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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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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卷 233

  一路无话,三个多小时后,董匡已将车子开到了灵山县公安分局门口.似乎很熟悉这里,董匡伸出头和守门的警员打了个招呼,便将车子开到了一栋大楼后面停下.带着我们上了大楼,来到一个挂着“侦察处副处长室”牌子的房间前按了一下门铃.

  一名和董匡有几分相似的中年警员开门迎了出来,见是父亲来了,便责怪道:“爸,你过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下去接一下.”

  董匡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招呼我们也一起过去坐下,这才对他儿子说:“事情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说了.这几个年轻人都是被困越南的劳工,他们趁当地黑帮火并的混乱逃回祖国,其中两名是灵山县杏花村的村民,其余五人由于被拐卖时尚处年幼,他们也搞不清自己的祖籍,这七个人都是好朋友,就把他们都安顿在灵山县吧.”

  董匡的儿子董光踱步道:“这个事情没什么问题.今天越南黑帮火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越南警方已经解救了几十名被困劳工,已经致函我们中国政府了,那批劳工过几天便会返回国内.”

  看了我们一眼,董光拉着其父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低声询问:“爸,你怎么管了一个这样的事情,似乎和我们家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啊.”

  董匡低声道:“还不是受朋友之托.这个欧阳树与我的一个朋友有些渊源,不然我才懒得理他们呢.”

  董光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只是一个这样的事情,那没什么.我把他们几个安排到招待所去吧,他们估计要等明天办完手续才能回乡.爸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安顿好他们也该下班了,你好久没来我这里了,回去我叫廖琴烧几碗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董匡笑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明天回去也行.”

  我在外面运起耳力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董光把我们七人领到局里的招待所,对一名女警员道:“小周,这七个人是从越南归国的难民,明天柳处长会带他们去办安置手续,今晚就安排他们住在招待所里吧..”

  小周看了我们一眼,点头道:“好的董处长.李芸,给这七个难民安排一下住宿.”

  董光笑道:“就这样吧,那个姑娘身上有伤,稍微注意照顾一下吧.”

  小周微笑道:“好的,我会安排的.”

  董光走后,这个叫小周的女警员看了看手表,见下班时间到了,便对李芸道:“李芸,我先下班了,今晚你就多辛苦一下.对了这个女难民是董处长关照过的,给她安排一个单间吧,其余六个人安排两个房间就行了.”

  李芸答应一声,拿出一个本子记录了一下我们的姓名,然后拿出三串钥匙给我们:“你们几个男的住301、302两个个房间吧,别随便动房间里的东西,特别是不要随便按床头的警铃.池杏儿,你就住在201吧,有事情你就按床头的警铃,我们会及时派人过来查看的.”

  朱雀等人答应一声,拿了两串钥匙上三楼去了.我扶着池杏儿来到201门前,用钥匙打开房门,发现房间里只有一个床铺,墙角放了张桌子,上面有台21寸液晶彩电.地面是大理石的,门窗都很干净,床上的被褥床单枕头都摆放得很整齐,床头还有一部电话以及网线接口,看来二楼是用来招待有一定身份的来客的.

  我将池杏儿安置到床上轻轻躺下,和声道:“口渴了吧,我去倒杯水给你喝.”说完,我在窗户下的桌上找到热水瓶喝茶杯,洗了一下杯子,倒了一杯水过来.

  池杏儿拉着我在床边坐下,有些羞涩道:“明天我们办完手续就可以回村里去了吗?”

  我轻轻抚摸了一下杏儿的秀发,温柔地道:“杏儿,我明天带你回村里,如果奶奶还在世的话,我们就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另外我们还得好好收拾一下家里,很久没回去了家里肯定乱七八糟了.”

  池杏儿一愣,马上意识到这里是在公安分局,我现在的身份是她的表哥欧阳树,想起自己悲惨的往事,不由哽咽道:“表哥,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担心乡亲们会嘲笑辱骂我,我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

  我不忍看她如此难过,只得安慰道:“怎么会呢,我们家杏儿才十七八岁,如同鲜花一样美丽,要是那家的少年郎有幸获得杏儿的芳心,可要便宜死他了.”

