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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恢复了本质的沙哑嗓音:“算了,我本来想向您演示您应该面临的事故的。您不要害怕。”

  熟悉的音色如发狂的猛兽,强闯进赫lún的耳朵,顺着脉管跑到心里横冲直撞。赫lún浑身僵硬,脊背紧紧地绷直,脑中泛起漫漫大水,血液像被冻结一样。

  他呆愣地转过身,近得能看清卢卡斯脸上的绒毛。

  卢卡斯撕掉须发,摘下黑毡帽,将遮挡眼睛的刘海向后一捋,轻笑地说: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我亲爱的主人。”

  除去那顶被染成黑色的金发,卢卡斯还是那个卢卡斯。

  他的力量,他的锋芒,就这么毫无遮挡地穿透而来。赫lún曾被这种气息浸泡很久了。他失去过,可现在又回来了。

  他盯了他一会,忽然脑门一热,揪住卢卡斯的衣领往地上按去。

  卢卡斯猝不及防地摔倒。赫lún趁势坐上他的腰,一拳击向他的下巴。

  他的力道没轻没重,好象把已久的积怨都放在拳头上了。他的心跳比刀锋抵脖时更快,脸颊热得发烫,血液像热油一样滚烫。不知怎的,他特别想让卢卡斯吃点苦头。

  卢卡斯的嘴角被打出血。他盯着赫lún,大度地笑笑,任他发疯。

  赫lún激动得颤抖不已,低声咒骂着,掐住他的脖子。他的大脑像被飓风席卷过,什么都没有,引以为傲的礼仪被抛诸脑后。

  卢卡斯轻易掰开他的指头。赫lún恨恨地趴下来,泄愤一样咬住他的肩膀。

  他的幼稚行为,使他像一只朝久别而归的主人撒娇的小狗。

  “我早就该想到的……该死的!我忘了你还会变声,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我要杀了你……我要咬死你这个自作主张的混蛋!”他气恼地骂道,夹杂着许多脏字。

  卢卡斯一直没吭声。

  ……

  很久,赫lún才镇定一些。

  他揪着卢卡斯的衣领坐起身,发现他浅浅地笑着,盯着自己的蓝眼睛亮亮的。

  卢卡斯歪头瞥一眼肩膀,笑着说:“您把我咬出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让他俩在小树林里多呆一天吧!对啦,本文1v1,不要误会了哟,两人都会是从一而终的。

  古罗马时代,拟剧很流行,不过只有男xìng才能做拟剧演员,连女xìng角色都是男人扮演。像我们京剧的旦角那样,男人也能扮。

  第23章 主人的感谢

  赫lún有些羞愧方才的失态,生硬地咳两声,故作强硬地说:

  “现在,向你的主人解释这一切。”

  “当然。不过……”卢卡斯冲他笑笑,“您最好先从我身上下来。”

  赫lún瞪他一眼,才慢腾腾地站起身,微微别过脸去,有些窘迫的模样。

  “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布鲁图斯家做奴隶。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做卧底。”

  卢卡斯坐起身体,“其实我们还见过一面的,就在安敦尼的婚礼上……”

  赫lún惊愣,“那个打碎酒杯的奴隶……是你?!”

  卢卡斯狡猾地笑,“不然呢?您以为布鲁图斯会招揽那么蠢笨的奴隶嘛!我当时只想叫他难堪。没想到安敦尼那么偏执,一直追讨到他让出橄榄园为止。他现在成了平民,格奈娅就像个泼fù,每天都要训斥他……”

  赫lún打断他,“听说你挨了五十鞭?”他弯下腰,伸手扯他的领口要察看伤势。

  卢卡斯连忙捂住,轻松地说:“小伤而已。我可是从格斗场走出来的,刀子和伤口,对我来说就像喝麦片粥一样常见。”

  赫lún撤回手,审视他一会儿,冷冷地问:“那你怎么又跑来高卢?还假扮成乌提斯骗了我一路?!你知不知道,你看起来就像一只该死的黑绵羊!”

  卢卡斯收敛笑容,“布鲁图斯派遣我来杀您。当然,贪婪的他不仅要您的xìng命,还要您的货。他要我在亚平宁山杀掉您,再去打晕乌提斯,劫走本该属于您的羊毛毯。他答应我,如果我办成事,就会为我拟释放令。”

  他停顿一下,“可惜,他选错了人。”

  赫lún陷入了沉默,僵直地站着,好像哑了口。很久,他才说道:

  “也就是说,要是他派来的不是你,我现在就已经死了!”他冷笑一下,“没想到他现在就要杀我,真是心急啊……”

  “他是否心急并不重要,因为我会保护您。”卢卡斯正色道。

  “……重要的是,他竟然知道您要来高卢,也知道乌提斯的长相,还告诉了我。您不觉得,他的消息过于灵通了吗?也许他拥有超出我们想象的人脉,他比预料中的难对付得多。”

