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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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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狼骑们仍旧满心期待。期待着那个熟悉的声音,燃起他们的一腔热血;期待那个熟悉的背景,带领他们冲向胜利的荣光。

  很多“狼骑营”的军官甚至面露会心的笑容,仿佛只要有朱将军在,一切困难都禁不住铁蹄的践踏。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朱广并没有发表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演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赖以起家的弟兄,而后,缓缓地举起了一丈三长的“断马”利刃。

  阳光下,断马的刀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当铁象人立而起调转方向,发出一声令人心神激励的嘶鸣时,所有骑士都心中一紧!

  刀马出鞘之声令人胆寒,那一片雪亮的刀锋啊

  朱广高举断马,驱使着铁象小步向前,身后,嘹亮的号角声冲天而起!数以千计的骑兵追随于后,奔着同一个方向发动了进攻!

  尽管身前杀声震耳,身后喊声一片,可朱广仍旧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次身先士卒之前,但只有这一回,让他好似重新回到了当年猝然遭遇鲜卑骑兵时的场景。

  如果不能迅速击溃淳于琼,青州军主力一旦赶到

  放下断马,借助刀锋观察到身后骑兵已经展开,朱三深深吸上一口气,再次催动铁象。

  沉闷的蹄声逐渐响起,杂乱而又密集地践踏着大地!

  不远处,淳于琼浑忘了已经快被他击溃的邹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股直撞过来的钢铁洪流!他甚至认出来,那身先于千军之前,身跨黑马的,正是左将军朱广!

  “杀!”一声喝断大河似的咆哮从朱广口中发出。雄骏的铁象四蹄翻飞,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河北骑兵提起了全速,雷鸣般的蹄声响彻原野!大地为之颤抖,便连太阳也为之失色!一幕巨大的烟尘几乎遮蔽了半空!

  许都将士们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令人胆寒的景象!袁绍将他麾下最为精锐的皇甫嵩旧部留在了许都,以至于参与此役的绝大多数将士都未曾见过如此规模的骑兵冲锋!

  麴义极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如果淳于将军能沉稳一些,不暴露弩阵,这一幕早该发生了。而结果,也将截然不同!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此时,最绝望的莫过于处在最前沿的兖州士卒。他们几乎所有人在不久前都只是“流民”,穿上戎装拿起u qi,不过是图有口饭吃。而现在,他们却要面对大汉最为精锐的骑兵之一所发起的致命冲击!

  河北骑兵还在半道,不少士卒就已经本能地往后缩。尽管最初他们几乎只能看到朱广,但那幕巨大的烟尘里所传出的轰鸣却足以摧毁他们的斗志!

  然而,他们的命运在河北骑兵发动进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当铁象驮着朱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撞上敌阵时,一丈三长,百零二斤的断马利刃毫不留情地斩下!又迅速地撩起!残肢c断臂c半截身躯,半颗头颅断马之下,从无全尸!

  而这,才只是个开始。朱广虽勇,不过头狼而已,狼群,才是真正的威胁!

  两支军队无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高大的战马不断撞飞,锋利的马刀如影随形,河北骑兵迅速摧毁了兖州军原本就形同虚设的防线!

  马背上,刘岱被惊得面无人色,嘴唇颤抖个不停。当潮水般的溃兵从他身旁冲刷而过时,这位汉室宗亲才回过神来:“撤,撤退,撤退”如梦呓一般的喃喃低语,仿佛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但片刻之后,这位貌似弱的东郡太守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狂吼道:“撤!撤退!”

  这一声嗓子,后果是灾难性。

  无数个声音重复着他的命令,兖州军瞬间大溃!王师整个北翼在眨眼之间便宣告瓦解!

  但这,还不是结束。

  “陷阵营”从北往南,向着中军推进,而朱广亲自率领的马军是自西向东直贯敌阵。兖州溃军能往哪跑?自然只能往淳于琼所在的中军溃退!

  裹胁!

  实在没有其他方式能比现在的场景更能解释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当如潮水般涌来的溃兵冲到面前时,你觉得淳于琼麾下的将士能怎么办?兖州军可有足足一万的兵力。纵使被人砍马踏,一时又能损失多少?

  面对溃兵的冲刷推挤,许都将士们要么被裹胁着一起跑,要么就被推倒在地受千人践踏!你自己选。

  不顾部下劝告,仍旧坚守在中军的淳于琼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有某一瞬间,他几乎有挥刀自裁的冲动。

  从士气复振,到兵溃如山,相隔竟是如此之近,一切都好似梦幻一般!

