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求助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锦被香睡足，窗外日迟迟。</p>
张天毅不情不愿的被赵无艳拉起来，嘴里嘟囔道：“娘子，让我再睡一小会儿行吗？”眼睛闭着，像小孩撒娇一样。</p>
赵无艳不由得哂笑道：“不要睡了相公，谁让你每天跟寇先生聊到深夜的，昨天娘回来，安排好了今天让你去拜访吴神医的，亲自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p>
自从上次张天毅带回王小三和寇准之后，几人天天腻在一起，寇准这人见解独特，学富五车，而王小三却对于百姓生活和各地风俗多有了解，让张天毅受益匪浅，几人从朝堂倾轧到民生异事，天天聊到深夜，感情日渐深厚，而这也避免了张天毅长时间面对赵无艳而产生的那种尴尬，那种想下手又不敢下手的感觉真的很痛苦！</p>
与赵无艳收拾好了来到大厅，一干家人早已在，李玉玲嘟囔道：“大哥真是好福气，要一家人等你这么久。”张元平赶紧用手肘拐了拐她，闹得张天毅两夫妻有些脸红，假装没听见，问好道：“娘早，二娘早，大家早！”</p>
张李氏点了点头，和蔼的道：“大家开饭吧。”</p>
用过早饭，张李氏安排张天毅去拜访吴神医，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准备的礼物是一匹“凤求凰”，还有一堆金饰，价值上千两白银。只有张氏才有的起这种大手笔。而且凤囚凰这种布，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这是张氏独有的一种染布，直接销往皇宫的！</p>
张天毅带上王小三，坐上自己的专属马车，往吴神医医馆而去。</p>
自从吴适宜医活了张天毅之后，其吴神医的名头更加响亮，看病求医的人络绎不绝，搞得其女儿吴想蓉也跟着忙个不亦乐乎，如此，看病求医的人更多了，好多没病的也来装病，就为了看吴想蓉一眼。</p>
张天毅到时，吴适宜的医馆正在有很多病人排队抓药，由于病人太多，一个人忙不过来，这几日吴适宜请了几个小厮和医师，帮忙看顾医馆，张天毅带着王小三正往里走，不料被一个小厮拦住，道：“这位公子，看病还望排队。”</p>
张天毅摇摇头，递出自己的名帖，道：“我非看病，乃是前来拜访吴神医的！”</p>
名帖这种东西，世家大族才会用，一般的氏族用标金名帖。大氏族用烫金名帖，所以小厮一看是烫金的名帖，不敢怠慢，赶紧去找吴神医通报，不多时，一个穿着精练朴素，脸无着妆的女子前来迎接，只见其好奇的打量着张天毅，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嘴上却道：“家父正在诊治一位病人，命我前来迎接大公子，稍有怠慢，还望赎罪！”</p>
张天毅也在打量她，只见其：两弯似蹙非蹙柳叶眉，一双隐含调皮悯情目，站如青松风姿秀，肤比寒冰亮三分，额前几颗青丝乱，乍起娇羞忽魅神！</p>
正自愣神间，却被旁边满心鄙视的王小三踢了一脚，“大少爷，别看美人了，正事要紧！”</p>
呃！很尴尬！只好赶紧道：“无妨无妨，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拜谢吴神医的救命之恩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p>
王小三自领两个医馆帮手去搬礼物，看的旁边排队就医的人一阵眼花缭乱，其中一个装病来就是为了看一眼吴想蓉的人感叹道：“此怕不下千两之巨了！侯爷此举，难道是下聘礼，准备娶吴姑娘为妻？”另一个装病的接话道：“侯爷已有正妻，乃是将门虎女，你意竟是想让吴姑娘这等仙子做妾吗？”感叹的人随即反驳：“你竟不知有平妻耶？”两人随即相视黯然，多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然后相邀而去。</p>
这一幕当然被不远处的吴想蓉与张天毅知晓，吴想蓉有些羞恼，张天毅却满心欢喜，当然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洋溢的开心掩饰不住，暗自感叹此二人幻想之大。</p>
进入医馆的待客室，吴想蓉亲自上了一杯好茶，张天毅抿了一口，赞道：“香分花上露，水吸石中泉。好茶！”</p>
吴想蓉听得此赞，微笑道：“香分花上露，水吸石中泉，好句。”</p>
他两一个好茶，一个好句，像是恋人之间的应和一样，张天毅旁边的王小三不满的嘀咕：“刚见面就眉来眼去，哼！”</p>
张天毅假装没听见，继续道：“吴神医似是在忙，若是抽不开身，我改日再来拜会吧。”</p>
