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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辗转,辗转

  不知过了多久,姜冰无力的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放眼望去尽是血腥暴力。没等多看,锥心的疼痛便从四肢传来,并以极快的速度遍及全身,低头一看,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悬吊在破木十字架上,架底是一个红的发黑的木桶,桶中的红色液体已经瞒过双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攀爬着,这样的场景,在暴徒眼里仿佛是一场血腥的视觉盛宴。

  “老大,这小子醒了”一个头戴海盗帽,手拿皮鞭的瘦弱男子呼喊到。

  受到的重创使得姜冰的大脑逐渐麻木,身体的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姜冰死鱼一般抬起了沉重的脑袋,朦胧的看着眼前黑暗中逐渐站起的男人,一个戴着眼罩,散发着令人恐惧气息的壮汉。

  “小子,知道搞死我鳄鱼的人是什么下场吗”身披黑衣的壮汉逐渐走进,以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压迫着年幼的姜冰。

  出奇的是,姜冰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恐惧,反而有些欲欲挑衅的感觉,至于这种感觉的来源,不用问也知道出自哪里。

  虽然修复身体话费了巨额的经验,但是,此时此刻,经验的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减少的速度,就像一个顺水行船人和一个逆水行舟人相比一样。

  但这并不是姜冰感到兴奋的原因,至于缘由,自然当属体质改变,受到挨打,体质在外物干扰下打破等级限制,既然可以通过挨打来提升体质,那么肯定可以通过别的方法来提升别的属性。

  看到可以说是勇气可嘉的少年,名叫鳄鱼的男子心底涌起了不忍埋没人才的心思,但是出于无法对弟兄交代,所以鳄鱼不得不打掉求贤的心思,为兄弟报仇。

  听老人说,在受到巨大的创伤时,人的大脑就会麻木,伤口也不会有丝毫疼痛。要是现在对姜冰说这句话,姜冰一定会脱口大骂。

  当皮鞭一次一次打在身体上,当被火炭烧红的烙铁一次一次与身体接触,当一次一次的热水冷水交替与伤口结合,当一次一次的被痛苦惊醒,姜冰终于失去了呼吸,身体开始发冷,并逐渐僵硬,两臂直勾勾的垂在两侧,鲜血与水结合的产物瞒过肚脐,十字架用来捆绑的绳子也早已破碎在木桶旁的地面上,血水中也漂浮着一些,满是伤痕的十字架新添崭新的伤痕,血红的深沟看的渗人,掉落的木渣有些也插在姜冰的身上,仿佛沙漠中红色的仙人掌。

  一个瘦弱小卒大声的骂了一句,朝着没有生机的姜冰吐了一口痰,因为没有吐到脸上便又吐了一口,暗骂道“这小子这他妈能抗,累死老子了”小卒说完便看了一眼鳄鱼,急忙说到“看把老大累的”说着便跑到鳄鱼身边欲蹲身为鳄鱼垫腿,鳄鱼明显没有看到他,朝着周围的人吆喝到“将它丢了吧,可惜了,小小年纪就如此坚韧,要不是得罪了我,我一定收了他”。

  另一边,因为姜冰的久久没有归来,华烨便与妻子早早的吃了晚饭,因为平常姜冰也会偶尔的夜不归宿,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二老也不会去多问。以至于再次相见竟隔了数年。

  至于那个被救的女孩,却在世人中失去了踪影,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至于孩子的父母,在还没能报警的时候也纷纷失踪,街头的小巷,漆黑的角落,献血渗入地底,至于别的,只剩些许残衣在随风飘摇。

  “大河那头来贵客,贵客喜,贵客悲,贵客悲喜决存亡”

  金沙滩,帝星一处不知名的沙滩,而这句贵客诗却在这片沙滩已经流传了不知多少个岁月,它的起因也早已变成了传说,但这与世隔绝至纯质朴的人们却依然坚守这这句无凭无据无根无论的贵客诗。

  清晨,龙卷起,风大出不得海,渔为民生,但仍有存粮,一日两日不出海皆可,此风怪,连刮七日,大雨伴风,又七日,一十四日过,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渔民皆下海,不然尽皆饿死。