  “将军!撤!退到黎阳再作计较!”参军郭图眼见大势已去,焦急地喊道。

  淳于琼充耳不闻,竟像是痴了。他呆呆地望着退潮般的溃兵就已经冲到他身前,一动不动,任凭身边武将校如何呼喊。

  片刻后,他长叹一声,泪如雨下:“大好局面,竟毁在自己人手里!恨呐!”

  麴义盯了他一眼,嘴角竟泛起一抹冷笑。

  并州狼透阵而出!

  朱广勒住跑疯了的铁象,却不急着“回”,而是望向了远处山梁上的那支青州马军。直到现在,对方似乎都还没有要来帮一把的意思。而也是直到此刻,朱广才隐约猜到了袁术的心思。

  高梁上,纪灵冷漠地看着友军被冀州军杀得七零八落,仓皇逃窜,甚至还抽空对身边部下道:“朱广的马军果然名不虚传,竟如此骁勇!”

  “从事难道没发现,真正的中坚是那支陷阵的步军么?”

  纪灵频频点头:“使君果有远见!走!”语毕,竟调转马头,率领青州马军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帮人到底是来干啥的?

  朱广见状,仰天大笑!

  赵去赶上前来,勒住躁动不安的战马,也哭笑不得:“原来是虚惊一场。将军,和都尉的赌局,算输算赢?”

  “自然是我输了。”朱广笑道。可有什么关系?他输了赌局,却赢了战局。“走!追亡逐北,正当其时!”

  骑兵部队短暂而“草率”地重组队形,朝着溃不成军的淳于琼部发动了最后的掩杀!

  战场另一头,贾诩也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眉飞色舞地断然下令道:“全军,出击!”

  便连差点被打得掉头后撤的邹丹部,也加入了追击的行列。独有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全体将军在“王师”溃退以后,便停止了进攻。没奈何,他们的u qi装备实在太过沉重,就算去追,也不可能追得上。况且,几个时辰的血战,已经快耗尽他们的体力。浑身是血的高顺将盾牌一扔,拄着卷口的刀一屁股坐了下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多时,溃兵追兵均已远去,只有这滞他们的主将一样踏实,可靠,任劳任怨的部队,坐在一片难以计数的尸山血泊之中。天近黄昏,残阳如血

  二百六十八意外惊喜

  邺城,左将军幕府。

  一个十来岁的侍女尽量压抑着喜悦,以及步子,以免自己太过失态,不成体统。纵使如此,她仍旧雀儿一般跃进了主母所在的房间。

  甄宓正在织布,坦白说,她以前从来没干过这事,便是现在也显得十分笨拙。但是,冀州现在正在困难时期,作为左将军夫人,她有责任和义务以这种方式来支持丈夫。

  “夫人,打赢了!打赢了!”

  甄宓猛然转头,脸上表情之丰富难以言表:“真的?”

  “这还能假?南军师溃如山,已然是逃往黎阳去了!主公正率军急追呢!”

  “谢天谢地!”甄宓双手捧心,真快哭出来了。虽说是个妇道,但她也深知此战对朱广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乍听捷报,如何不喜?

  很快,她就恢复了一位主母当有的从容,简单打理了织机以后便离开了房间。丈夫打了胜仗固然是天大的喜讯,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这个作妻子的去处理。

  平阳之战,以冀州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淳于琼所统万余许都军,以及东郡太守刘岱所率一万兖州军,全军覆没!在平阳战败之后,溃兵蜂拥向南逃窜。然而,在没有骑兵殿后,而对方又拥有绝对优势骑兵的情况下,怎么逃得了?

  朱广亲自率领骑兵一路掩杀,王师伏尸十数里,损失极其惨重!本来败军是要逃往黎阳,然后他们连内黄都没到,便被河北骑兵lán jié下来,最终投降者达数千余众,其中不乏高官!朱广还没有就此罢手,趁势一举夺回黎阳,导致淳于琼没有一兵一卒一马逃过黄河!

