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六章 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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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四周有四座平顶山，将山谷围在中间。
凌空正在发愁，该朝哪座山进发的时候，四座平顶山像是被一个顶天巨汉拔起，一座座落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峰。
“这应该就是老妪所说的第二关了吧？”
看到孤峰出现，凌空不再耽搁，共尊佛境的时间只有三天，他可不想空手而归。
拉着明灵月，凌空立刻施展咫尺天涯，二人身形一闪即逝，再出现时，已到了峰顶。
“咦？问道石？”
平坦的峰顶隐约有百丈大小，正中间竖着一块九丈高的石碑，最上方刻着三个大字：问道石！
问道石的一丈之处，立着一块三尺高的石墩，石墩上清晰印着一双掌印。
一看到这块巨石，凌空便知道，他猜的没错，这确是第二难关。
凌空轻轻地走上前，站在巨石前一丈处，将双手按在身前的石墩上，和那两个掌印重合在一起。
嗡！
凌空刚将双掌放上去，石碑蓦然一振，随即上面显出一句话：何为道！
“何为道？”
凌空有些迷糊，时至今日，他踏入修真一途十余年，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给他动力的因素，只不过是对长生的渴望和太和派的大仇，他从没想过什么是道。
“道？何为道？”
凌空有些迷茫，嘴里轻轻地念出了这句话。
“长生不死？傲视天地？称宗做祖？到底什么是道呢？”
喃喃自语中，凌空的精神渐渐有些恍惚，隐约间凌空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本书。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故无名，万物之始。是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道，道本无名，于我而言，我走的路，便是我的道！”
凌空灰暗的眸子蓦然一亮，一抹耀眼的光芒一闪而逝，整个人一跃飞起，在石碑上刻下“道本无各，我的路，便是我的道！”十二个字。
哗！
青石巨碑猛然一振，青光大放，然后那十二个字渐渐隐去，上面再次出现另一个问题：天道何为？
“天道何为？嘿嘿！”
凌空冷冷一笑，身形再次飞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十个铁划银钩的大字赫然跃于石碑之上，充满了不屑，怨愤和激昂！
咚！
石碑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十个大字再次闪没不见，第三个问题出现：佛道何为？
“佛道？”
凌空抱以同样的冷笑。
“都说佛法无边，救苦救难，但佛门也只是渡有缘之人！”
满含怨愤的声音恨恨地响起，这一次却不是凌空，而是明灵月，不知为何，此时的明灵月虽然没有那种冰冷的气息，但凌空却感觉她再一次转变了身份。
这种变化让凌空越发感到紧迫，没有任何声音，凌空依着明灵月所说，在石上再次刻下十个字。
佛门广大，只渡有缘之人！
轰！
石碑的声音更加沉闷，听在耳中却异常深重。
唉！
悠悠的叹息随着凌空刻下的十个字响起，凌空双眼死死地看着青石巨碑，这问道石居然会出声，而且明灵月又在佛境如此诋毁佛道，生怕会对明灵月不利，全身戾气大放，水火两种真元交相互印，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魔道何为？
就在凌空激荡真元，将要出手的杀那，石碑上青光大放，再次出现四个字。
“魔道？魔道何为？”
凌空扬起的双手一顿，眼中精光一暗，思索了片刻。
魔道无情，无法无天无为！
凌空左手一挥，十个魔气肆虐的大字赫然出现在石碑上，狂放不羁，让人望之生畏！
“好！好一个魔道无情，无法无天无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老夫满意了，便让你过了这关！”
悠悠的声音回荡在山顶，似在耳边喃喃轻语，又像是在远方轻轻叹息。
凌空听到人声，不由一惊，立刻拿出荡魔剑，警惕地戒备着。
“呵呵，你小子不用担心，就是问你个问题而已。我且问你，修道何为？”
“这也算是过关的问题吗？”
“算是吧。”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悠悠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修道？修道何为？报仇算不算？”
“报仇？修真之道本就是大争之道，争的都是那一线机缘，若纯为仇恨，你在道途，走不远呐。”
“若是修士不顾身份，毁我修道师门，此仇该不该报？”
“该！宗门传你道法，引你修真，被人所灭，此仇该报！但只要你一心向道，努力精修，仇恨总有结束的一天，报完仇呢？”
“报完仇？为了亲人朋友不再被随意屠戮，我自然是要问鼎修道巅峰，即便道阻且险，我也要踏破无极，长生久视！”
“踏破无极，长生久视？呵呵，想法都是美好的，只是……”
声音顿了一下，复又响起：“罢了，你二人去吧，以你们的实力，能走到这一步并不难，前面的那关应该难不倒你，至于最后能否得到那物，就看你自己了。去吧！”
随着悠悠的声音落下，那块青石巨碑轰然从中而裂，一道门户蓦然出现。
凌空没有迟疑，习惯性地拉起明灵月的手，向来对他没有抗拒的明灵月，居然微微一动，似乎想要将手抽出来。
不过一只脚已经踏进门户的凌空却是没有放手，他知道此时的明灵月肯定被体内的灵魂影响，温柔地中了一声“小师姐”，后者戾气四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跟着他走了进去。
“咦，这是？”
眼前的场景让凌空很疑惑，一方百丈大小的石台，周围是茫茫雾气，在石台周围拴了几十铁索，两两并成三十二座铁索桥，桥下云气缭绕，仅仅是看一眼，凌空都能感受到悬崖下那种森然的寒意。
“嗯？居然还有人能来到此地！”
凌空抬头看去，石台上稀疏地站着二十多人，一大半是佛门弟子，剩下则是其他四域的修士，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魔修，而此人和凌空在一年多之前还有过一战，正是那个炼妖师，蛮山！
“呵呵，原来是凌空，没想到你居然也来到了这里。”
此时的蛮山没有了凌空初见时的锋芒毕露，也不再赤着上身，一身紫黑色的战袍，让他本就威武的身躯多了一丝高贵。
看到凌空的身影，蛮山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突然轻声笑道。
“不过运气稍好些罢了，比不上蛮兄你实力强劲。”
