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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我收尸吧。”

  “嘿嘿。”

  他推开怀里尸体站起来,只见小红帽脖子上深深钉着一把匕首。

  “房子快塌了,出去吧,”成南馋着我往外走。

  “等等。”我一眼瞥见扣着浩浩的水缸,又迟疑了。

  “这是什么东西?”成南顺手把水缸一掀,我本以为浩浩会窜出来,不由得神经绷紧叫了声小心。但是那孩子此时浑身颤栗着,动也不敢动的在成南面前蜷成一团。

  “那是我侄子。”我不知道他现在这副样子还能不能称之为人。

  “中了蛊dú吗?”成南不当回事似的揪着浩浩的胳膊把他拎起来,买鸭子似地打量了一圈。

  “还有救吗?”我眼睛一亮,本来破灭的希望重新燃起。

  “先带着吧,回去再说,没时间了。”

  成南就这么一手提溜着浩浩一手搀着我出了门,果然一辆商务车刚好开进院子。

  这辆车有三排座位,成南把浩浩丢进最后一排就不管了,自己拉开车门坐到副驾的位置上,我则坐在第二排挨着萨玛。

  “钱钱呢?”

  一开车门萨玛就心急的问道。

  “他在老宗祠那里。”

  “南边?”驾驶席上的顾二冷静的开口。他要是不说话我都没看见他也来了。

  “南边。”我猜测着他怎么知道的。

  顾二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擦,我就知道是他干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说着掉车头奔出院子,片刻不待的往南开,这油门踩得快飞了!

  “又、又出什么事了?”一见顾二的脸色我知道肯定出大事了。

  “我们刚到山下,迟爷就发现你们这的风水有问题。”成南脸色也不好看:“这的山长得不对。”

  “就像人有五官,长得好看赖看也少不了一对眼睛一张嘴,风水也是山河怎么长也逃脱不了一个界限。但是你们这的山长错了。”

  挑战我常识是吧?山也有长错的时候?成南见我不理解,于是继续说。

  “山河也是有灵气的,也需要yīn阳调和,如果一个地方聚集了太多的灵气肯定会出问题的,但这样的地势都需要很大的契机才能形成。可你们这明明不具备这样的条件,这里的山和河流都是人工修建刻意聚合yīn气用的,根据现状来看少说也有几个世纪了,这种工程量在当时简直是神迹!”

  “那又怎么样?你别跟我说这能长出哥斯拉……”

  “能。”顾二chā了一句。他完全不用我指路,自己就找到了那座断裂的吊桥。熄火下车,他朝面前孤零零的铁链撇了撇嘴。

  “整个山脉yīn气最盛的地方就在这里,我在山下的时候这里的邪气虽然盛还是死的,但我和磊子才追到萨玛,突然看见这的邪气跟井喷似地往外冒,肯定是有人破坏了这里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平衡。”

  “这有别的路能走吗?”成南为难的看着前面的路。

  “绕路的话大概要走一个小时……”好吧,想要富先修路说得真没错。

  “我先过去,你们开车绕过来,别再走散了。”顾二把钥匙扔给我,然后从车里拿出一只包甩到肩上,简单嘱咐一句就徒手攀着仅剩的半边铁锁过了桥。

  “哎,你真够意思!”成南不满的嚷嚷:“把这俩个扔给我算怎么回事!”

  我深深有了一种当累赘的自卑感,这俩玩意做人能不能含蓄点?成南眼巴巴的瞅着顾二到了对岸,回头把手搭在我肩上:“你车能开多快?”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要写什么

  顾二手持魔棒仰天长啸:“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然后一圈七彩光芒凭空闪现,万道琉璃环绕全身。待尘埃落定,就见顾二从光圈里蹦出来,穿着超短水手服和红色长筒靴,头顶月牙痕奔跑在月光皎皎烂漫的死的花海里……嗷~

  四十九、古井

  这条路只有我才熟悉,所以理所当然的由我来开车,而这时我终于明白过来,二哥为什么非要成南带着我和萨玛,因为这条路凭我俩根本过不去!

