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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这么一箱子皮影,又这么有年头,应该是挺值钱的东西吧?不过为什么当我看见那些人形的时候,老觉得不舒服呢?还有何方,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我走在楼里,三伏天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这是要感冒吧?我问自己,见电梯来了,赶紧一个箭步闪了进去。

  几天后,我又去找何方玩,敲了半天门,何方才慢吞吞的开了一个门缝,他脸色苍白,眼袋发青,一副休息不好的样子。“喂!玩PS2啊,开门!”我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不料他却在屋里用力的抵住了大门:“小昊,今天不行,我……我正在写作业。改天吧。”

  “我靠不会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显得非常吃惊,因为按照常理不到暑假最后一天,何方是不会去碰哪怕是一下书本的。何方却依然不理我:“说过了,我要写作业,你走吧。”他说着就要把门关上。“哎哎,”我叫道:“那把三国无双还给我,我回去自己玩。”他点了点头:“我去拿”。说完掩上了防盗门。

  不对,绝对有问题,这小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难道说偷偷约了女同学在家吗?那有还是没有呢?我还在琢磨,见防盗门又打开了一条缝,何方伸出一只手臂,递给我一张游戏碟:“给!”

  就在我接过光碟的一霎那,忽然发现何方的手臂在上,从手腕到手肘,有一条长而清晰的血印,泛着一种鲜红的颜色,竟仿佛在渗血。“你……”我惊呼。何方飞快的缩回胳膊,“”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防盗门。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的胳膊怎么了?走廊光线昏暗,是不是我看花了眼?刚才……那是伤口吗?

  我一肚子问号走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关闭之前,我望了一眼何方家的方向,忽然有一种错觉:有一个巨大的影子,从他家的门缝里,正在慢慢的向外爬,顷刻间就吞噬了何方家的大门和旁边的墙壁……

  又过了几天,一直都没看见过何方。这天我正在家呆的无聊,忽然传来了的敲门声。我走过去从门镜一看,正是何方。我开开大门,打量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我正写作业呢,没工夫玩儿!”何方却根本不接茬,他拽着我,兴奋的说道:“来,来,到我家里来,我终于练成了!”

  “你练成了什么啊?”我问

  “皮影戏呗!还能有什么?”

  “感情你在家里一直鼓捣这个呢?你还真是有毅力啊,有那么好玩儿吗?”我边说边拽上了屋门。   他不再说话,拉着我一直来到他家,打开门,进到客厅。他转身对我说:“我进去准备一下,你先别进来啊,不然就没意思了,等我叫你你再进来。”我只好答应下来,看着他走进卧室,关上屋门。

  他进去后,屋里就一直悉悉作响,过去了大概得有十几分钟的样子,我实在等的不耐烦了,问道:“好了没有?”屋里无人应声。我道:“好了我就进去了啊!”依然没有人理我。搞什么啊,我嘀咕了一句,决定自己进去瞧瞧。

  我推开卧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横挂在房间左侧的一面洁白的白布。靠,整的挺专业啊。我想,然后我转头向右看去,那一看之下,见到了令人寒毛倒竖,胆裂魂飞的一幕。这一幕,我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常常会在深夜之中的睡梦里,不停的回放。

  右侧靠墙放着一面落地的镜子,何方背对着我站在镜子前面,背心扔在脚边。他右半身的皮肤,从腰际到脖颈,已经被割开,并掀到了一边,露出里面鲜红的肌ròu组织,看上去,仿佛是用剪刀从肋下一直剪到脖子,然后再用双手扯开,剥开的皮肤松松垮垮的垂在肚子前面。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身体留下,流到了他的裤子上,流到了地板上,并慢慢的向我涌来……

  从镜像之中,目瞪口呆的我看见了何方恐怖的面孔:他右手将剪刀的利刃从腮下chā入脸庞之内,剪开豁口,左手拽着掀起的皮肤,正准备掀开脸皮,皮肤和肌ròu正在一丝丝的分离,由于力量太大,他的面部已经全然扭曲。镜中的他看到我闯进门来,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了句:“再等等,马上就好。没什么比人皮更适合做皮影的了……”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惨状,一定吓破了胆;我也不知我是如何离开的,更不知道后来是谁报的警。何方当然活不成了,他最后因为失血过多并感染而死。警方和医生都认为,这是一起典型的精神病人自残身亡事件。但我不这么看。

