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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蹊便进了屋,刚踏入门槛,白简行忽而眉头微蹙:“三师兄,今儿有客?”

  顾筠闻言莞尔一笑:“是,徐伯伯来了,此刻正在前厅喝茶。”

  白简行闻言面上僵了僵,极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傅成蹊瞧在眼里,暗暗发笑,料想定是每次徐伯一来就调笑阿简不长个儿,让他心里落下了yīn影,于是咧嘴道:“阿简莫担心,你现在比师兄都要高出小半个头,徐伯伯哪里还会笑你。”

  白简行淡淡的瞧了眼傅成蹊,垂下头不言语,片刻,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傅成蹊身子一颤,微微挣扎了番,白简行抓得越发紧。

  “阿简,不合适”傅成蹊凑到白简行耳边低低斥责道,不知怎的,自从回到熟悉的沧北县,特别是见到顾筠顾笙之后,傅成蹊总觉着与阿简亲昵的行为十分变扭,平日在外边的腻歪劲儿尽数散了去,现在这种忐忑的心情就如同小媳fù见公婆,臊得慌。

  白简行灼灼地看了他一眼,不容置疑道:“合适”

  傅成蹊一时无言以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就任阿简这般拉着。

  将这师兄弟两人拉拉扯扯眉目勾缠的情形瞧在眼里,饶是一贯从容弘雅的顾筠,都不禁面上一红,苍白病态的脸上倒显出些许血色来,似为了缓解窘迫笑道:“小师弟出门游历一趟,确实长大不少。”

  “多谢三师兄。”白简行心满意足地回应道。

  傅成蹊扶额,心道以后自己这大师兄的架子,怕是再也端不起来了。

  *

  他们人还未进屋,便听到一阵极洪亮爽朗的笑声,傅成蹊赶紧甩开白简行的手,白简行皱了皱眉头,料想定是傅成蹊见了长辈害臊,也打算给他留几分面子,没再继续纠缠上来。

  徐伯伯依旧是那副不甚讲究的算命老先生样儿,一瞧见他们进了屋便笑眯眯道:“哟~一年不见小简长这么高了?哈哈哈”说着又转向傅成蹊道:“倒是富贵怎么一点儿没长,还瘦了许多?是不是小简欺负你啊?”

  傅成蹊佯作从容笑道:“徐伯伯说笑了,阿简十分懂事,怎会欺负我,许是长途跋涉有些累罢。”

  徐伯笑得一脸透彻,对傅成蹊道:“富贵,若小简欺负你,你随时来找徐伯伯我,我给你收拾他,哈哈哈~”

  傅成蹊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却也笑道:“多谢徐伯伯。”

  一旁的白简行郑重道:“徐伯伯放心,我一定待大师兄好。”

  徐伯用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深深看了眼白简行,旋即哈哈一笑道:“你能这般说,徐伯伯就放心了。”

  众人又坐下说了一会儿话,菜饭便上桌了,因徐伯这人没有半分长辈的架子,众人有说有笑,席间十分热闹。

  傅成蹊将一路上的见闻挑着说,从月莱国的风俗特产到海之虚的九死一生,当然,那些让人无法启齿的事儿都略过去,两人的关系变化闭口不谈。

  末了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海狸能治百病,使人长生不老的说法都是世人杜撰的,阿筠的病……我会再想法子。”

  顾筠莞尔一笑:“无论如何,此番路途遥远凶险万分,辛苦大师兄与小师弟了,我这病也随缘罢,没这么多计较。”

  顾笙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旋即潋潋一笑道:“老三,今儿众人开心,你就别说这混账话罢。”

  顾筠也笑:“是我失言了。”

  傅成蹊此刻才意识到那毛球儿不知窜到哪里去了,进屋这么久也没见着连昭,料想定是他们这些精怪们躲着徐伯不敢出来,也没往深了想。他知徐伯好酒,便将从月莱国捎回的梅酒取了来,还嘱咐白二拿了四只冰璃盏,打算让徐伯尝一尝这月莱梅酒的滋味。

  “徐伯伯您尝尝,这月莱国的梅酒虽不名贵,滋味还算不错的。”说着便恭恭敬敬地为徐伯斟了满满一杯。

  冰璃盏是杯中仙器,取北渊寒玉为质,至yīn至寒,玲珑剔透有流光,酒入杯盏,即刻结了层薄霜。

  徐伯将杯中梅酒一饮而尽,不禁赞了声好酒,喝得欢喜了,不住地夸富贵长进了懂事了最讨长辈喜欢了,直把傅成蹊这面皮与墙一般厚的人都夸得害了臊:“徐伯伯若是欢喜,我与阿简这一趟月莱国之行便值当了。”

  徐伯又斟了一杯感叹酒道:“若是再早几年,我身子骨硬朗些,也要去一番月莱国,除了喝酒,也逛逛那边的窑子,顺带采买些灵yào、春宫图集,哈哈哈~如今这把老骨头是禁不起渡海的折腾咯”顿了顿,又笑嘻嘻地继续说道:“说起来,你们尝了月莱姑娘的滋味没?”

