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求助姐夫
从嵩屿返回鹭岛的第二天中午，黄白戈装成顾客大摇大摆走进“奇兰茶居”，在一楼找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下来。江奇兰一见黄白戈突然不约而来，心里一阵紧张：是不是出了什么急事？但表面上依然保持平静，面带笑容走过去，佯装不认识地问道：“先生，您喝哪种茶？需要什么糕点？”
黄白戈大声回话：“一壶上等‘奇兰’，一块蛋糕卷。”他见周围没有外人，接着沮丧地低声说：“我刚从嵩屿回来。一无所获，详情晚上打烊后再细说。”
江奇兰这才知道黄白戈冒险渡海去了嵩屿。虽然空手而归，但总算安全返回，她心里还是感到高兴。她转身端来茶水和糕点，小声说：“别灰心，安全回来就好。”接着大声说“先生请慢用。”
晚上打烊半个钟头后，黄白戈再次来到“奇兰茶居”。黄白戈先细说了面见李团长的情况后沮丧地说：“白白冒着严寒泅水渡海，险些葬身鱼腹，结果空手而归。这些光吃军饷不干事的军阀，实在气人！”
江奇兰说：“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自责。u qi弹药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大家一起想办法。我给你下碗汤圆当夜宵吧。”
黄白戈很想与江奇兰多呆一会，但他体贴她操持一天的生意，这会已经很疲惫了，借故还有别的事，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走到门边又转身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表递给江奇兰说：“这是李副官给我的，我用不着，你开店需要看时间，留下吧。”
江奇兰本想推辞，犹豫片刻还是收下了。她说：“我先收下吧。你先等一会。”说着，转身去柜台，从抽屉里抓了一叠钞票，塞进黄白戈的衣兜说：“这点钱你拿着，补贴hu一 d一ng经费。这几天我准备回平和一趟，看看我母亲，顺便了解一下今年春茶的长势。”
黄白戈说：“兵荒马乱的，路上不太平，要不要我陪你去？”
江奇兰说：“不用啦，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xiǎ一 jiě，能照顾好自己。”
黄白戈说：“你路上当心。”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黄白戈不知不觉已经爱上了这位冰雪聪明c美貌c善良又勇敢过人的姑娘。他能够感觉到，她对他的关心c爱护。但他自卑地想：她对我好，也许只是出于善良的本性和同情而已。我只是一个粗通文墨无所有的工人，与她相比，一个有如天上的白天鹅，一个就像土里的癞蛤蟆，她不可能看上我这样的。一旦我冒冒失失向她敞开心扉，她心里却没有我，岂不让她反感，两人以后连做朋友c战友也会感到尴尬的。一想到这些，黄白戈只能把对江奇兰的爱慕，深深藏在心底。
黄白戈还算有自知之明。江奇兰虽然像对待兄长一样关心c爱护黄白戈，却还只是出于对他身世的同情，对他一腔热血c疾恶如仇c奋不顾身精神的敬佩。她确实有点喜欢这个小伙子，但这与男女间的情爱完全不是一回事。
江奇兰说是回老家，其实是打算去同安找她的姐姐和姐夫。她姐夫赵志嵇已经升任75师独立旅旅长。“血魂团”急需u qi弹药，如果他肯支持，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处。江奇兰不想事先告诉黄白戈，担心万一达不到目的，又让他失望一回。
两天后，当江奇兰突然出现在她姐姐面前时，江水仙大喜过望地拉着èi èi的手说：“你来得太好了。我们姐妹俩快一年没见面啦，正想托人请你来一趟，你就来了。你说我们姐妹俩是不是心灵相通？”
江水仙一边给èi èi沏茶，一边吩咐佣人赶紧去煮一碗海鲜线面，又让人去旅部叫丈夫早一点回来。她对èi èi说：“先吃一碗线面垫垫肚子，晚上再正式给你接风洗尘。”
趁喝茶等候点心的空隙，江水仙关切地问èi èi：“如今鹭岛成了ri běn人的天下，日子肯定不太平。姐姐和阿母，没少为你担忧。依我看，你还不如扔下那个茶馆，回平和。免得阿母和我为你担惊受怕c牵肠挂肚。再说，阿母年纪大了，体力和精力都不如以前，不是腰酸背痛就是膝盖酸麻，茶行一大摊子杂七杂八的事，确实需要有人协助。”
江奇兰说：“我暂时没打算回平和。阿母的茶行可以雇人手帮忙，不要事事亲力亲为嘛。我目前在鹭岛还过得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再说。”
姐姐问：“舍不得离开那个杨欣？！”
江奇兰说：“我才不再理那个hàn jiān！我们早分手了！”
姐姐说：“分手就好。ri běn强盗早晚得滚出中国，当hàn jiān的也不会有好下场。你要是不跟他分手，姐姐还准备劝说你离开他哩！”
姐妹俩说话间，佣人端来了海鲜线面。江奇兰也不客气，接过去说：“饿坏了，早上喝了一杯豆浆到现在。”便狼吞虎咽起来。