  池杏儿忽然幽幽道:“那…表哥,你会要我吗?”

  我看了一眼杏儿充满希冀的眼神,自然不会拒绝她,于是十分肯定地道:“杏儿,我当然要你,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杏儿似乎得到了某种承诺,心满意足地拉住我的手,呢喃道:“表哥,你,今晚不要走好吗?就留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我内心的欲望其实如狼似虎一般,只是一直被我刻意地压制着,听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女深情的表白,我忙把房门锁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抱住杏儿道:“花妹子,我,我想要你.”

  杏儿转过身子钻进我怀里,搂住我道:“你这个坏表哥,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笑道:“我的东西好着呢,不信你摸一摸.”说完,我抓住她的小手探向我胯下的巨*.

  杏儿的小手握到一杆烁热的物事,不由有些害怕地道:“表哥,你的太大了,我还是不要了…”

  我哈哈一笑,几下解除了她的武装,一挺腰将那杆烁热刺入她的身体,一股舒适的感觉立即将我紧紧包裹起来.杏儿的**被那些越南佬数月来蹂躏得又红又肿,今天用了药本已消了肿,但我那东西实在太大了,竟然又把她刚刚愈合的口子挣裂开来,杏儿顿时低低惨叫一声,小脸变得煞白.

  我一惊,忙抽出罪魁祸首,掀开被子一看,一团黝黑的草丛中隐隐看到**被撑开了些许裂纹.我暗暗自责:“我真是太过分了,为了自己的一时欢愉,让一个刚刚脱离魔窟的少女经受这种痛苦.”

  匆忙从一个小背包里拿出一瓶特效药剂,柔声道:“杏儿,这是特效的疗伤药,疗效显著,副作用小,而且对皮肤有一定的滋养作用,我给你敷上,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会结痂,等脱痂了皮肤就会完好如初了.”

  池杏儿羞红着脸低声道:“表哥,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也不求什么名分,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

  我内心一荡,抽出右手在她小巧的ru房上把握起来,柔声道:“杏儿,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好高兴.今天你下面开裂了,我只好先忍一忍,等明天晚上我们两好好亲热亲热.”

  杏儿不依道:“表哥,你好坏啊,是不是对别的女孩子也这样的.”

  我忙解释道:“那能呢,别的女孩子我都看不上,她们太庸俗了.对了杏儿,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杏儿道:“我十五岁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就一直呆在家里,直到奶奶病了,我便想出来找份事做挣点钱给奶奶治病,没想到被骗到了越南,现在我很迷茫,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才好.”

  这时我已经给杏儿上完了药,重新钻进被窝搂住杏儿的身子,沉吟了一下道:“杏儿,你的文化底子比较薄,这是不行的.你初中的课本都还在吧,你可以找个初三补习班补习一年,努力一点的话明年就可以考上高中,高中毕业再考大学.”

  杏儿有些犹豫道:“在学校里我的成绩总是不太好,虽然不是最差的,但也是中下水平,特别是数学和物理,我经常不及格…”

  我不以为然道:“过去你成绩不好,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去学.你要相信自己,只要肯努力,你一定可以学业有成的.”

  杏儿勉强点头道:“表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愿意再去尝试一下,可是我真的怕你会失望的,而且上学是要钱的,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加起来恐怕要花费六七万块钱吧.现在国家只管九年义务教育,高中学费还不是很贵,大学的学费可是贵得吓人,都收八千块钱一年,很黑的.”

  我叹道:“学费这么贵是不合理,这样的教育现状我也有些不满,教育是一个国家的窗户,收这么贵的学费,不得不让人质疑其品德.在我的心目中,国家也和人一样,有的人高尚,有的人贪婪,有的人暴力,有的人懦弱,国家的品德也是千差万别.有的国家大学是免费的,学生宿舍都是一人一间,好像埃及就是这样的,这就叫人比人气死人,国家和国家也是没法比的.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办一所大学,只收低廉的学费.”

