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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回来一趟……这张,小泓小学毕业时候特地打电话喊他回来的。”

  大岳父指向一张难得的彩照,那时候霍白都是大学生了,一八几的骚才个子,木桩似地杵在那边,小泓被两个爸爸挤在中间,脚下一颗崭新的足球,笑得格外傻×,大白也在笑,眼角勾着小泓,白牙大露,更加傻×……

  霍白眉毛跟眼睑之间的距离很短,五官深深的陷下去,每次叫他拍照,都好像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似地,嘴角的弧度总是微微翘着,很少有笑得这么爽快的时候。

  我不自觉的拿食指在大白的笑容上蹭了蹭,突然意识到大岳父在看着我……:“……有点脏了。”

  大岳父没什么表情的翻过一页,然后盯住我身后:“啊,回来了……”

  我跟着一回头,看见霍白朝这边过来了,头发水淋淋的。

  “白娃,摸鱼去咧?”大舅舅招呼他过来喝米酒。

  他也没客气,接过竹筒先喝了一口,然后咕咚咕咚全下去了:“聊啥子咧?”

  他离我不远,我甚至能感觉他的汗渍一直被蒸发着,侵入我周围的空气,让它们慢慢升温。

  “锅,你这次回来还留家里咧?”小泓从竹排席子那边跳下来,跑到霍白身边坐下。

  霍白摇摇头:“我功课学完了,会先在省城朋友那边工作一段时间。”霍白在叽歪什么?他无数次跟我说过要留在加拿大,他那个二百五导师更是把他当衣钵传人,等着他转升博啊!

  “省城?那以后要到额家来玩啊。”小泓又在叽歪什么啊,我怎么能容忍……

  突然发现霍白转过头来对着我,一手托着腮帮子,表情闲适,湿润的眼睫在明黄的灯光下染上了一层蒙蒙的金色:“就怕弟媳不欢迎啊。”

  我喘不上来气。

  霍白灵活的手指旋转着那只鱼白的鼻通,淡淡微笑。

  请求谁能把这个男人带走,让我止住心跳,或者!

  请求谁能把他拉到我身边,让我拥抱。

  霍白又开始笑了,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你期望从我身上捞到些什么?

  “田源……”霍白碰了碰我手中的竹筒,示意饮酒。

  异国的那些一去不返的时光在我眼前走马灯一样的闪过……

  他每次都会在温存的余韵里不断叫我的名字,田源,田源……一声声无意义的低喃。

  迷一样的嗓音,余音缭环。

  “田源?”小泓推推我,以为我在发呆。

  我哽住喉咙,将米酒顺进肚子里。

  为他动心?我不想承认,什么是动心?只因为他叫我的声音?

  我有些醉了,淡淡的看着霍白。

  压抑跳动的心脏,罪恶的疼痛着……

  你把它叫醒,是为了看它能有多痛吗?!

  三味真火

  一场酣畅的大醉,却总有那么一丝清明,醍醐灌顶似地悬在脑子里,叫我不舒服,叫我愤怒。

  我相信霍白比我喝的多,以至于像他酒量那么好的人站起来的时候也有些一走两晃的。

  我直接被霍泓扛着朝房间过去了。

  视线直对着他的老爷背心,闻到的是一股熟悉的汗湿味道,可能是鼻子不通了,居然很好闻,倒垂的脑袋跟着霍泓走路的节奏摆来摆去,手也垂着,像个无力的尸体。

  “等等……”霍白的声音响起来:“这个给他喝点……”

  被横放在木屋的地板上,我侧着头,看见霍白端着一碗解酒汤,一摇一晃,站都站不稳了。

  眼角有些湿润,我赶紧把视线扯向屋顶,屋檐的角落里窝着三两只燕子,鸦雀无声的盯着我自怨自艾的脸。

  听到霍白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慢慢远离,我才回过神来,小泓走过来要喂我喝汤,我挥手打掉茶碗推开他吼:“离我远点!”

  小泓僵在原地半天,拳头握了握又松开,吐出一句:“……这里蚊子多。”

  我心绞得很疼,拍拍旁边的位子示意泓坐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坐下,我才发现他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

  右手覆盖着他的左手,揉捏了两下,然后头慢慢往他的肩膀靠过去:“对不起……我醉了,乱发了脾气。”

  小泓很安静,可我仍然能感觉到他慢慢的平和放松。

  几只夏日的萤火虫缓缓的从眼前划过,我还没来得及说出‘真美’之类的赞叹,小泓开口道:“我非常渺小,像这小小的飞虫,你可以轻轻捏碎,请你……别让我变得那么悲惨。”

  羞愧。

  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都没有这一刻羞愧。

  我蹭着他的肩膀,然后轻凑到他耳边:“老婆……我错了……”

  他被耳朵里的热气弄得痒痒,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表情却缓和了些,于是我借着酒xìng勾唇凑上去:“baby……亲爱的……宝贝……心肝……”

  他猛地推开我,捂着那只被哄热的耳朵:“田源,你够了啊!”