  在黎阳城里,朱广亲自讯问了俘虏,总算弄清楚了那支援兵是怎么回事。

  没错,当时突然出现的确实是青州袁术的部队。王师上下欢欣鼓舞,以为得了强援,便可稳操胜券。然而,当淳于琼叫这支援兵参加时,得到的回答却是,袁使君只令我等前来刺探军情,并未有参战的命令。

  就这一句话,一直到王师溃败,青州马军都从始至终作壁上观。更在胜负已分之后,掉头走了。去哪里?斥丘,一个距离邺城不到百里的小县城。

  是夜,黄河北岸,黎阳城内,县衙之中。

  灯火通明的堂上,哗啦啦一片响,如果不是亲睛看见,你很难想像一群身居高位的武官员能以如此吃相进食。上到左将军朱广,下到普通从事,一个个跟难民一般,噎得直翻白眼。便连贾和也是手口并用,一刻不得闲。

  “啊”灌下最后一口肉汤,朱广一声长叹。满足,惬意,舒坦,表露无疑。手里还剩下一小块饼,他看了半晌,一副不忍心的模样,可实在撑不下去了。没办法,这是经历过大饥荒的人。

  不多时,众人用饭毕,这个打饱嗝,那个剔着牙,他笑问道:“都吃饱了?”

  一众武相视而笑,但笑声渐止后,却没有人说话。虽说打胜了,但回想起下午的战事,大家仍旧心有余悸。倘若青州军不是坐山观虎斗,而是加入战团,鹿死谁手还真是未知之数。

  一个字,悬。

  直到贾诩轻轻揩了揩嘴角,说出一句“总算赢了”,堂上才再次爆发出爽朗的笑声。确实不容易,从上个月开始,冀州军可真谓南征北战,那头刚击败了公孙瓒,又马不停蹄地南下歼灭淳于琼,个中辛劳艰险简直无法言说。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到底还是过了这关。

  朱广吃得太撑,只得站起身来解了身甲,踱步至部属幕僚之前:“战果清点出来了么?”

  “暂时还没有,最早也得明天。”

  “主公,现在要紧的不是清点战果。”贾诩道。“袁公路还在斥丘等着。”

  此话一出,有人心里头犯了嘀咕。将士们南北奔波,浴血奋战,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难穿鲁缟,实在是打不动了。

  但朱广不担心这个,袁术若真要打,今天下午就动手了,何必作壁上观?只是,他的来意到底是什么,现在也仅限于猜测,在没有明朗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思之再三,他折回身目视长史:“先生,我看这样。你留在黎阳主持善后事宜,我亲自去斥丘会会袁使君,看看他有什么说道。”

  贾诩应下,随即问道:“以主公看来,袁公路打的什么主意?”

  “现在我能判断说他带兵由青入冀,不是为了与我交战。”

  “何以见得?”贾诩轻笑道。

  他这句话问得朱广有些诧异:“这,这不是明摆的么?要动手便和淳于琼一道,何必观望?”

  “呵呵,若与淳于琼一道击败我军,他自身有损失不说,接下来还得面对淳于琼。不如等交战双方分出胜负,一方败亡,另一方也元气大伤,此时再进兵邺城,主公以为如何?”

  一语惊满堂!

  袁公路这么黑?诚如此,邺城危矣!袁术在青州除了前两年剿灭黄巾以外,一直没有大的战事和动乱,只顾埋头发展。如今兵威入冀,必有所图!

  朱广也惊得心颤肉跳,若袁术真有这打算,那还确实不好对付!但转念一想,笑了:“先生你吓我。”

  “哦,请主公明示。”贾和似笑非笑。

  “袁术观望不救,等于是和袁绍公开决裂,这脸已经撕破了,他又何必两面树敌?袁术不会以为他真能一口就把我吞了?只要他不能迅速吞并河北,就是陷自己于腹背受敌之中,袁公路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贾诩闻言大笑:“幕下戏言而已,主公不必当真。袁术此来,必有说法,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正是主公打开河南局面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明日便请主公速行,此间事幕下自当处置妥帖。”

  “好,就有劳先生了。子龙,你明日引狼骑营随我同赴斥丘,会一会袁使君!”

  次日清晨,吃饱喝足,朱广引赵云及并州狼离了黎阳,直投斥丘而去。此地大概在后世河北省成安县境,距离黎阳二百余里。若是骑兵急行军,用不了一日便可到达。

  但即使骁勇如并州狼,在接连的长途行军和血战之后,哪怕人还能咬牙苦撑,马却不行。因此,一直到二天,即四月十三日下午,朱广才赶到斥丘县境。

  而且一入县境,他们就被青州军发现了,行至距离县城约莫十来里的地方,前方一支马军疾速而来!

