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认识一些新朋友
周六早上，本是可以安心睡到下午的钟辛庭早早醒来，他大白天的失眠了。</p>
这几天他就像活在梦里一样，每天都在疏导自己接受这个世界的设定。在以前他每次做到自己拥有超能力的梦都会醒来，然后发现那只是个梦。</p>
望着桌面上的手表，不真实感渐渐变得浓烈起来。</p>
无聊的时候很适合想事情，钟辛庭躺在床上思考他现在的处境。按照常规剧情来说，如果这是一个游戏，他是主角的话，现在就算是进入主线故事了，接着他会开始和激进派做斗争，赢得胜利，赢得美人归属。</p>
这样没什么不好。</p>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剧情真的这么进行，就算是侧面反映出自己的人存在一个剧本，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剧本中。之后的爱情和友情都是根据剧情需要，在固定时间穿插进来。表面上看起来很自由，实际已经命中注定，自己的人生完全按照线路度过。而且他还不确定自己是要拯救这个世界，还是去调查这个世界的真相。</p>
不得不说，他已经开始好奇，这个世界外面会是一个什么样。</p>
diàn huà震动，里面传来一条未查看短信。</p>
——看看你昨天穿的那条裤子的口袋。</p>
钟辛庭将面包放到桌子上，走到窗台摸了摸裤子口袋，熟悉的触感，果然又是一张便签纸。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程序，就意味着sh一u ji，电脑等数据传送也会经过fu u器处理。于是正真保密沟通方式就变成用bug进行交流了吗？这可真是讽刺。</p>
——穿好衣服裤子，集合。（跟昨天一样我给你带路。）</p>
看着纸条，钟辛庭很是无奈。他知道今后的生活不会平凡，没想过连一天放假时间都没有，第二天就有事情，真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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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辛庭这次来到一栋别墅。</p>
准确来说是他觉得他现在来到了一栋别墅内。</p>
在别墅大厅里，七零八落的坐着许多人，钟辛庭数了一下，共有15个。按照邱玲的说法，这15个人和激进派对峙一次就要死一两个。钟辛庭开始后悔，现在的情况看着不妙。他之前以为一个组织，人至少能有一百多个，没想到人少得可怜。转念一想，昨天邱玲一会儿说组织一会儿又说团的，也算变相反映这个组织其实不是很大，现在只能怪自己没有冷静思考。</p>
看着钟辛庭走过来，其他人都向他打了个招呼。</p>
这些人似乎不难相处。</p>
严松正站在坐在大厅中点着人数。</p>
“凯子没来吗？”严松抬起头问。</p>
“他前天死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p>
“哦，真可惜。总人数不改变。”严松快速略过这件事。</p>
邱玲叹了口气：“可怜。”</p>
除了邱玲有所表率之外，其他人都是无所谓的在玩着sh一u ji，钟辛庭觉得事情会比他想象的要更糟。一个同伴的死跟错手扔了一件衣服的气氛一样，无关紧要，没有人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在他小学的时候，同校一个学生溺水死亡，整个学校都会沸腾一段时间。现在这些人的伙伴死了，却如此平静，要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冷漠。</p>
钟辛庭环顾四周，看到了邱玲，她今天穿着红色连衣裙，搭配上红色的卷发，就像妖娆的火焰，包裹着她纤细的四肢和瘦弱的身躯，短短连衣裙看起来随时可能滑落，充满y一u hu一。</p>
她现在正轻轻抚摸着一个洋娃娃。</p>
钟辛庭仔细看才发现，邱玲抱着的不是洋娃娃，是一个像穿着哥特式spy服装的女孩。女孩留着一头黑发，轻轻散落在肩膀，遮挡着黑白相间的衣领。带着许多褶皱的哥特式连衣裙盖住微微隆起的胸部，顺势下来是蓬松的裙摆，露出白白的si à，脚上是圆圆的黑色皮鞋。精致的脸蛋告诉他这是18岁才有的骄傲。这种仿佛在动画片里才有的装扮穿在她身上没有丝毫违和感。</p>
不得不说，男人多会都对zhi fu报有一些幻想。钟辛庭看得入迷，有些失神。</p>
女孩注意到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叔叔正望着她，嘴角上翘，微微一笑，向钟辛庭摆了摆手：“你好，我叫林可。”</p>
声音清淡甜美，听着非常舒服。钟辛庭察觉自己有些失态，点了点头表示抱歉，随即转了个方向，不过思绪还停留在林可的身上。</p>
严松看了看，似乎人都到齐了，用手敲敲桌子，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集中注意力，没有想要介绍新人的意思。</p>
也罢，正好钟辛庭也比较讨厌自我介绍的类型。他嘴很笨，每当看着别人上台风趣幽默的介绍自己时，钟辛庭总是很羡慕。为什么别人看起来能那么镇定，钟辛庭一直想不通。每一次介绍自己都是，都已经在台下想好了台词，但只要一站到众rén iàn前，他就紧张得语无伦次。</p>
严松撕开一张卡纸扔到空空的桌面上，向卡纸上扔了几张钞票，然后轻轻拍了一下桌面，打个响指。原本空白的桌面上就像变魔术一样出现了壶茶和茶杯。他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宣布会议的开始。</p>
“情况就像之前所说，疯狗们准备炸毁公交车总站，并且定在白天。”疯狗是调查派对激进派的戏称，只因激进派做事不计后果，就像疯狗一样，与之对应的是被称为乌龟的保守派。</p>
“看来这次他们这次要玩大的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名叫朱彦岳，不到30岁，留着短发，眼睛看起来有不符合年龄的苍老，对比整个人随意的穿着，他的胡子却刮得很干净，身高1米82，看起来很是魁梧。”</p>
一旁一个同样高大的男子接话：“那乌龟们有什么动静？”</p>
此人名叫孙翔，钟辛庭目测他身高1米8左。对比朱彦岳的轻浮，这个男人透露出一股成熟，年纪大概40岁。虽然看起来有40岁，但从他的穿着和满脸的胡子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人居住。然而钟辛庭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单身的原因是他已经离婚了两次。</p>
严松：“毫无疑问，保守派会想办法阻止他们，不过我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冬瓜，那一块是你负责，说说你的看法。”</p>
钟辛庭注意到一个细节，从严松对其他两个派系的态度来看，他更喜欢保守派。</p>
冬瓜，原名陈东冠，显然他父母的文化程度不高，取名字就希望他儿子能有出息。只是这个儿子不争气，在加入这个组织之前只是一个工地的工人。东冠未能达成，读音相近的外号却伴随着他的成长。</p>
陈东冠：“我的工友说，总站附近出现很多乱七八糟的配件，经常有人在附近游荡，看起来非常像小偷。我猜是疯狗们派出来的引子。”</p>
严松：“他们已经准备好了？”</p>
陈东冠：“估计还没有，他们弄的花瓶炸弹bug被修复了，好像是前天晚上制药公司那会儿看戏时，被乌龟钻了空子。”</p>
邱玲：“保守派的比我们还狡猾，对了，那公司附近的jiān k一ng谁负责的？”</p>
陈东冠：“眼镜负责，那会儿你去接新生，错过了。”</p>
邱玲给他使了个白眼：“切，这么明显的支开我啊？”</p>
朱彦岳：“小ěi nu可不能这么说，那种无聊到爆的监视画面我们在这看了四遍，别说多无聊了。而且新人才不会对我们这种老男人感兴趣呢，是吧，小伙子？”说完话，朱彦岳带着戏谑的笑脸看向钟辛庭。</p>
钟辛庭微微一笑表示尊敬，没有答话</p>
严松：“在场的都知道，来来往往的人数近200，不过我觉得这一次g不会轻易出现，疯狗的目的太明显。”</p>
张一凡：“这就说得过去了，这一次他们选择在白天动手，事情会闹得很大，可能他们打算牺牲一部分人强行让g行动。”</p>
张一凡，戴眼镜的24岁男子，瘦弱，抵抗力差，几乎每年都会生病，整个人虚弱得就像会被风吹倒一般。典型的高智商理科男，大学理科从未下过90分。</p>
莫名其妙的谈话让钟辛庭摸不着头脑，他尽力去思考，试图裂解他们的对话，而对于这类理解不了的，他就抱着疑问，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话：“g？”</p>
