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夏侯恒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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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夏侯嘉懿牵强的打起一丝笑容“皇兄你很多时候像母妃一样,太操心了”
“谁叫我有个不可靠的弟弟呢!”
先皇曾有很多子嗣,但其中唯一血脉相连同父同母的只有夏侯嘉懿。其他皇子在被封王爷远离都城之后,唯有他,夏侯恒想方设法的留了下来。
就怕这傻弟弟去外面吃苦,受半点委屈。
“嘉懿啊!”
夏侯恒虚弱柔声的说“夏衍还小,很多地方还做不了主,你记得要多帮帮他,直到他能独当一面”
“父皇!”孩童的哭嗷声响起,小夏衍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夏侯恒的衣袖。恳求道
“父皇不要死好不好,我以后都不会在背后说你的坏话了,也不会在捉弄人,以后我都会乖乖的,父皇你不要死好不好”
“父皇也不想离开你”
手指动了动,夏侯恒费力皱眉,想抬起手来,手掌却好似粘在地板上了一样,丝毫没有反应。
夏侯衍见状连忙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脸颊两边早已经布满泪渍,只差哭出声音。
感觉到手中黏黏的触感,夏侯恒好笑出声“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父皇去后,你就不能在任性了,要做个好皇帝,比父皇好。
要是有不懂的事,就去问太傅和你皇叔,他们都会教你。孩子长大了,得学会担当,明白吗!”
“嗯!”
大手依旧如记忆中般温柔,夏侯衍忙不忙点头,贴着父亲的大手使劲哭泣,泣不成声。却没有在说固执让夏侯恒不要死,任性的话。
正如上一句,他是男孩子,必须学会有担当,不能让父皇临死前都还在担心他。
痛快哭过后,情绪渐渐平复,感觉到小夏衍放开了他的手,夏侯恒心中欣慰,又把视线放在夏侯嘉懿的身上。诚恳道
“我把夏衍和这个国家都交给你了,嘉懿你只是经验不够,只要肯多加磨练,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优秀的官吏”
夏侯嘉懿咬咬唇,双手在衣袖下紧握成拳,胸口痛彻心扉。强忍住泪水,面上展露笑颜。
“皇兄且安心走,嘉懿定不负皇兄……”话顿了顿,重新改口“不负圣望,哥哥!”
小时候,因夏侯恒宠他,所以他也最喜欢他。比起皇兄,他更喜欢叫他哥哥,这个称呼总让他感觉他们是亲密无间的。
长大后,被灌输了很多规矩,知道了他的哥哥以后会做皇帝,是为君。两人的距离或多或少都渐渐远行,不如孩童时期的亲昵。
难得一次再记起亲密的称呼,却是哥哥的死期,正应了那句话,临到失去,在知道对方对于他是多么的重要。
“好怀念的称呼啊!你和穆……青竹,都喜欢这样叫我呢”
夏侯恒抬起头,闭上双眼,说了太多的话让他的体力有些透支,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了,现在的他,不过是凭着一口遗憾苦苦撑着。
还不能死去,他告诫自己,在等一会,在让他坚持一会,只要一分钟,让他好好告别。
胸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渐渐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夏侯恒恳求上苍,在给他一点时间。
“筠儿!”低低的唤了一声,用尽缠绵。
穆筠连忙靠近“夏侯哥哥”
“我想摸一摸孩子”
穆筠拿起他慢慢变得冰冷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六月明显的肚子上,手指贴着衣裳,已泪如雨下。
透过层层绸缎,尽管已经失去了感觉,但夏侯恒还是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透过穆筠的肚子,踢了他的手心一下。
仿佛是那未出世的孩子,察觉到了自己父亲的将逝,在安慰他一样。
本对人世间的留念在这小小的动作下消失殆尽,心中涌起无数勇气。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在。他所爱的人们,也会活得好好的。
尽管已经看不见,无法再见他眷念的容颜,但他还是朝着熟悉的声源处抬头望去,这一小小的举动,已经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恳求的说“穆筠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穆筠双目含泪,匆匆点头,“你说,无论是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随着点头的动作,泪水奔腾而出,在空中画出一个半圆,无声的落在泥土中,留在个肉眼无法察觉的痕迹,挥发在空气里。
夏侯恒轻勾唇角,神色淡喜“我希望,你以后若要遇到合适的男子,要好好的把握住,不要在乎我”
本牢牢握着夏侯恒手心的手一松,穆筠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止是穆筠,连同夏侯嘉懿和夏侯衍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呆在原地。
穆筠面色惨白,难以相信道“你说什么?”