  当许多天后,我恍恍惚惚的走进何方家布置的灵堂的时候,我依稀听见何方妈在屋里哭泣,何方爸则在喃喃自语:“为什么皮影人好像多出来一个?”房间门开着,我看不见何方难过的父母,我只看见那口箱子摆在当中,奇怪的是,它居然仿佛重新上过漆,又像是新的一样了。

  让我们回归主题:如何才算是“爱”?有人疯狂的爱喝酒,有人疯狂的爱嗑yào,王小昊的朋友何方,疯狂的爱皮影戏。每次当我走在夜晚的路灯下,看着地上那拉长的影子,我都会觉得,那就是何方。

  完。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正文 第5节> 第二层202室《离魂记》

  你有没有这种经历:整个人感觉昏昏沉沉的,头脑不甚清醒,仿佛做梦一般恍惚。和别人说话的时候,jiāo谈的声音似乎离得很远,非常不真实。2楼的小崔,就曾经遇见过这样一件怪事……

  那个夏末午后时分,天沉的像黑锅底,原本4点多的光景,却黑的几乎像晚上一般,乌云滚滚,雷声阵阵,看来一场瓢泼大雨是在所难免了……

  山雨yù来风满楼,随着一阵飞沙走石的旋风,大雨果然倾盆而下,小崔赶忙推着自行车冲进楼道,他摸摸头发,看看身上,呵呵,一丝雨点都没溅上,幸亏自己跑得快啊,小崔暗自庆幸。到了家门口,放好自行车,小崔掏出钥匙,对准锁眼,刚想开锁,却又放回了口袋。小崔的老婆是商场营业员,今天上晚班,此刻她应该在家。想到这里,他用力的拍了拍门。

  “啪啪……”没想到一拍之下,门却自己打开了,原来并没有锁。“这婆娘粗心大意的,怎么不锁门?”小崔暗暗想。他冲屋里喊了句:“老婆!我回来了!外面下雨了,这天可真够沉的,赶紧看看窗户关好了没……”他站在昏暗的走廊中,换着拖鞋,同时提高了嗓音:“喂!听见了吗!?对了你今天感冒好点没有?我买yào回来了……”

  他的声音在房间中回dàng,却没有任何回应,房间安静的出奇,除了窗外大风吹过的呼呼声。那一刻,他突然有了种奇怪的错觉: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真实……他甚至还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为什么没人理我?她在干嘛?出门了?他心存怀疑,走过客厅,走到了卧室门口。两件卧室都关着门,他握了握球形门把手,光滑的金属感透过皮肤传进他的手掌,不可能是梦,我一定是昨晚休息的太差了……小崔苦笑了一下。然后他转动把手,推门进入卧室。

  小卧室中空空dàngdàng,屋里并没有人。蓝色的床单,粉色的窗帘,多美漂亮的颜色,这都是结婚时老婆自作主张挑选的,不可否认,女xìng对于颜色的把握,的确比男xìng更加出色……可今天这房间有点怪怪的,他打量着房间,总是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呢,他又一时看不出来……他退出房间,又走向大卧室,还没有进屋,就听见了嘤嘤哭泣之声。

  小崔心中纳闷:老婆在家啊,她躲在里面哭什么呢?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伤心,是不是在单位又不顺了?小崔知道,老婆商场里有个上司跟她不对付,总是三天两头给她小鞋穿。老婆有苦说不出,只能往肚子里咽。她曾经说过好几次,这工作简直没法做,郁闷死了。小崔看在眼中,疼在心上,本想劝她做不开心干脆就不做了,可一想到现在这个经济环境……他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有工上,总好过没有,家里处处用钱,如果这时候撂挑子辞职,那压力可也太大了……小崔听着屋里的啜泣声,叹了口气,心说,老婆啊,我也不能眼看你活受罪不是吗?你要是在不愿意干,咱就不干了,我堂堂七尺男儿还养不活自个儿老婆了呢??想到这儿,他用力推开房门:“老婆……”