林可挣扎着把邱玲的手从自己头上挪开，试图挣脱大姐姐的控制。而邱玲更牢固的抱了抱林可，不让她挣脱。林可挣扎无奈，只得无力的答着钟辛庭的话。</p>
“游戏管理员”</p>
看着林可无力解释，张一凡接过话：“嗯，就是这个世界的管理员，负责维护游戏秩序。遇到影响严重的事情时，他们就想办法修复bug，让事情变得合理。”</p>
邱玲：“对对对，就像我给你看的zhà一 piàn，疯狗们把他炸了，然后g修复它，于是第二天大家就照常过上平凡没有意思的生活，不用担心没有药吃了。”</p>
林可：“他们不只想探索，他们更想跟g对话。”</p>
张一凡：“你就是新来的吧，这个世界有点残缺，慢慢理解吧。”</p>
严松：“严重的话，的确需要g进行处理。如果公交公司被炸毁这个事情无法维护，变成事实，那么许多人生活的剧本就会改写，城市会产生巨大变动，系统很可能会失去对游戏的掌控。”</p>
邱玲：“比如后天我们可能会在街角看着一个人围着电线杆转来转去。”</p>
严松：“那有谁知道疯狗现在的动态？”</p>
陆羽西：“我只知道一点，他们准备通过换门的方式进入内部，直接捣毁整个公司，但是具体的行动不能确定。”</p>
陆羽西，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商铺小老板，40多岁。</p>
严松：“要炸毁整个公交公司，布置炸弹时间和撤离时间，加上保守派干扰时间，需要近1个多小时。”</p>
冬瓜：“我们要做什么吗？”</p>
严松：“明天中午林可和猴子先进去调查，尽可能干扰他们布置炸弹，如果他们分散的话试着能不能除掉一些，不行就尽可能拖延时间。我和两个人负责在外面指挥和安排退路。另外，还需要一个3人小组一个2人小组人分别调查外面激进派和保守派的动向，激进派如果在其他地方还准备着意料外的恐怖袭击，你们就分一些人过去。接着还需要两个人试着看能不能调查g的一些信息。剩下的人配合保守派干扰激进派的行动，有可能发生正面冲突。对了，猫，知道激进派还剩下多少人吗？”</p>
“22个，又新进了一个。”</p>
猫是调查派的狙击手担当，性格孤僻，不喜欢说话，不擅长维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摸索出的bug能让子弹忽略掉重力和空气阻力等数据，让子弹轨迹变成一条直线，并且保持一定的速度。这种忽略掉外界影响的狙击，让猫的射程和命中率都变得非常可怕。</p>
他今年22岁，表面冷漠，内心却正值热血时期，典型的闷骚。</p>
陆羽西：“哈哈，真的是没脑子的激进人士比较多吗，一群疯狗做起事来根本不考虑后果。”</p>
林可睁大眼睛望向陆羽西：“可怜的保守派呢？”</p>
李美玲一边吧啦吧啦吃着薯片一边说话：“那帮乌龟大概还剩下13个。”</p>
调查派的第三位女士，26岁，短发，着装中性，微微发胖，爱吃零食，喜欢酷酷的东西，脾气暴躁，说话容易得罪人，所以大家对她的建议是让她少说话。</p>
李美玲：“还是那帮老顽固，2个50岁的大爷和一堆怂货，搁在抗战时期绝对是当奴隶的货色。”</p>
钟辛庭微微低了下头，他总感觉李美玲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因为他就很想继续生活在这样的世界。</p>
孙翔：“还好吧，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生活过得去也没有必要去反抗。”</p>
胖妞李美玲一脸不屑：“过得去你离两次婚”</p>
离婚是孙翔永远的痛，听到李美玲说出这种话，他无法忍受的说道：“呵呵，我这个混蛋还结果两次婚，你呢？”</p>
李美玲听出孙翔在嘲讽她，内心也是上了火，变本加厉的讽刺：“跟玩具过家家，亏你说得出来。”</p>
“你这嘴巴是不是欠揍！”孙翔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侧躺在沙发上吃薯片的这个女人，气不打一处来。</p>
严松伸手安定两人，示意他们停止争吵。</p>
“安静，不要进行没有意义的争吵。总而言之现在保守派处于弱势，他们一定会尽量避免跟激进派的正面冲突，这可不好。”</p>
林可：“所以我们要暗示他们，我们现在目标跟他们一样，都是要干扰激进派？”</p>
严松认可林可的话，点了点头：“我们还剩下四个人，这四个人就负责跟激进派发生正面冲突，并且告诉保守派我们需要支援。尽可能活着回来，让保守派和激进派的势力差距减小，越小越好。”</p>
听到“尽可能活着回来”几个字，钟辛庭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他搬了搬手指，算了一下。两个人潜入，5个监视兼支援，3个后勤，两个调查g，四个打团。正好16个。</p>
钟辛庭担忧的问道：“按照现在的人数，好像我也算在了里面，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p>
严松看着钟辛庭认真的问道：“你敢shā rén吗？”</p>
钟辛庭惊了一下，虽然做好了准备，但真的听到要shā rén，还是很难承受：“还要shā rén？”</p>
听着钟辛庭天真的提问，邱玲忍不住要插话：“你也可以不杀啊，激进派要是杀你，你就唱首歌给他听，把他感动哭了他就放过你咯？”说完还不忘做个鬼脸。</p>
一旁听到邱玲话的人都默契的笑了笑。</p>
“你非要跟一些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讲得来吗？”孙翔用不满的口气说着，完了还瞥了一眼李美玲，讽刺的意图很明显。不幸的是这个眼神被李美玲看到，李美玲放下手中的薯片，朝孙翔竖了一个中指。</p>
钟辛庭为难的辩解：“可是我不敢shā rén啊。”钟辛庭是个老实人，除了会耍点小聪明，一般遇到事总会提倡hé pg解决，没想过暴力处理。家父母的庭教育告诉他，要是动手的话，原本有理都会变得无理。再者他怕打不过人家，还理亏。</p>
听完钟辛庭的话，陈东冠意识到他们还有些事情似乎没有告诉钟辛庭他，他瞪大双眼惊奇的说道：“哟，你们没告诉”话没说完，严松摆了摆手打断他。陈东冠理会到自己有些口误，端起茶掩饰过去。</p>
大家也都陷入沉默，面对这种情形，钟辛庭知道还有些事情他们还没有告诉他。</p>
严松转移了话题：“所以我安排了两个人负责监视g，你跟老朱，你也借机融入这个队伍吧。”</p>
1米82的朱彦岳朝钟辛庭挥了挥手，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p>
朱彦岳：“老大，还有我什么事吗？”</p>
严松：“没有了，怎么？”</p>
朱彦岳笑了笑：“没有，如果没我什么事的话，我就陪新手出去遛个弯子，顺便教他一些东西。”</p>
严松：“好，注意言辞。”</p>
朱彦岳给严松一个眼神，示意他自己知道分寸。于是，1米8的朱彦岳就把1米7的钟辛庭搭在肩膀下夹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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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城市区的马路边上，一个大个子搭着一个小个子的肩膀在街上闲逛。两人看起来像亲密的兄弟，实则只有朱彦岳乐在其中，钟辛庭只觉得莫名的尴尬。</p>
他们都很老实的走在高楼下的影子里，不让身体的一丝接触到阳光，就像两个吸血鬼。</p>
朱彦岳：“老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加入黑衣组织的兴奋感？”</p>
钟辛庭从朱彦岳的胳膊下挣开，动作太过亲密，他不是很喜欢这个“朋友”。</p>
“老实说一开始是很激动，但现在觉得会有生命危险，可能随时会死。我并不是很想加入，请问我能退出吗？”</p>
朱彦岳转了转眼珠子，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回答：“嗯，啊，好像有点困难。不过不要这么害怕嘛，像个女孩子一样。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只是未来的一个游戏呢。或许死了之后就会在另一个世界醒过来，然后觉得很不服气。还有种，‘我的天，怎么死得这么窝囊，再来一次’的想法”。</p>
钟辛庭勉强着赔笑：“你看起来真乐观，你不怕出意外的人会是你吗？”</p>
“哈哈，我说不怕你肯定觉得我在吹牛，或者觉得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其实有些事情你知道后也会跟我一样的，只是现在还不方便说。当然，你看看这帮家伙。”朱彦岳指了指四周这些两点一线的苦命上班族：“他们整天就这样来来去去的打转，就像个机器一样，你难道愿意过这种生活吗？我们现在可是掌握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的人啊。”</p>
