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剑舞1
入云身上的伤好多了，特别是大腿根的那一记刀伤。由于日日收到特别关照，因此大腿根部的伤口比入云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好得快得多，待伤口的疤成了黑色，红色的新皮已从疤瘌的缝隙间能看得见。虽还不能大动，每日里在院子里面散个步什么的，还是勉力能行。在房里待得烦闷，入云便让芸娘在院子里放了把胡杨木做成的椅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顺道还能看烟妹和芸娘练剑。那胡杨木做成的躺椅，带着天然文理，如同虬龙盘旋扭曲，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傲气和倔强，甚是讨入云欢喜。
前两日五儿牵了红马赤霞来，那与众不同的牧羊犬也跟来了，一狗一马在道观里面你追我逐，玩的不亦乐乎。入云看样子半年之内无法跨马，那样大腿根的伤口随时有崩裂的可能，因此干脆将红马喜儿直接先让五儿看着，顺带着让他骑马牧羊，这样倒是一举三得，既让马儿吃个膘肥体壮，过个隆冬，又让五儿练练骑术，顺带着五儿的放羊范围能还扩大一些，若有鞑靼兵前来骚扰，村里能更快有所反应。
身在是非之地，日日朝不保夕，女子学剑也是稀松平常的事，防身手段而已。这一日，换了药，左右无事，静闲老道姑不知去了哪里，入云便来了兴头，躺在躺椅上，看烟妹和芸娘两姐妹练剑。
“姐姐小心了！”烟妹轻喝一声，一招“偷天换日“作为起手，手中铁剑倒提在手中，划过大半天空，脚下蓄劲，身形飘起，飞花般飞旋起来，恰巧他这日身着粉色长裙，宛如一朵美丽的桃花，裹起一阵秋风飘向前去。芸娘倒也不惊，长剑背在身后，既不攻击，也不躲闪，只是双足轻轻连点点，快速向后退去。
毕竟芸娘的后退之势不如烟妹的急速进攻来的凶悍，烟妹飘近，手腕一转，周身之力借翻腾之势，凝聚在一把铁剑上就当头朝芸娘下一个退身之处落了下去。
“早说过了，你这起手，凶悍有余，灵巧不足！”芸娘朱唇微启，边说着，便突然止住了后退之势，身体就像陀螺一般，顺着烟妹砍来之势，手中铁剑“当当当”几声紧密连接在一起的脆响，边几旋转，硬生生接了烟妹这一招生猛之力。
待得这一招双方使完，优劣之势立判。烟妹脚还没着地，芸娘却已借方才卸力之后的转身向烟妹还击。她手中长剑急抖，剑尖向烟妹手腕刺去。“撒手！”芸娘大喝，长剑虽刺出，看起来软绵绵没有力道，显是手下留了很大余地。
烟妹却脸色微愠，长剑半是横切半是画圈，从上至下恰恰切在芸娘长剑的剑尖上，她的身体犹如没有什么重量般，借着一记轻微的碰撞，从半空中弹起，又在房檐角上一个借力，从上至下再次以凌厉攻势向芸娘扑了过来。“哼，力量才比较重要！”她口中说道。
芸娘脸色微微有惊讶之色，莲步几个交错，下盘走稳，似要硬接烟妹这一记“哪吒探海”。
只听得一串“叮叮当当”的长剑急碰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芸娘又是一个虚招，看似要硬接，却脚步交错，飞花随风飘舞似的翻飞着，将烟妹再次的冲击力消减地干干净净。
又一次被芸娘轻松化解，烟妹脸上的红晕更浓，她向后闪过，再次落地时，脚下发力，身形幻动，轻飘飘的如同被秋风带起的在地上不住翻飞的一片花瓣向芸娘再次裹过去。
“这还差不多！”看着翻飞而来的花瓣，芸娘不敢大意，抱剑守住身前，紧紧盯着花瓣每一处落脚点之间的左右转换，而那烟妹幻化成的花瓣，每一次在地上落下，便会掣电般突然改变方向，四五步的跳跃竟然改变了四次方向。待花瓣最后一个着地之后，方向变为从原本芸娘站立方向的右侧横掠过来。
虽然芸娘已然看清烟妹的进攻方位，但是距离太短了，已然来不及退让。只是她似乎也没想着退让，让过烟妹充满力道的一记直刺，身形不退反进，长剑挡开烟妹的剑，身形恰跟烟妹换了个位置，左手微微一张，恰巧抓住了烟妹的足踝，止住了飞花急掠之势。
