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量截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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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玉简，或者是称之为石头更为确切，约有三寸大小，表面非常粗糙，甚至还断了一部分，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迹：无量截指！
凌空若非拥有他心通，感觉敏锐，也发现不了这块黑石。
这一瞬间，凌空的心神完全被这块黑石吸引，没有任何疑问，凌空放下了手中的玉简，即便是地阶的功法，在凌空心中也比不上那块黑石。
“莫非是天意！”
凌空修练的功法唤作大威无量决，而这块黑石上无巧不巧地刻着无量截指四个字，同样的两个字，同样的神秘，就连凌空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是它了！”
凌空轻步上前，将那块黑石拿了起来。
黑石上面显得非常粗糙，甚至有一些坑洼，但凌空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感到了悸动，在他拿起黑石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就是你了！”
凌空二话不说，拿起一边的地阶身法土行功，从密室中走了出去。
“执事大人，晚辈选好功法了。”
看守功法阁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双眼浑浊无力，瘦骨嶙峋，看起来弱不禁风。
“嗯，选了什么。”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任感情，异常冷漠。
“地阶中品的身法，土行功。”
凌空有些好奇，他的他心通根本感觉不到眼前这个老人有任何心思活动，就算是惊才院的院长，凌空也能感知到他的喜怒哀乐，但眼前这个老人却不行，他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冰冷。
“嗯？”
就在凌空开口的时候，老人猛然抬起了头，浑浊的双眼射出两道霸道的精光，即便是凌空胎动境后期的修为，也被这精光所慑，倒退了好几步。
好利害的眼神！
凌空一阵冷汗，如果之前的老人是一柄斑驳的锈剑，那现在的他就是磨去的锈迹后的绝世利刃，仅仅那种气势，就足矣让凌空甘拜下风。
“你倒是个可造之才，还选了什么？不会仅仅是一门不入流的身法吧？”
老人盯着凌空看了许久，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容，那种冰天雪地般的寒意瞬间消散，凌空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同时心中也是无比惊讶。
地阶的功法，特别是身法，哪怕是残缺的，在修道界也是不可多得的东西，在这个老人的眼中竟然都得不到一个赞字，仅仅用“不入流”三个字来形容。
这一刻，凌空也终于明白，为何这个老人平平无奇，但会有那样凌厉的眼神了。
“还有一门法决，应该是攻击法决哪，晚辈也不知道，名唤无量截指。”
凌空立刻回答，他只想早早离去，这个怪异的老人身上没有一丝的元气波动，但那种气势却是让他吃够了苦头，他的后背一片冰凉，那都是身体在抵抗那种寒意时自行出的汗。
“无－量－截－指！”
老人刚刚恢复的双眼再次变得明亮，甚至比上一次更加耀眼，凌空只觉得他的眼眶中不是眼球，而是两颗太阳！
“罢了，那门功法有些年辰没人修练了，想必也早已经被人遗忘了，你若能修练成功，也是你的造化，去吧。”
老人像泄了气皮球一样，锋锐之意尽散，瞬间变成先前弱不禁风模样，吃力地挥了挥手，竟然闭上眼不再说话。
“多谢前辈，晚辈告辞了！”
凌空像是犯了死刑的囚犯，得到了赦免令一样，一溜烟跑没了影。
“唉，无量截指，没想到，放在这个地方也会被人发现，罢了，随他去吧，该来的，谁也挡不住，这小子身负佛门神通，却没有参过一天禅，悟过一天道，看来机缘非浅，也许他能做到吧，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也是到离开的时候了。”
凌空的身影消失良久，老人才缓缓睁开了眼，转过头看了一眼百里外那高耸入云的太和派主峰，轻轻一叹，孱弱的身体慢慢化成一股云烟，消失不见。
一口气跑到自己草屋的凌空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那种身不由己、生死让别人操控的感觉他实在是受够了，等到气息平稳，立刻拿出那块黑石，贴在了额头。
无量截指，以刚猛霸道著称，无招无式，是以无穷无量，对敌之时可以截取敌人元气为己所用，因此功太过霸道，故而为天地不容，后世有缘人若得之，定要慎之，慎之。
凌空将黑石贴在额头，他的脑海中响起了这样一段话，等他刚刚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一道黑色的人影便凭空出现在他脑海中，背对凌空，负手而立。
“这是传功？不是说功法都是有图谱的吗？怎么会是一道人影呢？”
也许是感应到了凌空的想法，黑色的人影终于有了动作。
人影刚一抬手，他的身体便变得透明，一道红线从他气海出发，过膻中，一分为二，进入两臂经脉。
行功路线！
凌空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摒弃杂念，专心将那复杂的路线记在脑中。
“一指西来！”
良久，黑色的人影突然开口说话，右手并起剑指，向前一点。
一道巨大的指影从人影的西面呼啸而起，仿佛黑龙出海，挟着无尽的威严，直奔凌空而来！
“这！”
凌空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指影便飞到了他额头，轰然而没。
“一指西来！”
凌空轻轻地念叨着，学着人影的样子，屈指，平举，点出。
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漏了什么？对了，行功路线！”
凌空一拍大腿，立刻闭目沉思，调动丹田的天地元气，顺着无量截指的路线缓缓运转。
黑金色的天地元气经过膻中穴后便分成了一金一黑两种颜色，金色的天地元气被凌空引入左臂筋脉，黑色的则被他导入右臂。
两种天地元气在两臂的筋脉中异常艰难地推动着，每走一寸，凌空都觉得筋脉要裂开一样，酸痛难当。