“啪”朱彦岳朝空击了一巴掌，一颗鸡蛋一样大的钻石出现在他手心。</p>
“看看这东西，照你以前工作一辈子都别想买到。”接着，他顺手扔到路旁垃圾桶里。“现在你甚至可以拿它来打水漂。”</p>
“怎么做到的？”钟辛庭很感兴趣，看着那颗价值连城的钻石被朱彦岳像石头一样扔掉，他有些向往这样的生活。</p>
朱彦岳从口袋掏出一把钻石，满满的抓在手心：“这些你能搞到吧。”</p>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就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几万块一颗的钻石，在朱彦岳眼里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跌落在地面的钻石他连看都不看一眼。</p>
朱彦岳两个手掌合在一起揉搓，左手包成一个圈，右手做出一个“捏”的动作。</p>
“你知道我手里是一堆钻石，世界也知道，唯一区别就是世界不知道我手里的钻石究竟有多大。我只要做出一个‘捏’的动作骗过这个世界，世界就根据我捏的大小生成了这块钻石。”说着，朱彦岳的右手从他包拳的左手手心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钻石。他把左手剩余石子一般大小的钻石甩开，就像甩掉黏在手上的沙石，空出手把玩着这颗巨大的钻石。然后，他把钻石递给了钟辛庭。</p>
钟辛庭边走边练，这个“融合”确实非常简单，只要遮住需要融合的两件物品，采取“捏”或者“夹”的方式取出来，手里的东西就会很随意的融合在一起。这样很简单的一个bug，平时在生活中自己怎么没有发现。想想也难怪，一般人平时都不会做出这样无意义的行为。</p>
“怎么样，比老老实实地玩游戏有趣多了吧。”</p>
钟辛庭不得不承认，这些bug对他的影响很大。在之前他可不敢想象自己能触摸到这么大的钻石，而现在他只觉得这颗钻石很沉，他学着朱彦岳的模样，将钻石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他想象着见到这颗钻石的人会是什么表情，也许还会不识货的丢弃。是啊，谁会想到路边捡到的透明石头，居然是真的钻石。</p>
两人聊着闲话走在人行道上，不久便来到十字路口。朱彦岳停下脚步，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雨伞，遮住自己。</p>
看着朱彦岳遮挡着微弱的阳光，钟辛庭才回想刚才所见，激进派的人都很白，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法生活在阳光下的日子。利用这些bug，能让生活变得有意思，只是这却是有代价的。</p>
钟辛庭现在还不需要伞，他还能悠然的生活在太阳底下，体会这丝温暖。</p>
朱彦岳匆匆过了马路，收起雨伞，将雨伞藏在t恤内，轻轻打了个响指，让雨伞消失，接着回头看向还在斑马线上漫步的钟辛庭。</p>
“新人，你有什么技能？”</p>
“什么什么技能？”钟辛庭疑惑。</p>
“好吧，邱玲没跟你说吗？”</p>
“只说了一点，大致就是混乱的世界，三个派系，关于你提到的技能和bug什么都有没说过。”</p>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你也知道，这些bug是程序不完美产生的l一u d一ng，它们看似毫无逻辑，实际上又有那么一些道理，对不对？”</p>
钟辛庭仔细思考自己所掌握的bug，发现确实是这样。比如复制，需要调整手表时间，还需要同样的瓷器，融合也需要相同的物质，并不能像魔法一样无中生有。</p>
“但是有一些bug确是毫无道理的，比如这样。”说着，朱彦岳从口袋掏出一根绳子，然后不停的打结，打了大概17个结。</p>
然后他让钟辛庭数了数，确认是17个没错。</p>
朱彦岳拿出sh一u ji，用力的往地上砸。sh一u ji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钟辛庭捡起地上的sh一u ji，发现sh一u ji屏幕碎成网状，四周的金属边框也重重变形。</p>
朱彦岳用那根打了17个结的绳子碰了碰sh一u ji，将17个结绕在一起，打了一个大大的第18个结，用力一拉，绳子像冰条一样的碎成小段。钟辛庭手上的sh一u ji突然产生细微的振动，缓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p>
朱彦岳拿过钟辛庭手上的sh一u ji，吹了吹灰尘，放回到口袋里说：“看到没，毫无逻辑，为什么要打结，为什么是17个结，为什么绳子一拉就断，为什么sh一u ji就恢复了？这期间没有任何关系。”</p>
钟辛庭找不出二者的联系和必要性，除了绳子的损坏代替了sh一u ji。</p>
“这些毫无逻辑的bug就会显得非常珍贵，因为其他人没办法从中找出规律去模仿。而我们这些人知道这些没有运作规律的bug，就会占为己有，不分享，不公开。就像只有自己才拥有的技能。”</p>
“那你有什么技能？”既然朱彦岳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那么他应该也会有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某种bug。</p>
朱彦岳走到路旁，那停放着一辆qi chē。朱彦岳用手点了点qi chē，又用手点了点sh一u ji。然后用大拇指很牛气的指了指qi chē，示意钟辛庭他已经展示了他的能力。</p>
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钟辛庭感到奇怪。难道是qi chē拥有了sh一u ji的功能，能够用来通话了吗？想象着朱彦岳举起一辆qi chē，嘴里说着“喂，喂，喂”的样子，钟辛庭就觉得很有喜感。靠近qi chē，钟辛庭伸手，手指碰到qi chē，qi chē就像气球一样弹了出去。</p>
莫名的触感让钟辛庭感到诧异：“怎么这么轻？难道说！你把它们两个的质量对换过来了？不对，你用sh一u ji的质量替代了qi chē的质量！”</p>
违反的质量守恒定律，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这个世界存在的bug。只要轻轻点两下，就能让一个很重的物体变得很轻，也能让一个很轻的物体变重。</p>
“都可以，只要我想，替代也行对调也行。”朱彦岳自豪的解释。他走近那辆qi chē，用手轻轻一抓，举过头顶，随后顺手一甩，qi chē向远处的空地飞去。</p>
qi chē飞到半空途中，朱彦岳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p>
qi chē的重量恢复，2吨的铁块保持着刚才的速度继续前行，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重重的砸在空地上。伴随巨大的撞击声和金属碎裂声，地面开裂，水泥块翘起，空地被砸出一个大坑。qi chē的配件c玻璃c轮胎伴随着撞击四处飞散，体积最大的车身继续向前翻滚，最后像一记重拳砸在一旁的围墙，墙体被撞开一个大洞，砖块散落一地。</p>
这种随手举起车辆乱扔的动作就像diàn yg里的超人一样。</p>
钟辛庭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内心激动，情不自禁的想要鼓掌。</p>
如果朱彦岳属于激进派，他就可能会想出举起飞机往大楼上砸的这种袭击，这样的事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这就是恶性的bug，g不给予制裁，这个世界就会一直存在这样的隐患。想着自己将来就要凭血肉之躯跟这样的人战斗，一瞬间，钟辛庭有些想加入保守派，躲在龟壳里过日子。</p>
“然后，我要跟你讲讲‘回车键’的作用”。朱彦岳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下来的qi chē后视镜扔到刚才那辆qi chē停靠的位置，调了调手表的时间，打了个响指。</p>
“啪”的一声，那辆本该报废的qi chē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原来的位置。</p>
钟辛庭望向远处，那块废铁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地上的大坑和那面破墙仍在。</p>
“就像游戏一样，卡bug往往都要输入指令，然后点击确认键。在这个世界也有。”朱彦岳拉着钟辛庭向远处走，一边走一边说：“离开那鬼地方，千万别把事情闹大。”</p>