  并州狼们本能地亮出了器械,朱广手一举:“稍安勿躁,咱不是来打仗的。”遂下令原地不动,静待来军。

  多不时,对方数百骑蜂拥而至,倒颇有声势。停在二里地外,有数骑离了队伍,小跑着赶到了朱广面前。

  为首一将,年在三旬以上,一脸的大胡子,被铁甲,操长戈,极是威猛。正是前日在平阳观战的袁术幕下从事,纪灵。

  因朱广没打旗号,他吃不准,观望一阵后,催马上前操戈问道:“来者何人?”

  朱广倒也没有托大,低调道:“云中朱广。”

  纪灵眼中一亮,这便是朱广?如此年轻?仔细打量一番,揖手道:“原来是朱将军,久仰,我认得将军这口刀。”

  “好说,足下是”

  “袁使君幕下将兵从事,纪灵。”

  原来是他,朱广一笑:“我此来专为拜会袁使君,烦请从事通报。”

  纪灵似乎丝毫不意外,甚至还道:“使君早知将军会来,特命我迎接,朱将军,请。”他摆出前头引路的架势,朱广却笑道:“这里我比你熟。”说罢,大喝一声,催马就走。

  并州狼都是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袁术引军入河北,已算是犯境,他们心里能爽?因此朱广一动,他们便啸叫着跟随于后。纪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片骑兵便咆哮着向县城方向奔去。

  他那几百骑兵居然愣在原地,这要真是打仗,就这么一恍神的功夫,估计就全被包了饺子。

  前日在战场上,他亲眼目睹了朱广马军的剽悍,虽见对方“无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率骑兵紧紧跟在后头。

  不一阵,斥丘县城在望。自朱广以下,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为何?只因那县城周边,连营遍地,将个小小县城围得铁桶一般。无数的士卒出入其间,看来,袁术此番入冀,可谓倾巢而出。

  这也更加印证了朱广此前的猜想,如果他打胜了,袁术另有说法。如果他战败,青州军必来抢地盘。别的不敢说,跟青州接壤的甘陵,渤海这几个郡,淳于琼休想染指。

  纪灵追了上来,见朱广等人停住,面有得色。好似在说,接着跑啊,我看你能冲进城里去?

  “袁使君正在城中迎候,朱将军,请。”

  赵云立时色变,略一思索,将手中钢矟一招:“走!”

  纪灵猛地将手中铁戈一横:“朱将军既来客访,哪有带兵进城的道理?”

  赵云眉头一挑:“此乃我河北地界,谁是主?谁是客?”

  纪灵无言以对,转向朱广道:“将军名震天下,纪某听闻将军技艺绝伦,勇冠三军,难道还怕我家主公暗害不成?”

  岂料,朱广竟认真地一点头:“还真怕。”

  纪灵一时错愕,没等他回过神来,朱广已爽朗地笑道:“我与袁使君是老相识了,故人相见,何必陈兵耀武?你等在城外等候,子龙,随我进城。”语毕,一催坐骑,昂然而入。

  赵云冲手下部属使个眼色,立即跟了上去。两人纵马于连营之中,一个神采飞扬,一个镇定自若。

  那营中将士,先是见他二人坐骑雄骏,复见马上骑士风采照人,都驻足观望。其中有从前附逆黄巾的士卒,总觉得朱广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不一阵,进了县城。只见非但城上甲士林立,城里也随处可见挺枪挎刀的士卒往来巡弋。这一切,似乎在显示斥丘县已经被军事占领了。

  朱广顾盼生姿,可走着走着却慢了下来,斥丘虽然离邺城不远,他却没有来过,这县衙走哪条道?