“我要忍住，不能运气成功，那我就练不成这无量截指，看那老人的表情，这功法肯定非同一般，一定要成功！”
凌空死死地咬着牙，不顾两臂不断的颤抖，将天地元气往行功路线的最后一条筋脉引导。
嘣！
轻微的爆裂声响起，凌空两条臂膀上一些细微的血管竟然爆裂了，殷红的血液从毛孔中渗出，染红了他的两只衣袖。
“为了以后少流血，为了不流泪，这点血算什么！”
凌空在心中大吼一声，大威无量决同时运转，磅礴的元气仿佛猛虎出笼，将那两股元气推到了无量截指的最后一条筋脉。
“呯！”
凌空抬头一看，双臂所指之处正是屋外的一块三丈高的赏石。
此时那块赏石上面赫然出现了两个儿臂粗细的洞孔。
这就是无量截指的威力吗？
凌空心中狂喜，不顾双臂的酸痛，一个箭步跃到屋外，再次运转功法，射向赏石。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那么费劲，元气从丹田到手指，也不过三息的时间而已，一金一黑两股圆形气流从指尖呯然而出，再次在赏石上留下了两个透明的窟窿。
三丈高，一米厚的赏石上被凌空两指就打出了四个窟窿，这在以前是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
凌空记得清楚，在灵岩村的那三年，他见过太多的村民因为要造房子而去挖石头，即便是拿着铁器，像这样厚的石头也要三两天才能打开一个洞，而现在，仅仅三两个呼息的时间，他就可以做到！
“威力大则大矣，就是对筋脉的伤害太大了，现在我最多再使出两次，否则筋脉就会爆裂！”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筋脉，特别是两臂中的那些行功筋脉，凌空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无量截指威力极大，但对于筋脉的要求也很苛刻，自己的元气在体内运行，居然会伤了自己！
“这下子起码要运功一晚上，才能将筋脉修复好，如果能强化筋脉，以我现在的元气数量，一口气射出上千指都不是问题。”
凌空发现，这无量截指不但对筋脉要求极高，就是对元气数量的要求，也不少，如果他现在只有胎动境前期的修为，只怕最多十指，他就会元气枯竭。
“好在我的先天本源没有流失多少，全部和天地元气融合在一起，将丹田扩展到了如今的规模，否则在那些拥有玄器的弟子手上，我也只能是手下败将。”
太和别院的弟子，一旦进入胎动境，院中就会赐下玄器，虽然只是下品玄器，但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至宝。
因为玄器是由制器高人炼取黄金精华制成，哪怕是下品玄器，也比凡世中那些所谓的宝刀灵剑要利害的多。
而且玄器还有一个特点，不但可以增加攻击威力，还可以节省元气。
下品玄器可以增加半成的攻击力，中品可以增加一成，到了上品玄器，几乎可以增加两成的攻击力。
对于胎动境的修士来说，能增加一成的攻击力就是相当强悍了，对战之时，胜负也往往就在这一线之间，所以很多修士省吃俭用，都要换得一把玄器。
凌空没见过玄器的威力，但他敢肯定，即便是中品玄器，也不可能在如此坚硬的赏石上，这么轻易就留下几个窟窿。
更让凌空开心的是，玄器因为器阶低下，所以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用自身的元气来温养，一来是保持玄器的灵性，二来是让玄器和自己更加相合，达到人器合一的地步，用起来才更顺手。
而凌空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筋脉，太过脆弱，不能承受无量截指的霸道指力。
陷入沉思的凌空并没有发现有人来到他身边，直到对方出声打断他的思考。
“你就是那个什么凌空？刚进入胎动境的杂役弟子？”
嚣张的声音惊醒了凌空，这让他有些不喜。
“正是，有事吗？”
“哈，一看就知道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若我们刚才出手，只怕你早已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哎，黄师弟不要乱说，我们是替成师兄送战书来的，三日后，惊才院，惊才榜下，一决高下！”
领头的青年轻轻摆了摆手，得意地说道。
“成师兄？”
凌空有些奇怪。
“不错，惊才院排名第九十九名的成道，成师兄！”
“成道？惊才院排名第九十九？就是惊才榜最后一名？”
“哼，惊才榜最后一名也比你这个杂役强！”
“是吗，那你回去告诉他，让他三日后等我！”
凌空蓦然转过头，凌厉的眼神让还要开口的几个人住了嘴，悻悻然走了。
成道？你将是我踏上巅峰的第一块试金石！
凌空眯着眼，望着惊才院的方向，充满了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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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若非拥有他心通，感觉敏锐，也发现不了这块黑石。
这一瞬间，凌空的心神完全被这块黑石吸引，没有任何疑问，凌空放下了手中的玉简，即便是地阶的功法，在凌空心中也比不上那块黑石。
“莫非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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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了！”