姐姐笑她：“看你这吃相，不把男孩子吓跑才怪！”过后又说：“你上回来，你姐夫请了他手下一位军官来家里一起吃饭，你还记得吗？”
江奇兰说：“有点印象，长得壮壮实实，脸蛋却像女孩子般秀气跟陌生人说话就脸红，记得是叫卞刚强，好像还是副团长。”
姐姐说：“就是他。如今已经升任特务团团长。别看他像姑娘一样腼腆，人家可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你姐夫说他是一员虎将，一团官兵被他带得个个如狼似虎。而且他有很好的背景，父亲是国防部中将高参，两个叔叔都是少将师长，三兄弟都深得蒋委员长信任c器重。卞团长往后前途无量。他见过你一面后一直把你记在心里，时常问起你。我是过来人，懂得男人的心思，卞团长对你一见钟情。我想托人让你来，一则我们姐妹俩将近一年不见面了，姐想你；二则想替他问问你——”
江奇兰没让姐姐把话说完就揶揄姐姐道：“姐姐，您得了人家多大的好处？这样尽心尽力替他当红娘呀？”
姐姐装着生气地嗔骂èi èi：“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姐还不是为了你？你已经28啦，难不成要等到三十c四十再嫁？”
姐妹俩正说着话，江奇兰的姐夫赵志嵇与卞刚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
江奇兰起身叫了声：“姐夫！”
赵志嵇说：“呦，一年不见，小妹长高了，也更漂亮啦！”
江奇兰说：“有这样夸人的呀，我又不是孩子，还长高呀！”
赵志嵇笑笑，说：“夸你漂亮，总不会有错吧。”
江奇兰也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本来就长得比姐好看嘛！”
这时，卞刚强上前一步，对江奇兰说：“小妹好！”
江奇兰开玩笑道：“呀，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哥哥啦？”
卞刚强略有点尴尬，脸一红，一时不知所措。
江奇兰含笑伸出右手，说：“卞团长好！听说你高升了，祝贺，祝贺！”接着调侃道：“你叫我小妹，其实我很开心，我一直希望多一位哥哥宠着我，可我爸爸妈妈重女轻男，不给我生个大哥。”
卞刚强立即伸出右手，轻轻握了握江奇兰白皙c温润如脂的小手，但马上如触电般放开。
江水仙招呼大家说：“都过来喝茶吧，小妹带来了一等一的高山奇兰，闻一闻便沁人肺腑，多年没喝过这样的好茶啦。”
江奇兰一边给众人斟茶，一边对姐夫说：“姐夫，我这次来，除了看望姐姐c姐夫，还有一件事想请求姐夫鼎力相助。”
赵志嵇开玩笑道：“小妹向来自立独行，万事不求人，好不容易才从你嘴里说出请求相助几个字啊。怎么，想让我替你推销茶叶？”
江奇兰一本正经道：“我是认真请求您帮助的，姐夫，您可不要打哈哈。”
赵志嵇还是半开玩笑说：“行，你说吧，什么事？我也认真地洗耳恭听。”
江奇兰把鹭岛几十位热血青年自发组织“中国青年抗日血魂团”，先实施刺杀“维持会会长”未果，又成功策反“维持会会长”逃离鹭岛的经过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接着又将“中国青年抗日血魂团”准备锄奸杀寇，扰乱敌心，鼓舞岛上民众抗日救国斗志的决心和壮志渲染一通，然后反复提到血魂团缺乏u qi弹药和经费的窘境。
江水仙不等èi èi把话说完便着急地追问：“你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是不是也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江奇兰说：“姐，您急什么。怎么说是‘混在一起’，抗日救国难道是‘偷鸡摸狗’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江水仙道：“我怎么能不急？你们这是在拔老虎须，玩命哪！我能不急？！要是让阿母知晓，还不让她急坏身体！”
江奇兰说：“姐，你放心，我不是他们组织里的人。只是偶然认识他们中的一个成员，被他们的爱国热情所感动，想帮他们做点什么而已。”
江水仙说：“你呀，还是尽量离他们远一些好。打打杀杀那是男人们的事情。”
江奇兰说：“知道了。”又小声嘀咕道：“亏你还是有知识的新女性，ri běn强盗shā rén放火，才不分你是男人女人和孩子！只认你是中国人！”
赵志嵇已经从小姨子的话语里听出她此行的目的，但故意装糊涂，继续跟她逗乐：“小妹，你要我鼎力相助，是想让我带着一团的上岛帮他们杀日寇？”
江奇兰说：“姐夫，您别在我面前装傻。我知道您一个小旅长，没有随意调动部队的权利。我也没有幼稚到有如此小儿科的念头。只是想请求您支援他们一些sh一u qiāngc子弹和手雷。这一点小忙，您完全可以帮得上，对吧？”
赵志嵇这下子认真起来了：“你觉得这是一点小忙，对我却是天大的难题。正如你说的，我一个小旅长，哪有那么大的权力，随随便便就给你们一批u qi弹药？一旦上峰追查下来，那可是送上军事法庭被判下狱c甚至掉脑袋的大事！”