钟辛庭再看了看被破坏的场景，已经开始有看热闹的人聚集，他们七嘴八舌的谈论这些大坑。不过从这些人疑惑的表情来看，他们并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钟辛庭意识到自己从前也凑过类似的热闹，原来那些找不到原因的事故都是这些人干的啊。离开事故现场，两个人继续肩并肩走在阴影下，这与前去围观的人显得格格不入。</p>
朱彦岳对刚才的行为作出说明：“在这个世界，一个突兀的声音或是一个突兀的闪光就起到确认键的作用。比如你走在大街上，脑子里想着怎么跟你的女神亲热，突然后面有人拍了一巴掌，你的思绪就会短暂的顿一下，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或者你在跑步的时候被远光灯闪了一下，脑子会短暂的空白一下。这就像是确认键造成的数据输入。所以我刚才打了一个响指，短暂的阻断了当时一定范围空间的数据流动，于是车辆在那一刻就因为数据混乱而载入了我手臂那段时间的数据。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p>
“算是明白了一点，需要一个响声和闪亮的光当做确认输入指令是吧？”</p>
“差不多，觉得打响指这个姿势比较欠，容易被揍的话。也可以选择拍手，女生都喜欢拍手这个姿势。知道这个你就不用去找布，像变魔术一样遮起来啦。当然，这些都是张一凡那个眼镜男说的。具体什么回事大家都还处在猜测阶段。”</p>
解说完毕，朱彦岳还补充了一句：“这个技能我可不能外传，除非你愿意做我老婆。当然你愿意我也不会要你。”</p>
钟辛庭无语，这人看起来高高大大，说起话来却让人起鸡皮疙瘩。</p>
“对了，为什么总看到你拿着个相机啊？”朱彦岳看着钟辛庭胸前挂着的相机问到：“挂那么大个玩意你不累吗？”</p>
钟辛庭撒了个谎：“我喜欢拍一些身边的事物。”</p>
朱彦岳点了点头：“唔，有一些爱好还是不错的。不过呢”</p>
说着，朱彦岳拿过钟辛庭的相机，大拇指按着屏幕，轻轻向上划了一下屏幕，接着将手做出“捏”的动作，一张相片就从相机上被他捏了出来。</p>
“喏，很简单吧，不需要底片，你以后带个薄一点的相机吧。”</p>
钟辛庭接回相机，照着朱彦岳的动作做了一遍，利用这个bug，很简单的就能得到一张相片。</p>
正当钟辛庭沉浸着研究相机时，朱彦岳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一拍手说：“哦，我想起来了，我还要教你另一个东西。”</p>
随后，朱彦岳把钟辛庭带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里。钟辛庭猜测他应该是要交给他一些能传授的bug。</p>
巷子宽不到2米，刚好容下一辆小车，旁边还有一条排水渠，没有遮挡。排水渠里面已经干涸，零星长着几株植物。两旁是常见的普通民房，房子墙壁上长满青苔，有一定的历史痕迹，4层高，完美的挡住阳光。因为空间狭小，没办法停车。阳光照射不到，也不能晾晒衣服。加之四周不通风，空气伴有着腐臭的味道，除了上学绕近道的学生，平时很少人经过。</p>
“你看到前面那堆水表了没？”朱彦岳指了指前方10米左右的一排水表，它们大概管理着钟辛庭左手民房的生活用水。</p>
“再看看水表右边是不是有一块石头？”</p>
钟辛庭找了找，在水表右边地上确实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p>
“再看地上那颗野草？”</p>
在水表和石块中间，距离两人7c8米远的地上，从裂开的水泥缝中长着一颗小草。</p>
“嗯，很好，最后再看远处，我们正对面墙壁上的裂缝。记准这四个位置。”</p>
看着钟辛庭认真的表情，朱彦岳有些得意，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老师在教一个笨孩子。“好，现在闭上眼睛，想象你眼前这幅场景，你能在脑海里以这四个东西构建出一个三角体吗？这需要点空间想象能力，试试吧。”</p>
钟辛庭努力在脑海里回想那四个物品的位置，回答：“有点难想，不过还行。”</p>
朱彦岳举起两只手，做出一个准备击掌的动作。</p>
“很好，现在跟着我的话，把意识轮流集中在四个东西，开始。水表c小草c石头c裂缝c水表c小草c石头c裂缝c水表”</p>
钟辛庭谨慎的闭着眼睛，他幻想出刚才那个胡同。把意识想象成一个点，顺着朱彦岳的话，让那个注意力的点依次在四个物品上跳动。点从水表移动到地上的小草，再移动到一旁的石头，再移动到墙上的裂缝，再返回到水表，不断循环。随着朱彦岳语气的加速，那四个标记的样子渐渐模糊，都变逐渐地成一个的点。</p>
点，坐标？钟辛庭似乎想到什么。</p>
“啪！”的一声，还没等钟辛庭有下一步想法，朱彦岳两手相击，拍了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p>
一瞬间，钟辛庭意识变得模糊，周围的景物变得虚幻，接着脑子一震。就在脑子刚清醒的那一刻，钟辛庭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左手边立着一排水表。</p>
钟辛庭有些惊讶，他似乎就要明白怎么回事时。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视线就像被阻断一样变得空白，脑子传来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他痛苦的捂着心口蹲下身子抱成一团。</p>
随着时间推移，痛苦慢慢的减少。</p>
朱彦岳从刚才的位置走了过来，弯下身子，他没有做奇怪的事情，他拍了拍钟辛庭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p>
钟辛庭意识回归清醒，他没有理会朱彦岳，他在思考刚才的经历。从景物的改变来看，自己算是进行了一次空间移动，在一瞬间从原来的位置移动到了四个点构成的三角体的中心，之后伴随的痛苦应该是空间移动带来的副作用。</p>
“空间移动的副作用这么大吗？”钟辛庭喘了口气，恢复正常呼吸，问道。</p>
“唉，没办法。”朱彦岳叹了口气：“毕竟这不是真正的超能力，只是个bug，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转移自己。因为这是类似数据位置的一个转移，在数据转移的过程，原本数据会转移到另一个位置。这就需要保证数据的一个完整性。所以，在每一次数据对换之后，我们的心脏就会停止一段时间。这也是张一凡那个眼镜男说的，你再问下去我也不知道了。”朱彦岳说完还耸了耸肩。</p>
“心脏停止？”钟辛庭有点吃惊，心脏停止人不就完了吗？</p>
“对，平均距离每增加13米，心脏停止的时间会增加一秒。其实有人抢救的话停止那么一两分钟还是有救的，虽然大脑可能会缺氧从此变成白痴。不过4到5秒的话，一般人还是能够承受的。当然，这还是张一凡说的，死了不能怪我。”朱彦岳摊了摊手，他每做一个解释都要提一下张一凡，势必要把这些责任推出去。</p>
钟辛庭站起身子，刚才的痛已经慢慢缓解，不过那种感觉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这个看似很方便的技能却带着严重的副作用。</p>
原本幻想着能靠着连续的空间移动到达城市任何角落，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p>
“看来我遇到麻烦了，今天暂时失陪吧。另外，这个技能无论是移动还是逃命都是很有作用的。你回去多练习，最好先从一两秒开始，试着把心脏锻炼强大，不然遇到疲劳的紧急情况，可能晕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那就不是痛的问题了。”朱彦岳说着，小跑了几步，消失在巷子末端。</p>
什么麻烦？钟辛庭刚想把朱彦岳喊回来，语音未出，只见身旁一个人影从肩部擦过，吓了他一跳。刚才注意力太过击中，没有注意到还有人经过这里。他定下来看着那人的背影，觉得有些诡异。眼前的人跟平时身边经过的人不一样，他就像没有灵魂一样机械的向前行走，步伐准确，如钟表计时般精确。钟辛庭猜测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隐藏在人群中的“猎狗”。待“猎狗”消失在视野，钟辛庭恢复了平静，他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那颗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的心脏。他没有想过这个一年365无休的小东西，居然也有停下来休息的一刻。回想刚才那一秒，过得可真是漫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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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就像活在梦里一样，每天都在疏导自己接受这个世界的设定。在以前他每次做到自己拥有超能力的梦都会醒来，然后发现那只是个梦。</p>
