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枯木余波
就在庄玄安师徒在山洞中躲雨时，老鹰山下那个老头带来的几个来自镇上卫所的士兵也急急忙忙冒着大雨往回赶，等到大雨快要停息的时候，他们距离李镇已经不到五里地了。每个人都浑身被浸透，脱下衣服拧干足以装满一盆。只是目睹了枯木寺的惨状后，他们无论如何也停不下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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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智禅法师的名号在李镇还是颇有名气的。昨天他们接到老汉报信说有妖怪盯上了枯木寺后，连夜往老鹰山赶，不想到了枯木寺后竟然只剩下一片废墟。偌大一个枯木寺，自此绝后，实在惨不忍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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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对于李镇来说绝不是好事。妖怪连智禅法师都这么轻易地送去见了佛祖，如果它们去了李镇岂不是会酿成更大的祸患？为了让李镇早做准备，他们根本不敢歇息一刻。虽然老汉描述了两个妖怪的面貌，但是“男妖怪长一张鬼脸，女妖怪用黑布遮脸”的描述，跟没说也差不了多少。毕竟变形对于妖怪来说似乎只是寻常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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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中，有一人领头正是庄玄安师徒上老鹰山途中遇到的一个护卫，名叫李德安。</p>
李德安其实是李镇卫所的一名军官。由于李镇地处边陲，军备废弛，卫所纪律也不那么严苛。平日里为了补贴家用，经常给镇上一些富户作临时保镖。李德安听到老汉报信时就觉得他所描述的人和他所见两人一模一样，还有些不信。毕竟当时庄c陈二人的表现可一点也没有妖怪的蛮横跋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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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枯木寺的惨况又让他不敢不谨慎。他从军多年，曾经与夜游人并肩作战过，见识过许多妖怪。也不敢断定妖怪不想杀人时会不会性格也很温和。只能作好最坏打算，请求上司派出夜游人提前准备，御敌于城门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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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所虽然军备废弛，但是攸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上官们不敢怠慢。于是李德安就跟着卫所中一名夜游人高手，一起在李镇城东一里地外驻扎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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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虽然对于夜游人大都有所偏见，认为他们带来不详，是灾难的化身。但是普通人类也从不否认夜游人的强大。面对妖怪，普通人要杀了他们往往要付出很大代价，还是夜游人更加专业。因此在人类城镇的卫所中，夜游人也是很常见的。甚至因为军队环境的特殊性，夜游人在这里受到的排斥反而更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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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领头的夜游人叫王明，年纪不小已经四十有五，是个比较常见的c级夜游人，官居百户长。王明有些忧心忡忡。智禅法师的名号在普通人中声望不错，但是在夜游人中却不怎么样。因为有传言智禅曾经仗着法力高强，对女夜游人行为不轨。只是因为夜游人受到排斥，不为人所信。虽然如此，附近的夜游人大多知道智禅法师实力不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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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明知道自己绝不是智禅的对手，可见也绝不是那两个妖怪的对手，若是真的对上了，恐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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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看出了王明的忧虑，安慰道：“百户大人，依属下所见，那老汉孤陋寡闻，恐怕是把夜游人当成了妖怪。至于枯木寺的惨况也未必就是他们所为。万一见到他俩，咱们不妨问个清楚在做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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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摇摇头，李德安所说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今边陲妖怪肆虐，谁能保证情况就如他所说呢？一个不好，整个李镇就要覆灭，身家性命谁能轻忽？</p>
“唉，但愿如此吧。只不过，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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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心中不以为然，不过他脑筋一转，上司忧心，不正好是他的机会吗？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且也敢赌这一把，于是咬牙说道：“百户大人，属下曾经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不如到时候由属下与他们交涉，到时候大人也好有转圜余地。”</p>
王明心下一动，“也好。此事若能安然度过，少不了你的好处！”</p>
李德安又喜又悲，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拿命来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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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时分，士兵来报那两人已经到了一里之外，李德安没有一点犹豫，出营驾马绝尘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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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长空见到驾马而来的李德安时非常意外，倒是没想到还会第二次遇见那个护卫。</p>
只见李德安下了马后，迎面就向二人抱拳一礼，“能再遇两位也是有缘，李某荣幸之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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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打量了一眼对方的装束，上次看起来仅仅是个护卫的话，这一次就是个真正的军人了。</p>
陈长空直言道：“上次是缘分，这次可就未必了。你不妨直说，有什么来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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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没想到陈长空这么直接，犹豫了一下干脆也单刀直入地问道：“那好，李某也不遮遮掩掩。请问仁兄，那枯木寺今天上午被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满寺僧人无一人生还。你们可知道缘由？”</p>