  杏儿迟疑道:“那…表哥,这学咱还上不上呢?”

  我斩钉截铁地道:“上为什么不上,不但要上,而且要上好.”

  杏儿道:“那好吧,我上.可是,上学需要的钱从那来呢?”

  我胸有成竹道:“我现在有十几万,过几天我准备开个小厂,到时候工厂投产了,钱会越来越多的.”

  杏儿已对我有种莫名的信赖,自然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便感激地道:“表哥,你对我真好.”

  我抱着杏儿细白的身子,胯下又蠢蠢欲动起来.想到杏儿的伤口,我勉强按下欲望,然而yu火这东西是越想压制越熊熊燃烧的,我的鼻息不由粗重起来.

  杏儿曾经被许多男人**过,自然对男人的欲望有着较深的了解,她不愿看到我勉强压抑,便对我道:“表哥,我那儿也不是很痛,要不,你轻点来好了.”

  我摆手道:“不用.”忽然,一个不良的念头冒了出来,我续道:“杏儿,要不,你给我吹吹?”

  杏儿一愣,脸一下涨的血红,微怒道:“表哥,你真是太坏了,竟然有那样的要求.”

  我有些尴尬地道:“嘿,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杏儿忽然道:“唉,你这个冤家,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我一听有戏,忙半坐起来,提着那根狰狞的玩意朝杏儿小嘴里塞,拍着她的脑袋道:”杏儿乖,来,吞下去.”

  池杏儿勉强将我那玩意吃到一半,便感到一阵恶心.我自然不愿半途而废,按住她的螓首就 起来.似乎适应了这样的行为,杏儿开始卖力地吸允起来,我爽得翻天,半响,我怒吼一声,将精华射进她咽喉深处.

  杏儿待要吐出那些精华,我却严厉地道:“全部吃下去,不准吐出来.”

  杏儿被我威势所迫,只得勉为其难吃下了这些精华.我得意地一笑,对付女人和驯马一样,不适当严厉一些,就永远享受不到某些乐趣.见杏儿似乎有点不满,我忙将她拥到怀里盖好被子躺好,温柔体贴地安慰着她.两人紧紧搂在一起,不觉沉沉睡去.

  次日,我一觉醒来,发现杏儿还在熟睡.想到今天还要去办手续,我忙叫起了她,这时正好朱雀他们也下来了.

  李芸招呼我们退了房间后,便对我道:“柳处长刚打了电话过来叫你们几个过去办户籍,你们赶紧过去吧.柳处长的办公室是前面那栋办公大楼三楼的户籍处.”

  我答应一声,牵起池杏儿的柔荑,在朱雀等人的前呼后拥下朝办公大楼走去.

  清晨的阳光温暖第照射在绿树掩映的灵山县公安分局,三三两两走过的警员里面不乏英姿飒爽、年轻貌美的女警员,在贴身的制服映衬下,格外显得诱人.

  一行人上了楼来到户籍处,一名三十许的警员见我们来了,忙招呼我们坐下.我见他如此热情,不由有点讶异道:“柳处长,我们是刚刚归国的难民,现在需要办一下落户手续.”

  柳处长满脸堆笑道:“你就是欧阳树吧?欢迎你回归家乡.董处长是你的什么亲戚吧,他亲自打电话给我叫我妥善安置你们几个呢.”

  我摇头道:“不是.昨天我们坐车过来正好在门口碰到董处长,便和他说了我们的事情,当时你们公安分局快到下班时间了,董处长就安排我们去招待所住一晚,今天再来办落户手续.”

  柳处长听到我们和董光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由冷漠起来:“好了不要废话了.来把这几张表填一下,我给你们盖好章后,你们自己拿到牧童乡派出所去落户吧.”

