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外。
「上面的按钮是定时装置。」水色指着椅面上的按钮，开始介绍折凳的功能，「除了有定时功能之外，如果有人不小心坐到这个板凳超过三分钟，它就会立刻引bào，附近半公里都会被zhà成平地。」
「不、不行！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能带去！」正义立刻将折凳放到一旁。
「是啊，我是要去劫狱，又不是要去搞破坏。」季熏申明着。
「不破坏就没什么好玩了，我本来还想推荐这个。」水色抓起另一个透明盒子，里头装着一个黑色、圆扁形的物体。
「那是什么？」
「缩小版的黑洞。」水色回道：「只要将这个盒子打开，里头的黑洞就会吞蚀周边的一切，虽然它有空间限制，不能像真正的黑洞那样吸取一切，不过我想，它应该可以吃掉一部分的死神殿吧。」
「水色，季熏她是要去救人，没事吞掉人家死神殿做什么？」正义气急败坏的吼，同时也将那个黑洞没收了。
「有句话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难得去死神殿，当然要做个记号，让他们记住季熏啊。」
「季熏，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正义央求着她。
「我不会那么没分寸。」季熏笑嘻嘻的道：「毕竟我是去劫囚，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无言，正义已经放弃跟她们两个沟通了。
「水色，难道没有买普通一点、威力小一点、实用一点的东西吗？」
「这个、这个，这东西一定实用！」水色将一把菜刀递给季熏，「这把菜刀很锋利，可以切割很多东西，不管是墙壁、石头还是钢铁，没有它不能切的东西。」
「真的？」
季熏测试xìng的往铁桌弯角划了一刀，桌角立刻被她给切了下来，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就跟切豆腐没什么两样。
「季熏，那把刀子太危险了，还是拿这个吧。」正义挑了另一样物品给她。
「电击棒？那个对死神有用吗？」季熏怀疑。
「应该有吧。」正义点头回道：「而且电击棒的杀伤力比较小，这样就不用担心会伤到人。」
「错了。」水色订正的说道：「这个是针对魂魄妖怪的电击棒，如果将它转到最大输出，被电到的人都会魂飞魄散。」
「电击棒不是『和平的防卫xìng武器』吗？」正义脸冒黑线，「买这种恐怖的杀人凶器做什么？」
「它正在进行特价，所以就买了。」水色说出卖东西的一惯理由。「女人啊，就是抵抗不了『特价』、『限量』、『最后一件』这种宣传词。」
「怎么小鬼连遥控器也归类在武器啊？」季熏哭笑不得的拿起那样物品。
「那东西其实没什么用。」水色耸肩答道：「只是能控制别人的行动速度而已。」
「控制速度？」
「上面不是有快／慢速、暂停、倒退吗？就像看电视一样，让人的动作快速进行、暂停之类。」
「这个我要了。」季熏将它收下，并拿起另一个罐子。「这个是防狼喷雾吗？」
「催眠喷雾。可以将人催眠之后，指挥他们行动，催眠效果好像是三分钟吧。」
「这个应该也用的到。」
接着，季熏又找到几样不错的东西，一一将它留下。（剩余的武器全被正义当成危险物品，封印没收了。）
「有袋子吗？我要装这些东西。」她往四周张望。
「为什么要袋子？隔空收物、取物不会吗？」水色向她提出一个超乎常理的问题。
「那种高级技术只有神仙会吧？」季熏被她的话击倒了。
「而且还是修炼有成的资深神仙。」正义补充道。
「是吗？」水色徒手往半空一抓，一块椭圆形青玉凭空出现在她手中，玉石下方结着红穗。
这种「表演」看的正义跟季熏目瞪口呆，双双拍手鼓掌。
「这个是空间装置，就像包包一样，可以让放东西。」
「类似……多啦Ａ梦的四度空间口袋？」季熏错愕的将它接过手。
「有点接近，不过它好像没办法像口袋那样放那么多东西。」水色侧着头说道：「如果它从绿色变成红色，就表示里头的空间满了。」
「要怎么收跟拿？」
「将要收的东西靠近玉石，喊一声『收』，那就可以了，要拿的话就是喊东西的名字。」
「这样它就会知道我要什么？」季熏感到很质疑。
「当然，它有加装人工智能，可以进行判断。」水色语带骄傲的道。
……好一个有人工智能的四度空间袋。
「要使用之前，要先在上头滴血。」
「这个东西还需要『认主仪式』？」情况好像越来越超现实了。
「不是啦，那是防盗系统。」水色轻笑着，「类似指纹监控那样。」
「这、这产品还真是高科技。」
季熏往食指咬了口，将血抹在玉石上头，如同海棉一样，玉石瞬间将她的血吸入，光芒闪了闪，色泽变得比之前还要明亮。
