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六婚（三十五）

  她走后柳二海骑着自行车来到他种的地,他坐在地的凉棚里，思维在转动着和她相处的一幕幕跃然脑海。她和老姜的关系也得有个处理过程，也是处理的方式方法不当吧！在路上碰到说几句话也实属正常，也未见她有过格的举动。她贪点钱和偷拿点酒，女人吗！二婚也属正常。住院期间没有陪他一宿，确实挺伤心的，但二婚的媳妇绝不拿原配的标准要求了！唉！原媳妇死了，何等的伤心悲痛时她走进了他的生活，给他带来了快乐，自己又是何等的喜欢她，疼爱她，自己的内心已离不开她了，也该走下步了。他想起了在天津的哥哥那还有5到6万元钱，钱让他侄女小艳家企业给用了，小艳还说给点利息，自己的亲侄女给不给利息无所谓。这点钱连原媳妇和柳力也不知道，原来50万陆陆续续的给原媳妇看病和给柳力结婚要回了四十几万，也没有对柳力她娘俩说出实情，骗她娘俩说向他哥哥借的。把这点钱要回来，给她作为聘金吧！他拨通了哥哥的电话：“……大哥！我那点钱还有几万给我存上吧！我给我现找的媳妇作为聘金……。”他哥哥说道：“……钱在小艳他们企业呢，待会让她给你回电话……。对人家好点，你俩得登记，举行仪式时大哥回去给你俩主婚。”一个小时后小艳的电话打了过来：“……那钱本金还有6万，这几年利息137000多元，我给你存过去。”“利息二叔不要了，把6万本金给我存卡上就行了。”二叔：“企业是我们五个股份，也不是我家的，用谁的钱每年都给百分之15的利息，也同样给你利息。”他听后：“小艳那你给我存10万元吧！你柳力小弟把车撞了给他用5万，跟他说二叔向你爸借的。”20分钟后他的手机嗡的响了一下，他打开短信：你的卡通过天津建行存款10万已准时入账。他又给她摘了兜柿子带回到家。晚上柳二海把卡递给她：”我向大哥借10万元钱，给你五万吧！明天你自己取去吧！少不少啊！“她又抿起小嘴笑了起来：“好老公！不少了，我知足了！”她心里盘算着，透支卡改旅店时已预存了近4700元，还差12300，一次性就都还上了，五年终于把开火锅店赔的钱都还清了，终于喘口气了，以后吃穿用都是老柳包了，而且她还不少给她零花钱。开着俩旅店，每月至少攒2000元，干几年就有一定积蓄了。袖袖正在筹资开第二个彩票站，正缺钱的时候，明天取出来就把那3万多给袖袖送去，让袖袖用吧！第二天早晨地来到兰河县南头街农业银行取出的钱，匆匆赶往袖袖开的旅店，把还完透支卡余下的钱送给了袖袖。

  炎热的夏季匆匆驶过，早晚惭凉的小秋风趁机偷袭一整夏季狂热的西南风，温度日渐降着，迎来了秋高气爽凉爽宜人的早秋季节。柳二海和谷玉珍的恋情经过了波折经得住的考验，彼此愈加尊敬谅解恩爱，迎着早秋的好时光该步入下一步程序了。谷玉珍拿出她的户口本递给了柳二海，柳二海拿到手翻看着，她是农业户口，也该有份土地呀！想给她办养老保险，可她是农业人口咋办养老保险，听说现在农民失地也可办养老保险还很优惠。以前他没少跟社会保障局的人员打交道，已经近两年没有来往了，现在国家是个什么样的政策？他对她说道：“我想给你办个养老保险，估计用不了上缴10万元钱，就算你60岁开资，每个月往少了说也得开1600元，也往小了说的话活到75岁也合算。也给我减轻些负担，你自己花着也仗义和方便。”她一听小嘴儿乐的抿了起来，连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是吗！真的好老公！”他接着问道：“你是农业人口，你该有土地啊！”她肯定的答复：“原来有半亩多地，和二维结婚后让村上给收回了。”柳二海给她讲起了两轮土地承包政策，她听后才恍然大悟，这么些年自己竟在外面漂泊了，竟然把她仅有的那点地也整没了！她说道：“那我明天回去找去，找二维问问咋回事？咋把我的地整没了？”柳二海听后大脑一转说：“你们可别认为你和我过了，我贪图你那点地，怂涌你回去找，那你顺便到兰河社保局咨询一下怎么办养老保险。”她说了一句：“别瞎寻思。”第二天早上她踏上开往兰河的公交车，到袖袖开的旅店，向袖袖叙述后，袖袖听后，尤其听到她妈妈讲的有关政策，她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她柳叔在背后给她妈讲的，但她也明白，是妈妈自己的主张，她柳叔是不会贪图她妈这点儿地的。她也曾听过姥爷提起她妈地的事，说让她爸给占了，可让她奇怪的是袖袖竟然跟她说话吞吞吐吐！她俩商量过后先找村委会，袖袖挺着大肚子驾车来到了村委会。接待她俩的是胡姓村长，双眼瞪着她，以前只在村户籍档案见过的名字，以前灌满他耳朵的漂亮风流女，今天终于有幸一睹尊容了，还是风流不减当年啊！听她说后，胡村长拍着脑门儿，是呀，她怎么能没有地呢？是什么原因怎么整的把地整没了呢？84年土地承包档案早都扔没了，03年二轮土地承包，她又没有回来申要，现在蹦出来了，还上哪整地给她补啊？胡村长拍着脑门，千事万事总得有个原因吧！于是胡村长说道：“明天你把二维和刘青都找来坐一起，我要了解一下情况。”她和袖袖离开村委会，驾车径直找到刘青，刘青听后直言不讳的说：“你那地找二维去，把你地收了，二维才包到地，没有你的因素和看你爷爷的面子我能把地包给二维。”她和袖袖又找到二维，二维听后说了一句：“那明天去村委会找找吧！”她和袖袖回到旅店，她打通了柳二海的电话：“老柳！晚上我不回去了。”