  我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这个市侩的柳处长转的什么心思.像我们这样从国外回来的难民,县公安分局户籍处是可以立即帮我们办好户口簿和身份证的,只需要将名单添加到所属乡镇派出所就算完成落户登记工作了,根本用不着再转到乡镇派出所去办手续.然而我们如果只是毫无关系的乡村百姓,柳处长自然不愿意帮我们办完整,让我们将必须的安置表单填完后便发到乡镇派出所去了事.

  我现在的意图是撇清与董家的关系,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也牵连不到董家,自然不会把与董家的关系说出来,于是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道:“谢谢柳处长,我们这就填表.”

  柳处长显然对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难民很是反感,不耐烦地道:“别在这里填,拿到对面的小会议室去填,你们吵吵嚷嚷的,我还要不要工作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但却什么也没说,拿起桌上的表格出门朝对面休息室走去,朱雀等人自然也跟随而来.

  到了小会议室,这里还算干净,有个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向我们道:“我刚拖完地,你们不要到处乱踩.”说完,她又开始抹桌子,让我们想占个地方好好填表都难.”

  忽然发现我们没带笔,我便又跑到户籍处找柳处长:“柳处长,给几只笔,我们填表用.”

  柳处长不耐烦地随手丢给我一只笔.我顺手接了,知道这家伙恐怕也不会多给我们几只,便自顾回头出去了.柳处长见我稳稳接住了笔,不由有些讶异:“我明明故意将笔朝他够不到的角度丢,想让他到地上去捡,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身手不错的样子,很轻松地接住了这支笔.难道他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个有些荒诞的想法,柳处长不由哑然失笑:“看来昨晚在那个会所和那女的做的太疯狂了,现在精力不大集中,居然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要是这小子有过人的身手,他又怎么会被越南黑帮骗去做了好几年苦力.”

  很快填完了几张表格,我拿过来交给柳处长:“柳处长,表格我们都填好了.”

  虽然不相信我有过人的身手,但经过这个疑虑后,柳处长也失去了刁难我们的兴趣,随手在几张表格上盖上县公安分局户籍处的印章,对我们道:“你们拿着这几张表格到牧童乡派出所去落户就行了.”

  我答应一声,拿起表格走了出去.经过董光办公室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敲门进去道:“董处长,我们拿到了安置表格,要去乡派出所落户去了.”

  董光见我们来了,忙起身迎接,客气得不得了.原来,昨晚董匡已经含糊地将我们大闹越南的事情告诉了他.父子两商议后,决定隐瞒不报.

  当时,董光有点责怪地对父亲说:“爸,这几个人犯下那么大的事情,而且他们可能还是古武高手,我得马上去报告上级领导.”

  董匡及时拉住了他:“光仔,这个事情现在影响不到我们.你要是报上去,要是和这个欧阳家族闹翻了,首先吃亏的就是我们家.况且多个有实力的朋友并不是坏事,我们何苦做恶人?”

  董光冷静下来:“爸,你是说他们真是古武高手?”

  董匡点头:“六个人杀了六十多名黑帮打手、十八名全副武装的越南警察,其中还不乏好手,而他们使用的只是几把砍刀.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身手高到了什么层次,但绝对不是我们这些只会粗浅武学的小门小户招惹得起的.”

  董光有点动心道:“现在国家正在积极拉拢这些古武高手,如果我把这个重要的线索报上去,肯定可以立下一功,而且这样的发现也可以说是我主管的侦察处职权范围之内.”

  董匡大为不满道:“光仔,你还是太年轻了.古武世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一个不好连性命都难保,何谈立功受奖?你应该还记得几年前轩辕世家的事情吧.”

  想起被轩辕世家报复的那几个警员的凄惨下场,董光终于放弃了贪念:“哎,现在上面的领导人不好说,到时候要是卸磨杀驴把我牺牲了来讨好这个欧阳世家,我可就十分不值了.爸,如您所说,难道我们这次就白忙一场?”