  一进去他就觉得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他看到了窗户,纱帘还落着,雨丝用力的抽打着玻璃窗。天这么暗,怎么不把纱帘拉开?他不满意的想。随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妻子晓晓坐在床沿,背对着自己,肩膀一下下都抽动,不时用手背抹着眼泪。然后,他又看见了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直挺挺的,僵硬的躺着,身上覆盖着白色的被单,那个人的头部被晓晓的身体挡住,看不到脸庞。小崔此时有种非常非常坏的感觉,这感觉来的非常突然,仿佛一下子被攥紧了心脏,压迫的几乎透不过气……这是谁?谁躺在哪里?小崔怯怯的叫着妻子:“晓晓,晓晓,你哭什么?床上躺的是谁?他怎么了??”然而晓晓根本没有理他,依然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小崔慢慢走近床铺,绕过晓晓,他的视线不再受到阻隔,他看到了床上的人,白色的被单一直拉到了那人额头之上,只露着头顶一些乌黑的头发。他怔怔的看了半天,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床单下的面孔,也丝毫没有呼吸的迹象,很明显,这是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

  小崔的心很乱,他的头越发昏沉,这一切都是怎么了?他忽然想起,小卧室之中,本来在墙上挂了一副巨大的结婚照来着,可它居然今天被拿走了,这让他更加惴惴不安……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捏住被单的一角,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拉了下来,被单滑过额头、眉毛,眼睛、鼻梁,嘴巴……小崔的脑袋忽然“嗡”的一下,手一哆嗦,被单落在那人的脖颈之处,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的面孔:床上躺着的人,再熟悉不过,那正是小崔自己……小崔浑身发抖,他忽然觉得从头冷到脚踝,难怪雨水根本淋不到我的身体,我这是……窗外忽然间“喀喇”一声惊雷,刺眼的闪电,瞬间照亮了这间离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那一声惊雷,唤醒了沉思中的小崔。他捏着钥匙,站在自家的防盗门外。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他把手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我活着……他喃喃自语。他觉得脑袋里面似乎塞满棉絮,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有种如梦方醒的感觉?他疑惑的望着电梯间,透过电梯间的窗户,他看到了密集的雨丝正源源不断的从天而降,而天边似乎正露出金色的阳光。随后他chā进锁孔,拧动钥匙,推开大门。

  一进屋,他就大声喊道:“老婆,我回来了!”

  无人响应。

  完。

  月有yīn晴,人有祸福。福祸也许只在须臾之间,快得你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回味过程,它就已经直奔结果。人生一场,岂不本来就如梦似幻?迷惑的,可不只是小崔自己……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正文 第6节> 第二层203室《神仙传》

  人活一世,短则三五十年,长则七八十年,或长或短,可总是难逃一死。如果能够长生不老,那该多好……

  张山还没有结婚,和自己的父亲住在一起。他父亲老张可是个传奇人物:年轻的时候就酷爱功夫,据说曾经拜过终南山的老道学武当拳,那拳法打起来虎虎生风,有板有眼,有人亲眼所见。不过为什么终南山的道士要教他武当拳呢?这一点老张可从来也没细说过,可能那道士本来出自武当,却在终南挂单修道吧……

  后来到了80年代,张山上小学那会儿,老张又迷上了气功,时不时爱去听个带功报告,喝点信息水儿啥的,每次回来之后,他总是满面红光,大呼过瘾。不但旁听,人家还爱参与,那两年老张气功练了无数,你要说他是个爱好者,他绝对不答应,按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算是一个业内人士。就因为他太痴迷这个,张山的妈妈跟老张离了婚。张山考高中时,老张还曾经“遥测”过考题,然后默写下来让张山背诵。结果可想而知,张山最后上了技校。

  慢慢的孩子长大了,老张又对道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道德经养生主觉得不过瘾,没事还爱去古玩街转悠,往家里划拉一点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哪路神仙写的道家经书。有那么一段时间,张山觉得他父亲有点神神秘秘的,每天看书到深夜,平常嘴里还爱叨叨咕咕的,不知道一个人在念叨什么。他找了个机会问老张:“爸,你最近好像在看什么书吧?”

  老张神秘的笑了笑:“没错。”

  张山又问:“那到底是什么书?这么入迷?”

  老张说:“这个,说你也不懂,不过你老子我已经颇有心得了,有机会露两手给你看看……”

  张山劝他:“爸,什么书这么值得钻研?您上岁数了身体也不像从前,晚上别老睡那么晚。”

  老张“切”了一声:“你懂得什么?如果有一天我练成了,不单不用睡觉,连吃饭都省了,白发转黑,返老还童,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张山见劝不住父亲,只好作罢,可心里仍在暗暗担心:总这么熬夜,盯的住吗?可父亲自打偷偷练功以来,看起来气色倒是越来越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