  好在纪灵又撵了上来,挡在前头引导。

  到了县署,守卫森严自不必说,尤其叫人意外的是,袁术居然不在大门口。

  要知道,朱广如今官拜左将军,爵封邺侯,而袁术只是带本官刺史青州。他的本官是什么?杂号中郎将。

  很明显,朱广官c爵c秩禄都比他高,按理说他纵使不亲自出城,也应该率幕下武在县署迎接。现在倒搞得像是朱广要去拜见他。

  幸好,朱三将军也从来不是讲究这些虚礼的人,到了县署门口翻身下马,将战袍一摆,双手负于背后,大步而入。赵云紧随其后,一手按刀,一手执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把四周形势了然于胸。

  跨进门槛,堂上已坐着数人。

  那最上首,一人斜坐抱膝,iàn pi相对白净,两撇胡须顺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一抹似有似无,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正看着朱广赵云二人入内。

  朱广往堂中一站,负手而立,笑意吟吟道:“袁使君。”

  袁术将手一放,算是坐端正了,也笑道:“子昂将军,多时不见,风采依旧啊。”

  两人打着哈哈,真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那堂上一众袁术的幕僚,多数没见过朱广,此时看到本尊,除惊异于对方的年轻以外,也为对方从容不迫的大将之风所感染。心说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

  寒暄毕,袁术当然不会请朱广上坐,下首一已给他预留了位置,朱广也不挑,径直坐下。

  方才落定,便听袁公路道:“对了,我还没有恭喜子昂将军,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

  “说哪里话,若非使君成全,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朱广淡淡道。

  这话让袁公路很受用,笑一声后,见对方背后一将一直按着刀,又观其身形魁伟,相貌堂堂,眉宇之间大有英气,遂问道:“将军敢进城,就不怕回不去?”

  朱广一怔:“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公路还会杀我?”

  “为什么不会?”袁术冷声问道。此话一出,堂上有武官冷笑出声。

  朱广扫了一眼,将腰间六尺百炼刀一解,往案上一放:“你问它。”

  话音方落,袁术幕下几名武官几乎是同时欲起,却被主公制止。因为袁术太清楚朱广有几斤几两了,他们这帮豪门子弟哪怕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瞧不起朱广,但有一点,应该是没有异议的,那就是朱广着实剽悍过人。

  这么说,要图朱广,你就不能让他近你的身,一进城就该动手。现在这堂上方圆不过三丈,你真要打他主意,他死不死不知道,反正你肯定先身首异处。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袁术放声大笑,笑得直拍案:“子昂啊子昂,我若真要图你,前就不会下令按兵不动了。”

  “正因如此,所以今天我敢轻骑来见。”

  袁术听了,频频点头,当笑容收敛时,望了一眼幕下武,一抬下巴,都出去。青州武走后,朱广也示意赵云外出等候。

  堂上就剩下他两个人,袁术抬手两击掌,不多时后头转出几名军士,端着酒肉菜蔬。

  “我估计你连夜赶来,也顾不得吃饭,将就用些。”说罢,举盏致意。

  一盏酒下肚,朱广道:“公路。”

  听他呼自己的表字,袁术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毕竟人家是正经的将军,没直呼你名讳就不错了,遂低低地应了一声。

  “其实你我之间用不着这样。”

  袁术听了暗笑,怎么着,要跟我套近乎?我跟你关系有那么好么?

  哪知,朱广却道:“你我打从一次见面开始,你就看不上我,我也看不惯你。非但你我心知肚明,旁人也知道。今天我来,不是为了吃你这顿酒菜,咱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

  袁术不得不把酒盏放下,沉默片刻后道:“实在。子昂,现在淳于琼被你打垮了,另外我听说公孙瓒也没在你手里讨到便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朱广看他一眼:“你不会以为我会告诉你实话?”

  “为什么不?我不朝你下手,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态度。”

  朱广一换坐姿:“有一点我倒是很奇怪,足下与袁公乃手足兄弟,为何”

  不知道是不是“手足兄弟”四个字刺激了袁公路,他冷笑道:“袁绍不过是我家奴,谁跟他手足兄弟?”

  这虽然有气话的嫌疑,但也不是全没道理。袁术是袁家嫡子,袁绍非但是庶出,而且他的母亲还是一个卑微的婢女。早年的袁绍在家里其实没什么地位,硬是靠着自己的才干和努力,才博得了长辈的信任和重视。

  “纵使如此,使君也没有必要帮我一个外人?何况是一个你不怎么待见的外人。”

  袁术似乎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从主位起身下来,跟朱广对坐了,貌似坦诚道:“子昂,这里没有旁人,咱们也不必拐弯抹角。你虽然出自边郡豪商之家,但我知道,你是想在这乱世中有所作为的。”

  朱广没有否认。“你尚且如此,我堂堂袁氏子弟,难道要籍籍无名,碌碌无为?”朱广是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你尚且如此,会不会说话?

  二百六十九利益交换

  但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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