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王见王
在城门上挂上免战牌后辽军就派人在阵前骂阵，骂的是不堪入耳。杨副帅和薛老将军是沙场老将自是充耳不闻。前锋大将军呼延廷正值壮年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不断的请战，都被杨福帅压了下去。</p>
王一鸣担心工匠做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就亲自上手跟工匠一起画草图，选料。随行的工匠头是个五十多岁有些驼背的老工匠，工艺十分精湛。也许是技术大牛的通病，老头脾气十分的倔专业方面不容任何人插嘴，别人都叫他老犟头。但是这丝毫难不住王一鸣，把老头的技艺夸的地上无二天下无双，不断的找机会请教问题，让老头把生平所学在后生面前好好的炫耀了一把，老头乐的后槽牙都漏了出来。</p>
“小公爷这定州城里所有的牛皮都在这了，您看您究竟要做出怎么样的效果。”老犟头指着堆在库房里一小堆牛皮对着王一鸣说道。</p>
“就按我画的图做，只是大小能做多大就做多大，您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您觉得多厚的牛皮才会敲不出声音？”</p>
“别人做鼓都要越响越好，这敲不出声音的还从来没有做过，估计至少要五层牛皮。”</p>
“那好就用五层牛皮，把所有的牛皮都缝起来做一面最大的鼓。”</p>
王一鸣和老犟头又敲定了其他的细节，然后王一鸣给老犟头亲自打下手跑前跑后。用铆钉把骨架搭建好了以后，上了九遍桐油防止跑声。后面琐碎的工作就交给小工们了。老犟头用边角料又做了大小不一七个同类型的鼓。</p>
五天以后一面四个牛角尖四边各长九尺的怪异方形巨鼓被抬到了城楼下。小皇帝亲自升了帐带着一行人登上了城楼。呼延廷已经在城门前让先锋军列好了方阵，并三万人在城门前摆下一字长蛇阵。</p>
“嘟嘟”号角声响起，对面严阵以待的辽军分出一条道路。后面走出一列手持金狼旗，金色华盖的仪仗队，最后一个巨大的金辇缓缓被一众辽兵抬了出来。金色帐幔下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也就是辽圣宗和萧太后了。离得太远看不清容貌。只见辽圣宗挥手叫过一个人吩咐了一番，那人走到阵前含道：“吾主圣宗皇帝陛下说了，你们汉人懦弱，只知道吟风弄月不知进取，中原的千里沃野在你们手里实在是暴遣天物。我们辽人奋进勇猛却生在了这极北大漠的苦寒之地。我主希望借你们一半的土地慰劳我们英勇的战士。不然就请大宋皇帝小儿到我上京坐坐客。”</p>
“这辽人欺人太甚，出言竟如此无耻狂妄!臣请出城一战！”薛老将军刚烈忠正，侮辱他的话可以当笑话听，但是侮辱主上话确实无法容忍。</p>
“薛卿家不必动怒，对方只是逞口舌之利，我并不放在心上。”小皇帝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叫来了一个侍卫也耳语了一番。</p>
侍卫走到城墙的垛口，接过传声筒大声喊道：“我大宋皇帝陛下有言，我大宋千里沃野乃是上天感我大宋子民勤劳仁厚所赐，那虎豹豺狼，强取豪夺之辈自然要放在那白山黑水间任其自生自灭。蒙圣宗所邀他日若有机会，定携王师到上京坐坐客！”</p>
小皇帝还真有些一代帝王的风范，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只是初上战场面对着大军压境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王一鸣多年的执业生涯让他养成了观察别人肢体动作的习惯，王一鸣观察到虽然小皇帝的神色如常但是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指尖发白，这是rén iàn临危险常见的防御姿势。</p>
对面的辽兵又出来喊话了：“吾主圣宗说了你们宋人只会逞口舌之利，希望你们在战场上也能有如此表现，不要让吾主失望。”</p>
“定不负辽主所望，我们战场上分胜负，我前锋大将军呼延廷已经摆下了一字长蛇阵，请辽主遣将破阵吧！”小皇帝也不怯阵遣侍卫从容答话。</p>
片刻后辽军军阵变换，从中间分出一只大概五万人的队伍，领头的将领是一个着左肩的青年将领。</p>
“皇上此人就是辽国年轻将领中的翘楚，辽国南院大王的侄子萧玉，听说他十七岁就独自一人杀了一只猛虎。”薛老将军向小皇帝解释道。</p>
“那三千黑火若是出现在一字长蛇阵中那么呼延将军就有危险了。”寇心寇相担心道。</p>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昨天我和薛将军让将士把城门前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一遍，他们藏不住的。”杨副帅紧锁双眉说道。</p>