望着桌面上的手表，不真实感渐渐变得浓烈起来。</p>
无聊的时候很适合想事情，钟辛庭躺在床上思考他现在的处境。按照常规剧情来说，如果这是一个游戏，他是主角的话，现在就算是进入主线故事了，接着他会开始和激进派做斗争，赢得胜利，赢得美人归属。</p>
这样没什么不好。</p>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剧情真的这么进行，就算是侧面反映出自己的人存在一个剧本，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剧本中。之后的爱情和友情都是根据剧情需要，在固定时间穿插进来。表面上看起来很自由，实际已经命中注定，自己的人生完全按照线路度过。而且他还不确定自己是要拯救这个世界，还是去调查这个世界的真相。</p>
不得不说，他已经开始好奇，这个世界外面会是一个什么样。</p>
diàn huà震动，里面传来一条未查看短信。</p>
——看看你昨天穿的那条裤子的口袋。</p>
钟辛庭将面包放到桌子上，走到窗台摸了摸裤子口袋，熟悉的触感，果然又是一张便签纸。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程序，就意味着sh一u ji，电脑等数据传送也会经过fu u器处理。于是正真保密沟通方式就变成用bug进行交流了吗？这可真是讽刺。</p>
——穿好衣服裤子，集合。（跟昨天一样我给你带路。）</p>
看着纸条，钟辛庭很是无奈。他知道今后的生活不会平凡，没想过连一天放假时间都没有，第二天就有事情，真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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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辛庭这次来到一栋别墅。</p>
准确来说是他觉得他现在来到了一栋别墅内。</p>
在别墅大厅里，七零八落的坐着许多人，钟辛庭数了一下，共有15个。按照邱玲的说法，这15个人和激进派对峙一次就要死一两个。钟辛庭开始后悔，现在的情况看着不妙。他之前以为一个组织，人至少能有一百多个，没想到人少得可怜。转念一想，昨天邱玲一会儿说组织一会儿又说团的，也算变相反映这个组织其实不是很大，现在只能怪自己没有冷静思考。</p>
看着钟辛庭走过来，其他人都向他打了个招呼。</p>
这些人似乎不难相处。</p>
严松正站在坐在大厅中点着人数。</p>
“凯子没来吗？”严松抬起头问。</p>
“他前天死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p>
“哦，真可惜。总人数不改变。”严松快速略过这件事。</p>
邱玲叹了口气：“可怜。”</p>
除了邱玲有所表率之外，其他人都是无所谓的在玩着sh一u ji，钟辛庭觉得事情会比他想象的要更糟。一个同伴的死跟错手扔了一件衣服的气氛一样，无关紧要，没有人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在他小学的时候，同校一个学生溺水死亡，整个学校都会沸腾一段时间。现在这些人的伙伴死了，却如此平静，要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冷漠。</p>
钟辛庭环顾四周，看到了邱玲，她今天穿着红色连衣裙，搭配上红色的卷发，就像妖娆的火焰，包裹着她纤细的四肢和瘦弱的身躯，短短连衣裙看起来随时可能滑落，充满y一u hu一。</p>
她现在正轻轻抚摸着一个洋娃娃。</p>
钟辛庭仔细看才发现，邱玲抱着的不是洋娃娃，是一个像穿着哥特式spy服装的女孩。女孩留着一头黑发，轻轻散落在肩膀，遮挡着黑白相间的衣领。带着许多褶皱的哥特式连衣裙盖住微微隆起的胸部，顺势下来是蓬松的裙摆，露出白白的si à，脚上是圆圆的黑色皮鞋。精致的脸蛋告诉他这是18岁才有的骄傲。这种仿佛在动画片里才有的装扮穿在她身上没有丝毫违和感。</p>
不得不说，男人多会都对zhi fu报有一些幻想。钟辛庭看得入迷，有些失神。</p>
女孩注意到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叔叔正望着她，嘴角上翘，微微一笑，向钟辛庭摆了摆手：“你好，我叫林可。”</p>
声音清淡甜美，听着非常舒服。钟辛庭察觉自己有些失态，点了点头表示抱歉，随即转了个方向，不过思绪还停留在林可的身上。</p>
严松看了看，似乎人都到齐了，用手敲敲桌子，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集中注意力，没有想要介绍新人的意思。</p>
也罢，正好钟辛庭也比较讨厌自我介绍的类型。他嘴很笨，每当看着别人上台风趣幽默的介绍自己时，钟辛庭总是很羡慕。为什么别人看起来能那么镇定，钟辛庭一直想不通。每一次介绍自己都是，都已经在台下想好了台词，但只要一站到众rén iàn前，他就紧张得语无伦次。</p>
严松撕开一张卡纸扔到空空的桌面上，向卡纸上扔了几张钞票，然后轻轻拍了一下桌面，打个响指。原本空白的桌面上就像变魔术一样出现了壶茶和茶杯。他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宣布会议的开始。</p>
“情况就像之前所说，疯狗们准备炸毁公交车总站，并且定在白天。”疯狗是调查派对激进派的戏称，只因激进派做事不计后果，就像疯狗一样，与之对应的是被称为乌龟的保守派。</p>
“看来这次他们这次要玩大的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名叫朱彦岳，不到30岁，留着短发，眼睛看起来有不符合年龄的苍老，对比整个人随意的穿着，他的胡子却刮得很干净，身高1米82，看起来很是魁梧。”</p>
一旁一个同样高大的男子接话：“那乌龟们有什么动静？”</p>
此人名叫孙翔，钟辛庭目测他身高1米8左。对比朱彦岳的轻浮，这个男人透露出一股成熟，年纪大概40岁。虽然看起来有40岁，但从他的穿着和满脸的胡子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人居住。然而钟辛庭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单身的原因是他已经离婚了两次。</p>
严松：“毫无疑问，保守派会想办法阻止他们，不过我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冬瓜，那一块是你负责，说说你的看法。”</p>
钟辛庭注意到一个细节，从严松对其他两个派系的态度来看，他更喜欢保守派。</p>
冬瓜，原名陈东冠，显然他父母的文化程度不高，取名字就希望他儿子能有出息。只是这个儿子不争气，在加入这个组织之前只是一个工地的工人。东冠未能达成，读音相近的外号却伴随着他的成长。</p>
陈东冠：“我的工友说，总站附近出现很多乱七八糟的配件，经常有人在附近游荡，看起来非常像小偷。我猜是疯狗们派出来的引子。”</p>
严松：“他们已经准备好了？”</p>
陈东冠：“估计还没有，他们弄的花瓶炸弹bug被修复了，好像是前天晚上制药公司那会儿看戏时，被乌龟钻了空子。”</p>
邱玲：“保守派的比我们还狡猾，对了，那公司附近的jiān k一ng谁负责的？”</p>
陈东冠：“眼镜负责，那会儿你去接新生，错过了。”</p>
邱玲给他使了个白眼：“切，这么明显的支开我啊？”</p>
朱彦岳：“小ěi nu可不能这么说，那种无聊到爆的监视画面我们在这看了四遍，别说多无聊了。而且新人才不会对我们这种老男人感兴趣呢，是吧，小伙子？”说完话，朱彦岳带着戏谑的笑脸看向钟辛庭。</p>
钟辛庭微微一笑表示尊敬，没有答话</p>
严松：“在场的都知道，来来往往的人数近200，不过我觉得这一次g不会轻易出现，疯狗的目的太明显。”</p>
张一凡：“这就说得过去了，这一次他们选择在白天动手，事情会闹得很大，可能他们打算牺牲一部分人强行让g行动。”</p>
张一凡，戴眼镜的24岁男子，瘦弱，抵抗力差，几乎每年都会生病，整个人虚弱得就像会被风吹倒一般。典型的高智商理科男，大学理科从未下过90分。</p>
莫名其妙的谈话让钟辛庭摸不着头脑，他尽力去思考，试图裂解他们的对话，而对于这类理解不了的，他就抱着疑问，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话：“g？”</p>