江奇兰不以为然地说：“吓唬三岁小孩呀，据说中常有贩卖u qi弹药的事情发生，支援民间抗日组织一些枪弹，何至于上军事法庭，何至于掉脑袋？想不到姐夫这样胆小如鼠。”
赵志嵇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胆小如鼠。作为一名军官，没有权利擅自私授u qi弹药，这是军人的最基本操守。但小妹难得开口求人，姐夫也不好意思一毛不拔。你一个女孩子，身处敌占区，少不了与魔鬼打交道，我有一把私藏的勃朗宁小sh一u qiāng，送给你防身用。”
江水仙连忙阻止丈夫：“你昏头啦！鹭岛码头严格搜身，你让小妹带一把sh一u qiāng，万一被日伪jun1 jg查出来，岂不是害了她！”
赵志嵇说：“你急什么，我又不是让她马上带走，等方便的时候，我托人捎给她嘛。”
江奇兰知道姐夫是不可能“鼎力相助”的，看来自己满怀希望而来，却要带着失望而归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们一帮军人拿着枪炮躲在远远地看着ri běn强盗攻城略地cshā rén放火c横行霸道，老百姓想抗日却手无寸铁，想想都让人寒心！”
姐姐c姐夫由着小妹抱怨，没有搭理她。
佣人准备了一桌子的海鲜，江奇兰胡乱夹了几筷子，便对姐姐c姐夫和卞刚强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我店里生意忙，明早搭6点半的头班船回去。姐姐c姐夫，你们就不用起早送我。”于是离席，独自去客房看书。
姐姐和姐夫知道小妹使小性子发泄不满，索性“敬而远之”不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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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戈大声回话：“一壶上等‘奇兰’，一块蛋糕卷。”他见周围没有外人，接着沮丧地低声说：“我刚从嵩屿回来。一无所获，详情晚上打烊后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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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戈说：“兵荒马乱的，路上不太平，要不要我陪你去？”
江奇兰说：“不用啦，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xiǎ一 jiě，能照顾好自己。”
黄白戈说：“你路上当心。”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黄白戈不知不觉已经爱上了这位冰雪聪明c美貌c善良又勇敢过人的姑娘。他能够感觉到，她对他的关心c爱护。但他自卑地想：她对我好，也许只是出于善良的本性和同情而已。我只是一个粗通文墨无所有的工人，与她相比，一个有如天上的白天鹅，一个就像土里的癞蛤蟆，她不可能看上我这样的。一旦我冒冒失失向她敞开心扉，她心里却没有我，岂不让她反感，两人以后连做朋友c战友也会感到尴尬的。一想到这些，黄白戈只能把对江奇兰的爱慕，深深藏在心底。
黄白戈还算有自知之明。江奇兰虽然像对待兄长一样关心c爱护黄白戈，却还只是出于对他身世的同情，对他一腔热血c疾恶如仇c奋不顾身精神的敬佩。她确实有点喜欢这个小伙子，但这与男女间的情爱完全不是一回事。
江奇兰说是回老家，其实是打算去同安找她的姐姐和姐夫。她姐夫赵志嵇已经升任75师独立旅旅长。“血魂团”急需u qi弹药，如果他肯支持，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处。江奇兰不想事先告诉黄白戈，担心万一达不到目的，又让他失望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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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奇兰说：“我才不再理那个hàn jiān！我们早分手了！”
姐姐说：“分手就好。ri běn强盗早晚得滚出中国，当hàn jiān的也不会有好下场。你要是不跟他分手，姐姐还准备劝说你离开他哩！”
姐妹俩说话间，佣人端来了海鲜线面。江奇兰也不客气，接过去说：“饿坏了，早上喝了一杯豆浆到现在。”便狼吞虎咽起来。
姐姐笑她：“看你这吃相，不把男孩子吓跑才怪！”过后又说：“你上回来，你姐夫请了他手下一位军官来家里一起吃饭，你还记得吗？”
江奇兰说：“有点印象，长得壮壮实实，脸蛋却像女孩子般秀气跟陌生人说话就脸红，记得是叫卞刚强，好像还是副团长。”