凌空不知对方跑来此地做什么，他一个炼妖师，按说在这佛域并没有他的机遇，所以凌空也没表现得很熟络，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实力当然不怎么样，说不定真是靠运气呢，一个天虚期的小子，嘿嘿，这位仙子，不若跟了我吧！”
蛮山尚未答话，一个白袍男子惊咦一声，贪婪地看了明灵月一眼，狠狠地盯着凌空，语气不屑地说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
蛮山突然放声大笑，他这一开口，却是将白袍男子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凌空知道，蛮山这是在向自己示好。
不过凌空还来不及答话，明灵月的双眼中却是闪烁起了细微的蓝芒，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
凌空心中一凛，明灵月体内的那个灵魂越来越容易出现了，二话不话，反手握住明灵月的手，轻轻地拉着她向石台正中间的那块石碑走去。
“在下先看看这块碑记，不打扰蛮兄了。”
凌空从一脚踏入这里，就感觉不对，仿佛冥冥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种被人看穿一举一动的裸露感让他全身的汗毛一根根竖起，身体也紧绷着，随时准备反击。
“好，凌兄请，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蛮某愿意替你了理一些不长眼的苍蝇！”
蛮山微笑着看着凌空，侧身让凌空走了过去，健壮的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震慑心神的野兽气息，蓦然扭头看着那个白袍青年，让对方脸色阴沉地闭上了嘴。
凌空理也没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步步走向石台中间的那块石碑。
路过人群中那个白袍男子的时候，凌空一直外放的神识看到他居然也在用灵识打量自己，而且脸上带着一丝阴狠之色。
凌空可以感觉得出来，他正在考虑如何对付自己，也不做声，在对方身上留下一点神识印迹，走了过去。
石碑最上面就一个字：示！
下面稀疏地刻了几行字：共尊佛境，最后难关，气运绵远者，自可护佑自身，得到逆天机缘，三十二条铁索，择一而行，选择不同，道路不同，有险有福，自行决断！
“这一关没有说失败了会怎样，想退出会怎样，想来设此关之人早已料到能够到达这里的所有人的心态，无论成败，只要到了这里，大家都认为自己是受上天眷顾的那一个，所以肯定会踏上三十二条铁索中的一条，而不会选择退出。”
凌空看完碑文，回头向那三人看去，果然，不管是蛮山还是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颓败之意，甚至那个白袍男子表现得极为亢奋，若不是他周围的几个青年几次相阻，让他慎重选择，只怕早就踏上其中一条铁索了。
嗖嗖嗖！
台上再次落下几道人影，凌空扫了一眼，前后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刚三十二人。“看来人数是够了！”凌空紧握着明灵月的手，随时准备踏上铁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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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四周有四座平顶山，将山谷围在中间。
凌空正在发愁，该朝哪座山进发的时候，四座平顶山像是被一个顶天巨汉拔起，一座座落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峰。
“这应该就是老妪所说的第二关了吧？”
看到孤峰出现，凌空不再耽搁，共尊佛境的时间只有三天，他可不想空手而归。
拉着明灵月，凌空立刻施展咫尺天涯，二人身形一闪即逝，再出现时，已到了峰顶。
“咦？问道石？”
平坦的峰顶隐约有百丈大小，正中间竖着一块九丈高的石碑，最上方刻着三个大字：问道石！
问道石的一丈之处，立着一块三尺高的石墩，石墩上清晰印着一双掌印。
一看到这块巨石，凌空便知道，他猜的没错，这确是第二难关。
凌空轻轻地走上前，站在巨石前一丈处，将双手按在身前的石墩上，和那两个掌印重合在一起。
嗡！
凌空刚将双掌放上去，石碑蓦然一振，随即上面显出一句话：何为道！
“何为道？”
凌空有些迷糊，时至今日，他踏入修真一途十余年，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给他动力的因素，只不过是对长生的渴望和太和派的大仇，他从没想过什么是道。
“道？何为道？”
凌空有些迷茫，嘴里轻轻地念出了这句话。
“长生不死？傲视天地？称宗做祖？到底什么是道呢？”
喃喃自语中，凌空的精神渐渐有些恍惚，隐约间凌空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本书。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故无名，万物之始。是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道，道本无名，于我而言，我走的路，便是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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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何为？嘿嘿！”
凌空冷冷一笑，身形再次飞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十个铁划银钩的大字赫然跃于石碑之上，充满了不屑，怨愤和激昂！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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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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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佛法无边，救苦救难，但佛门也只是渡有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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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魔道何为？”