  8月8日。柳二海考虑她的养老保险一事，他拨通了以前工作上打交道处的关系很好的社保局肖副局长的电话，二人寒暄后，他入正题！肖付局长听后：“我在办公室等你，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你孩子结婚也不吱一声，中午正好我请你。”他急忙坐公交车来到肖副局长的办公室，二人也两年多未见了寒暄过后，话入正题，肖副局长听后说：“农民失地养老保险不包括她家住的地方，只限松北区和大学城部分失地的农民，这方面她不够条件办不了。你得和她登记把户口迁你的户口上，把她农业户口改成城镇户，给她找个企业的打工，以企业的名义上交养老保险，或者以个人身份也可上缴，现在国家政策弹性很大，可能到55周岁，补齐15年就可开资了，按中档的缴费标准，15年不会超过10万元，开资额至少也得在1600元以上。”柳二海听后心里暗自窃喜，年龄和时间正赶上末班车，和她登记后就可开始给她办理，中午肖副局长请他吃过午饭，他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家。

  早八时刚过袖袖开车载着她来到了村委会，村委会满屋村民，刘青也在。她刚走进屋，村民齐刷刷地把眼光聚集在她身上，如似穿透她的身躯，探索她身上的有关奇闻轶事，今天终于突然亲目实人了。她见状退出村委会的办公室，站在院内的树荫下。死二维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来，昨天和他定好了的，他不能变卦吧！她催促着袖袖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还来不来了。袖袖给她爸打过电话后，驾车去屯子接她爸去了。二维来后，胡村长把其他村民撵出了办公室，只有她，二维，刘青,胡村长说道：“谷玉珍回来找地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把她的地整没了，那时我也不当政，也不了解情况，好在刘青老前辈还在，具体什么情况我想了解一下。”刘青往起挺挺弯曲着的腰，在花白的络腮胡子藏着的嘴张开了：“她那地当时让村上收回来了，也不知道当时李书记他们咋定的。可能她和二维结婚，二维是城镇户口的原因吧！”刘青刚说完，二维站起来说：“跟我结婚她户口也没变成城镇户口，也没迁出永星，把她地收回来是不合理的，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坐在那听着心里骂着死刘青，你昨天还那么说，今天就变了。二维村上收我的地，你才包到地，地也占了，你连房子和钱弄了七八百万，我一分也没捞着！昨晚二维和刘青一定串通好了，把她往外一推，把责任全推给村委会。她坐着听着，听着胡村长，二维，刘青的争辩，渐渐地胡村长就承认和接受了这一说法。她也就不说什么了，村委会能承认重新给补地也就行了。已到中午了！胡村长说道：“事实已基本了解清楚了，收回谷玉珍的地是不合理的，但想补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根本无地可补，但土地马上就确权登记了，可以按原土地的亩数给你发个确权证。”她一听就明白了，柳二海在家时就和她讲过有关确权，也就是给她无具体地块的空地的证，如村上大量占地，可行情况下给予具体的补偿。如能争取到这步，就算好结局了，她只好接受这种方法。可是心里和二伟刘青憋股气，他俩昨天一定串通好了，刘青隐瞒实情，把事情推给村上。她又埋怨起了袖袖那年二维占地她在绥芬河不知道，知道回来作死他，至少也得给她20万拉倒。现在地也占了，钱也没了，作二维也没用了。她们离开了村委会，她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袖袖推开车门：“爸！上车吧！”二维上车坐在了后排上，她没有吱声，也没有回头看二维一眼。车驶到了袖袖开的热力宾馆门前，她推开门迈步走入旅店，上了二楼接待室，还未坐定，二维竟也跟了进来。她不但没有理他，她脱掉鞋顺着沙发把双腿伸直。二维你别挨着我坐在沙发上，上那边椅子上坐着去吧！二维也未坐在椅子上，而是走到窗前点燃了支烟，面向窗外抽了起来。袖袖也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二维，也没有吱声，很快饭店服务员送来三个菜，三碗米饭，袖袖说：“两位大人给点面子吧！