张天毅和吴想蓉虽然是同一个城长大的人，但是彼此属于两个世界，以前毫无交集，初次见面，难免会有些尴尬，找不到话说，与其没话找话，搞得尴尬，还不如走人算了，毕竟看这情况那吴神医应该很忙，而且自己只是来道个谢，既然礼物到了，其他的都不重要。</p>
于是张天毅拱了拱手，就要起身离去，却不料咋起突然，前一秒还微笑恬静的吴想蓉，一秒后突然态度来了个大转弯。</p>
“侯爷且慢。”吴想蓉银牙紧咬，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张天毅面前。</p>
“这？”张天毅吓了一跳，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赶紧问道：“吴姑娘这是何故？快快请起，有事咱们坐着慢慢说。”</p>
吴想蓉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继续跪着道：“奴家还请侯爷救命，望侯爷垂怜。”</p>
张天毅有些意外，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一个大美人跪在自己面前总归不好，道：“有什么事情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帮，吴姑娘先起来再说吧，不然我只好走了。”</p>
听张天毅这么说，吴想蓉忧伤的俏脸才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旋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来，甚至连知州让吴适宜去做假诊断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前两天吴适宜去求知州帮忙解救吴想蓉三位表哥的事情，也被知州李天一拒绝了，虽然说张天毅活过来对大家都好，但知州说吴适宜既然救活了张天毅，干脆让张天毅去救吴想蓉的三位表哥算了，吴适宜心里羞愧，直接气晕了过去，现在正在昏睡不醒呢，才没有出来迎接张天毅。</p>
说起知州李天一，是王国舅的门生。早年才华横溢，为人刚直不阿，正气浩然，不惧权贵，官至三品而家用拮据，育有一儿一女，可惜儿子在几年前被权贵之子羞辱致死，妻子也在那时伤心的卧病不起，却因为没钱抓药，而撒手人寰，李天一从此性情大变，变得贪欲熏心，短短时日便治下无数产业，对待如今剩下的唯一的女儿，李天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伤了，被人弹劾后，皇帝念他往日功劳，加上王国舅力保，便将他外放忻州此地，既不接近权力中心，也好有人监视张氏。</p>
张天毅理了理思路，自己虽然是既定的侯爷，却跟供奉起来的菩萨一样，只是一个象征，此事关键还要李天一下命令，要想让李天一下命令，根据这些时日自己的了解，只有送钱财了，而且送少了还不行。但是送钱财的话，自己家里的财政大权现在在三娘手里，自己如果调动，肯定要对家里人有个交代，刚刚听吴想蓉讲，他外公家应该是当地豪强，所以送礼的钱肯定有吧！</p>
张天毅道：“吴姑娘，你们可否有向知州大人送过礼？”</p>
吴想蓉摇了摇头，道：“未曾，我父亲悬壶济世，只为救人，不为钱财，故而未有积蓄。”</p>
“那令外祖父呢，身为当地豪强，应该有钱吧？”</p>
吴想蓉诧异的看着张天毅，讶异道：“侯爷竟不知吗？整个忻州，钱财八成在侯爷府里，我外公身为当地豪强，也是没有钱的，只有万吨粮草，而忻州周边，全是未开化之地，能够收购得起这些粮草的，只有张氏，但是忻州下面大大小小数十豪强，所以粮草价格并不高，再加上这些日子张氏 称银钱紧张，暂不收购粮草，我外公也无法筹钱啊！还望侯爷怜悯。”</p>
呃！怪不得寇准天天给自己灌输王霸思想，原来张氏要名望有名望，要钱有钱啊，如今天下流民四起，只要有钱粮，瞬间便能拉起一只大军。只不过自己只想过过懒散的豪二代生活啊，真要参与争霸天下，成功了要劳心劳力，失败了要砍头操家，不划算。</p>
“这样吧，你过两日来我府上问问，我回去和娘亲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收购你外公的粮食，我素知知州贪财，若能备上厚礼，必能成功解救令兄！”</p>
虽然说对方是美人，但是和自己半个铜板的关系没有，能帮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p>
吴想蓉也知道张天毅能这样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只是自己六个嫡亲表哥，除了两个喜好读书，出外游学外，其余四个都被抓了，不知道要多少礼才能请的动知州大人。</p>
