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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六婚(四十八)

  腊月二十七,她下班到家已是十八时许了。她每天下班花三元钱买两个包子,晚上一个,第二天早上一个,这就是她的早晚餐了。她喝了杯热水,吃了一个包子,匆忙把未叠完的金元宝拿出来快速的叠了起来,今天叠完就去给奶奶们烧了。明天老柳让她去云姐旅店去取给她买的年货,叠着想起了老柳,真想老柳啊!去年和袖袖出去旅游,老柳在家都给叠完了,后来听老柳他二姐对她说:“玉珍也就是你吧!换上柳力他妈别说给叠了,早都给扔到外面去了。”老柳还陪她去烧,就连二维也没陪她去烧过一次。奶奶,爷爷,妈妈,爸爸的身影循环在她眼前闪现,她用手抺向双眼,又细细看过了手背沾着的泪水,咋还流泪了呢?还哭了呢?37年没哭了,干了37年的眼睛还有泪水了。她叠完金元宝已二十时半了,她分装好四个袋,走到楼下,走出小区,来到十字路口。虽然已立春,可冷风透骨,漆黑的夜寂静无人踪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阴森而恐怖。她把四堆金元宝分别点燃,熊熊的四堆红红火焰燃起,腾起的四缕黑烟随风向南飘去,她用跟木棍扒拉燃烧的金元宝,嘴上叨念着:“奶奶,爷爷,妈妈,爸爸收钱吧!妈妈……。”一股泪水喷涌了出来:“妈妈……。”37年了,终于哭了,终于有泪水了。她倒退到路边坐在路涯子上,掠起了前衣襟抺向双眼,嗷嗷的哭了起来:“老柳想死你啦!”就一年就没你陪伴了,你只陪了我一年,你能再原谅我一次吗!过了年我就回去和你过去……。”驶过的汽车耀眼的灯光提醒了她,她止住了哭声,冷静了下来,起身往回走去。

  柳二海躺在沙发上,又涌起了对她的思念,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是祭日。谷玉珍相信这事,她一定得给她奶奶们烧金元宝,遗憾只陪她一年,今年只有她自己孤单的身影了,她一定新伤旧痛一同喷涌出来。他数次拿起手机犹豫着,九时半了一般情况下谷玉珍该给她回微信了,今晚可能不给他回了吧!他拨打起了她的手机。谷玉珍有种预感,老柳一定得给她打电话,她洗澡时特意把手机带进卫生间放在洗手盆上。她的手机叮铃的响起,一定是老柳打来的,她擦干了手,接起了电话,还未有传来老柳的声音,她的泪水又喷涌了出来,确切的说自从她叠金元宝开始泪水就未断,竟然呜呜地泣不成声,传来了老柳急促的声音:“你咋的啦?说话呀!哭啥呀?”她哇的一声:“老柳!我想你了。”“别哭,想我你就来吧!快别哭了,现在我就过去。”“我去不了了,我搬家丢了一包东西,把奶奶给的毛毯和棉皮鞋啥的都丢了,想换双鞋都没有了,兜里只有三十几元钱,年前不开工资,过年都过不去了,每个月的生活费我都压到400元了。”“那明天我去云姐送东西,给你一千先买双鞋,先花着,那你过年回来过吧!”柳二海还想往下说你上班还近,但他止住了,他不想说破,不想让谷玉珍知道他已经知道她在海利广场上班。她回答道:“看看再说吧!”柳二海还是问道:“你在哪住?我现在过去,快别哭了。”他来了个明知故问,看一下谷玉珍是否对他撒谎?谷玉珍犹豫了片刻,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哪住?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哪上班,她回答:“在大弟弟家住呢,你别来了,在一个老年公寓找点活干。”“好吧!别哭了。”二人就挂断了电话,柳二海又躺在沙发上,起伏的心情平静后,他产生了另一种感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谷玉珍自和他分手,每做一件事都在欺骗她,都在用谎言哄着他,没有坦诚的和他面对分手后的事情,导致柳二海对她产生了新的看法,也是她未回到柳二海身边又一原因。柳二海想了想,给她发了条微信:做人要坦诚。他又来到书桌前展开日记写到,责任,谎言,坦诚。2月16日。