  董匡见儿子听得进劝,甚为欣慰道:“光仔,有句俗话叫‘警匪一家’,你如果想在公安系统扶摇直上,社会上没有强大的势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不正是上天送给我们这样一个好的大靠山吗?据我的估计,这个欧阳世家比起轩辕世家来,也绝对是毫不逊色的.”

  董光一惊,轩辕世家的分量他可是相当清楚的,现在公安、国安、国防等部门,不少高级官员都有轩辕世家背后支持的影子,这些豪门巨阀虽然很少投身政府机构,但他们在黑白两道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而与他们有所关联的一些官员,凭着这些家族的力量取得许多或明或暗的好处,从而在仕途上春风得意.

  想到这里,董光不由问道:“爸,我真是太冒失了,险些把一次巨大的机遇给办砸了.对了,既然欧阳家族我们需要搞好关系,具体来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董匡微微一笑:“现在我们还不了解欧阳家族的真正实力,还不宜过于接近他们,只需要略微关照一二就可以了.他们毕竟刚在越南犯下惊天血案,这几个月我们不能和他们走得太近,如果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可以通过关系让其他人去办.”

  董光受教道:“爸,这姜还是老的辣啊,行,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董光拿起我递过去的几张表格,只略微看了一下就勃然大怒:“柳刚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这样打发欧阳先生?我马上去找他.”

  我一愣,马上意识到董匡已经把我们的“壮举”告诉他了,我们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具备相当的分量.于是我对他说:“董处长,柳处长也是公事公办嘛.董处长和我们兄弟几个只是一面之缘,没必要为了我们的一点小事牵扯进去.况且只是多跑一趟乡派出所,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董光这才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沉吟道:“柳刚这样做虽然按规定来说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这也太欺负人了一点.对了,他不会连安置费的单子都没给你们吧?”

  我莫名其妙道:“什么安置费?我们可以拿到点钱吗?”

  董光怒道:“这个柳刚真是个王八蛋,难怪他们户籍处的小金库那么多钱,原来连难民安置费都敢扣留,不行,这事我得报告主管经济的帅局长,看他这个户籍处长还干不干得了.”

  我忙拦住董光道:“董处长,这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董光也不坐了,就站着和我们说:“按规定归国难民每人可以拿一万块钱的安家费,国内被解救难民则可以每人拿三千块钱的安家费.按规定这笔钱要在我们县公安分局户籍处开了单子,到县民政局的财务处去领取的.为了方便难民领钱,到县民政局财务处领取这道手续一般是由户籍处代办了,钱也是由户籍处预支的,说白点这个户籍处有个小金库,民政局的难民安家费就在这个小金库里.”

  我了解道:“原来是这样.他没有发给我们,这笔钱自然被他贪污掉了.”

  董光道:“他们户籍处有三个干部,钱大概是他们三个分吧,账目上肯定是假的.”

  听到这里,我也有些不满道:“既然这样,那就去找一下那个什么帅局长吧,看他怎么说.不过董处长,你不要太过热心这件事情,这个柳处长既然敢做,肯定有他的思路,我们拿到自己的钱也就算了.”

  董光冷静下来,对我们道:“走,我带你们去找帅局长.”

  很快,董光带我们来到二楼的一个副局长室,正好帅副局长在办公,董光把柳刚贪污难民安置费的事情说了.

  帅纶是灵山县公安分局主管经济的副局长,听完董光的汇报后,他沉吟了一下道:“这事我知道了.小董,你现在带这几个归国同胞去户籍处领一下安家费吧.”

  董光一愣,不敢相信地望着帅纶:“帅局,这事就这么算了?”

  帅纶一摆手道:“现在市里在搞各单位精神文明评比,在这节骨眼上你可别给局里添什么乱子.再说柳处长上面有关系的,这事我批评他一下也就算了.”

  董光听明白了,忙道:“帅局,是我多事了,那就按帅局的指示去办吧.”

  帅纶满意地点了点头,见董光带我们走了,这才拨通了户籍处的电话:“柳刚,你小子真是不长进,归国难民的钱你也敢克扣?哈哈,算了,下次注意点,不是什么钱都可以拿的.”

