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六婚（三十二）

  柳二海躺在床上，他的心也伤到了极点，难道二婚后找的媳妇和原配的媳妇就差这么些吗？他仍然没有给她打电话，愿哪去哪去吧！愿回来就回来吧！不回来就拉倒吧！已过21时半，传来开门锁的声音，她走了进来，她也未走进他的卧室，也未和他说一句话，更不用说问候和关心的话了。她把头探了进来，扫了他一眼，走进了卫生间，刷起了牙，一遍两遍刷着，又洗起了澡，洗过后她走进了她的阳面卧室。柳二海实在按捺不住，起身来到她的卧室。他问道：“上火了吧？”她回答：“能不上火吗！”他接着说：“如你考虑我身体的因素，现在分手还不算晚，我不会拖累你的，如果得了重病治不了，绝不会强留你，但有个心愿，这么些年就想到敦煌看一眼壁画始终没有实现。你陪我去一趟，回来你就可以走了。咱俩必定夫妻一场，这些房子我不能给你，但我怎么也得给你买个小公寓住，要么你也没地方去住。你也别再找了，找了以后也是个悲剧，我这么喜欢你，做到了对你最大的包容都不行，你心太冷了，对家的观念太次了，对后找的丈夫太没责任了，对自身的缺点形成的习惯也无法改变，也许你天生的本性就是吃野食的！也可能你找个岁数大的老头，以保姆的形式给你开资伺候人家，那样你就从感情上心就死了，那活着更加悲哀。”他说完转身回到了他的卧室，她也没有吱声。

  5月7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柳二海拖着病体和疲惫的身体做好了早饭，给她留出了一部分。他遛过东东后，她还没有起床，柳二海看了眼在床上躺着的她，转身推门走了。

  5月14日他打完针的第二天来到了她改造的旅店，走进了屋，他惊讶了，室内扔的乱物杂乱不堪，根本没有达到标准。他内心一股股热火燃烧着，谷玉珍啊！咱俩也算夫妻呀！你一天也没去医院陪我，我都原谅你了，让你在家改造旅店，这十多天你都干啥去了？给你那么多钱都干啥了？他和堂弟做过预算，4000元钱就足够了，可给你6000元啊！这可是家啊！可不是在单位，你见钱就搂啊！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你知道我多想把外边那些钱和存放在他人处的证折都拿回来交给你，你是媳妇啊！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呢？真是像人们常说的后老伴在外边偷人，在家偷钱吗？难道你也如此这样吗？他打针的副作用使他身体疲乏到极点，几乎是拖着腿走路，而且他还很馋，就是馋鱼吃，几次话到嘴边想让她给炖点鱼吃，见她的表情都把话咽了回去，相反还得拖着病体疲乏的身子给她做饭。他在床上躺到中午，他拖着疲乏的身子到好又多超市买了两条鲫鱼，自己又费力的挤好鱼，用水冲洗一遍。她走了过来：“你整那鱼都不干净，我再洗洗。”他正怒火填胸一听急了：“就这样愿吃就吃，不吃拉倒。”二人吵了起来，她终于说出了她内心这几天所想好作出决定的话：“我把这屋卫生给你搞完了我就走。”说完她推门走了，他炖好了鱼给她打了几遍电话，让她回来吃饭，可她都未接电话。他自己吃过午饭后回到了香榭小区的家，他躺在床上，思绪激烈的斗争着，也就从这一天开始他处在矛盾的内心中，他又多么喜欢她，多么疼爱她，也多么需要她。是孩子结婚走了，工作没了，媳妇也死了，三重打击下她走进了他的内心，走进了她的生活，给他带来了欢乐，极快的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又经和老姜那么多波折……，他都原谅了她。可又转念一想，她自身克服不了在青楼养成的轻浮举止，甚至在女性方面已丧失了对自身的自重尊严太放荡了。她也心太冷了，对家庭观念太淡薄了，也太轻浮还没回到现实的丈夫家等的生活当中。而且在钱上，她不但需要钱，而且是见钱绝对属于蚊子见血的那种贪婪，甚至有机会在他身上捞一笔钱，绝对会一走了之。而又转念一想她太苦了，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又经过那么多婚姻波折，连个管她疼爱的人也没有，也没个房子，也没有生活来源，她走了上哪去啊？也从这时起柳二海对她的同情心占了主导地位，她俩才又维持不到七个月的婚姻。