“杨副帅是担心这三千黑火军不知道会出现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这才是最大的威胁。”</p>
便宜老爹看出了杨副帅的担心。</p>
“小正对付黑火军就靠你了。”小皇帝郑重的对着王一鸣说道。</p>
“臣尽力！”王一鸣心中实在是无太多把握。</p>
喊杀声渐起，萧玉已经带着五万辽军冲进了一字长蛇阵。辽军都是弓马娴熟的骑兵，以战阵冲锋的姿态冲进阵中，冲击力巨大，战阵一时间一阵慌乱。</p>
所幸呼延烈经验丰富，一字长蛇阵也做了相应的改进，阵旗挥舞间，宋兵们很快就恢复了秩序。</p>
王一鸣只在兵书上见过一字长蛇阵，这还多亏赵正对这方面感兴趣。他本人对小说演绎里的阵法是颇不已为然的。什么诸葛亮用八阵图困住了司马懿十万大军，那多是小说家的吹嘘，无论迷宫还是阵法都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足够的大，二要能限制住人的视线。要满足这两个条件可比调用十万大军需要的资源可要多的多，费那劲干嘛。</p>
可是今日一见，这阵法可比自己想象中的实用的多，辽兵的骑兵被阵法分割成了一小股一小股。</p>
骑兵整体冲锋的优势就建立不起来了，而且阵如盘蛇，辽兵打头尾来救，打尾头来救。打中间首尾都来救，十分的难缠。</p>
辽军的骑兵在一字长蛇阵中左冲右撞，军马由于阵中的障碍腾挪不开很多都跌倒互相踩踏，宋军将士越战越勇。胜利一步步向宋军倾斜。萧玉见势头不对连忙喊撤，不愧是辽军年轻一辈的翘楚一把分金槊上下翻飞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有萧玉带头把一字长蛇阵撕了一个口字，辽兵都冲向缺口撤出。</p>
“辽军要逃跑了”寇相提醒道。</p>
“放心跑不了，呼延将军的绝招还没有使出来呢。”杨副帅紧锁的眉毛松了一点露出一缕笑意。</p>
话音刚落阵中的旗帜快速的舞动一阵，一字长蛇阵随之快速变幻。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把突出的辽军又重新围了进去。并推出一车车干草，人快速撤了出去。</p>
一支支火箭射在了干草上，大阵瞬间就变成了一条火蛇。</p>
战马最怕火和烟，在火堆之间焦躁的奔跑，任凭辽军士兵打骂也没有反应。弓箭手动了火场中的辽兵此时都变成了活靶子被纷纷射下马。</p>
“杨副帅呼延烈是什么时候把那么多干草摆到阵中的，我怎么没有看明白啊？”寇相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向阵中望去。</p>
“我们提前就把干草埋在了交战的地下，这一点还是跟辽军学的他们可是把一千多个大活人都埋在了土里。”杨副帅解释道。</p>
“看来辽军的三万骑兵今天是要折在这里了，呼延将军可是为朕立了一大功啊！”小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眉眼舒展了一个振奋的笑容。</p>
萧玉在火线外带着千人的残部在外围游走，试图找到缺口救受困的辽军，但是火势越来越大，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辽军的哀嚎声却在不断传过来。</p>
萧玉焦躁了起来，脸上暴出一道道青筋，自十七岁后他就是辽国第一勇士，从来也没有过如此败绩，把牙一咬腿一夹马腹马高高跃起冲着火线冲了过去。到了火堆前双手一紧分金槊，借着战马的冲力，挑起一个燃烧的战车向一旁扔去。</p>
我了个乖乖！王一鸣看的是眼一缩心一跳，还真有这样的猛人啊！这连草带车有三百来斤吧，一下就给挑开了。虽然是敌对方的人，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声真猛！</p>
萧玉依法施为挑出了一条条通道，火烧着了战袍他一把扯下，露出了身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疤。</p>
“这个萧玉可留不得啊！”便宜老爹双眉一皱说道。</p>
还活着的辽军从萧玉挑开的通道里撤了出来，大概还有五千人左右。向大军方向撤回。</p>
“嘟嘟辽军号角声起辽军十万大军全部掩杀了过来。</p>
“击鼓！”杨老将军令旗一挥，鼓声响起。前锋十万中军二十万人也动了，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一步步逼近辽军。</p>
不久两军就像两股洪流撞在了一起，喊杀声震天。辽军都是骑兵开阔地作战优势巨大。</p>
宋军由于烟云十六州在辽人手中，缺少马场育马只能以血肉之躯与骑兵搏杀。以命搏命血肉横飞战况惨烈。</p>
“杨副帅我军二十万对辽军十万可有必胜的把握？”小皇帝站了起来走向站在垛口观望战局的杨副帅。 寇相伸手拦住了他：“皇上不可以身涉险。”</p>