  董光带我们来到户籍处时,柳刚已经开好了票,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哎,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给几位兄弟开票了.给,拿着这张票去隔壁的办公室找小谭领安家费吧.”

  董光不满地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走了.我接过票据,来到隔壁的办公室,果然从一个女警员手中领到了七万块钱的安家费.

  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们又给董光道了个别,董光提出要叫车送我们去牧童乡派出所,被我婉拒了.考虑到我们身上有案子,实在不宜和我们走得太近,董光也就不再坚持.

  随后,我们走出了县公安分局的大门,拦了辆出租朝牧童乡驶去.

  牧童乡位于灵山县城东北方向三十里外,出租车在钦江沿岸的公路上一路疾驰,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抵达了牧童乡派出所门前.

  付了30元车费,我们下车走进派出所.派出所管户籍的民警武俊很快为我们办好了落户手续,然后对我们说:“欧阳树、池杏儿,你们两个本来就是我们牧童乡杏花村的村民,现在只是依照失踪人口返回例行登记一下.由于你们两人的家长南晚屏老人已于半年前去世,所以欧阳树,你就是户主了.朱雀、欧阳日、欧阳风、欧阳月、欧阳霜,你们五人我另开了五本户籍,你们每人作为一户.你们五个原来没有户籍的也落到杏花村去吧,我和杏花村的村长池重打个招呼就行了.“

  我见这个户籍民警为我们考虑得很周到,便致谢道:“谢谢你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回杏花村去了.”

  武俊点头道:“你们刚回来,难免受到本地人的排挤,凡事多忍让一些,有什么困难就找村长或者来找我.”

  我深深看了武俊一眼,这个户籍民警是个好同志,他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实事,这样的人才真是我以后争雄宇宙所需要的,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将他招揽到麾下.想到这里,我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武俊:“武俊同志,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机会联系吧.”

  武俊笑了笑,收了名片放在抽屉里,挥手道:“早点回去吧,向村长要块菜地,最好再要块荒地,耕地的话可能很难要到了.土地是农民生存的基础,有了土地,你们就可以通过辛勤的劳动脱贫致富,早日改善生存条件.”

  出了派出所,我看着有些简陋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对池杏儿道:“杏儿,从这里去杏花村还有多远,我们没来过都不认识路,对了刚才那个民警说我们可以领块菜地,还可以要点荒地,又说耕地很难要到了,是怎么回事呢?”

  池杏儿看了一眼头上这片熟悉的天空,以及脚下熟悉的土地,远离故土、饱受欺凌的她终于回到了故乡,一种复杂的情绪充满了她的心胸.听到我的问话,她这才收拾情怀,对我道:“表哥,我们边走边说吧.杏花村在牧童乡的西面十多里处,是个四面环山的村落,公路只通到杏林山脚下.”

  我默默点头,在池杏儿的带领下,沿着一条小河边的乡村公路走了大约七八里路,便被一堵高山拦住了去路.杏儿指着半山腰上的一座凉亭道:“我们可以在那个凉亭休息片刻,然后翻过这座山,再穿过一片草地,便进入了杏花村的地界.”

  我和朱雀等人体质过人,根本不觉得疲倦,但池杏儿体力有限,很快就走不动了,正好在半山腰上的凉亭休息一下.

  凉亭里,一个老人看了我们一眼,忽然高兴第迎了上来:“花妹子,你总算回来了,有人说你被卖到了越南,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

  池杏儿见是村里的邻居池福,忙上前道:“福伯,你刚从山外回来吗?”

  池福点了点头,怀疑地看了我们这些人一眼,低声问道:“花妹子,这些人那来的,他们没怎么你吧?”

  池杏儿一愣,笑道:“福伯,这个是我表哥欧阳树啊,其余几个都是他的朋友.”

  池福仔细看了我们一下,笑道:“树伢子?他不是六年前出去了吗?不像,一点都不像,嘿,也许是长变了吧,你自家的表哥还能认错不是.”