  因为天气的好转,村子里靠打鱼为生的渔民纷纷下海,希望能有个好兆头,毕竟再没有收入,一家老小的吃饭问题可就很成问题了。

  小村子数年不见的热闹劲儿似乎在此刻爆发了,沙滩边,打鱼的松解绑渔船的绳,不能下海的就在旁边祈祷,祝福,就连四五岁的娃娃也来到了海边,虽然是在嬉戏,但也不失生机。

  因为风暴的缘故,渔船上到处都是杂物,忙活了一段时间后,村里的领头人便吆喝着出了海,岸边穿来了女人们的阵阵叫声,盼望出海的男人早点回家。

  当渔船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时,守在岸边的妇女们便带着自己家的孩子回家,一来海边还是有些潮气,怕孩子受凉,二来回家忙活料理,犒劳出海的男人。就当人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旁嬉戏的小孩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洪亮到周围所有人都目光都转向了他。

  一个男孩?

  的?

  从哪里来?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能有多沉,一个常年干粗活的女人抱不起,为了省力,四个女人一人一肢,一些好奇心重的出嫁女子在身旁围观着,而那些没出嫁的黄花闺女当然不会去凑那个热闹,出于羞涩,早已跑回了家。

  黑皮肤的男孩在被送到村长家后便住了下来,年迈的村长在这黑色男孩到来后破旧的小屋焕然一新,屋内屋外都是要来看男孩的,这其中绝大多数为村中的妇女,当然还有一些孩童,因为那句诗而聚集在村长家前。

  傍晚,出海打鱼的男人们靠岸后惊奇的发现岸边迎接他们的女人们有些奇怪,便询问了缘由。得知缘由后便将货船上打捞的鱼运道了岸上“今天打捞的量足足定以前一个星期的了”“可不是嘛,这天儿有古怪,不过大丰收,开心!”“赶紧的把货搬回家看看那个所谓的贵客”

  于是刚刚消停会的村长家再次吵闹起来。

  身体恢复度5持续恢复中

  一如既往,村子里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只会睡觉的男孩,因为男孩的到来,村子里打捞的产量越来越多,贵客的身份也就越做越实,更是在一段时间后穿出了“神”这个令人敬仰的词汇。为了让男孩舒适的睡,村子的男人齐心建了一座小屋,位于村子靠海的那一侧,意欲这大海之子能为村里人带来更好的收益。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半年眨眼飞逝。

  身体恢复度50持续恢复中

  自从小屋建好后,那被称为“神”的男孩儿住进后,便再也没有人胆敢接近小屋半径十米之内,毕竟神灵和凡人是截然不同的,神灵的住所人类一旦触碰那是一定会造报应的。

  也正是无人接近,无人打扫,小屋逐渐被灰尘侵占,而这男孩的身上出奇的没有一丝灰尘,周围尽是些黑色的残渣,一些比沙子还要细小的粉末状物,而黑色男孩儿在经过黑色粉末的掉落后,皮肤逐渐发黄起来。

  竖日,村子来了一位神秘来客,漆黑的长发延伸到腰,不着衣物的他,小麦色的健壮身体呈现在众人眼前。眯着的小眼仿佛刚刚睡醒的样子。尖锐的指甲又给人一种丛林野兽的感觉。

  莫名的亲切感让这个朴素的村子很快接纳了他,并以上等的食材来招待外来的客人。

  但是他们错了,大错特错,这位来客的食量实在是太大,五个壮年汉子与他pk竟不能战胜,那些下厨的婆娘见到有人如此喜爱她们做的食物,便为大家又做了一席。

  就像老话说的那样,福无双至。

  幸福的日子到了头,灾祸接踵而来。

  在男孩到来的第二日,出海打鱼的渔民遭遇了风暴,死了数十人,村里沉浸在悲痛的白色世界,更有谣言“招待了恶魔的孩子,神降罪了”但是出于淳朴,并没有对外来的男孩做出过激的行为,只是少了些亲热,多了些冷漠。