  赫lún想了想,郁闷地叹口气。

  两人走过一地黄叶,彼此无言。

  除了碎叶破裂的声响,再没有多余的响声了。被尘土染黄的阳光溢满整个空间,有股泥灰的刺鼻味道。这种密集的尘埃通过鼻尖,积郁在胸口,越坠越沉;最后积成大石沉淀下来。

  赫lún的眼皮低垂,没精打采的。他觉得体内的血管好象固化成金属,沉甸甸的,让他失去所有的活力。

  “我累了,卢卡斯。”他说,“还不到半年,我就差点死了两回,还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家主的位置。”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将痛苦向外人倾诉。对于倾诉的对象,他选择了卢卡斯,不是范妮,也不是加图索。

  或许他连选择的概念都没有,他只是在遵循直觉的本愿罢了。

  卢卡斯偏过脸看他,脚步顿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您累了?”他问。

  “嗯。我累了,我他妈快累死了。”赫lún有点气恼地说。

  卢卡斯静静聆听着。突然,他抓过赫lún的手搭自己肩上。在赫lún惊疑时,他迅速蹲下身、捞起他的双腿就背起他,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那就让我背着您。”他说。

  赫lún听到这个回应,愣了一下。

  卢卡斯收拢双臂,把赫lún往上一提。

  “哦,您好像比上次轻了一点。”他掂量一下重量说。

  不知怎的,赫lún心里一酸,睫毛颤动起来。

  “谢谢你,卢卡斯。”他把胳膊攀紧些,凑近他的耳边说,“谢谢你能为我做这些。”

  卢卡斯敢保证,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主人会出声感谢自己的奴隶。

  他有点惊诧,本能地偏过头

  他的耳垂突兀地撞上赫lún的嘴唇,轻轻的,一闪而逝的。

  他感到小虫叮咬般的刺痒感,产生一种卑微的幸福。

  两人回到马车。看车的奴隶看到卢卡斯,惊讶地抽着气,像看见了什么四只眼睛的怪物。

  他颤抖地指着他,连完整的话也不会说了,像结巴一样不停重复着:“你……你你……居然是……”

  “我是那个不会读写拉丁文、只会耍耍剑、还假扮商人的混蛋卢卡斯!”

  卢卡斯摊摊手,笑着对他的同事说。

  “老天爷!”奴隶惊声道,“你逃跑了,主人居然没有罚你?!”

  “我罚他了。”赫lún的声音从门帘内传来,“罚了他50鞭,还罚他打扮成一只黑绵羊丢人现眼!”

  奴隶的手僵在空中,他疑惑地揪起眉头。

  卢卡斯把他的手按下去,冲他耸了耸肩,“如你所见。”他笑着说。

  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在日落之前赶到乌提斯家。

  有了范妮的关系,生意谈得十分顺利。赫lún验货之后,跟乌提斯签署了合同。他婉拒了乌提斯的餐宴,准备立刻赶回罗马。

  箱子装进马车时,已经到了傍晚了。

  一轮暗沉的红日挑在树尖,给景物都染上疲惫的暮色。铁盆里的炭火熄灭了,街道冷清起来。凶悍的fù女训斥不愿归家的孩子,男人们收拾工具,感叹劳累的又一天。老太婆将晒干的内衣收进来,内衣如被泥浆染过般发黄。

  华丽的马车停靠在尘土漂浮的街边,像珠玉遗落在狼藉中,有点格格不入。

  “我在布鲁图斯家做了不短时间的奴隶,得知他的一些情况。”卢卡斯扶赫lún上车时说,“回家后我就会向您汇报。”

  赫lún斜躺着,打了个哈欠,胳膊撑着脑袋,抬手招呼他,“我现在就要听。”

  “您恐怕需要休息,我的主人。而且,我可不想总是破坏规矩。”卢卡斯爽朗地笑,“我保证,回家后我会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您!每个字都不会漏掉!”

  赫lún白了他一眼,听话地躺下,闭上眼睛。

  卢卡斯看他要睡觉了,无声地笑笑,替他放下门帘。

  他低声嘱咐身边的奴隶,让他赶得慢些,不要走颠簸的小路。

  第24章 硬邦邦的温柔

  从高卢到罗马的路途并不短。

  卢卡斯和奴隶轮流执鞭,马车赶出亚平宁山、进入了罗马城。

  楼房拥挤起来,街道十分喧闹。人们因为收获季节的到来而干劲十足。摊车杂乱地摆放,孔雀脑鱿鱼须烤着。小贩们哼着歌,快乐地把苹果红透的一面翻上来。醇香的麦片堆成小山,晒干的鱼在绳上倒挂一排,打扮时尚的主fù挎着口袋讨价还价。