凌空轻步上前，将那块黑石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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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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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截－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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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那门功法有些年辰没人修练了，想必也早已经被人遗忘了，你若能修练成功，也是你的造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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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将黑石贴在额头，他的脑海中响起了这样一段话，等他刚刚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一道黑色的人影便凭空出现在他脑海中，背对凌空，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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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色的天地元气经过膻中穴后便分成了一金一黑两种颜色，金色的天地元气被凌空引入左臂筋脉，黑色的则被他导入右臂。
两种天地元气在两臂的筋脉中异常艰难地推动着，每走一寸，凌空都觉得筋脉要裂开一样，酸痛难当。
“我要忍住，不能运气成功，那我就练不成这无量截指，看那老人的表情，这功法肯定非同一般，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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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爆裂声响起，凌空两条臂膀上一些细微的血管竟然爆裂了，殷红的血液从毛孔中渗出，染红了他的两只衣袖。
“为了以后少流血，为了不流泪，这点血算什么！”
凌空在心中大吼一声，大威无量决同时运转，磅礴的元气仿佛猛虎出笼，将那两股元气推到了无量截指的最后一条筋脉。
“呯！”
凌空抬头一看，双臂所指之处正是屋外的一块三丈高的赏石。
此时那块赏石上面赫然出现了两个儿臂粗细的洞孔。
这就是无量截指的威力吗？
凌空心中狂喜，不顾双臂的酸痛，一个箭步跃到屋外，再次运转功法，射向赏石。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那么费劲，元气从丹田到手指，也不过三息的时间而已，一金一黑两股圆形气流从指尖呯然而出，再次在赏石上留下了两个透明的窟窿。
三丈高，一米厚的赏石上被凌空两指就打出了四个窟窿，这在以前是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
凌空记得清楚，在灵岩村的那三年，他见过太多的村民因为要造房子而去挖石头，即便是拿着铁器，像这样厚的石头也要三两天才能打开一个洞，而现在，仅仅三两个呼息的时间，他就可以做到！
“威力大则大矣，就是对筋脉的伤害太大了，现在我最多再使出两次，否则筋脉就会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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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起码要运功一晚上，才能将筋脉修复好，如果能强化筋脉，以我现在的元气数量，一口气射出上千指都不是问题。”
凌空发现，这无量截指不但对筋脉要求极高，就是对元气数量的要求，也不少，如果他现在只有胎动境前期的修为，只怕最多十指，他就会元气枯竭。
“好在我的先天本源没有流失多少，全部和天地元气融合在一起，将丹田扩展到了如今的规模，否则在那些拥有玄器的弟子手上，我也只能是手下败将。”
太和别院的弟子，一旦进入胎动境，院中就会赐下玄器，虽然只是下品玄器，但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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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品玄器可以增加半成的攻击力，中品可以增加一成，到了上品玄器，几乎可以增加两成的攻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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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没见过玄器的威力，但他敢肯定，即便是中品玄器，也不可能在如此坚硬的赏石上，这么轻易就留下几个窟窿。
更让凌空开心的是，玄器因为器阶低下，所以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用自身的元气来温养，一来是保持玄器的灵性，二来是让玄器和自己更加相合，达到人器合一的地步，用起来才更顺手。
而凌空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筋脉，太过脆弱，不能承受无量截指的霸道指力。
陷入沉思的凌空并没有发现有人来到他身边，直到对方出声打断他的思考。
“你就是那个什么凌空？刚进入胎动境的杂役弟子？”
嚣张的声音惊醒了凌空，这让他有些不喜。
“正是，有事吗？”
“哈，一看就知道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若我们刚才出手，只怕你早已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哎，黄师弟不要乱说，我们是替成师兄送战书来的，三日后，惊才院，惊才榜下，一决高下！”
领头的青年轻轻摆了摆手，得意地说道。
“成师兄？”
凌空有些奇怪。
“不错，惊才院排名第九十九名的成道，成师兄！”
“成道？惊才院排名第九十九？就是惊才榜最后一名？”
“哼，惊才榜最后一名也比你这个杂役强！”
“是吗，那你回去告诉他，让他三日后等我！”
凌空蓦然转过头，凌厉的眼神让还要开口的几个人住了嘴，悻悻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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