再度寒暄两句，张天毅告辞而去，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和王小三去查实吴想蓉表哥的情况，毕竟仅听一面之词就成了偏听偏信，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调查的结果却让张天毅有些奇异，吴想蓉这几个表哥居然勇名在外，曾带领几十个家丁剿灭过一伙危害绵阳等几县的土匪，名声不错，好打抱不平。</p>
得知这个情况后，张天毅才放下肚里的小心，回到府来，去跟张李氏说这个事情，张李氏自然答应，却也诧异了一下，张天毅怎么思维变缜密了。</p>
次日，张李氏就派人通知，若是王奇忠要来卖粮，不限量收，正在此时，却有人来报，知州大人请张天毅前去赴宴，并称朝廷封侯文书已到，让张李氏与张天毅前去接旨！</p>
“娘亲，朝廷的册封文书不是一般都是等我chéng rén礼的时候到吗？“在一辆两匹马拉的豪华马车内，张天毅与张李氏相对而作，在正式的交际出行中，天子用八马，王公用驷马，候伯双马。</p>
“现在乱军四起，朝廷短短时间据说已丢失半壁江山，陛下重新启用司徒老将军领军七万，与李成传的三十万流寇对决于青阳，胜负难料，你岳父赵匡文，领兵五万，前去对付冀州刘文德，你妻兄赵俊武领兵两万，南下蜀州，牵制湘州牛无极，同时，陛下又下旨各地募兵自守，现下牛无极令手下大将王黑大领兵三万来打忻州，知州李天一虽为人贪弊，却有才干，早早收缩忻州军队，固守忻州城，而忻州只有六千驻军，恐难敌王黑大的三万人马，故而张榜募兵，此次李天一不止邀请了我们，还邀请了忻州其余四大家族，恐怕是为了军饷粮草的事。”</p>
张氏代代经营，早已有一套不为人知的细作系统，还有暗中力量，不然曾经张氏出了一个纨绔子弟，偏偏还是嫡长子，将张氏明面上的家业差点通通败光，还靠着朝廷的接济才能存活，后来的新侯爷能短短时日东山再起，正是暗中力量的相助，这暗中力量一直掌握在贤明的张氏嫡亲手中，若新侯爷贤明，则交给新侯爷，若新侯爷愚笨纨绔，则交给其他绝对忠诚的嫡亲手里，此时这支力量正掌握在张李氏手里。</p>
“娘亲的意思是知州要向我们募集粮草？”</p>
“不错，我儿以为当如何应对？”</p>
不论张天毅是聪明也好，傻子也罢，张氏总归要交到他手中，所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张李氏都会耳提面命一翻！</p>
张天毅思索了一下，道：“不可。”</p>
“哦？”张李氏被惊讶到了，问道：“为何？”</p>
张天毅道：“知州贪弊而有才干，若是资助知州募集上万兵马，打退贼兵，到时知州声望大涨，以我张氏为首，必为所持。”</p>
张李氏惊喜道：“那我儿以为当如何处理？”</p>
“这？”张天毅脸红道：“孩儿还没想到！”</p>
虽然如此，但张李氏还是很满意了，至少证明张天毅还是可以改造的，以后慢慢的教导他吧！</p>
二人又聊了些该注意的细节，不多时，已到知州府邸，早有钱师爷在此等候，其笑笑i i的，全然看不出和张氏有什么不愉快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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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毅不情不愿的被赵无艳拉起来，嘴里嘟囔道：“娘子，让我再睡一小会儿行吗？”眼睛闭着，像小孩撒娇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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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李氏点了点头，和蔼的道：“大家开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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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毅到时，吴适宜的医馆正在有很多病人排队抓药，由于病人太多，一个人忙不过来，这几日吴适宜请了几个小厮和医师，帮忙看顾医馆，张天毅带着王小三正往里走，不料被一个小厮拦住，道：“这位公子，看病还望排队。”</p>
张天毅摇摇头，递出自己的名帖，道：“我非看病，乃是前来拜访吴神医的！”</p>