  第二天下班她到云姐旅店已近19时,望着老柳给买的两袋虾仁,一盒带鱼,两个小鸡,和两箱她爱吃的罐头,老柳还是这么惦记她,疼爱她。云姐把一千元钱递给她:“老柳给你的压兜钱,这钱和东西够你过年了,让你姐夫开车送你去吧!”她说道:“云姐!老柳让我过年回去过。”云姐接过话:“小谷!那你就回去吧!”她又说道:“看看吧!那老柳得去接我。”云姐又说道:“死要面子,也行让老柳接你回去。”她继续说:“你知道我上班离老柳家也就几百米远,三十我们上到下午2点,我给老柳打个电话,让他去接我,我就和他回去了,也算他接我回去的。”她说完脸上露出了笑容,云姐也笑了起来:“别忘了给我拜个年。”

  云姐他爱人把东西给装上车,她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这么些东西,她连个冰箱也没有,她每天也没时间做和累的也没体力做。上袖袖家吧!给袖袖送去,她让云姐爱人改变了方向,把车驶入兰河袖袖家,云姐她爱人帮她把东西搬进屋。袖袖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一定是柳二海给买的,袖袖脸面露着冷峻的表情,也没有吱声。她草草的吃了口饭,和袖袖商量一下吧!咋的也是自己的姑娘啊!她对袖袖说道:“……你柳叔让我回去过年,正巧三十下午下班,他去接我,我就和他回去了。”袖袖听后冷的面孔被怒色所覆盖:“回去,现在就走,你是不是贱?他说骂就骂,说撵就撵,说要你回去你就回去,他那也算接,不拿八抬大轿接都不回去,她不答应你一些条件,就这么回去,你这辈子在男人身上我跟你操多些心,丢多些人,哪次你整明白了?六岁小柴就要剁了我,我就东躲西藏,……后来张大根拿刀也找到屯子……。”她没想到袖袖对她这般态度,这般看法,她还是很冷静对袖袖说:“妈妈也有错,做的太草率了,老柳是骂了,但没有说不和我过,也未撵我,是妈妈提出不和他过了,妈妈这把岁数再找能像老柳对我这般好,这般配不可能了,孩子也这般懂事的也没有了。虽然两个多月没和老柳在一起,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妈妈好,妈妈是有感觉的。正巧赶上春节这个机会,妈妈就回去了,以后在海利广场上班也近了。”袖袖听后站了起来,咣当一声摔门而去,娘俩因为她和柳二海的事矛盾重重,使本来就缺少亲情的母女更加冷了,最后导致袖袖和她也渐行渐远了,几乎断了母女的亲情联系。她躺在床上思考着,争斗着,矛盾着,犹豫着,是回老柳那过年,然后就不走了,又在一起过了一些个问题慢慢就过去了,可是又一想还未成熟,在一起过几天再乖乖的离去,那不但没有面子,和以后再也不能回到老柳身边,思考大半宿,最终也未拿出个决定。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地从袖袖家出发就到单位上班,到中午正要吃饭,一中年男子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地冲进来骂道:“跟你们说多少次了?我那棚顶露水给修一下,都他马过年了还没修。”是她管的片儿,她来的时间短并不知道,上任房管员也未向她交代,组长对她急了:“咋整的?都干啥了?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拉倒。”她本来心情就不好,也确实不怨她,太冤了,犟劲儿又上来了,一句话也未说,背起包推门走出了海利广场物业。乘上车,车驶过柳二海居住的小区,她趴在车窗扬起头看了一眼柳二海的家,也不知道咋想的?她伸手把手机关机,不回老柳家过年了,也不让老柳联系她,也不让别人联系上她。她回到了她的租住的房,她的家。明天三十还回袖袖家吧!她失去了回柳二海身边的最佳机会。