夏侯恒喜色渐退,“你说无论是什么事情都答应我的!”
穆筠沉默,扭过头去,并不回答。
夏侯恒对这反应并不惊讶,相反还有些高兴。因她心中是真的有他,才会沉默。
不过这样是不行的,她还年轻,还能有很多美好的邂逅,不能在这件事上被绊住手脚。
明明已经乏力不已,但夏侯恒还是借由最后的力气开导她。
“筠儿,你不必为我伤心,你的身体里正在孕育着我的骨肉,这孩子是我的传承,有她在,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一样。别忘了,她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穆筠低头,垂下双目“你太狡猾了,用这样的话题动摇我的决心”
“呵呵!”夏侯恒轻轻笑了两声,胸腔起伏,声音黯哑“换做是你,如果你死了,在你死后,我喜欢上另一个女子,你会责怪我吗?”
“怎么会”穆筠激动了起来,音调也不由提高,引人侧目。
“我怎么会怪你,相反,我还会很感谢她,在我离去后,还能陪着你,不要你孤独一人……”
话音猛地停住,穆筠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压抑住正欲脱口而出的嚎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居然打着这种主意。这个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担心着她,还一心想着她。
她怎么可能拒绝这份热烈的感情。
“皇嫂!你答应他吧!”
夏侯嘉懿一边开口,小夏衍含泪扯扯穆筠的衣服,说“答应吧!”
又把头转向夏侯恒,柔声道“父皇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帮母妃把关的,要是那个男人,没有父皇英俊,厉害,对母妃好。我和小皇叔第一个不答应,教训他”
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夏侯衍这声母妃也叫得应该。
“夏衍是好孩子呢!”
明明才刚刚说夏侯衍已经不是孩子了,但现在又夸他是好孩子。或许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个孩子。
夏侯恒又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但我总觉得她是个女孩子,像她母亲一样,傻傻又机灵、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你答应我,穆筠!这样我才能安心的走!”
穆筠沉默一会,喉头泛起苦涩,点头“我答应你,如果遇到那个人,我会再一次追求幸福的”
前提是遇到那个人!
穆筠不知道,夏侯恒已经把人选都准备好,甚至还交代四季,要替穆筠和缥戈制造机会。
得到回答,他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笑容一如从前日子的美丽,温柔如冬日的第一束阳光,温暖人心
他“嗯!”了一声。
空气中漂浮的果子香,这个味道,在他年少的那段日子,曾经不知闻过多少遍。
那时候,昔日的玩伴,小小的初恋已经去了自己到不了地方,只能借由着她提议的百果林,来慰藉相思。
他等了十年,十年后,本以为在也见不到的人突然相逢,还有了梦幻般的四年生活。
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已经得到了,他没有丝毫的遗憾,可以安心的走。
一直勉强撑起的头终于垂下,夏侯恒闭上双眼,安详的去了。
他死后的表情很平静,半点没有被毒药折磨的痕迹,比起被毒杀,他更像是寿终正寝的老人。唇边还带着散不去的淡淡笑意。一脸的心满意足。
“夏侯哥哥?”
试探的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牢牢抓住他的手
“啊啊!……”
呼吸停止的一刻,穆筠嚎啕大哭,心脏仿佛被撕裂成两瓣般的疼。她的世界骤然失色,变成一片灰白。
哭声骤然停止,穆筠双眼一闭,突然晕了过去。还好夏侯嘉懿眼疾手快,一把稳住了她,顾不得伤心,抱起昏迷的穆筠对着夏侯衍说
“你在这等着!”
夏侯恒担忧的看着他怀中的穆筠点头,在果林中陪着夏侯恒的尸体。
夏侯嘉懿本想在他皇兄一眼,却见穆筠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心中一慌,抱着人就用轻功飞了起来。
飞出果林,出口已经跪满满朝文武大臣,夏侯嘉懿一眼就找到了四季,不顾其他朝他投来询问眼神的大臣,落在四季身边,慌张道
“你快替她看看!”