凌空扬起的双手一顿，眼中精光一暗，思索了片刻。
魔道无情，无法无天无为！
凌空左手一挥，十个魔气肆虐的大字赫然出现在石碑上，狂放不羁，让人望之生畏！
“好！好一个魔道无情，无法无天无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老夫满意了，便让你过了这关！”
悠悠的声音回荡在山顶，似在耳边喃喃轻语，又像是在远方轻轻叹息。
凌空听到人声，不由一惊，立刻拿出荡魔剑，警惕地戒备着。
“呵呵，你小子不用担心，就是问你个问题而已。我且问你，修道何为？”
“这也算是过关的问题吗？”
“算是吧。”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悠悠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修道？修道何为？报仇算不算？”
“报仇？修真之道本就是大争之道，争的都是那一线机缘，若纯为仇恨，你在道途，走不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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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完仇？为了亲人朋友不再被随意屠戮，我自然是要问鼎修道巅峰，即便道阻且险，我也要踏破无极，长生久视！”
“踏破无极，长生久视？呵呵，想法都是美好的，只是……”
声音顿了一下，复又响起：“罢了，你二人去吧，以你们的实力，能走到这一步并不难，前面的那关应该难不倒你，至于最后能否得到那物，就看你自己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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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只脚已经踏进门户的凌空却是没有放手，他知道此时的明灵月肯定被体内的灵魂影响，温柔地中了一声“小师姐”，后者戾气四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跟着他走了进去。
“咦，这是？”
眼前的场景让凌空很疑惑，一方百丈大小的石台，周围是茫茫雾气，在石台周围拴了几十铁索，两两并成三十二座铁索桥，桥下云气缭绕，仅仅是看一眼，凌空都能感受到悬崖下那种森然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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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是凌空，没想到你居然也来到了这里。”
此时的蛮山没有了凌空初见时的锋芒毕露，也不再赤着上身，一身紫黑色的战袍，让他本就威武的身躯多了一丝高贵。
看到凌空的身影，蛮山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突然轻声笑道。
“不过运气稍好些罢了，比不上蛮兄你实力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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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力当然不怎么样，说不定真是靠运气呢，一个天虚期的小子，嘿嘿，这位仙子，不若跟了我吧！”
蛮山尚未答话，一个白袍男子惊咦一声，贪婪地看了明灵月一眼，狠狠地盯着凌空，语气不屑地说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
蛮山突然放声大笑，他这一开口，却是将白袍男子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凌空知道，蛮山这是在向自己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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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心中一凛，明灵月体内的那个灵魂越来越容易出现了，二话不话，反手握住明灵月的手，轻轻地拉着她向石台正中间的那块石碑走去。
“在下先看看这块碑记，不打扰蛮兄了。”
凌空从一脚踏入这里，就感觉不对，仿佛冥冥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种被人看穿一举一动的裸露感让他全身的汗毛一根根竖起，身体也紧绷着，随时准备反击。
“好，凌兄请，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蛮某愿意替你了理一些不长眼的苍蝇！”
蛮山微笑着看着凌空，侧身让凌空走了过去，健壮的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震慑心神的野兽气息，蓦然扭头看着那个白袍青年，让对方脸色阴沉地闭上了嘴。
凌空理也没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步步走向石台中间的那块石碑。
路过人群中那个白袍男子的时候，凌空一直外放的神识看到他居然也在用灵识打量自己，而且脸上带着一丝阴狠之色。
凌空可以感觉得出来，他正在考虑如何对付自己，也不做声，在对方身上留下一点神识印迹，走了过去。
石碑最上面就一个字：示！
下面稀疏地刻了几行字：共尊佛境，最后难关，气运绵远者，自可护佑自身，得到逆天机缘，三十二条铁索，择一而行，选择不同，道路不同，有险有福，自行决断！
“这一关没有说失败了会怎样，想退出会怎样，想来设此关之人早已料到能够到达这里的所有人的心态，无论成败，只要到了这里，大家都认为自己是受上天眷顾的那一个，所以肯定会踏上三十二条铁索中的一条，而不会选择退出。”
凌空看完碑文，回头向那三人看去，果然，不管是蛮山还是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颓败之意，甚至那个白袍男子表现得极为亢奋，若不是他周围的几个青年几次相阻，让他慎重选择，只怕早就踏上其中一条铁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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