烟妹大惊，借用一阻之力，手中长剑在地上一划，神奇地一个翻转，剑尖正指向芸娘地玉手。芸娘“嘿”的一笑，身形向后翻转，左手只能放开烟妹的足踝，只是她身形奇快，翻转同时宛如空中仙女般不可思议地纤足顺势在烟妹的脚心一点。两个人悠然分离。芸娘身形转的太急，半笑着踉跄两步方才稳住身体，而烟妹狼狈得多，手支地翻腾了一圈，然后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显然足底穴位受了暗招，她一边坐起来揉着脚，一边红这脸恨声道：“你赖皮！说了练剑不点穴位的，你还点！”
芸娘笑着走上前来，将她扶起来，道：“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招数里面太多腾空动作，这一点不好。”
“芸娘说的没错！”入云看的有趣，忍不住插嘴了。
“将军也看得出来她这招数里面的l一u d一ng？”芸娘道。入云微微笑了，道：“搏击之精要，在于制敌c护己。任何招式，都有l一u d一ng，因此要想不被敌人伤到，最主要的是办法是尽快让自己的l一u d一ng在敌人抓住之前消失掉，这跟打出去的拳头是杀不了人的是一个道理。打出去的拳头最大的l一u d一ng是它的力道已经消失，无法伤人，而此时敌人一般会抓住这时间进行进攻，要知道，此时的攻击效果，往往是立竿见影。而招数一旦使出同样是会暴露自己的弱点，如果此时敌人抓住这个弱点，往往会还以致命一击。”
“若要尽快让自己的招式施展完毕，也就是收回拳头，掩盖住自己的l一u d一ng，需要的是时间。而招式的施展，却往往也需要的是时间。这两个根本就是矛盾的。所以为了两者能够得到满足，只能在招式施展的过程中，能够用某些招数之外的外在因素，来改变当时的情景，方才能够在招式施展过程中适时缩短或者延长招式施展的进程，从而避免l一u d一ng的长时间暴露。所以方才芸娘的说法很对。如果我们施展招式是在空中，在空中嘿嘿，哪里有多少能够借力的东西呢？反而是双脚不脱离地面，我们能够借力的地方，才够多啊！”
芸娘脸色微微红了，轻轻施礼：“瑾受将军教诲！”
烟妹却脸更红了，拍着屁股上的灰，不以为然：“哼！说的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只是如果绝对的力量提升了，即便敌人找到弱点了，恐怕也无力攻击吧？”
入云噎了一噎：“呃这个也对。要说在战场上，一个将军战力抵得成百上千个普通虾兵蟹将也对，战力不对等，也是因为本身力量不对等。绝对的力量在这种情形之下是没错的，绝对力量越高，攻击性也就越强。用高攻击来掩盖自己的弱点，倒也是战场常用的方式之一。”
“哼！将军倒是很会说，什么都对！什么都有道理。”烟妹半是不屑，半是承认，红着脸翻了个白眼，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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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五儿牵了红马赤霞来，那与众不同的牧羊犬也跟来了，一狗一马在道观里面你追我逐，玩的不亦乐乎。入云看样子半年之内无法跨马，那样大腿根的伤口随时有崩裂的可能，因此干脆将红马喜儿直接先让五儿看着，顺带着让他骑马牧羊，这样倒是一举三得，既让马儿吃个膘肥体壮，过个隆冬，又让五儿练练骑术，顺带着五儿的放羊范围能还扩大一些，若有鞑靼兵前来骚扰，村里能更快有所反应。
身在是非之地，日日朝不保夕，女子学剑也是稀松平常的事，防身手段而已。这一日，换了药，左右无事，静闲老道姑不知去了哪里，入云便来了兴头，躺在躺椅上，看烟妹和芸娘两姐妹练剑。
“姐姐小心了！”烟妹轻喝一声，一招“偷天换日“作为起手，手中铁剑倒提在手中，划过大半天空，脚下蓄劲，身形飘起，飞花般飞旋起来，恰巧他这日身着粉色长裙，宛如一朵美丽的桃花，裹起一阵秋风飘向前去。芸娘倒也不惊，长剑背在身后，既不攻击，也不躲闪，只是双足轻轻连点点，快速向后退去。
