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爱的理由 5

  正雄有个特点，就是他想干的只要是自己看准认定的，往往会说干就干。他在跑海那段时间看到过塌嘛鱼，虽然客户没有说让别的鱼也拿样品，但正雄看到他的摊位上有卖，就问这鱼行不行时，记得他说过只要价钱合适就行。干脆，就按那阵想的那样都拿点，既然说过或许就不会不要的，再说也不多。实在不要就按本钱给他。反正燕鱼他是说要了的。想到这他就一样拿了十几二十多斤，加在一起六十多斤了。他就用朔料袋把鱼包好分装在了两个纸箱里，用打包带打好，又在上边捆了个提手，然后一手提起一个试了试，忒嘚！拎着正好，就这样！反正是冬天怎么也化不了。等付了钱一看表，已经快八点半了。过的这么快！时间这东西有时可是怪，你越想让它过的快点，它就过的越慢，可一旦你想让它过的慢点时，偏偏它就过的越快。八点五十多的那趟车是赶不上了。但他还是猛骑，怕九点多的也别再赶不上可就误事了。等他到了车站存好车，飞奔着去买票，刚刚好，花三块八毛钱买上票刚进候车室就见人们都已排好队在等待检票，他走过去，但不觉已经出了汗。上了火车，人还是很多，没有座位，他庆幸自己多要了块纸壳，就把纸壳垫在纸箱上面，当成了座位。终于又到了北京，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他赶紧去车站东的公交车站，上了公交到法华寺下了车，又提着鱼走了一大块，到了市场。客户也姓李，听正雄跟他说了情况，啥也没说，就帮正雄打开了样品。说这老远的拿来了就都留下。挨个问了价格，李师傅（那时候还很少叫老板，而大多都是称呼师傅）指着燕鱼和偏口说，这两种鱼卖的不是很多，而且有送的，咱谈谈这塌嘛鱼的价格，要合适了你就给我送这个吧。一回一百，一百一二的都行。只要你背的动。正雄听了心里不觉有些高兴的让他说说接货的价钱。李师傅说，“我这卖两块九，有时也卖三块，三块一二的。现在这鱼都是速冻的，外面有一层冰衣，实际的重量一斤也就是九两这样，”说着他用一个正雄很少看到的一个小计算器，特意给正雄看着算了一下，说：“这样吧，我给你两块两毛五，你看能送吧？二斤七八两以上的就行。”正雄一听有四毛五的差价，二斤七八两的价格买价可能会低点？他算了算，去掉路费存车费吃饭啥的也能赚三十左右。就说：“你看能给我加点就加点，不能就这样也行。”李师傅通过这两回接触，觉得正雄人比较实在，就说：“这价钱按实数和到两块五了，你是一块来一块走，我还得一斤一斤卖。我还有摊位费税费水费电费工商管理费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也赚不两毛。暂时就先这样，以后送的时间长了，我卖的好了就再给你长。”正雄听了说：“那好吧，那就先这样。”又说，“你是天天都要吗？”李师傅说：“当然是天天要啊，而且必须要保证天天送才行。要不到时候我没卖的。但咱这样说定了，给我送的时候，不能再给别人。”正雄说：“放心吧。那我从明天就开始给你送。”李师傅说：“好，送吧！”从那天起，正雄从家乡码头，从各个村庄沿街串巷的叫卖，开始走向了外地的市场。这一天是1985年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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