  我软软的躺在地上,浅笑着看他:“泓……”

  他撇了撇嘴,比较受用的扶起我往房间去:“以后不许那么吼我。”

  我天生就是很爱惜东西的人,凡是属于自己的都会好好霸占,而不再属于自己的,很少去奢求,所以我决定跟大白好好谈谈。

  农村人都起的很早,我穿戴好的时候他们已经全下地干活去了,起来就用泉水洗了个澡,站在梯田里的时候山风过耳的感觉简直让人舒服的想哭。

  小泓在地里搬西瓜,看见我就三步两跳的过来,我示意他慢些:“要帮忙吗?”

  他摇摇头。

  “泓娃,带小田去摸些鱼回来吃吧!”远远的看见田里面的二岳父在叫,声音大的整个田埂里的人都盯着我们,动作整齐的露出两排白牙,感觉遭到了一村人的调戏。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绿油油的西瓜田:“你哥呢?”

  “他今天早上接到个电话,说是有朋友来看他,去成都机场接人了。”

  跟着霍鸿走过一片火红的辣椒地,那颜色真的有点让人害怕,周围的一切都被这红遮蔽的暗淡无光,仿佛是黑白照片中唯一的刺目,鲜艳,明媚,妖冶……让人怎么都琢磨不透。

  “这片我种的。”见我停下脚步,小鸿乖巧的半途折过来,折开一瓣辣椒,他居然直接放在嘴里,浑不知味的慢慢咀嚼,唇齿间小小的研磨,微笑:“味道真不错。”

  “变态四川佬。”我小声骂骂,小鸿却笑起来,把辣椒塞在我嘴边:“尝尝。”

  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浑浑噩噩的舔了一口……居然是甜的。

  我疑惑的看着小鸿,却在这瞬间被他的吻侵袭,愣愣的看着他偏头啄上来……

  然后,辣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觉得嘴里火烧似地,吻得越深越觉辣的刺痛,闷哼了几声才发现鸿的这个吻异常坚决……

  我们像同含着一口三味真火,灵魂焦透。

  乔的视角(一)

  走到桌前,将两把锃亮的大口径柯尔特手qiāng静静地横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柜台小姐道:“打劫。”

  “额……”柜台人员小愣了一下。

  帅气的男子朝天花板扣下了扳机,将黑色旅行包甩到柜台上,黑洞洞的qiāng眼对着银行职员杰西卡的额头。

  好吧,这是迈克尔斯科菲尔德。

  警车来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光头男人嘴里悠闲的叼着一根烟。轻轻弹动手中的烟头,一串烟灰从烟头上掉了下来:“都是啥牛鬼蛇神?”

  好吧,这是康斯坦丁。

  拉风直升机划破长空,雷厉风行的下来一位东方帅哥,酷劲十足的直奔主题:“伤员在哪?”

  好吧,这是code blue的耕作哥哥。

  当主角人群远离,姗姗来迟一奔三青年,胡子拉渣的拿着一本笔记询问在场惊魂甫定的小妹妹:“刚才劫匪用qiāng对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快感?”

  ……

  不幸中的不幸,这是我徐乔SFU的心理学博士。

  我们家移民很早,已经没有人说中文了,那个东方古国留给我的只是一张泡泡的亚洲脸孔。

  认识Hawn很早,大概是我还在念硕的时候,他的导师跟我是忘年jiāo,而且我们都是素隆人,所以慢慢成了朋友。

  Hawn说他是四川人,很内陆的一个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长了一副欧化的五官,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混血,但他却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

  心理学属于医学系,我在收到录取通知的同时被素隆人保护协会告知必须选修一门素隆生育,也就是说,我被强制征召做了素隆生产医生,这使我在大学期间苦不堪言的见识到了男人生子的痛苦,我跟霍白的一个共同的朋友甚至还因为难产而死去了。

  在他死后,我跟Hawn曾发誓这辈子不会替别人生孩子,这在我的观念里是自残。

  素隆人的生育系统是一个微妙的平衡,如果你怀孕了,就会在头几个月出现经事,然后整个人变得懒惰嗜睡多愁善感,这时候另一半如果温柔体贴,那一定是顺产+优生,但如果双方感情出现问题,那一定会难产,严重的甚至会丧命。