  准确的说,是以老宗祠为中心,一种泥浆般的东西开始不紧不慢向村子其他部分蔓延,所及之处一切生物甚至树木都如陷入泥沼中一样逐渐下陷。车上的时间显示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可天空却显得越发的黑,只怕一捅就要淋下墨汁来。

  “这可怎么过去?”我被面前几颗没了半截的参天大树吓了一跳,忙打方向盘往回跑,

  “哎,你往哪去?”成南抢过方向盘转回来:“开你的车,没事。”

  他包票打的干脆,看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样,我只有硬着头皮一踩油门,往黑暗的泥沼里冲去。车轮顿时陷在里面呜呜打转,半分都动不了。

  “成南”

  成南拉开车门,手扒车顶一用力身子就dàng了上去。这货灵活得跟猴一样,难为他一米八的身高怎么练出来的?成南在车顶走了几步跳到前盖上,然后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我顿时目瞪口呆,莫非他吓得心脏病犯了?

  但就算我心肌梗塞在这都轮不到他,那拇指大小的瓶子实际上是玉雕的,瓶口旋着银质瓶塞,精致的了不得.成南扭开瓶盖,往车前倒了什么东西,忽然火光乍起,地面就这么着起火来。火光闪了一闪便暗下去,接着我看见一丛丛半寸来高的火苗烧开一大片地面,而我的车也止住了下沉的趋势。

  “开你的车。”成南敲敲前车玻璃,就坐在了车顶。

  接下来的路好走多了,但我要克制住自己极其强烈的急刹车冲动真想试试这家伙会不会甩出去。

  再次回到老宗祠前,这里已经是另一番模样。

  遍地涌动的泥浆吞噬掉一切生命,仅余下一座孤零零的宅子和坍塌的院墙。泥浆在光秃秃的岩石边上拍打出细碎的波浪,好像一面浅浅的海湾。就在青黑的砖瓦房前,那口石砌的古井沿上,顾二正翘着腿聊若无事的坐着,他看见我们先是摇了摇头: “我想错了。”

  “错了?”成南跳下车顶,整个院子都燃起矮矮的火苗。

  顾二往井里指了指:“邪气就是从这冒出来的,恐怕是钱钱扔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下去,惊了下面的正主。”

  听他说到这我才想起那只黑猫来,便把事情前前后后复述了一遍。

  “我打赌这里有封印,钱钱八成把那只猫丢进去了,那猫是纯yīn的身子,好死不死的坏了结界。”顾二手指摩着鼻子:“我开始以为是有人在这里移风换水养灵兽,本想邪气一破就了了,但是我错了。”

  成南皱着眉,我和萨玛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跟着他的视线往南方的天空上看。顾二盯着彼处毫无异常的天空,脸色几乎发白,而后眼睛慢慢变成血红的颜色,当真吓了我一跳!莫非他着了道了?萨玛身子跟着一抖,紧紧专着我的手。成南把胳膊搭在我肩上,示意我不必担心。

  “那里出了什么事?”顾二问。

  他说的正是我们来的方向,一股浓烟渺渺而上,但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烟比手指头还细,难为他竟然关系起这个。

  “房子着了,死了几个人。”我挑要紧的告诉了他。

  “不是这个,那边肯定有阳气很盛的法器。”顾二死死盯着南方上空,似乎能从透明的空气里看出极恐怖东西来:“这里的风水如此邪xìng,可我们不到近前根本看不出来,因为这里的yīn阳竟然是平衡的!这里耗资巨大的工程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件法器,现在那玩意已经毁了,所以这边少了克制的东西,地底下的玩意就要上来。”

  我猛的想起那件一面之缘的箭囊,如果大伯家的房子里有什么值得说道的,恐怕只剩这个了。但是我没来的及说这些,顾二已经眼睛一眨恢复了原状,我心想着你这间歇xìng红眼病得治啊,一闪一闪的太吓人了。

  “那双眼睛可不一般,能望气。”成南趴在我耳边悄悄说。

  望气,我脑子里隐约有这个概念,记不得高中哪篇课文里说过,大意是项羽手下一个谋士说刘邦气成龙虎乃天子像,后来项羽就摆了一道鸿门宴要杀刘邦,那课文一度吊起了我的好奇心,有好一阵没事总去王城卦摊转转。

  “磊子和你哥在下面封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等着他们。”

  “封山?玩大了吧?”成南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

  顾二没再理他,手一撑就往井里跳,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会来投井这一出,一脸错愕的看着顾二弯曲四指在里面扣住井边,而后手一撤连水声都没有就不见了。

  “什么叫封山?”显然萨玛这孩子十分好学,入了这行后对各种专业术语异常敏感。

  “绝地气,以后这座山寸草不生,连蚂蚁都活不了。”成南正色道。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我立时毛了,这山上还住着四十来户人呢。

  “搬走呗。”他说得轻巧:“还能怎么办?这里的yīn气太重,不封山的话说不好整个广西都跟着受牵连,08年河南一个县闹过一阵,就是不让封,后来整个河南旱成什么样……”

  我知道在这种事上我是没有发言权的,便缄默下来,想问问顾二下去危不危险,可成南一脸浑若无事的样估计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姓柳的在哪里?何在哥哥,你不是说他在这吗?”