季熏将玉石结在腰上，顺手抓了几样物品放入。
「水、水色，可不可以帮我买一个这个啊？」正义心动的道：「费用就从我下个月的薪水扣。」
「不好意思。」水色朝他摇摇手指，「这个是限量绝版货，全世界没几个，已经卖完了。」
「，怎么这样……」他大受打击的垮下脸。
水色感概的拍拍他肩膀，「这个经验告诉你，以后看到想买的东西，下手一定要快、狠、准，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买的到？」
「嗯、嗯，我以后一定记住！」他认真的点头。
「七点了，先去吃个饭、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打架。」水色收起小鬼，步出房间。
经由水色提醒，季熏这才发觉，原来她已经在这间储藏室耗掉半天时间了。
第八章 运送者 （下）
用餐完毕，季熏的电话突然响起。
「哈～～」珊码甜软的声音传来。「知道我是谁吗？猜错我会很难过的喔。」
「珊、珊玛？」季熏白了脸，「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会是凯安告诉她的吗？
「这种事情不重要。」她没打算回答，「今天怎么没出现呢？我好想。」
「呃，我、我有点事，所以今天请假。」
「这样好吗？」珊玛意有所指的轻笑着，「身为护花使者，不怕不在的时候，东伶被黑心大恶魔吃了吗？」
「不会啦，他会保护自己……」季熏才不信东伶会轻易被吃了。
「是吗？有些事情……」对方的声音有了几秒空白，「还是不要太有自信喔。」
觉得对方话中有话，季熏起了担忧。「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啊？哈哈，没有啦，我只是跟开玩笑～～」珊玛四两拨千金的回：「不过啊，我觉得东伶的气色不太好耶，不晓得是不是中午吃坏肚子，，戴维也真是的，老是要逼东伶吃他准备的东西，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他今天还放狠话，说什么东伶不吃就是不给他面子，啧啧！原来他的面子只有一顿饭啊？」
「很严重吗？」季熏不安的问。
「应该还好啦，因为他下午拍摄的表现跟平常差不多。」珊玛安抚的道：「不用太担心，我会代替保护他们！」
「谢谢。」
尽管珊玛如此保证，季熏还是在通话结束后，立刻拨电话给东伶。
「师父，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一点难过，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对方依旧是轻松、悠哉的态度。
「这样就好。」
「明天要外拍，要早一点过来。」
「那、那个……我要请假。」她结结巴巴的道。
「为什么？」
「因、因为咖啡馆这边临时缺人手，要我过来帮忙几天。」她撒了谎。
如果她将尚漓的事情跟劫狱计划全盘说出，东伶一定会阻止，为此，她也只有选择隐瞒。
「一定要？他们不能找别人？」
「是。」她笃定的说道：「而且我也决定帮忙了。」
对方安静了几秒，「好吧，反正也快结束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
发现东伶爽快的答应，季熏这才松了口气。
收线前，东伶又补上一句，「等忙完了，记得跟我联络。」
「呃，好……」她有些错愕的答应。
以往总不会在意她行踪的东伶，现在竟然要她跟他连络？
该不会他已经知道我在说谎？季熏狐疑的猜想。
可是……如果他察觉到了，为什么不问呢？
八点一到，一名身穿白色唐装长袍的男子进入咖啡馆。
「人来了。」水色起身走向对方，将他领到季熏所在的位置。
没有坐下、没有寒喧，对方只是上下打量着季熏，如同在评估一样商品。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季熏眼睛，与她对望。金属色的彩光、充满灵xìng的光采，不寻常的双瞳里，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禁锢……
「眼睛。」他简短的吐出两个字，声音毫无温度。
「什么？」季熏瞪大眼。
「我要的报酬。」
「可是我是要去救人，要是看不见……」
「那是的问题，我只负责送到达，也可以拒绝，不勉强。」说完话，那人转身往外走。
「这么急着走，你在赶时间？」水色伸手拉住他，微的眼中透着笑意。
「既然她不愿意，那也就不用浪费时间。」
「你觉得她看起来像是不愿意吗？」
川羯回头望向季熏，发现她的眼中透着执着，这样的眼神非常有生气、也非常美丽。