  白简行面色微沉,傅成蹊怔了怔,坦然一笑:“没有”

  徐伯啧啧了两声道:“可惜了可惜了,不过我料想小简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哈哈~”

  傅成蹊面上有些讪讪的,抹了抹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顾笙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就连一向温雅有度的顾筠都似在拼命忍笑,只有白简行是一脸云淡风轻泰然自若。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徐伯忽而对白简行正色道:“小简呐,我最近可捡到了一件宝贝,怕还是你弄丢的东西,吃罢饭我给你瞧瞧罢?”

  闻言,傅成蹊夹菜的手顿了顿,白简行则眉头微蹙,道了声好,心中纳闷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弄丢了还毫无知觉?

  但既然徐伯都那样说了,也不好再多问,只得心事重重地捱到饭罢。

  *

  用茶水漱了口,白简行便与徐伯来到偏厅,傅成蹊心中略有不安,却也没跟过来,只佯作漫不经心与顾筠顾笙在外喝茶。

  徐伯看白简行冷着一张脸,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你也只有在你大师兄面前,才舍得露出一点儿情绪来。”

  白简行不置可否,微微垂下头,努力调动面部肌ròu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得恭恭敬敬问道:“徐伯伯说捡到的事物是?”

  徐伯敛了笑容,从衣襟里掏出个锦囊往桌案上一放,颇为慈祥地道:“这锦囊,是小简你随身带着的罢?”

  白简行直勾勾地盯着那枚再熟悉不过的锦囊,身子猛地一颤,面上的从容瞬间崩塌,脸色由白转青,额角淡青的血管突突地跳,冷汗涔涔。

  怎么会?!

  明明已经亲手扔到了海里!他现在还能清晰记得锦囊脱离指尖抛向空中时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与逃避责任的罪恶感……

  徐伯瞧他面上突然全无血色,柔声道:“这是莫明诚那老头儿留给你的罢。”

  白简行木讷地点了点头,感觉一腔子血直往脑袋上涌,浑身的肌ròu都僵硬得失了控制,他愣了片刻才稍稍回过神,一把将桌案上的锦囊握在手里,沙哑着声音道:“多谢徐伯伯。”

  徐伯将他的神情瞧在眼里,微微一笑道:“所以我说那老头儿就是讨厌,身子早已化成黄土,魂儿都不晓得投胎到哪儿去了,还来祸害自己弟子。”

  白简行不言语,微微颤抖着手将锦囊塞入衣襟,暗暗深吸了口气,额上的冷汗还未来得及擦,面上又恢复了从容。

  徐伯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不过,小简,失而复得定是机缘,也许莫明诚那老头儿是铁了心让你打开瞧瞧了。”

  白简行沉吟半晌,沉声道:“我心中有数。”

  徐伯用能洞悉一切的老眼瞧着白简行道:“你不亲自瞧一瞧,心结怕是解不开的罢,或许是件好事儿呢。”

  白简行不言语,徐伯旋即柔和一笑道:“也许事情不似你想的那般糟糕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们大老远的回来还没能歇息,就被我拖住嗦了一晚上,很累罢,哈哈哈~我也是个惹人厌的老头子了呢。”

  “失而复得,定不是坏事。”说着徐伯便站起身来,打了个哈哈伸了伸懒腰,浑身舒畅地dàng出了屋,还与傅成蹊他们讨了一坛月莱梅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白简行独自一人愣愣地站在屋中,轻轻合上眼睛,睫毛颤巍巍地抖。

  良久,他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解开锦囊的手颤抖得厉害,只见里面折了一张纸条,写着八个字

  「既来之则安之,无妨」

  白简行直勾勾的盯着那八个字看了良久,忽而如释重负地仰起头,两片薄唇微微扬起,低低自语:“既来之则安之,妙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废柴鞠躬感谢一直默默陪伴的大家,猝不及防的与编编决定V了

  下决心的时候十分忐忑,觉得「这次大概要被很多天使抛弃了吧」

  一路走来你萌是真爱,废柴只能更努力了,谢谢你萌!

  第64章 共浴

  借着白简行与徐伯谈事的档儿, 傅成蹊将这半年来无稽派中事务都了解了个大概。

  他与阿简离开后不久,卢小公子便临盆了,月莱国产婆剖腹技巧高明,据说卢小公子全程没有一丝痛苦,倒是游之急得满头大汗上蹿下跳, 早没了平日里闲雅雍容的气度, 好在父子平安, 卢小公子在无稽派又歇了一个月, 卢老爷便亲自上门将他们一家三口接了回去。

  傅成蹊奇道:“怎的,卢老爷突然开明了?”