该吃饭了。”岁月的时光磨去了人的恩，人的爱，同时也磨去了人的怨，人的恨，和二维离婚27年第一次和袖袖一家三口又坐在了一起同一桌吃饭，话语也很少，很快饭就吃完了！袖袖开口说道：“爸！我妈的地的事咋整，我听我姥爷说过是村上把我妈的地收回前提下，才把地包给你，如果没有我太姥爷的面子，刘青不会把地包给你，别看现在胡村长答应给我妈确权证，那是个未知数。”她听袖袖说后，火就上来了，就有些急：“二维，你心里没数啊！我当时太年轻，太傻，要是放到现在非得把你包的地分一半儿不可，上次占地我在绥芬河不知道！便宜了你。”二维听后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么些年还这脾气，现在背后有高人指点了。”袖袖也是有意气她爸：“我柳叔比你强多了，像你一个大字也不识，也不讲政策就认钱。”任凭她如何急，如何怒，她和袖袖如何审，如何问，二维就是一声不吭，而且脸上也无一点怒气，相反有时还笑呵呵的。她和袖袖俩的气也发了出来，也平静了，二维笑呵呵的说道：“大公主好啦，老爸这几年脾气好了，换上年轻时早都给她来一个这个了。”二维说着把腿抬起来向她来个踹的姿势，她瞪了二维一眼，二维继续说道：“你妈地的事，我承认收回你妈半亩多地前提下才把地包给我，也承认刘青是看在你太姥爷的面子把地包给我了，地也占了，房子也给你和柳榴了，钱也还贷款也花没了。半亩多地也不超过10万元钱，如木制品加工厂征占，我给你妈20万还不行吗？你妈在村上又得了一份确权证，不是又多了一份吗？”她听后，二维竟给她如此大量的承诺，这可不是以前的二维呀！袖袖听后：“二维爸！这可是你说的，我写个字据你签上字。”二维听后说道：“我的大公主签什么字啊！这个事不是明摆着吗！到老了我和你妈不得落你这儿吗！这些家产90%不都得归你吗！你还能和你妈分你我吗！柳榴让人家娶姑爷走了，我也指不上，他妈信佛信魔障了，我也不能给他俩啥了。我给王美芳买个房子，给她姑娘结过婚也算对得起她娘俩了，也就和她分手拉倒了。”她听着二维的话，她惊讶，没想到二维说出这般话，既惊讶二维内心是如此打算的，心里想那是不可能了，我现在有柳二海我俩相伴到老了，即使不这样，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也不会伺候你去。可二维这一席话，又刺激了袖袖的敏感神经，她的内心至始至终的想法，用什么办法？用什么方式？什么时候让她妈回到她爸爸身边？她们家又团聚了，自己很快给爸爸妈妈生个外孙女，那三世同居何等欢乐，没想到这么些年爸爸还有这想法，今天他竟主动说了出来。她站起了身挺着大肚子，走到二维身前伸手捏住二维的鼻子，放大拉长的声音：“二维……爸！可是你说的，你说话得算数。”二维也站了起来，又哈哈大笑：“行了吧！我的大公主，该让我走了吧！送我回去。”二维说完就往外走，她见袖袖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和缓慢的行动说道：“你别叫孩子送了，再有一个月就生了。”袖袖听她这么一说，把手上的车钥匙递给二维：爸！你自己开回去吧！这些日子我也不开了。二维下楼开车走了。

  二维走后她们娘俩关于二维的承诺和村委会胡孙长答应土地确权登记给确权证又进新般交流和探讨，袖袖还时时的上网查找土地确权的有关政策和物权法，她是应该享有土地确权的权利，新的物权法王美芳是没有权利分二维婚前的家产。然而一个难题摆在前头谷玉珍和柳二海的日程也走到了登记和举行仪式的程序，如果和柳二海登上记户口必须和他迁到一起变成了城镇户口，就意味着自动放弃土地确权的权利，二维对她的承诺也不可能兑现。虽说老柳答应给她交养老保险，但她已向兰河社保局咨询过得交满15年，开资时都66岁了，能活多大岁数还是个未知数？无不长寿得不偿失。她们娘俩讨论着，袖袖可能另有她内心至始至终的目的吧！她说道：“妈！我建议你先别跟我柳叔登记，你俩先这么过着吧！”她于是听从了袖袖的建议，决定暂时先不和柳二海登记，还过着这种同居生活。她六婚的失败就从这一决定开始吧！她不但失去了柳二海，也失去了柳二海给她带来的养老保险。正如肖副局长所说国家政策弹性很大，她和柳二海分手三年后国家实行了补缴政策，她55岁就可以开工资，她失去搭未班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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