「回程再给你。」季熏提出条件。「我要去那边救人，送我过去之后，你再送我跟那个人回来，这样我就把眼睛给你。」
沉思几秒，川羯说出另一种方式。「我给十二小时，不管有没有顺利救出人、搭上回程，时间一到，的眼睛立刻属于我。」
「好。」
十二小时，够她救人了。
伸出手，川羯在季熏面前左右晃了几下手，她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见，这样的情况约莫持续一两秒，而后她恢复了视力。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季熏还是察觉到身体发生变化。
「契约成立，走吧。」
两人走到店外，川羯在无人的角落停住脚步。
「请上车吧。」
语音刚落，一朵巨型黑色莲花从川羯的影子处浮起，花朵约莫一辆车子的大小，红色火焰从花瓣的jiāo迭处冒出，闪动的火光洒出细微的金色粉末，莲花前方站着两匹毛色发亮的黑马。
以垂落的莲花花瓣为阶梯，季熏走入花心，坐定后，核心处的几片花瓣聚起，回到含苞的姿态。
川羯坐在前头，鞭子挥落，莲花马车开始急速狂奔，而后飞升至夜空。
季熏往外望去，整朵莲花成了透明状，沿途经过的景物一览无疑，城市缤纷的灯光、如同河川般流动的车潮光芒、皎洁的美丽月光……一切的一切，jiāo织出一幅绝美景色。
初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季熏心底涌起无限的感动──尽管这是她最后能见到的美景。
若要问她会不会后悔做这项jiāo易，她会回答「有一点」，只不过，季熏也明白，若她不这么做，她将会背负一个更大的憾事，直至终死。
人生会有很多选择，也会因为作出决定后而背负痛苦，既然这样，她宁愿因为保护而痛苦，也不要因为逃避而自责。
飞行一段时间后，马车突然冲入一个黑幕中，伸手不见五指。当季熏能再度看见东西时，她发现他们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底下是宽广无边的河，水面覆着灰白色薄雾，一盏盏黄橙色小灯笼在河上飘着。当他们飞低靠近时，那些灯笼幻化成小船，上面搭载着亡魂。
尽管他们距离船只很近，然而那些亡魂却没有发现马车，他们只是安静的坐着，任小船载着他们飘飘dàngdàng。
河流有着许多分岔支流，那些小船如同有意识般，在复杂的支流弯来绕去，朝着某个目的地前进。
昏暗的世界中，一艘艘小船、一个个小灯，随着河的流向飘向远处……
第九章 劫狱 （上）
「到了。」马车在死神殿的高墙里头降落。
「这里是……」季熏拿出地图观看，试图找出他们此刻的位置。
「亡者花园。」川羯直接说出地名。「死神殿西北角的花园。」
「你怎么知道？」季熏瞠目结舌的望着他。
没有理会她的提问，川羯自顾自的说下。「救到人就呼唤我的名字，我会立刻出现。」
他徒手在半空画了个圆，将自己跟马车隐藏起来。
一路上，季熏躲躲藏藏，避开巡逻员跟死神的耳目，偷偷潜入建筑物内，开始逐一找寻。
这一栋应该是会议厅，所以说只要出了这里往右边走应该就会到监狱？她往右拐弯。
咦？怎么不是监狱？发现目标物写着「灵籍所」，季熏连忙藏身到附近草丛，翻地图。
没错啊，旁边这栋是内政所，前面的是娱乐中心、健身房，咦？好像多了几栋建筑物？那边那个是泳池吗？
她拿着成迭的地图，眼花撩乱的辨识方位。
怎么都没看到监狱？难道它搬家了？啧！干脆抓人来问好了！她决定抛弃那份老旧的地图。与其耗费时间找路，不如抓一个知道路的家伙！
偷偷潜到隐密的角落处，她开始搜寻经过的路人，然而，经过的全是结伴同行的团体，人数都在五人以上，这让她很难下手。
好不容易，她见到两名手拿文件的死神出现，不假思索，她随即冲上前去，从背后偷袭其中一人，将那人踹倒后，再将长刀架在另一人的脖子上。
「不准动。」她沉声威胁。
「季熏？」被她指着脖子的死神惊愕的喊。
「法兰克？」看到熟人，季熏意外而开心的笑了，「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样？」
「……都是用这种方法『问候』朋友的吗？」法兰克苦笑着。
「抱歉。」收起长刀，她吐舌笑笑。
「怎、怎么回事？」被她一脚踹倒的杰夫，坐在地上，讶异万分的问：「为什么会出现在死神殿？」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角落去。」拉着两人，她快速走向隐密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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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要去劫狱，又不是要去搞破坏。」季熏申明着。