四季立即反应过来,匆匆从地上站起,拿起穆筠的手开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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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夏侯嘉懿牵强的打起一丝笑容“皇兄你很多时候像母妃一样,太操心了”
“谁叫我有个不可靠的弟弟呢!”
先皇曾有很多子嗣,但其中唯一血脉相连同父同母的只有夏侯嘉懿。其他皇子在被封王爷远离都城之后,唯有他,夏侯恒想方设法的留了下来。
就怕这傻弟弟去外面吃苦,受半点委屈。
“嘉懿啊!”
夏侯恒虚弱柔声的说“夏衍还小,很多地方还做不了主,你记得要多帮帮他,直到他能独当一面”
“父皇!”孩童的哭嗷声响起,小夏衍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夏侯恒的衣袖。恳求道
“父皇不要死好不好,我以后都不会在背后说你的坏话了,也不会在捉弄人,以后我都会乖乖的,父皇你不要死好不好”
“父皇也不想离开你”
手指动了动,夏侯恒费力皱眉,想抬起手来,手掌却好似粘在地板上了一样,丝毫没有反应。
夏侯衍见状连忙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脸颊两边早已经布满泪渍,只差哭出声音。
感觉到手中黏黏的触感,夏侯恒好笑出声“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父皇去后,你就不能在任性了,要做个好皇帝,比父皇好。
要是有不懂的事,就去问太傅和你皇叔,他们都会教你。孩子长大了,得学会担当,明白吗!”
“嗯!”
大手依旧如记忆中般温柔,夏侯衍忙不忙点头,贴着父亲的大手使劲哭泣,泣不成声。却没有在说固执让夏侯恒不要死,任性的话。
正如上一句,他是男孩子,必须学会有担当,不能让父皇临死前都还在担心他。
痛快哭过后,情绪渐渐平复,感觉到小夏衍放开了他的手,夏侯恒心中欣慰,又把视线放在夏侯嘉懿的身上。诚恳道
“我把夏衍和这个国家都交给你了,嘉懿你只是经验不够,只要肯多加磨练,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优秀的官吏”
夏侯嘉懿咬咬唇,双手在衣袖下紧握成拳,胸口痛彻心扉。强忍住泪水,面上展露笑颜。
“皇兄且安心走,嘉懿定不负皇兄……”话顿了顿,重新改口“不负圣望,哥哥!”
小时候,因夏侯恒宠他,所以他也最喜欢他。比起皇兄,他更喜欢叫他哥哥,这个称呼总让他感觉他们是亲密无间的。
长大后,被灌输了很多规矩,知道了他的哥哥以后会做皇帝,是为君。两人的距离或多或少都渐渐远行,不如孩童时期的亲昵。
难得一次再记起亲密的称呼,却是哥哥的死期,正应了那句话,临到失去,在知道对方对于他是多么的重要。
“好怀念的称呼啊!你和穆……青竹,都喜欢这样叫我呢”
夏侯恒抬起头,闭上双眼,说了太多的话让他的体力有些透支,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了,现在的他,不过是凭着一口遗憾苦苦撑着。
还不能死去,他告诫自己,在等一会,在让他坚持一会,只要一分钟,让他好好告别。
胸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渐渐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夏侯恒恳求上苍,在给他一点时间。
“筠儿!”低低的唤了一声,用尽缠绵。
穆筠连忙靠近“夏侯哥哥”
“我想摸一摸孩子”
穆筠拿起他慢慢变得冰冷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六月明显的肚子上,手指贴着衣裳,已泪如雨下。
透过层层绸缎,尽管已经失去了感觉,但夏侯恒还是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透过穆筠的肚子,踢了他的手心一下。
仿佛是那未出世的孩子,察觉到了自己父亲的将逝,在安慰他一样。
本对人世间的留念在这小小的动作下消失殆尽,心中涌起无数勇气。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在。他所爱的人们,也会活得好好的。
尽管已经看不见,无法再见他眷念的容颜,但他还是朝着熟悉的声源处抬头望去,这一小小的举动,已经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恳求的说“穆筠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穆筠双目含泪,匆匆点头,“你说,无论是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随着点头的动作,泪水奔腾而出,在空中画出一个半圆,无声的落在泥土中,留在个肉眼无法察觉的痕迹,挥发在空气里。
夏侯恒轻勾唇角,神色淡喜“我希望,你以后若要遇到合适的男子,要好好的把握住,不要在乎我”
本牢牢握着夏侯恒手心的手一松,穆筠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止是穆筠,连同夏侯嘉懿和夏侯衍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呆在原地。
穆筠面色惨白,难以相信道“你说什么?”