杨副帅退了过来对皇帝说到：“通常我们对上辽军，三倍于敌可战而胜之。我们这次所带的都是最精锐的禁军，两倍于敌，胜负在五五之数。”</p>
“剩下的十万人，杨副帅在防备黑火军。”寇相问道。</p>
“正是，辽军总共二十万，攻我数城，加上留下守城的一共还有十八万。今日又折了两万，这十万铁骑就是辽兵现在能调动的所有军队，他们绝不会在此与我们决死。他们的目的就是吸引我们的主力，掩护那支神出鬼没的黑火军了。”杨副帅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p>
这时便宜老爹从战场上抽回了目光跺了两步说道：“如果我们是辽人，我们会把黑火军放到哪里才能取得最大的战果。”</p>
“定州城内！”寇相，薛老将军，杨副帅，同时猜道。</p>
话音未落，定州城内传来了一阵喊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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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这定州城里所有的牛皮都在这了，您看您究竟要做出怎么样的效果。”老犟头指着堆在库房里一小堆牛皮对着王一鸣说道。</p>
“就按我画的图做，只是大小能做多大就做多大，您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您觉得多厚的牛皮才会敲不出声音？”</p>
“别人做鼓都要越响越好，这敲不出声音的还从来没有做过，估计至少要五层牛皮。”</p>
“那好就用五层牛皮，把所有的牛皮都缝起来做一面最大的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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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辽人欺人太甚，出言竟如此无耻狂妄!臣请出城一战！”薛老将军刚烈忠正，侮辱他的话可以当笑话听，但是侮辱主上话确实无法容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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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对付黑火军就靠你了。”小皇帝郑重的对着王一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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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的骑兵在一字长蛇阵中左冲右撞，军马由于阵中的障碍腾挪不开很多都跌倒互相踩踏，宋军将士越战越勇。胜利一步步向宋军倾斜。萧玉见势头不对连忙喊撤，不愧是辽军年轻一辈的翘楚一把分金槊上下翻飞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有萧玉带头把一字长蛇阵撕了一个口字，辽兵都冲向缺口撤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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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副帅呼延烈是什么时候把那么多干草摆到阵中的，我怎么没有看明白啊？”寇相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向阵中望去。</p>
“我们提前就把干草埋在了交战的地下，这一点还是跟辽军学的他们可是把一千多个大活人都埋在了土里。”杨副帅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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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由于烟云十六州在辽人手中，缺少马场育马只能以血肉之躯与骑兵搏杀。以命搏命血肉横飞战况惨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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