林可挣扎着把邱玲的手从自己头上挪开，试图挣脱大姐姐的控制。而邱玲更牢固的抱了抱林可，不让她挣脱。林可挣扎无奈，只得无力的答着钟辛庭的话。</p>
“游戏管理员”</p>
看着林可无力解释，张一凡接过话：“嗯，就是这个世界的管理员，负责维护游戏秩序。遇到影响严重的事情时，他们就想办法修复bug，让事情变得合理。”</p>
邱玲：“对对对，就像我给你看的zhà一 piàn，疯狗们把他炸了，然后g修复它，于是第二天大家就照常过上平凡没有意思的生活，不用担心没有药吃了。”</p>
林可：“他们不只想探索，他们更想跟g对话。”</p>
张一凡：“你就是新来的吧，这个世界有点残缺，慢慢理解吧。”</p>
严松：“严重的话，的确需要g进行处理。如果公交公司被炸毁这个事情无法维护，变成事实，那么许多人生活的剧本就会改写，城市会产生巨大变动，系统很可能会失去对游戏的掌控。”</p>
邱玲：“比如后天我们可能会在街角看着一个人围着电线杆转来转去。”</p>
严松：“那有谁知道疯狗现在的动态？”</p>
陆羽西：“我只知道一点，他们准备通过换门的方式进入内部，直接捣毁整个公司，但是具体的行动不能确定。”</p>
陆羽西，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商铺小老板，40多岁。</p>
严松：“要炸毁整个公交公司，布置炸弹时间和撤离时间，加上保守派干扰时间，需要近1个多小时。”</p>
冬瓜：“我们要做什么吗？”</p>
严松：“明天中午林可和猴子先进去调查，尽可能干扰他们布置炸弹，如果他们分散的话试着能不能除掉一些，不行就尽可能拖延时间。我和两个人负责在外面指挥和安排退路。另外，还需要一个3人小组一个2人小组人分别调查外面激进派和保守派的动向，激进派如果在其他地方还准备着意料外的恐怖袭击，你们就分一些人过去。接着还需要两个人试着看能不能调查g的一些信息。剩下的人配合保守派干扰激进派的行动，有可能发生正面冲突。对了，猫，知道激进派还剩下多少人吗？”</p>
“22个，又新进了一个。”</p>
猫是调查派的狙击手担当，性格孤僻，不喜欢说话，不擅长维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摸索出的bug能让子弹忽略掉重力和空气阻力等数据，让子弹轨迹变成一条直线，并且保持一定的速度。这种忽略掉外界影响的狙击，让猫的射程和命中率都变得非常可怕。</p>
他今年22岁，表面冷漠，内心却正值热血时期，典型的闷骚。</p>
陆羽西：“哈哈，真的是没脑子的激进人士比较多吗，一群疯狗做起事来根本不考虑后果。”</p>
林可睁大眼睛望向陆羽西：“可怜的保守派呢？”</p>
李美玲一边吧啦吧啦吃着薯片一边说话：“那帮乌龟大概还剩下13个。”</p>
调查派的第三位女士，26岁，短发，着装中性，微微发胖，爱吃零食，喜欢酷酷的东西，脾气暴躁，说话容易得罪人，所以大家对她的建议是让她少说话。</p>
李美玲：“还是那帮老顽固，2个50岁的大爷和一堆怂货，搁在抗战时期绝对是当奴隶的货色。”</p>
钟辛庭微微低了下头，他总感觉李美玲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因为他就很想继续生活在这样的世界。</p>
孙翔：“还好吧，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生活过得去也没有必要去反抗。”</p>
胖妞李美玲一脸不屑：“过得去你离两次婚”</p>
离婚是孙翔永远的痛，听到李美玲说出这种话，他无法忍受的说道：“呵呵，我这个混蛋还结果两次婚，你呢？”</p>
李美玲听出孙翔在嘲讽她，内心也是上了火，变本加厉的讽刺：“跟玩具过家家，亏你说得出来。”</p>
“你这嘴巴是不是欠揍！”孙翔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侧躺在沙发上吃薯片的这个女人，气不打一处来。</p>
严松伸手安定两人，示意他们停止争吵。</p>
“安静，不要进行没有意义的争吵。总而言之现在保守派处于弱势，他们一定会尽量避免跟激进派的正面冲突，这可不好。”</p>
林可：“所以我们要暗示他们，我们现在目标跟他们一样，都是要干扰激进派？”</p>
严松认可林可的话，点了点头：“我们还剩下四个人，这四个人就负责跟激进派发生正面冲突，并且告诉保守派我们需要支援。尽可能活着回来，让保守派和激进派的势力差距减小，越小越好。”</p>
听到“尽可能活着回来”几个字，钟辛庭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他搬了搬手指，算了一下。两个人潜入，5个监视兼支援，3个后勤，两个调查g，四个打团。正好16个。</p>
钟辛庭担忧的问道：“按照现在的人数，好像我也算在了里面，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p>
严松看着钟辛庭认真的问道：“你敢shā rén吗？”</p>
钟辛庭惊了一下，虽然做好了准备，但真的听到要shā rén，还是很难承受：“还要shā rén？”</p>
听着钟辛庭天真的提问，邱玲忍不住要插话：“你也可以不杀啊，激进派要是杀你，你就唱首歌给他听，把他感动哭了他就放过你咯？”说完还不忘做个鬼脸。</p>
一旁听到邱玲话的人都默契的笑了笑。</p>
“你非要跟一些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讲得来吗？”孙翔用不满的口气说着，完了还瞥了一眼李美玲，讽刺的意图很明显。不幸的是这个眼神被李美玲看到，李美玲放下手中的薯片，朝孙翔竖了一个中指。</p>
钟辛庭为难的辩解：“可是我不敢shā rén啊。”钟辛庭是个老实人，除了会耍点小聪明，一般遇到事总会提倡hé pg解决，没想过暴力处理。家父母的庭教育告诉他，要是动手的话，原本有理都会变得无理。再者他怕打不过人家，还理亏。</p>
听完钟辛庭的话，陈东冠意识到他们还有些事情似乎没有告诉钟辛庭他，他瞪大双眼惊奇的说道：“哟，你们没告诉”话没说完，严松摆了摆手打断他。陈东冠理会到自己有些口误，端起茶掩饰过去。</p>
大家也都陷入沉默，面对这种情形，钟辛庭知道还有些事情他们还没有告诉他。</p>
严松转移了话题：“所以我安排了两个人负责监视g，你跟老朱，你也借机融入这个队伍吧。”</p>
1米82的朱彦岳朝钟辛庭挥了挥手，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p>
朱彦岳：“老大，还有我什么事吗？”</p>
严松：“没有了，怎么？”</p>
朱彦岳笑了笑：“没有，如果没我什么事的话，我就陪新手出去遛个弯子，顺便教他一些东西。”</p>
严松：“好，注意言辞。”</p>
朱彦岳给严松一个眼神，示意他自己知道分寸。于是，1米8的朱彦岳就把1米7的钟辛庭搭在肩膀下夹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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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城市区的马路边上，一个大个子搭着一个小个子的肩膀在街上闲逛。两人看起来像亲密的兄弟，实则只有朱彦岳乐在其中，钟辛庭只觉得莫名的尴尬。</p>
他们都很老实的走在高楼下的影子里，不让身体的一丝接触到阳光，就像两个吸血鬼。</p>
朱彦岳：“老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加入黑衣组织的兴奋感？”</p>
钟辛庭从朱彦岳的胳膊下挣开，动作太过亲密，他不是很喜欢这个“朋友”。</p>
“老实说一开始是很激动，但现在觉得会有生命危险，可能随时会死。我并不是很想加入，请问我能退出吗？”</p>
朱彦岳转了转眼珠子，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回答：“嗯，啊，好像有点困难。不过不要这么害怕嘛，像个女孩子一样。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只是未来的一个游戏呢。或许死了之后就会在另一个世界醒过来，然后觉得很不服气。还有种，‘我的天，怎么死得这么窝囊，再来一次’的想法”。</p>
钟辛庭勉强着赔笑：“你看起来真乐观，你不怕出意外的人会是你吗？”</p>
“哈哈，我说不怕你肯定觉得我在吹牛，或者觉得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其实有些事情你知道后也会跟我一样的，只是现在还不方便说。当然，你看看这帮家伙。”朱彦岳指了指四周这些两点一线的苦命上班族：“他们整天就这样来来去去的打转，就像个机器一样，你难道愿意过这种生活吗？我们现在可是掌握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的人啊。”</p>