名帖这种东西，世家大族才会用，一般的氏族用标金名帖。大氏族用烫金名帖，所以小厮一看是烫金的名帖，不敢怠慢，赶紧去找吴神医通报，不多时，一个穿着精练朴素，脸无着妆的女子前来迎接，只见其好奇的打量着张天毅，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嘴上却道：“家父正在诊治一位病人，命我前来迎接大公子，稍有怠慢，还望赎罪！”</p>
张天毅也在打量她，只见其：两弯似蹙非蹙柳叶眉，一双隐含调皮悯情目，站如青松风姿秀，肤比寒冰亮三分，额前几颗青丝乱，乍起娇羞忽魅神！</p>
正自愣神间，却被旁边满心鄙视的王小三踢了一脚，“大少爷，别看美人了，正事要紧！”</p>
呃！很尴尬！只好赶紧道：“无妨无妨，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拜谢吴神医的救命之恩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p>
王小三自领两个医馆帮手去搬礼物，看的旁边排队就医的人一阵眼花缭乱，其中一个装病来就是为了看一眼吴想蓉的人感叹道：“此怕不下千两之巨了！侯爷此举，难道是下聘礼，准备娶吴姑娘为妻？”另一个装病的接话道：“侯爷已有正妻，乃是将门虎女，你意竟是想让吴姑娘这等仙子做妾吗？”感叹的人随即反驳：“你竟不知有平妻耶？”两人随即相视黯然，多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然后相邀而去。</p>
这一幕当然被不远处的吴想蓉与张天毅知晓，吴想蓉有些羞恼，张天毅却满心欢喜，当然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洋溢的开心掩饰不住，暗自感叹此二人幻想之大。</p>
进入医馆的待客室，吴想蓉亲自上了一杯好茶，张天毅抿了一口，赞道：“香分花上露，水吸石中泉。好茶！”</p>
吴想蓉听得此赞，微笑道：“香分花上露，水吸石中泉，好句。”</p>
他两一个好茶，一个好句，像是恋人之间的应和一样，张天毅旁边的王小三不满的嘀咕：“刚见面就眉来眼去，哼！”</p>
张天毅假装没听见，继续道：“吴神医似是在忙，若是抽不开身，我改日再来拜会吧。”</p>
张天毅和吴想蓉虽然是同一个城长大的人，但是彼此属于两个世界，以前毫无交集，初次见面，难免会有些尴尬，找不到话说，与其没话找话，搞得尴尬，还不如走人算了，毕竟看这情况那吴神医应该很忙，而且自己只是来道个谢，既然礼物到了，其他的都不重要。</p>
于是张天毅拱了拱手，就要起身离去，却不料咋起突然，前一秒还微笑恬静的吴想蓉，一秒后突然态度来了个大转弯。</p>
“侯爷且慢。”吴想蓉银牙紧咬，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张天毅面前。</p>
“这？”张天毅吓了一跳，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赶紧问道：“吴姑娘这是何故？快快请起，有事咱们坐着慢慢说。”</p>
吴想蓉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继续跪着道：“奴家还请侯爷救命，望侯爷垂怜。”</p>
张天毅有些意外，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一个大美人跪在自己面前总归不好，道：“有什么事情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帮，吴姑娘先起来再说吧，不然我只好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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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知州李天一，是王国舅的门生。早年才华横溢，为人刚直不阿，正气浩然，不惧权贵，官至三品而家用拮据，育有一儿一女，可惜儿子在几年前被权贵之子羞辱致死，妻子也在那时伤心的卧病不起，却因为没钱抓药，而撒手人寰，李天一从此性情大变，变得贪欲熏心，短短时日便治下无数产业，对待如今剩下的唯一的女儿，李天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伤了，被人弹劾后，皇帝念他往日功劳，加上王国舅力保，便将他外放忻州此地，既不接近权力中心，也好有人监视张氏。</p>