说完，他双眼不敢直视陈长空，微微地头，脑门微冒细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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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一愣，没想到李德安竟然是为枯木寺的事情而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以为枯木寺的火是自己放的？突然他想到上山前遇到的老头老太，顿时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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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儿。告诉你也无妨，事情是一只火妖干的。说起来也是智禅自己种下的恶果。火妖已经在我们下山路上被我杀了，你若不信的话，应该还能在半路上找到一片大火烧焦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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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知道要是说是智禅的欲念杀了自己，还放火烧了全寺，恐怕这些普通人非但听不懂，不相信，还会以为他有意胡编乱造。既然如此，他不如模糊一下说法，至少这些人还能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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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听了果然有些迟疑，他虽然对这番话很高兴，至少表面上看二人对李镇没有敌意。可是上面的大人们未必会相信。于是他又说：“不瞒两位。因为山民报信说是二位烧了枯木寺，无一人生还。所以卫所和上峰大人们都很惶恐。这才有李某人在此等候。李某自然相信二位不会如此，可事关李镇无数百姓生死，上面的大人们不敢大意。二位可否在此等候，容许李某去跟上司请示，派人去老鹰山核实情况。这样二位入城后也少了麻烦，城内百姓也好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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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没想到进个小镇竟然会如此麻烦，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庄玄安对此倒也没什么意见，与她而言住在城内城外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会在此停留多久。“不妨。我师徒二人就在城外住一晚。不过李大人可要为我们准备好食物和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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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顿时大喜过望，满口答应。随后让两人在此等候，骑马回去上请王百户。王百户听后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还不放心，依李德安所言派出人马准备去老鹰山搜索陈长空所说的火海烧焦的地方。且为了近距离观察一下那两人，他乔装成普通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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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想到他虽然乔装打扮，但是以陈长空如今眼力，他又怎么瞒得了。刚打照面就被陈长空认出了夜游人的身份。陈长空许久不见夜游人，此时多少有些亲近之意。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王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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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自然目瞪口呆。不过智禅在附近夜游人的印象中确实不是那么好，此时一听陈长空的话，他已经信了一半。他把庄c陈师徒交给李德安安排后，以职责所在为由仍旧跑了一趟老鹰山，当亲眼目睹那片火海肆虐过的地方后这才彻底相信了陈长空的话，心中的大石彻底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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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另一个想法也在他心中冒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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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智禅法师的名号在李镇还是颇有名气的。昨天他们接到老汉报信说有妖怪盯上了枯木寺后，连夜往老鹰山赶，不想到了枯木寺后竟然只剩下一片废墟。偌大一个枯木寺，自此绝后，实在惨不忍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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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对于李镇来说绝不是好事。妖怪连智禅法师都这么轻易地送去见了佛祖，如果它们去了李镇岂不是会酿成更大的祸患？为了让李镇早做准备，他们根本不敢歇息一刻。虽然老汉描述了两个妖怪的面貌，但是“男妖怪长一张鬼脸，女妖怪用黑布遮脸”的描述，跟没说也差不了多少。毕竟变形对于妖怪来说似乎只是寻常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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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中，有一人领头正是庄玄安师徒上老鹰山途中遇到的一个护卫，名叫李德安。</p>
李德安其实是李镇卫所的一名军官。由于李镇地处边陲，军备废弛，卫所纪律也不那么严苛。平日里为了补贴家用，经常给镇上一些富户作临时保镖。李德安听到老汉报信时就觉得他所描述的人和他所见两人一模一样，还有些不信。毕竟当时庄c陈二人的表现可一点也没有妖怪的蛮横跋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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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枯木寺的惨况又让他不敢不谨慎。他从军多年，曾经与夜游人并肩作战过，见识过许多妖怪。也不敢断定妖怪不想杀人时会不会性格也很温和。只能作好最坏打算，请求上司派出夜游人提前准备，御敌于城门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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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所虽然军备废弛，但是攸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上官们不敢怠慢。于是李德安就跟着卫所中一名夜游人高手，一起在李镇城东一里地外驻扎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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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虽然对于夜游人大都有所偏见，认为他们带来不详，是灾难的化身。但是普通人类也从不否认夜游人的强大。面对妖怪，普通人要杀了他们往往要付出很大代价，还是夜游人更加专业。因此在人类城镇的卫所中，夜游人也是很常见的。甚至因为军队环境的特殊性，夜游人在这里受到的排斥反而更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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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领头的夜游人叫王明，年纪不小已经四十有五，是个比较常见的c级夜游人，官居百户长。王明有些忧心忡忡。智禅法师的名号在普通人中声望不错，但是在夜游人中却不怎么样。因为有传言智禅曾经仗着法力高强，对女夜游人行为不轨。只是因为夜游人受到排斥，不为人所信。虽然如此，附近的夜游人大多知道智禅法师实力不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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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明知道自己绝不是智禅的对手，可见也绝不是那两个妖怪的对手，若是真的对上了，恐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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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看出了王明的忧虑，安慰道：“百户大人，依属下所见，那老汉孤陋寡闻，恐怕是把夜游人当成了妖怪。至于枯木寺的惨况也未必就是他们所为。万一见到他俩，咱们不妨问个清楚在做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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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摇摇头，李德安所说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今边陲妖怪肆虐，谁能保证情况就如他所说呢？一个不好，整个李镇就要覆灭，身家性命谁能轻忽？</p>