“啪”朱彦岳朝空击了一巴掌，一颗鸡蛋一样大的钻石出现在他手心。</p>
“看看这东西，照你以前工作一辈子都别想买到。”接着，他顺手扔到路旁垃圾桶里。“现在你甚至可以拿它来打水漂。”</p>
“怎么做到的？”钟辛庭很感兴趣，看着那颗价值连城的钻石被朱彦岳像石头一样扔掉，他有些向往这样的生活。</p>
朱彦岳从口袋掏出一把钻石，满满的抓在手心：“这些你能搞到吧。”</p>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就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几万块一颗的钻石，在朱彦岳眼里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跌落在地面的钻石他连看都不看一眼。</p>
朱彦岳两个手掌合在一起揉搓，左手包成一个圈，右手做出一个“捏”的动作。</p>
“你知道我手里是一堆钻石，世界也知道，唯一区别就是世界不知道我手里的钻石究竟有多大。我只要做出一个‘捏’的动作骗过这个世界，世界就根据我捏的大小生成了这块钻石。”说着，朱彦岳的右手从他包拳的左手手心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钻石。他把左手剩余石子一般大小的钻石甩开，就像甩掉黏在手上的沙石，空出手把玩着这颗巨大的钻石。然后，他把钻石递给了钟辛庭。</p>
钟辛庭边走边练，这个“融合”确实非常简单，只要遮住需要融合的两件物品，采取“捏”或者“夹”的方式取出来，手里的东西就会很随意的融合在一起。这样很简单的一个bug，平时在生活中自己怎么没有发现。想想也难怪，一般人平时都不会做出这样无意义的行为。</p>
“怎么样，比老老实实地玩游戏有趣多了吧。”</p>
钟辛庭不得不承认，这些bug对他的影响很大。在之前他可不敢想象自己能触摸到这么大的钻石，而现在他只觉得这颗钻石很沉，他学着朱彦岳的模样，将钻石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他想象着见到这颗钻石的人会是什么表情，也许还会不识货的丢弃。是啊，谁会想到路边捡到的透明石头，居然是真的钻石。</p>
两人聊着闲话走在人行道上，不久便来到十字路口。朱彦岳停下脚步，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雨伞，遮住自己。</p>
看着朱彦岳遮挡着微弱的阳光，钟辛庭才回想刚才所见，激进派的人都很白，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法生活在阳光下的日子。利用这些bug，能让生活变得有意思，只是这却是有代价的。</p>
钟辛庭现在还不需要伞，他还能悠然的生活在太阳底下，体会这丝温暖。</p>
朱彦岳匆匆过了马路，收起雨伞，将雨伞藏在t恤内，轻轻打了个响指，让雨伞消失，接着回头看向还在斑马线上漫步的钟辛庭。</p>
“新人，你有什么技能？”</p>
“什么什么技能？”钟辛庭疑惑。</p>
“好吧，邱玲没跟你说吗？”</p>
“只说了一点，大致就是混乱的世界，三个派系，关于你提到的技能和bug什么都有没说过。”</p>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你也知道，这些bug是程序不完美产生的l一u d一ng，它们看似毫无逻辑，实际上又有那么一些道理，对不对？”</p>
钟辛庭仔细思考自己所掌握的bug，发现确实是这样。比如复制，需要调整手表时间，还需要同样的瓷器，融合也需要相同的物质，并不能像魔法一样无中生有。</p>
“但是有一些bug确是毫无道理的，比如这样。”说着，朱彦岳从口袋掏出一根绳子，然后不停的打结，打了大概17个结。</p>
然后他让钟辛庭数了数，确认是17个没错。</p>
朱彦岳拿出sh一u ji，用力的往地上砸。sh一u ji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钟辛庭捡起地上的sh一u ji，发现sh一u ji屏幕碎成网状，四周的金属边框也重重变形。</p>
朱彦岳用那根打了17个结的绳子碰了碰sh一u ji，将17个结绕在一起，打了一个大大的第18个结，用力一拉，绳子像冰条一样的碎成小段。钟辛庭手上的sh一u ji突然产生细微的振动，缓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p>
朱彦岳拿过钟辛庭手上的sh一u ji，吹了吹灰尘，放回到口袋里说：“看到没，毫无逻辑，为什么要打结，为什么是17个结，为什么绳子一拉就断，为什么sh一u ji就恢复了？这期间没有任何关系。”</p>
钟辛庭找不出二者的联系和必要性，除了绳子的损坏代替了sh一u ji。</p>
“这些毫无逻辑的bug就会显得非常珍贵，因为其他人没办法从中找出规律去模仿。而我们这些人知道这些没有运作规律的bug，就会占为己有，不分享，不公开。就像只有自己才拥有的技能。”</p>
“那你有什么技能？”既然朱彦岳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那么他应该也会有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某种bug。</p>
朱彦岳走到路旁，那停放着一辆qi chē。朱彦岳用手点了点qi chē，又用手点了点sh一u ji。然后用大拇指很牛气的指了指qi chē，示意钟辛庭他已经展示了他的能力。</p>
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钟辛庭感到奇怪。难道是qi chē拥有了sh一u ji的功能，能够用来通话了吗？想象着朱彦岳举起一辆qi chē，嘴里说着“喂，喂，喂”的样子，钟辛庭就觉得很有喜感。靠近qi chē，钟辛庭伸手，手指碰到qi chē，qi chē就像气球一样弹了出去。</p>
莫名的触感让钟辛庭感到诧异：“怎么这么轻？难道说！你把它们两个的质量对换过来了？不对，你用sh一u ji的质量替代了qi chē的质量！”</p>
违反的质量守恒定律，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这个世界存在的bug。只要轻轻点两下，就能让一个很重的物体变得很轻，也能让一个很轻的物体变重。</p>
“都可以，只要我想，替代也行对调也行。”朱彦岳自豪的解释。他走近那辆qi chē，用手轻轻一抓，举过头顶，随后顺手一甩，qi chē向远处的空地飞去。</p>
qi chē飞到半空途中，朱彦岳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p>
qi chē的重量恢复，2吨的铁块保持着刚才的速度继续前行，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重重的砸在空地上。伴随巨大的撞击声和金属碎裂声，地面开裂，水泥块翘起，空地被砸出一个大坑。qi chē的配件c玻璃c轮胎伴随着撞击四处飞散，体积最大的车身继续向前翻滚，最后像一记重拳砸在一旁的围墙，墙体被撞开一个大洞，砖块散落一地。</p>
这种随手举起车辆乱扔的动作就像diàn yg里的超人一样。</p>
钟辛庭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内心激动，情不自禁的想要鼓掌。</p>
如果朱彦岳属于激进派，他就可能会想出举起飞机往大楼上砸的这种袭击，这样的事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这就是恶性的bug，g不给予制裁，这个世界就会一直存在这样的隐患。想着自己将来就要凭血肉之躯跟这样的人战斗，一瞬间，钟辛庭有些想加入保守派，躲在龟壳里过日子。</p>
“然后，我要跟你讲讲‘回车键’的作用”。朱彦岳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下来的qi chē后视镜扔到刚才那辆qi chē停靠的位置，调了调手表的时间，打了个响指。</p>
“啪”的一声，那辆本该报废的qi chē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原来的位置。</p>
钟辛庭望向远处，那块废铁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地上的大坑和那面破墙仍在。</p>
“就像游戏一样，卡bug往往都要输入指令，然后点击确认键。在这个世界也有。”朱彦岳拉着钟辛庭向远处走，一边走一边说：“离开那鬼地方，千万别把事情闹大。”</p>