  池杏儿自然肯定地说:“福伯你老再仔细看看,他真的是树伢子啊.”

  池福浑浊的老眼仔细看了我半响,这才勉强肯定了我的身份,半信半疑地过来对我说:“你,真的是树伢子?”

  我毕竟是个冒牌货,想到这个村里恐怕还有不少认识欧阳树的人,不愿节外生枝的人只是象征性地点了下头:“福伯你好.”

  池福见我不大买他的账,自然相当不满,咕哝道:“好你个树伢子,现在翅膀硬了不成,出去几年回来连福伯都爱理不理了.”

  我不了解欧阳树过去的经历,自然不便多嘴,便故作不知地闷坐一旁.

  意识到我假冒的身份不适合与村里人过多地接触,池杏儿便挽起我的手臂道:“表哥,我们走吧,早点回村里安顿下来.”

  我答应一声,招呼朱雀等人继续前进.十几分钟后,我们翻过了杏林山,下坡路好走,很快就到了山脚下.山脚下有着一片宽阔的草地,数不清的牛羊荡漾在草地上吃草休憩,牧人们各自照管着自己的牲口,隐约中形成各自的放养范围.

  池杏儿向我解释道:“我们杏花村分南村和北村两部分,南村的人多半是在这片草场放牧为生,这片宽阔的草场其实已经被他们分割成若干个小块,每一小块草地都由三到五户人家承包了,分割线上都种植了树苗作为界址.北村的人则以农耕、果园及种养为生,由于耕地面积较少,所以多半只能分到菜地和荒地,我们家原本有一小块耕地,是属于我奶奶的,现在我奶奶过世了,那块耕地肯定已经被别人占去了.”

  我不满道:“这耕地既然是奶奶的,等会我找村长要回来,我就不信谁敢吞并我们家的耕地.”

  池杏儿摇头道:“表哥,还是不要了吧.我们离家那么多时日,如果一回来就与乡亲们发生冲突,我觉得可能会不大好.”

  我坚持道:“我是没什么兴趣耕田,但如果谁要占据我们家的耕地,我是不会答应的.”

  池杏儿无奈,只得道:“这事等我们见过村长再说吧.”

  说话间,又走过三四里路,终于到达了池杏儿的家.她家只有两间土墙茅草房,房屋外面是用篱笆简单地围起来的一个院子.由于久已无人在家,远远可以看到院子里十分凌乱,土屋也没有锁门.屋前的荒地上有着一座新坟,想必就是池杏儿奶奶的.

  池杏儿默默地走到奶奶的坟墓前缓缓跪下,扶着没有字的简陋墓碑黯然泪下.半响,才想起我们还在旁边等她,这才强忍悲痛,打开篱笆墙的木门招呼我们进去.

  这时福伯也回来了,他对其老婆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他老婆王婆婆过来对花妹子说:“花妹子,我家老头子怪树伢子对他不礼貌,正在生闷气呢.你奶奶在你出去没多久就一病不起,她生病和去世的事情都是我和我家老头子打理的.唉,树伢子好像变了很多,我都认不出他了.”

  花妹子赶紧道谢道:“王婆婆,我表哥不懂事,你们二老别见怪啊.我们刚领了点安家费,我等会叫他送两千块钱过来给你们家,为了我奶奶的事情你们二老肯定花了不少钱,还要劳心劳力的.”

  王婆婆摇头道:“唉,你们拿点安家费不容易,我听说邻村也有从越南回来的,一分钱安家费都没拿到呢.你们两把钱留着好好过日子,我们两个老人没事.我们家春娃前些日子出去打工去了,最近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我们现在不缺钱花.”

  唠叨了一会,似乎对我们一大帮子人呆在花妹子家有所不满,对我是否欧阳树本人也略有怀疑,王婆婆便没有到我家来坐,只是再三交代花妹子要小心之类的,隐约影射我们几个男的可能不是好人.

  等王婆走了,花妹子过来问我:“表哥,我们现在怎么办?”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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