  所以保护协会甚至有专门的协调部门,专门负责确保孕夫的优生。

  然后是……Hawn恋爱了。

  这是一件会让一个人的一切变得没有原则的事情。

  更加危险的是,Hawn爱的很疯狂。

  我从没见过一个自尊心和自制力像Hawn这么强的人,在他告诉我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只想对那个人进行无尽的膜拜。

  说真的,Hawn的长相很容易让他惹上一些桃花运,东方人的韵律带着西方人的线条,那是种致命的诱惑,可是要试着跟他在一起,那就是一种灾难了。

  “你让他抱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惊讶的一口咖啡都喷了出来。

  “有些事情应该公平些,他也不喜欢被别人压着……”我觉得Hawn那时的表情是带着幸福的。

  “可是你是素隆人哎!你跟他说了没?”

  “有必要么?”

  “你现在不说,万一怀孕怎么办!?哪个正常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partner突然大肚子的?你不是说过,他也不喜欢小孩吗,没准人家就是冲着男人没有这些麻烦事才做gay的。”

  Hawn的表情有些灰暗,沉默了一会儿:“……你有……避孕yào么?”

  然而没等我把yào开给他,三年一度的欧洲研修开始了,等六个月之后我再回加拿大,等在候机大厅里的Hawn憔悴不安的拥抱着我:“在哪打胎?”

  打胎,在素隆的法律里是犯法的。

  “为什么不跟他说说,也许……”我试图说服他留下孩子。

  “不必,我们都没有自信养育一个孩子。”

  这是一个任xìng逃避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Hawn总是不能信任身边最亲密的人,仿佛……他有过无数次被亲密的人舍弃的经验,以至于他的自立自律几乎是被逼着以一个畸形的方式急速生长着,最后长成一粒内心柔软外表坚硬的坚果。

  9月18日,我们喝了点酒,找了个隐蔽的hotel拿掉孩子。

  Hawn那天的心情很低落,他躺在床上逼着自己镇定了很久:“来吧。”

  当那些冰冷的发着寒光的铁质仪器伸进Hawn身体里的时候,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nonononono……”

  可当我停下动作,放任他压抑泪水,他又会咬着拳头轻轻说:“Go on。”

  如此往复,每次都是关键时刻没办法往下进行。

  我从没见过hawn脆弱成这样,他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不知在想什么,我看了几个深夜频道心情也非常不好,毕竟我们现在的行为算是在杀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深夜12点,他终于从厕所出来了。

  我们没有一丝困意,眼睛都熬的血红,他手上的青筋暴起着,牙关紧咬:“开点镇定剂试试。”

  这种东西很容易买到,我们打电话给这边的一个朋友,前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Hawn选了最直接的静脉注shè,然后他整个人凹进床里,双手近乎神圣的放在小腹上,两眼呆滞,身体轻轻痉挛着。

  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却……没办法下手。

  Hawn看着我的眼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痉挛的身体总是是不是的抽动一下,叫我十分难受。

  其实虽然大家不愿意怀孕,有了孩子的心理却是十分微妙的,所以许多素隆人在怀孕之后都会选择把小孩生下来不管他们是不是还相爱。

  没有人能负荷生命的流逝哪怕倔强有如Hawn。

  等第一阵yào劲过去,我们已经被折磨的心力jiāo瘁,Hawn看了看被砸的稀巴烂的旅馆房间,没有说话,只是丢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抑郁的我,歪歪扭扭的走出客房我想我不需要向他解释我没法动手的理由。

  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会跟那个男人说清楚,我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起养育这个孩子,真的以为我那天的行为拯救了一条生命或许我知道结局,那晚的选择就会改变。

  乔的视角(二)

  再次见到Hawn是在6个月后。

  他来找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他联系医院,准备生产。

  天知道他那时已经有点显肚子了,问他实验室的事情怎么办,他居然笑着来了句:“我总不能修产假吧。”

  那时我才知道,他放弃了升博的机会,而为了在预产期之前从学校毕业,他这6个月以来都在亚马逊丛林的树屋里待着,每次尽吃些压缩饼干,泡面之类的东西,赶死赶活的完成了毕业论文。

  可想而知,产检的结果有多糟糕。

  “你不知道头三个月是要养月的吗!?他呢?他都不管你的吗?”我觉得我会被他活活气死。

  “……”雾蒙蒙的眼睛,那就是霍白的眼睛,永远都是江里看雾的感觉。

  “他是谁啊!?你是爱他哪啊!?”我吼得整个咖啡厅地动山摇:“你把他电话号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