钟辛庭再看了看被破坏的场景，已经开始有看热闹的人聚集，他们七嘴八舌的谈论这些大坑。不过从这些人疑惑的表情来看，他们并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钟辛庭意识到自己从前也凑过类似的热闹，原来那些找不到原因的事故都是这些人干的啊。离开事故现场，两个人继续肩并肩走在阴影下，这与前去围观的人显得格格不入。</p>
朱彦岳对刚才的行为作出说明：“在这个世界，一个突兀的声音或是一个突兀的闪光就起到确认键的作用。比如你走在大街上，脑子里想着怎么跟你的女神亲热，突然后面有人拍了一巴掌，你的思绪就会短暂的顿一下，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或者你在跑步的时候被远光灯闪了一下，脑子会短暂的空白一下。这就像是确认键造成的数据输入。所以我刚才打了一个响指，短暂的阻断了当时一定范围空间的数据流动，于是车辆在那一刻就因为数据混乱而载入了我手臂那段时间的数据。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p>
“算是明白了一点，需要一个响声和闪亮的光当做确认输入指令是吧？”</p>
“差不多，觉得打响指这个姿势比较欠，容易被揍的话。也可以选择拍手，女生都喜欢拍手这个姿势。知道这个你就不用去找布，像变魔术一样遮起来啦。当然，这些都是张一凡那个眼镜男说的。具体什么回事大家都还处在猜测阶段。”</p>
解说完毕，朱彦岳还补充了一句：“这个技能我可不能外传，除非你愿意做我老婆。当然你愿意我也不会要你。”</p>
钟辛庭无语，这人看起来高高大大，说起话来却让人起鸡皮疙瘩。</p>
“对了，为什么总看到你拿着个相机啊？”朱彦岳看着钟辛庭胸前挂着的相机问到：“挂那么大个玩意你不累吗？”</p>
钟辛庭撒了个谎：“我喜欢拍一些身边的事物。”</p>
朱彦岳点了点头：“唔，有一些爱好还是不错的。不过呢”</p>
说着，朱彦岳拿过钟辛庭的相机，大拇指按着屏幕，轻轻向上划了一下屏幕，接着将手做出“捏”的动作，一张相片就从相机上被他捏了出来。</p>
“喏，很简单吧，不需要底片，你以后带个薄一点的相机吧。”</p>
钟辛庭接回相机，照着朱彦岳的动作做了一遍，利用这个bug，很简单的就能得到一张相片。</p>
正当钟辛庭沉浸着研究相机时，朱彦岳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一拍手说：“哦，我想起来了，我还要教你另一个东西。”</p>
随后，朱彦岳把钟辛庭带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里。钟辛庭猜测他应该是要交给他一些能传授的bug。</p>
巷子宽不到2米，刚好容下一辆小车，旁边还有一条排水渠，没有遮挡。排水渠里面已经干涸，零星长着几株植物。两旁是常见的普通民房，房子墙壁上长满青苔，有一定的历史痕迹，4层高，完美的挡住阳光。因为空间狭小，没办法停车。阳光照射不到，也不能晾晒衣服。加之四周不通风，空气伴有着腐臭的味道，除了上学绕近道的学生，平时很少人经过。</p>
“你看到前面那堆水表了没？”朱彦岳指了指前方10米左右的一排水表，它们大概管理着钟辛庭左手民房的生活用水。</p>
“再看看水表右边是不是有一块石头？”</p>
钟辛庭找了找，在水表右边地上确实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p>
“再看地上那颗野草？”</p>
在水表和石块中间，距离两人7c8米远的地上，从裂开的水泥缝中长着一颗小草。</p>
“嗯，很好，最后再看远处，我们正对面墙壁上的裂缝。记准这四个位置。”</p>
看着钟辛庭认真的表情，朱彦岳有些得意，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老师在教一个笨孩子。“好，现在闭上眼睛，想象你眼前这幅场景，你能在脑海里以这四个东西构建出一个三角体吗？这需要点空间想象能力，试试吧。”</p>
钟辛庭努力在脑海里回想那四个物品的位置，回答：“有点难想，不过还行。”</p>
朱彦岳举起两只手，做出一个准备击掌的动作。</p>
“很好，现在跟着我的话，把意识轮流集中在四个东西，开始。水表c小草c石头c裂缝c水表c小草c石头c裂缝c水表”</p>
钟辛庭谨慎的闭着眼睛，他幻想出刚才那个胡同。把意识想象成一个点，顺着朱彦岳的话，让那个注意力的点依次在四个物品上跳动。点从水表移动到地上的小草，再移动到一旁的石头，再移动到墙上的裂缝，再返回到水表，不断循环。随着朱彦岳语气的加速，那四个标记的样子渐渐模糊，都变逐渐地成一个的点。</p>
点，坐标？钟辛庭似乎想到什么。</p>
“啪！”的一声，还没等钟辛庭有下一步想法，朱彦岳两手相击，拍了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p>
一瞬间，钟辛庭意识变得模糊，周围的景物变得虚幻，接着脑子一震。就在脑子刚清醒的那一刻，钟辛庭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左手边立着一排水表。</p>
钟辛庭有些惊讶，他似乎就要明白怎么回事时。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视线就像被阻断一样变得空白，脑子传来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他痛苦的捂着心口蹲下身子抱成一团。</p>
随着时间推移，痛苦慢慢的减少。</p>
朱彦岳从刚才的位置走了过来，弯下身子，他没有做奇怪的事情，他拍了拍钟辛庭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p>
钟辛庭意识回归清醒，他没有理会朱彦岳，他在思考刚才的经历。从景物的改变来看，自己算是进行了一次空间移动，在一瞬间从原来的位置移动到了四个点构成的三角体的中心，之后伴随的痛苦应该是空间移动带来的副作用。</p>
“空间移动的副作用这么大吗？”钟辛庭喘了口气，恢复正常呼吸，问道。</p>
“唉，没办法。”朱彦岳叹了口气：“毕竟这不是真正的超能力，只是个bug，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转移自己。因为这是类似数据位置的一个转移，在数据转移的过程，原本数据会转移到另一个位置。这就需要保证数据的一个完整性。所以，在每一次数据对换之后，我们的心脏就会停止一段时间。这也是张一凡那个眼镜男说的，你再问下去我也不知道了。”朱彦岳说完还耸了耸肩。</p>
“心脏停止？”钟辛庭有点吃惊，心脏停止人不就完了吗？</p>
“对，平均距离每增加13米，心脏停止的时间会增加一秒。其实有人抢救的话停止那么一两分钟还是有救的，虽然大脑可能会缺氧从此变成白痴。不过4到5秒的话，一般人还是能够承受的。当然，这还是张一凡说的，死了不能怪我。”朱彦岳摊了摊手，他每做一个解释都要提一下张一凡，势必要把这些责任推出去。</p>
钟辛庭站起身子，刚才的痛已经慢慢缓解，不过那种感觉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这个看似很方便的技能却带着严重的副作用。</p>
原本幻想着能靠着连续的空间移动到达城市任何角落，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p>
“看来我遇到麻烦了，今天暂时失陪吧。另外，这个技能无论是移动还是逃命都是很有作用的。你回去多练习，最好先从一两秒开始，试着把心脏锻炼强大，不然遇到疲劳的紧急情况，可能晕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那就不是痛的问题了。”朱彦岳说着，小跑了几步，消失在巷子末端。</p>
什么麻烦？钟辛庭刚想把朱彦岳喊回来，语音未出，只见身旁一个人影从肩部擦过，吓了他一跳。刚才注意力太过击中，没有注意到还有人经过这里。他定下来看着那人的背影，觉得有些诡异。眼前的人跟平时身边经过的人不一样，他就像没有灵魂一样机械的向前行走，步伐准确，如钟表计时般精确。钟辛庭猜测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隐藏在人群中的“猎狗”。待“猎狗”消失在视野，钟辛庭恢复了平静，他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那颗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的心脏。他没有想过这个一年365无休的小东西，居然也有停下来休息的一刻。回想刚才那一秒，过得可真是漫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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