  她不提这茬我还真把那小子给忘了,凭钱钱的本事我倒不大担心,经萨玛一句话我忽然联想起还在河边打酱油的那些村民来,一跺脚暗说不好

  “成南,河边还有几百人怎么办?”

  “几百人?”成南脚下一趔趄:“哪来的啊?”

  “你当村子真空啊,当然是村民啦。”

  成南见我急的直蹦就低头诺诺的自言自语:“怎么剩这么多啊,命也忒长了。”

  他一抬头看见我脸色不对当下换了一副表情:“我给迟爷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到哪了,能顺便带这群人下山最好。”

  他也不避开我,当下联系了迟爷,两边通气jiāo代了彼此的状况。那边说成北会先迟爷一步上山,然后绕路接村民下去,又jiāo代我们别乱跑在这等着,再然后成北接电话把成南数落了一顿,我不好嘲笑他那副噤若寒蝉的样,萨玛就不客气了,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的。

  “钱钱怎么办?他能去哪呢?”萨玛稍显坐立不安,心里依旧记挂着那小子。

  “虽说他道行不深,但还不至于栽在这,小姑娘你想多啦。”成南闲得无聊,开始给我们普及知识:“我家管死人,柳家管死鬼,这种事他早见多了”

  “那二哥呢?他管什么的?”

  “湘门自古多异类,最喜欢妖魔鬼怪,就像井里养的那东西,除了他怕还真没别人敢碰。再有赵家老太太,害人比救人还精通,啧啧。”

  “咦,我倒是好奇,你们为什么都听迟爷的?”萨玛凑过来,她头发挽在头顶,打扮的干净利落,真看不出才进城一个月。

  “迟爷……”成南犹豫了一下:“风三江那一派和我们走的不是一个路子,按理说他们和生死妖怪搭不上边,干的都是堪舆观星的活,而且到了迟爷这个层次,早就该搭个佛龛搁贡到中央去了”成南压低声音“他算的可是国运。”

  联想起我在东北住的日子,想到那些来路不明的访客和各种特权级的待遇,成南的话还真有几分可信。

  “但是不知道打哪一辈开始,风门也沾上荤腥了,非管管世俗事,你想他动辄改国运的干活,我们四家还怎么做生意啊?他们商量着,干脆风门当家必须是四派弟子轮任,五家搅在一起谁也别挤兑谁。”

  “所以迟爷是原本湘门的?”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风门非要收别人徒弟不可。

  “要不二爷和迟爷怎么跟连体婴似的,唔,小姑娘,这么说我的巴结着你啊,以后还指望你多照应呢。”

  “什么意思?你可别编排我。”萨玛忙摇头。

  “七姐和迟爷什么关系,你以后不就是风家当家……”

  “……我又不是那四门不要的,你别胡说。”

  “切,迟爷打的主意我早看出来了,你以为他为什么不管你和钱钱那小子眉来眼去的,还不是想把你送进柳家再要回来。”

  萨玛脸色倏忽间红了,丫头从小是舞刀长大的,苗疆一行手上也沾了人命,被成南几句话羞得说不出话来,便bào脾气的伸手就打。我身上的功夫中规中矩,都是警校学来的,想的是怎么把人制服。而这两位身手却是长年累月玩命练得,看他们打架像拼命一样,手手都是杀招,唬得我忙在一边劝。

  “哎,成南,萨玛还是孩子,你俩这是干嘛?”

  到底是成南厉害些,撤手开始逗着萨玛溜圈,火光驱开的场子不大,他俩闹了会觉得没劲,就一个钻进车里不出声、一个挨着我歇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撞撞身边的成南:“哎?钱钱……不是成家了吗?”

  “嗤。”成南哼了一声:“温嫂和钱钱差了快三十岁,给他当妈都嫌老,她不过担着个长孙媳fù的名分好说话,要是来真的钱钱一早上吊了。五门就数他家最乱,其他门派都有庶不过三的规矩不是当家收徒不能超过三代。”

  “这也不赚钱啊,我说你们开个班肯定能把蓝翔技校挤兑黄了。”

  “谁敢?”成南撇嘴:“看迟爷他八百年不挪窝的主儿都出了关,不就是为了一个道行稍高一点的行家?”成南摊开手掌竖起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除了这五派,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