小叔成家高兴才对,心里咋就我这是想到哪去了?都要亮天了,咋还睡不着?这时,院外有人说话,出去一看,是哥俩回来了。哥俩进屋乐呵呵的,罗炳晖说:“这回咱们挣了大钱,比每回挣的钱翻了一番,还是自己有船才对。”说完,把袋子里白花花的银子倒在桌子上,几个人看着一大堆银钱笑得合不拢嘴。这时,女儿大声说:“妈妈,快做饭吧!我都饿了。”刘翠花睁眼一看,已是太阳大高,原来是一场梦。

  过了几天,罗炳晖和田玉明真回来了,这趟活还真挣了钱。罗炳晖说:“这回船是自己的,挣的钱比以前翻一倍,看起来我的想法是想对了。”哥俩个在家歇了四五天,又到城里上货,可就在装完船要走的时候,船工不干了。多次协商无果,又没有找到合适的船工,没办法,哥俩个只得大着胆子驾船出了江。

  话说长沙陈玉成,家有花甲老娘,又添了干爸,去年娶了妻子李蝶莲。婚后还没有男孩女孩,日子过得不富裕,只靠努力的在江中捕鱼,才闹得家中费用。本来准备了买大船的钱,去年长江涨水,都成了救灾款了。吃罢早饭,收拾船只去江中。时至春夏之交,两岸景色秀丽。可这个乐于施舍的陈玉成,无心观赏美景,到平时干爸说的地方,撒了两网,只上了十几二十斤,这也知足了,回家拿到城里变卖,也能够几天日常之用。正要回转,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江面上黄澄澄的,江水一浪大过一浪的向小船打来,小船左右摇晃,差点翻转。这时远处有喊救命的声音。陈玉成顺着声音望去,似有一人抓着一根长杆向下游飘来,这人的头时而露出水面,时而被水淹没。露出水面时不住地喊叫:“快救命呀!快救命呀!若有人能救我性命,我把家中所有财产奉上,以做答谢。”陈玉成从小生活在江边,练就了一身的好水性,就凭自己的水性,这些年在水中救人无数。此时见有人求救,不假思索,随即调转船头,朝那落难之人划去。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一边抛锚,一边拿出一根长绳,打个结,照准那长杆抛去,绳子到处,正套住长杆的一头,没费多大力气,已把长杆和喊叫的人拖到小船跟前,伸手拉那人上船。此时的风似乎小了一些,陈玉成脱下自己的上衣外罩,给被救之人披上。让落水之人暖一暖身。被救之人的心情好像平静了许多,鞠躬诚谢。陈玉成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何在此遇难?”被救之人说:“小人名叫罗炳晖,是山城东田家窝铺的人,去江浙和上海一带做买卖,去时装了一船山城的土特产,到那里变卖。回来装了一船绸缎,本想挣个大钱,没成想船行到此遇大风翻转。”说着说着大哭起来陈玉成好言相劝说:“人已活命就好,东西没了,还可以再挣,你可千万不要悲伤。”罗炳晖说:“救命的哥哥,你有所不知,虽然我已活命,给我帮工的表弟田玉明,水性不好,且又没玩过船,在翻船之时,十有已被淹死,舅舅多病,生活几乎不能自理,他是舅舅的独生子。要有个好歹,我就这样回去,怎么向舅父交代?舅父那多病的身体,一个人将来如何生活。当时船遇大风翻沉,多亏桅杆折断,我抱着半截桅杆漂浮,遇恩人相救,才得以逃生。”说着说着又哭,这时有一大船,从小船旁边行过。大船过去后,罗炳辉又叹了一口气说:“哎!人的命,天注定,我那表弟这次本不该来,只因水性不好,舅舅不同意儿子来,再者说。二十八岁了,还没成婚,家里有人给他说媒,要不是这次跟船来,说不定这几天就要订婚。只因缺人手,我对舅舅好话说了一大堆,舅舅才应允,并说,就这一次,下趟再不跟船。”陈玉成说:“老弟,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想了,去我家住一宿,明天赶急回去。”罗炳晖说:“多谢哥哥救命之恩,不知哥哥姓甚名谁,年庚几何?将来也好报答。”陈玉成说:“我姓陈名玉成,现年三十一岁,因在江边居住,救人的事,已习以为常,些许小事,何谈报答。”罗炳晖说:“小人三十岁,正好叫哥哥。哥哥的救命之恩,小人做牛做马不能相报。明天小弟回家,哥哥”罗炳晖本来想说‘哥哥跟我去我家’可话没出口,出了一身冷汗。在落水之时,说得清楚,谁救了我,把家中财产相送,如此人讨要咋办?想到此时,一种邪恶的念头从心灵深处升起。随说道:“哥哥,有朝一日到我家,咱们就是亲兄弟。”陈玉成是实在人,其实罗炳晖在水中究竟说了些什么,根本没听清,也不知罗炳晖此时的心情。随应道:“去,一定去,一定做亲兄弟。”罗炳晖说:“既然是亲兄弟,请在这里受小弟一拜。”一边说着一边拜了下去。陈玉成过意不去,低头还礼。可这罗炳辉就在直腰之时,用力的推了陈玉成一把。陈玉成立足不稳,侧身向水中倒去。说时迟,那时快。陈玉成就在失去平衡的时候,脚尖勾住船帮,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二尺,一只手抓住罗炳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罗炳晖的衣襟,二人一起落入涛涛江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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