毕竟芸娘的后退之势不如烟妹的急速进攻来的凶悍，烟妹飘近，手腕一转，周身之力借翻腾之势，凝聚在一把铁剑上就当头朝芸娘下一个退身之处落了下去。
“早说过了，你这起手，凶悍有余，灵巧不足！”芸娘朱唇微启，边说着，便突然止住了后退之势，身体就像陀螺一般，顺着烟妹砍来之势，手中铁剑“当当当”几声紧密连接在一起的脆响，边几旋转，硬生生接了烟妹这一招生猛之力。
待得这一招双方使完，优劣之势立判。烟妹脚还没着地，芸娘却已借方才卸力之后的转身向烟妹还击。她手中长剑急抖，剑尖向烟妹手腕刺去。“撒手！”芸娘大喝，长剑虽刺出，看起来软绵绵没有力道，显是手下留了很大余地。
烟妹却脸色微愠，长剑半是横切半是画圈，从上至下恰恰切在芸娘长剑的剑尖上，她的身体犹如没有什么重量般，借着一记轻微的碰撞，从半空中弹起，又在房檐角上一个借力，从上至下再次以凌厉攻势向芸娘扑了过来。“哼，力量才比较重要！”她口中说道。
芸娘脸色微微有惊讶之色，莲步几个交错，下盘走稳，似要硬接烟妹这一记“哪吒探海”。
只听得一串“叮叮当当”的长剑急碰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芸娘又是一个虚招，看似要硬接，却脚步交错，飞花随风飘舞似的翻飞着，将烟妹再次的冲击力消减地干干净净。
又一次被芸娘轻松化解，烟妹脸上的红晕更浓，她向后闪过，再次落地时，脚下发力，身形幻动，轻飘飘的如同被秋风带起的在地上不住翻飞的一片花瓣向芸娘再次裹过去。
“这还差不多！”看着翻飞而来的花瓣，芸娘不敢大意，抱剑守住身前，紧紧盯着花瓣每一处落脚点之间的左右转换，而那烟妹幻化成的花瓣，每一次在地上落下，便会掣电般突然改变方向，四五步的跳跃竟然改变了四次方向。待花瓣最后一个着地之后，方向变为从原本芸娘站立方向的右侧横掠过来。
虽然芸娘已然看清烟妹的进攻方位，但是距离太短了，已然来不及退让。只是她似乎也没想着退让，让过烟妹充满力道的一记直刺，身形不退反进，长剑挡开烟妹的剑，身形恰跟烟妹换了个位置，左手微微一张，恰巧抓住了烟妹的足踝，止住了飞花急掠之势。
烟妹大惊，借用一阻之力，手中长剑在地上一划，神奇地一个翻转，剑尖正指向芸娘地玉手。芸娘“嘿”的一笑，身形向后翻转，左手只能放开烟妹的足踝，只是她身形奇快，翻转同时宛如空中仙女般不可思议地纤足顺势在烟妹的脚心一点。两个人悠然分离。芸娘身形转的太急，半笑着踉跄两步方才稳住身体，而烟妹狼狈得多，手支地翻腾了一圈，然后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显然足底穴位受了暗招，她一边坐起来揉着脚，一边红这脸恨声道：“你赖皮！说了练剑不点穴位的，你还点！”
芸娘笑着走上前来，将她扶起来，道：“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招数里面太多腾空动作，这一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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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脸色微微红了，轻轻施礼：“瑾受将军教诲！”
烟妹却脸更红了，拍着屁股上的灰，不以为然：“哼！说的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只是如果绝对的力量提升了，即便敌人找到弱点了，恐怕也无力攻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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