  第三日,霜雪伴随着冰雹袭击了村庄,村中几户人家房屋被砸塌,很多村民也被砸伤,谣言更加深了。外来的男子却丝毫没有注意。

  第四日,村里地窖贮藏的粮食被鼠类蚕食,那些用大量鱼换来的面被糟蹋的一团乱。谣言深入人心,在村路上碰到男孩开始指指点点,嘴里说些不知意思的话语。

  第五日,男孩忍受不住这种莫须有的骂名,穿着第一日村里姑娘送的衣服,离开了。

  男孩离开后不久,为“神”修建的房屋便塌了,人们翻寻着男孩的身体却只找到黑色的粉末和长长的毛发。

  就在人们苦恼的时候一句古话出现在人们面前。“大河那头来贵客,贵客喜,贵客悲,贵客悲喜决存亡”就在人们意识到这句话的时候,被赶走的少年早已失去了踪影,贵客的离开弄得小村子人心惶惶,更是疑神疑鬼。不过经过时间的洗刷,人们又重新回到了从前的生活,只是少了几个人,几件屋,几个可以记忆的故事。

  这个小村虽然与世隔绝,但还是有外人知晓的,村口向外延伸,直到海岸线消失的地方有一处城镇,此城虽然说不上高楼耸立,但也绝不是小村落可比。

  入夜,小镇里灯火通明,街道,楼房,广场,散发出来的吵闹声不减白天,大街上,人来人往,低声细语,楼房中,嬉戏打闹,吆喝不断,广场上聚集的人最多,成环状的人群围在一起,人群中央有一个舞台,舞台之上一个貌美姑娘正在演讲,演讲着一年一度的问鼎大赛。所谓问鼎其实就是比力气,比赛曾因划分年龄段而大伤和气,现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人人满意的公平的比赛。

  十岁之上,七十岁之下,每一岁为段,决出胜者后,并为第一,当然也可以越级挑战,奖励也会随着越级挑战的难度提高而提升。

  这样的形式虽然复杂但是对于一些没有信心,自卑的人来说确实赚钱的好机会,因为比赛的规模实在太大,所以相关的工作人员也会相对缺乏,每年的招聘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至于招聘的裁判员人品怎样,这个实在是无所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想zu一 bi,裁判也不能光明正大的zu一 bi吧。

  女孩的声音不大,通过扩音器才勉强让所有人听到,也正是如此,女孩说话的时候场面很自觉的由开始的吵闹变成安静,安静的听着女子的表演,待到女子讲完后,场面再度陷入混乱,各种欢快的声音如浪潮般不断涌来。

  “小蝶,我们要报名比赛”

  “小蝶,我们报名当裁判”

  “小蝶,观众席在哪,我们是比赛忠实的粉丝”

  孙小蝶,美如其名,台上的她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困惑,给人一种娴熟的感觉。话筒举起,人群躁动停“裁判员请到舞台的左手边,报名者到舞台的右手边,当然我们比赛的粉丝们就要委屈你们离场了,三日后的早上八点正式比赛,到时候可别忘了点。”

  一场数千数万人的比赛报名和记录是非常麻烦的,还好一些裁判是有经验的,不然讲起条例又会浪费时间,记录一个裁判,一个裁判就会立即参与工作,即记录报名当裁判者,开始这样的效率很慢,报名比赛的人也很着急,不过指数爆炸的原理告诉人们,开始的低效率不代表永远都低效率。裁判很快便报名完毕,至于报名比赛的虽然是裁判的数百倍数千倍,但在高效率的裁判面前,用三日的时间一切都是浮云。

  夜十点,一日最后一刻,第二日的黎明。帝星的时间与母星是有差距的,这里一天二十小时,一年四百天,昼短夜长的生活环境使得人们逐渐习惯了黑夜,当然夜生活也丰富了很多。

  就在城镇灯火通明的时候,一轮弯月之下,一座木筏从远方逐渐飘近,漆黑的月色看不清来着的面孔,只能隐隐看到消瘦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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