  午后柳二海来到前进大市场打算买些海鲜,思考着给她打个电话吧!如谈好了,她同意回来过年就给她来个惊喜,他就跨过纵道到海利广场物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待到下班就把她接回来,就一同回家吧!他拨打她的电话,可处于关机状态,连她新换的号也打过了,也处在关机状态。她这号工作中还得用,怎么也关机了呢?他索性跨过纵道走入海利广场,仍如以往偷窥她一样站在物业相邻的浙江商会楼梯死角处,两个小时过去了,只见其她物业人员出出入入,仍未有了她的身影,她的工作性质就是时时的出出入入,难道她今天没有上班?柳二海又来到东侧的保安岗亭,岗亭保安员是他同学的儿子,他说道:“大侄儿你去物业再给叔看看新来的那个女的在没在办公室,问一声她来没来上班?”他已数次让同学儿子帮他偷看过谷玉珍,十分钟他同学的儿子回来了:“柳叔她来上班了,中午和她领导闹矛盾赌气走了,可能不干了。”柳二海明白了,给她发了个微信,看她晚上9点半是否给他回微信:春节快乐,给你拜个早年!

  傍晚袖袖开车来到她家,是袖袖对她妈关心关爱,还是袖袖干涉阻止她妈去柳二海家过春节,袖袖把她妈接到她家过春节。夜晚九时半她还是打开了手机,柳二海给她发的拜年微信传了过来,她思考后拨通了柳二海的电话。柳二海正焦急的盼着她的电话,急忙接起了电话,传来了她的声音:“我想明天再给你通话问候。”柳二海打断了她的话:“你啥意思?”他有些激动,她急忙解释:“老柳!别激动,春节期间我去你那,待见面咱俩再说。”她俩内心的主导思想的差异,必然话不投机,二人这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谷玉珍在袖袖家度过除夕,正思考着海利广场的活不干了,过了初五再上别的地方找点活干。毛毛通过袖袖的电话联系上了她,代表海利广场物业组长向她承认错误道歉,劝她重回去工作,她正月初四又回到了海利广场上班。

  她每天上下班站在公交车上,路过柳二海他家时都情不自禁微微扬起头看一眼他住高层楼房,寻觅一下可能是他家的窗户。矛盾的心里就涌现出来,回到老柳身边她在海利广场上班离家多近和多幸福呀!老柳还能对她向以前那么好吗?可又转念一想老姜的事能在老柳心中抹去吗?如抹不去,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吗?再让她二次逐出家门,二次分手可更惨了。她内心矛盾着,和袖袖的关系也因为她想回到柳二海家过年也充满矛盾,她并不怎么向袖袖说和柳二海的纠缠,可袖袖已洞察出她和柳二海的藕断丝连,甚至纠缠纠纷,也洞察她妈有心回到柳二海身边的想法,袖袖已明确的反对她再回到柳二海身边,娘俩的关系也从此开始矛盾重重,开始渐行渐远。以致两年以后她干什么?在哪住?又嫁人了,又嫁人长的什么样?多大年龄?干什么的?袖袖也知之甚少。她也有意躲着袖袖,只是偶尔有时她的身影神秘的出现在兰河或大学城,而且穿装打扮也极普通。她还躲着包括小毛仔在内的熟人,也和包括小毛仔在内熟人都断了通信联系,和袖袖也几乎断了联系,只是有时回去看一眼袖袖的孩子,情绪也极度低落,就匆匆离开袖袖家。她自年前给她奶奶烧过金元宝哭过后,情绪一落千丈,处在一种极度的悲伤之中,发自内心失去了笑意,这种情绪一直伴着谷玉珍以后的生活。也是从那天哭,哭出了泪水,哭出了声,还爱哭了,每天早上醒来从妈妈的身影想到柳二海泪水就顺着脸颊流淌。她极力的克服着,她就早早起来把揽手工洗车坐垫的活改在早上干,还打开她的小电脑转移下思维,忙活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还有老柳!她每天仍然中午和晚上打开手机,怎么没他的微信了呢?年前烦他给发微信,现在变得盼他发的微信,难道他将和她一刀两断到此为止了吗?

  柳二海过了春节,对她回来的愿望一落千丈,没有了以前的强烈。她又回到海利广场上班当然也没逃过柳二海的目光,有时他就躲在浙江商会旁或天桥下偷看她几眼。也不像年前两天不给她发微信三天早早的,直至正月十二也未给她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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