“唉，但愿如此吧。只不过，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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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心中不以为然，不过他脑筋一转，上司忧心，不正好是他的机会吗？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且也敢赌这一把，于是咬牙说道：“百户大人，属下曾经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不如到时候由属下与他们交涉，到时候大人也好有转圜余地。”</p>
王明心下一动，“也好。此事若能安然度过，少不了你的好处！”</p>
李德安又喜又悲，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拿命来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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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时分，士兵来报那两人已经到了一里之外，李德安没有一点犹豫，出营驾马绝尘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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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长空见到驾马而来的李德安时非常意外，倒是没想到还会第二次遇见那个护卫。</p>
只见李德安下了马后，迎面就向二人抱拳一礼，“能再遇两位也是有缘，李某荣幸之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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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打量了一眼对方的装束，上次看起来仅仅是个护卫的话，这一次就是个真正的军人了。</p>
陈长空直言道：“上次是缘分，这次可就未必了。你不妨直说，有什么来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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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没想到陈长空这么直接，犹豫了一下干脆也单刀直入地问道：“那好，李某也不遮遮掩掩。请问仁兄，那枯木寺今天上午被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满寺僧人无一人生还。你们可知道缘由？”</p>
说完，他双眼不敢直视陈长空，微微地头，脑门微冒细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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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一愣，没想到李德安竟然是为枯木寺的事情而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以为枯木寺的火是自己放的？突然他想到上山前遇到的老头老太，顿时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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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儿。告诉你也无妨，事情是一只火妖干的。说起来也是智禅自己种下的恶果。火妖已经在我们下山路上被我杀了，你若不信的话，应该还能在半路上找到一片大火烧焦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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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知道要是说是智禅的欲念杀了自己，还放火烧了全寺，恐怕这些普通人非但听不懂，不相信，还会以为他有意胡编乱造。既然如此，他不如模糊一下说法，至少这些人还能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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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听了果然有些迟疑，他虽然对这番话很高兴，至少表面上看二人对李镇没有敌意。可是上面的大人们未必会相信。于是他又说：“不瞒两位。因为山民报信说是二位烧了枯木寺，无一人生还。所以卫所和上峰大人们都很惶恐。这才有李某人在此等候。李某自然相信二位不会如此，可事关李镇无数百姓生死，上面的大人们不敢大意。二位可否在此等候，容许李某去跟上司请示，派人去老鹰山核实情况。这样二位入城后也少了麻烦，城内百姓也好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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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没想到进个小镇竟然会如此麻烦，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庄玄安对此倒也没什么意见，与她而言住在城内城外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会在此停留多久。“不妨。我师徒二人就在城外住一晚。不过李大人可要为我们准备好食物和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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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顿时大喜过望，满口答应。随后让两人在此等候，骑马回去上请王百户。王百户听后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还不放心，依李德安所言派出人马准备去老鹰山搜索陈长空所说的火海烧焦的地方。且为了近距离观察一下那两人，他乔装成普通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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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想到他虽然乔装打扮，但是以陈长空如今眼力，他又怎么瞒得了。刚打照面就被陈长空认出了夜游人的身份。陈长空许久不见夜游人，此时多少有些亲近之意。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王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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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自然目瞪口呆。不过智禅在附近夜游人的印象中确实不是那么好，此时一听陈长空的话，他已经信了一半。他把庄c陈师徒交给李德安安排后，以职责所在为由仍旧跑了一趟老鹰山，当亲眼目睹那片火海肆虐过的地方后这才彻底相信了陈长空的话，心中的大石彻底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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