张天毅理了理思路，自己虽然是既定的侯爷，却跟供奉起来的菩萨一样，只是一个象征，此事关键还要李天一下命令，要想让李天一下命令，根据这些时日自己的了解，只有送钱财了，而且送少了还不行。但是送钱财的话，自己家里的财政大权现在在三娘手里，自己如果调动，肯定要对家里人有个交代，刚刚听吴想蓉讲，他外公家应该是当地豪强，所以送礼的钱肯定有吧！</p>
张天毅道：“吴姑娘，你们可否有向知州大人送过礼？”</p>
吴想蓉摇了摇头，道：“未曾，我父亲悬壶济世，只为救人，不为钱财，故而未有积蓄。”</p>
“那令外祖父呢，身为当地豪强，应该有钱吧？”</p>
吴想蓉诧异的看着张天毅，讶异道：“侯爷竟不知吗？整个忻州，钱财八成在侯爷府里，我外公身为当地豪强，也是没有钱的，只有万吨粮草，而忻州周边，全是未开化之地，能够收购得起这些粮草的，只有张氏，但是忻州下面大大小小数十豪强，所以粮草价格并不高，再加上这些日子张氏 称银钱紧张，暂不收购粮草，我外公也无法筹钱啊！还望侯爷怜悯。”</p>
呃！怪不得寇准天天给自己灌输王霸思想，原来张氏要名望有名望，要钱有钱啊，如今天下流民四起，只要有钱粮，瞬间便能拉起一只大军。只不过自己只想过过懒散的豪二代生活啊，真要参与争霸天下，成功了要劳心劳力，失败了要砍头操家，不划算。</p>
“这样吧，你过两日来我府上问问，我回去和娘亲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收购你外公的粮食，我素知知州贪财，若能备上厚礼，必能成功解救令兄！”</p>
虽然说对方是美人，但是和自己半个铜板的关系没有，能帮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p>
吴想蓉也知道张天毅能这样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只是自己六个嫡亲表哥，除了两个喜好读书，出外游学外，其余四个都被抓了，不知道要多少礼才能请的动知州大人。</p>
再度寒暄两句，张天毅告辞而去，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和王小三去查实吴想蓉表哥的情况，毕竟仅听一面之词就成了偏听偏信，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调查的结果却让张天毅有些奇异，吴想蓉这几个表哥居然勇名在外，曾带领几十个家丁剿灭过一伙危害绵阳等几县的土匪，名声不错，好打抱不平。</p>
得知这个情况后，张天毅才放下肚里的小心，回到府来，去跟张李氏说这个事情，张李氏自然答应，却也诧异了一下，张天毅怎么思维变缜密了。</p>
次日，张李氏就派人通知，若是王奇忠要来卖粮，不限量收，正在此时，却有人来报，知州大人请张天毅前去赴宴，并称朝廷封侯文书已到，让张李氏与张天毅前去接旨！</p>
“娘亲，朝廷的册封文书不是一般都是等我chéng rén礼的时候到吗？“在一辆两匹马拉的豪华马车内，张天毅与张李氏相对而作，在正式的交际出行中，天子用八马，王公用驷马，候伯双马。</p>
“现在乱军四起，朝廷短短时间据说已丢失半壁江山，陛下重新启用司徒老将军领军七万，与李成传的三十万流寇对决于青阳，胜负难料，你岳父赵匡文，领兵五万，前去对付冀州刘文德，你妻兄赵俊武领兵两万，南下蜀州，牵制湘州牛无极，同时，陛下又下旨各地募兵自守，现下牛无极令手下大将王黑大领兵三万来打忻州，知州李天一虽为人贪弊，却有才干，早早收缩忻州军队，固守忻州城，而忻州只有六千驻军，恐难敌王黑大的三万人马，故而张榜募兵，此次李天一不止邀请了我们，还邀请了忻州其余四大家族，恐怕是为了军饷粮草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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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儿以为当如何应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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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天毅脸红道：“孩儿还没想到！”</p>
虽然如此，但张李氏还是很满意了，至少证明张天毅还是可以改造的，以后慢慢的教导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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