  顾笙眉毛一挑, 笑道:“卢家就那么一个独苗儿, 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还能不认么,怎么说那个孩子也是他卢家的血脉, 再说, 孩子已经生了下来, 还能塞回去么?胡乱编个由头, 世人就以为是卢小公子在外边胡闹闹出了孩子, 这慌自然就圆了。”

  傅成蹊闻言说笑道:“话说回来, 之前我这般诓卢老爷, 承诺以无稽派仙灵之气为卢小公子驱除妖气, 水到渠成自然落胎,如今他晓得真相后,没骂我们是无良jiān商, 欺骗顾客要求退银子罢?”

  顾笙眼波一转,笑道:“大师兄料事如神,卢老爷确实挺‘气’的,‘气’得想不开,还多送了我们一千两银子,感激大师兄救了他宝贝儿子xìng命,还助他们卢家延续了香火,就差给师兄你下跪了。”

  傅成蹊知顾笙与他讲笑,摇摇头扬起嘴角道:“阿笙你这张嘴”

  顾笙深深地瞧了他一眼,挑眉潋潋笑道:“怎的,大师兄不喜欢?”

  闻言傅成蹊心中一跳,总觉得顾笙的态度不大对劲……

  一旁的顾筠似为缓和这诡异的氛围,莞尔一笑道:“卢老爷还将游之公子认作干儿子,接入府中,现在卢府上上下下,都把游之公子当做自家人看待了。”

  傅成蹊自然知晓顾筠的用意,感叹一番笑道:“卢老爷此番倒是通透,这一出事儿,可算相当圆满了。”

  顾笙笑着点头道:“卢老爷还说等大师兄回来了,他要为你设席接风宴。”

  傅成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改日再”

  杯子里的茶洒在桌上,未说完的话被惊得吞回肚子里,傅成蹊愣愣地瞧着顾笙拉过他的左手,捞起袖子半眯着眼细细地盯着他手腕瞧:“刚才我就瞧见了,这牙印儿是如何烙下的?”

  顾笙指的牙印儿,自然是当时九离咬他的那一口,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敏感的手腕肌肤,让傅成蹊不自觉地打了个颤,心道怎的半年不见,顾笙的态度突然变得如此让人难以捉摸,面上却佯做气定神闲道:“无妨,被一只毛球儿咬的。”

  顾笙依旧不肯松手,眉尖微蹙道:“可惜了”

  “大师兄,二师兄”白简行不知何时已从偏厅走了出来,此刻正沉着脸,望了眼面无血色的傅成蹊,又瞧了眼笑得春光潋滟的顾笙,冷声道:“我乏了,先回屋歇息。”

  “啊……哦……”傅成蹊瞧白简行沉冷着面孔,心中一阵狂跳,犹自愣愣没回过神来,这种感觉就似被人捉jiān在床,虚得慌。

  顾笙早已放开了他的手,从容淡定地端起瓷杯抿了一口茶。

  “大师兄,不回屋么?”从牙关处挤出沉冷的声音,白简行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双浅色的眸子似有利箭shè出。

  傅成蹊打了个寒颤才回过神来:“你先去歇着罢,我还有些话与阿笙阿筠jiāo代”

  话音未落,白简行一把抓住傅成蹊的左腕,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不容置疑道:“明儿再说。”

  与顾笙冰凉软滑的指尖不同,白简行的手是温暖的,这双手因长年练剑而生了些细茧,有些硌人。

  “阿简,你轻些喂疼!”

  “你过分了啊,我怎么说也是你师兄!”

  “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傅成蹊一路从屋中嚷到游廊,白简行听到对方生气二字,脚步顿了顿,侧过脸微微迷起眼道:“师兄再喊,我可要想办法堵住你的嘴了。”

  傅成蹊自然知晓他的意思,料想顾笙顾筠此刻正在屋中往外瞧,立马禁了声,白简行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他急急往厢房走。

  那一边拉拉扯扯好不热闹,这一厢顾笙顾筠相对而坐,喝茶。

  顾筠无奈地扬了扬嘴角:“二师兄,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此番又去招惹小师弟作甚?”

  顾笙用盖子拨了拨茶水上的浮叶,似笑非笑道:“我心里自有分寸。”

  顾筠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半晌,才叹了口气微微笑道:“好罢”嘴上虽这般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

  砰的一声,白简行将房门重重关上,chā上门栓。

  这似曾相识的举动看得傅成蹊一阵心惊,他自然晓得白简行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很合时宜地打了个打哈哈,懒懒道:“阿简,这段日子车马劳顿的,师兄可没气力与你干那事儿。”这话倒不是敷衍,确实是累极了。

  白简行深深地看了傅成蹊一眼,片刻郑重承诺道:“师兄不需要动。”

  “……别折腾,歇息罢。”傅成蹊扶额,他不知为何阿简平日里一副清淡的样子,却对这事儿如此执着,还折腾不腻的,自己这把老骨头怕是经不起此等折腾。

  白简行沉吟片刻,淡然点头道了声好,傅成蹊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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