  物资的丰富使罗马人没有忧苦,一切都是活力和欢乐的。

  赫lún机敏的鼻子嗅到馥郁的果香。他腾地坐起身、撩开门帘。

  “我要下车!”他欢欣地叫一声,把专心驾车的卢卡斯吓一跳。

  说完,他就像矫健的小豹那样跳下车,钻进熟悉的街道。

  卢卡斯把鞭子jiāo给车夫,拿起钱袋跟了上去。

  赫lún吸吸鼻子,循着ròu香来到烤ròu摊,要了两串烤孔雀ròu。

  烤ròu的厨师动作利索,还多给他刷一层胡椒汁。赫lún接过烤串,发现钱袋忘了拿。

  这时,卢卡斯像救星一样从天而降,掏出一枚银币递给摊贩。

  “来得倒是挺及时。”赫lún咬下一块ròu。

  “您跳车时,我注意到您手里什么也没拿。”卢卡斯接过零钱,仔细查看数额后才放回钱袋。

  赫lún别过脸,狡黠地瞅瞅他,将另一串ròu飞快地塞进他嘴里。

  卢卡斯惊疑一下,把烤ròu拿下来,刚想说话

  “少废话!让你吃就吃!”赫lún及时扼死他要说的话,转身就走。

  卢卡斯产生温暖的心绪。这绝不是多么温柔的举止的,只是安放在赫lún强硬的外壳上,像冰川上的阳光,在大反差中透出难得的温暖。

  他享受这份硬邦邦的温柔。

  两人没逛多久就回了马车。很快,三人就抵达家宅。

  卢卡斯换回一贯的棕红色短袍。他洗了澡,黑色染料褪尽,本质的金发悉数露出,像存在于神话里的金羊毛,锋芒毕露的,和它的主人一样,从不去压制什么。

  赫lún慵懒地躺上摇椅,想晒着太阳睡午觉。

  那捧金色明晃晃地亮相,像头小金狮一样闯过来,跑入他即将阖上的视野。

  “卢卡斯,过来。”赫lún眯缝着眼说。他不怎么有睡意了。

  卢卡斯驯服地走来,单膝跪地,伏低身体,聆听主人说话。

  他的脊梁骨沟壑一般嵌入后背,锁骨像锯子一样延伸着。

  赫lún扫视他,目光渐渐下移,来到他的小臂。

  那里烙上了新的家印,不属于波利奥的家印。

  “那是什么?”赫lún用手一指。

  卢卡斯抬起身,笑着说:“在布鲁图斯家烙上的。您也知道,每个奴隶都要弄这个,为了表明忠心。”

  赫lún瞟了那家印一眼,眉头轻轻一揪,没多说什么。

  “你该把你的所知告诉我了。”他闭上眼睛、慢吞吞地说。

  “我在布鲁图斯家待了一个月。”卢卡斯说,“他是格奈娅的养子,继承了她亡夫的遗产。他没有尼禄的福泽,却有尼禄的习xìng,虐待奴隶就像吃饭睡觉那样普遍。他甚至在后院养了两头狮子,如果有奴隶犯错,就会被扔到狮笼里。那段时间,我的工作就是喂狮子。”

  “他的闲钱倒是不少。”赫lún嘲道,“被夺去了橄榄园,还有心情喂狮子。”

  “除了养狮子,他还会定期去一个妓院,我跟随他去过几次。他总会找一个叫阿皮娜的jì nǚ。”

  “妓院?”赫lún睁开眼睛,冲他看过来,“那你有没有一同享乐?”

  卢卡斯惊愣一下,说:“没有。他不会给奴隶花钱的,我只是站在外面等着他。”

  赫lún摸摸下巴,“我要去见那个阿皮娜,也许她知道一些布鲁图斯的秘密。”

  他又咧开嘴,小孩儿一般幼稚地坏笑,眼光审视着他,“我可比布鲁图斯慷慨多了。卢卡斯,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顺便……”

  “噢不!别这样,我的主人……”卢卡斯无力地垂下头。

  赫lún缩回摇椅,欢乐地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觉得逗弄卢卡斯格外有趣。

  ……

  范妮躺在床榻上,衰弱地呼吸着。她很少下床,盖着很厚的棉被,苍白的脸干硬地嵌在彩丝缎间,整间屋子蔓延着yào草味。

  这种yào味可以理解为病魔与健康不死不休的战火。

  午休后,赫lún来屋里看她。那种属于病人的沉郁气味就迎过来,刮擦他的身体,使他倍感压力。

  范妮的脸颊还有一丝红润,那是耗费大量yào材才勉强留住的。

  赫lún坐到床边,脸上强打起笑容,心里无限心酸。

  眼睁睁看亲人离世的感觉,像有一只来自地狱的手,循序渐进地把心脏一层层剥离。

  “赫弥亚……我想你了。”范妮慢慢地睁眼,微笑地说。

  她从被窝里抽出手,摸上儿子的手腕,细细摩挲着。

  通过这种抚摸,她能直观地判断赫lún是否受了苦。

  “我的孩子,你可别再瘦了。”她蹙起眉心疼地说。

  “我好得不能再好了……”赫lún勉强笑着,替她掖好被角,“我在高卢一切顺利。乌提斯对我很友好,羊毛毯的质量上乘。我想我能赚到不少钱,您不要为我担心。”

  “我相信我的赫弥亚。”范妮柔弱地笑,“我这个病恹恹的身体早晚会埋入土里、被蛆虫蚂蚁啃噬。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