夏侯恒喜色渐退,“你说无论是什么事情都答应我的!”
穆筠沉默,扭过头去,并不回答。
夏侯恒对这反应并不惊讶,相反还有些高兴。因她心中是真的有他,才会沉默。
不过这样是不行的,她还年轻,还能有很多美好的邂逅,不能在这件事上被绊住手脚。
明明已经乏力不已,但夏侯恒还是借由最后的力气开导她。
“筠儿,你不必为我伤心,你的身体里正在孕育着我的骨肉,这孩子是我的传承,有她在,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一样。别忘了,她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穆筠低头,垂下双目“你太狡猾了,用这样的话题动摇我的决心”
“呵呵!”夏侯恒轻轻笑了两声,胸腔起伏,声音黯哑“换做是你,如果你死了,在你死后,我喜欢上另一个女子,你会责怪我吗?”
“怎么会”穆筠激动了起来,音调也不由提高,引人侧目。
“我怎么会怪你,相反,我还会很感谢她,在我离去后,还能陪着你,不要你孤独一人……”
话音猛地停住,穆筠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压抑住正欲脱口而出的嚎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居然打着这种主意。这个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担心着她,还一心想着她。
她怎么可能拒绝这份热烈的感情。
“皇嫂!你答应他吧!”
夏侯嘉懿一边开口,小夏衍含泪扯扯穆筠的衣服,说“答应吧!”
又把头转向夏侯恒,柔声道“父皇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帮母妃把关的,要是那个男人,没有父皇英俊,厉害,对母妃好。我和小皇叔第一个不答应,教训他”
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夏侯衍这声母妃也叫得应该。
“夏衍是好孩子呢!”
明明才刚刚说夏侯衍已经不是孩子了,但现在又夸他是好孩子。或许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个孩子。
夏侯恒又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但我总觉得她是个女孩子,像她母亲一样,傻傻又机灵、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你答应我,穆筠!这样我才能安心的走!”
穆筠沉默一会,喉头泛起苦涩,点头“我答应你,如果遇到那个人,我会再一次追求幸福的”
前提是遇到那个人!
穆筠不知道,夏侯恒已经把人选都准备好,甚至还交代四季,要替穆筠和缥戈制造机会。
得到回答,他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笑容一如从前日子的美丽,温柔如冬日的第一束阳光,温暖人心
他“嗯!”了一声。
空气中漂浮的果子香,这个味道,在他年少的那段日子,曾经不知闻过多少遍。
那时候,昔日的玩伴,小小的初恋已经去了自己到不了地方,只能借由着她提议的百果林,来慰藉相思。
他等了十年,十年后,本以为在也见不到的人突然相逢,还有了梦幻般的四年生活。
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已经得到了,他没有丝毫的遗憾,可以安心的走。
一直勉强撑起的头终于垂下,夏侯恒闭上双眼,安详的去了。
他死后的表情很平静,半点没有被毒药折磨的痕迹,比起被毒杀,他更像是寿终正寝的老人。唇边还带着散不去的淡淡笑意。一脸的心满意足。
“夏侯哥哥?”
试探的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牢牢抓住他的手
“啊啊!……”
呼吸停止的一刻,穆筠嚎啕大哭,心脏仿佛被撕裂成两瓣般的疼。她的世界骤然失色,变成一片灰白。
哭声骤然停止,穆筠双眼一闭,突然晕了过去。还好夏侯嘉懿眼疾手快,一把稳住了她,顾不得伤心,抱起昏迷的穆筠对着夏侯衍说
“你在这等着!”
夏侯恒担忧的看着他怀中的穆筠点头,在果林中陪着夏侯恒的尸体。
夏侯嘉懿本想在他皇兄一眼,却见穆筠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心中一慌,抱着人就用轻功飞了起来。
飞出果林,出口已经跪满满朝文武大臣,夏侯嘉懿一眼就找到了四季,不顾其他朝他投来询问眼神的大臣,落在四季身边,慌张道
“你快替她看看!”
四季立即反应过来,匆匆从地上站起,拿起穆筠的手开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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