  柳二海走后，她又回到了改造的旅店，也未吃中午饭，拿起了抹布用今天下午和明天把卫生搞完了就走吧！就离开老柳吧！又是一场梦，刚刚唤起的爱，刚刚组成的家又灭了，又散了。可她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活也无法干下去，又坐在床上。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想走离开老柳上哪去住啊？也不能上小毛仔那住去了，因为和老姜的事小毛仔训斥她几次了，也和她的关系渐行渐冷了。工作也辞了，连生活来源也没了，这一步迈得太草率了，把自己推上了绝路。她躺在床上，今晚就在这屋住一宿吧！渐渐的老柳和她相处的一幕幕又在大脑回放，老柳人太好了，也对她太好了。她爱吃西瓜和老头鱼，老柳在南京路遇着卖西瓜的，买了个三十几斤重的大西瓜扛了回来，累得满头大汗，老头鱼家里都没断过，现在冰箱还冻到十余斤。离开他今生再也遇不到如此好的男人了，也不会再有男人对她如此好了！她也是如此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浓厚的黑云笼罩夜空，只有强劲的西南风带来温润唤醒着沉睡的大地和摇动早已泛绿的树枝。柳二海听到今天新闻节目播出完啦！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屋内空旷旷的，没有女人的家能称作什么呢？一日夫妻百日恩，真的要分手也不能这样让她一走了之，也不能不管她，就是从另一个层次的关系，也得在经济上管管她吧！他推门走下楼打了辆车奔向春夏秋冬18栋2单元301室她俩住过的“家”，她正改造的旅店。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她听到开门的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走了进来拉住她的双手：“媳妇！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吧！”她还生着气：“不的！我走。”“你往哪走？袖袖那你也不能回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用力拉着她的手，拖拖拉拉的到楼下车内回到了家。她还堵着气要走，还装了两个包，柳二海把她抱住和抢下包扔回了卧室，把她抱回了卧室。她俩这场波折又过去了，又和好如初，又转入了平淡的生活，而且磨合的相当默契，再也没有产生过波折。

  她把部分钱用于还透支卡了，旅店也无法改造成标准，她花了几百元在二手家电部买回了两台破旧的电视机，匆忙的把改造好的两个房间以每月1400元租给了两对大学生情侣，总算敷衍过去了。所幸的是老柳并没有吱声和产生疑问，也可能他根本就不懂，根本不知道应该花多少钱。她在钱上又犯起了错误，或许她内心本质从和曾景有三婚开始，认为后到一起的夫妻在钱上就该这么做吧！柳二海是何等城府，何等聪明的大脑！何等的记忆力！他在单位任一把手，他的副手是一名年长她一岁的小大姐，分管着办公室和吃喝拉撒的工作，每年经她手花的钱都在数十万以上。她也未见柳二海记过帐，可到年底她俩对账，柳二海净给她精确到千元。她工作又有调动，柳二海对她说道：“陪我干三年没少挨累，给你报一万元钱吧！加上这三年里捞的6000元够买个貂皮穿了！”他的小大姐听后哈哈大笑，这柳二海真是神脑袋坦诚的说：“不到6000，5800元多点。”她又岂知在改造旅店前柳二海和他干活的堂弟做过预算，他的堂弟拒绝拿钱，建议把钱给她。他也考虑后给她合适，也是趁机考验她一下，有意多给她一倍。然而在数千元的花销上她未经得住考验。她管理着两个旅店，每个月也有近3000元的收入，比她在物业打工的工资还高！旅店住客绝大部分是长期包住的大学生情侣，每天打扫过卫生，也没有什么其它活。她遇到少有的清闲，他还把她俩的部分衣物和过日子杂物，一箱箱打包，计划着她俩威海之行一同发往威海。在家务上柳二海基本上不让她伸手，早晨他做好饭，领着东东沿小区的内河遛弯回来她还未起床躺在被窝里看着小电脑，她享受着丈夫恩爱的家庭生活，享受着她前半生最幸福的时光。

  柳二海在养着身体的同时，他把种的地一锹锹翻了过来备上垄，种上玉米和土豆，玉米长有一捺高分出嫩绿的两片叶，偶有的土豆芽拱破了埋盖的土层钻出青紫的嫩芽。她愿吃柿子！她俩一同栽种了近百株四个品种的柿子，柿子秧在底杈吐出了一堆艳黄的小花，每一天清晨都吐出一个或数过烟火头般大小嫩绿的小柿子，又每一天涨出一圈，植物迎来了开花吐雷快速生长的季节。她俩决定利用植物生长未熟期前往威海之旅，6月26日她俩乘上了南下大连的高铁列车。由于柳二海很忌惮夜晚乘车乘船和他的身体原因不想造成过度疲劳，她俩在大连码头附近住下了。第二天清晨登上了开往威海的客轮，望不到头的蓝天，望不尽蓝蓝的大海，在蓝天和大海之间她俩并伫在客轮生命已经倒计时。他外甥媳妇摆好饭菜，可她仍不见身影。他大姐夫正吃着桃和他半开玩笑半真的说道：“你在哪淘弄个妓女来了！换上年轻时给个桃吃都能换睡一宿，你不出去找找去，别让谁拐跑了。”他大姐也说道：“二弟，大姐也没几天活头了，也看不到了，你俩长不了，大姐也不同意你找这媳妇，长的一点福也没有，举止也太轻浮了，你自己心里有点数。”他外媳妇也插话：“二舅妈长得太漂亮了。”他没有说什么，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你咋地也得陪大姐唠几句话吧！也不能转身就出去呀！你出去又干啥去了？他给她打了两遍电话，才把她追回来，原来她见街道有集市，她就出去赶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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