姐姐说：“就是他。如今已经升任特务团团长。别看他像姑娘一样腼腆，人家可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你姐夫说他是一员虎将，一团官兵被他带得个个如狼似虎。而且他有很好的背景，父亲是国防部中将高参，两个叔叔都是少将师长，三兄弟都深得蒋委员长信任c器重。卞团长往后前途无量。他见过你一面后一直把你记在心里，时常问起你。我是过来人，懂得男人的心思，卞团长对你一见钟情。我想托人让你来，一则我们姐妹俩将近一年不见面了，姐想你；二则想替他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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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正说着话，江奇兰的姐夫赵志嵇与卞刚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
江奇兰起身叫了声：“姐夫！”
赵志嵇说：“呦，一年不见，小妹长高了，也更漂亮啦！”
江奇兰说：“有这样夸人的呀，我又不是孩子，还长高呀！”
赵志嵇笑笑，说：“夸你漂亮，总不会有错吧。”
江奇兰也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本来就长得比姐好看嘛！”
这时，卞刚强上前一步，对江奇兰说：“小妹好！”
江奇兰开玩笑道：“呀，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哥哥啦？”
卞刚强略有点尴尬，脸一红，一时不知所措。
江奇兰含笑伸出右手，说：“卞团长好！听说你高升了，祝贺，祝贺！”接着调侃道：“你叫我小妹，其实我很开心，我一直希望多一位哥哥宠着我，可我爸爸妈妈重女轻男，不给我生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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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奇兰一边给众人斟茶，一边对姐夫说：“姐夫，我这次来，除了看望姐姐c姐夫，还有一件事想请求姐夫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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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嵇已经从小姨子的话语里听出她此行的目的，但故意装糊涂，继续跟她逗乐：“小妹，你要我鼎力相助，是想让我带着一团的上岛帮他们杀日寇？”
江奇兰说：“姐夫，您别在我面前装傻。我知道您一个小旅长，没有随意调动部队的权利。我也没有幼稚到有如此小儿科的念头。只是想请求您支援他们一些sh一u qiāngc子弹和手雷。这一点小忙，您完全可以帮得上，对吧？”
赵志嵇这下子认真起来了：“你觉得这是一点小忙，对我却是天大的难题。正如你说的，我一个小旅长，哪有那么大的权力，随随便便就给你们一批u qi弹药？一旦上峰追查下来，那可是送上军事法庭被判下狱c甚至掉脑袋的大事！”
江奇兰不以为然地说：“吓唬三岁小孩呀，据说中常有贩卖u qi弹药的事情发生，支援民间抗日组织一些枪弹，何至于上军事法庭，何至于掉脑袋？想不到姐夫这样胆小如鼠。”
赵志嵇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胆小如鼠。作为一名军官，没有权利擅自私授u qi弹药，这是军人的最基本操守。但小妹难得开口求人，姐夫也不好意思一毛不拔。你一个女孩子，身处敌占区，少不了与魔鬼打交道，我有一把私藏的勃朗宁小sh一u qiāng，送给你防身用。”
江水仙连忙阻止丈夫：“你昏头啦！鹭岛码头严格搜身，你让小妹带一把sh一u qiāng，万一被日伪jun1 jg查出来，岂不是害了她！”
赵志嵇说：“你急什么，我又不是让她马上带走，等方便的时候，我托人捎给她嘛。”
江奇兰知道姐夫是不可能“鼎力相助”的，看来自己满怀希望而来，却要带着失望而归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们一帮军人拿着枪炮躲在远远地看着ri běn强盗攻城略地cshā rén放火c横行霸道，老百姓想抗日却手无寸铁，想想都让人寒心！”
姐姐c姐夫由着小妹抱怨，没有搭理她。
佣人准备了一桌子的海鲜，江奇兰胡乱夹了几筷子，便对姐姐c姐夫和卞刚强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我店里生意忙，明早搭6点半的头班船回去。姐姐c姐夫，你们就不用起早送我。”于是离席，独自去客房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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