「不破坏就没什么好玩了，我本来还想推荐这个。」水色抓起另一个透明盒子，里头装着一个黑色、圆扁形的物体。
「那是什么？」
「缩小版的黑洞。」水色回道：「只要将这个盒子打开，里头的黑洞就会吞蚀周边的一切，虽然它有空间限制，不能像真正的黑洞那样吸取一切，不过我想，它应该可以吃掉一部分的死神殿吧。」
「水色，季熏她是要去救人，没事吞掉人家死神殿做什么？」正义气急败坏的吼，同时也将那个黑洞没收了。
「有句话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难得去死神殿，当然要做个记号，让他们记住季熏啊。」
「季熏，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正义央求着她。
「我不会那么没分寸。」季熏笑嘻嘻的道：「毕竟我是去劫囚，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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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难道没有买普通一点、威力小一点、实用一点的东西吗？」
「这个、这个，这东西一定实用！」水色将一把菜刀递给季熏，「这把菜刀很锋利，可以切割很多东西，不管是墙壁、石头还是钢铁，没有它不能切的东西。」
「真的？」
季熏测试xìng的往铁桌弯角划了一刀，桌角立刻被她给切了下来，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就跟切豆腐没什么两样。
「季熏，那把刀子太危险了，还是拿这个吧。」正义挑了另一样物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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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吧。」正义点头回道：「而且电击棒的杀伤力比较小，这样就不用担心会伤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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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鬼连遥控器也归类在武器啊？」季熏哭笑不得的拿起那样物品。
「那东西其实没什么用。」水色耸肩答道：「只是能控制别人的行动速度而已。」
「控制速度？」
「上面不是有快／慢速、暂停、倒退吗？就像看电视一样，让人的动作快速进行、暂停之类。」
「这个我要了。」季熏将它收下，并拿起另一个罐子。「这个是防狼喷雾吗？」
「催眠喷雾。可以将人催眠之后，指挥他们行动，催眠效果好像是三分钟吧。」
「这个应该也用的到。」
接着，季熏又找到几样不错的东西，一一将它留下。（剩余的武器全被正义当成危险物品，封印没收了。）
「有袋子吗？我要装这些东西。」她往四周张望。
「为什么要袋子？隔空收物、取物不会吗？」水色向她提出一个超乎常理的问题。
「那种高级技术只有神仙会吧？」季熏被她的话击倒了。
「而且还是修炼有成的资深神仙。」正义补充道。
「是吗？」水色徒手往半空一抓，一块椭圆形青玉凭空出现在她手中，玉石下方结着红穗。
这种「表演」看的正义跟季熏目瞪口呆，双双拍手鼓掌。
「这个是空间装置，就像包包一样，可以让放东西。」
「类似……多啦Ａ梦的四度空间口袋？」季熏错愕的将它接过手。
「有点接近，不过它好像没办法像口袋那样放那么多东西。」水色侧着头说道：「如果它从绿色变成红色，就表示里头的空间满了。」
「要怎么收跟拿？」
「将要收的东西靠近玉石，喊一声『收』，那就可以了，要拿的话就是喊东西的名字。」
「这样它就会知道我要什么？」季熏感到很质疑。
「当然，它有加装人工智能，可以进行判断。」水色语带骄傲的道。
……好一个有人工智能的四度空间袋。
「要使用之前，要先在上头滴血。」
「这个东西还需要『认主仪式』？」情况好像越来越超现实了。
「不是啦，那是防盗系统。」水色轻笑着，「类似指纹监控那样。」
「这、这产品还真是高科技。」
季熏往食指咬了口，将血抹在玉石上头，如同海棉一样，玉石瞬间将她的血吸入，光芒闪了闪，色泽变得比之前还要明亮。
季熏将玉石结在腰上，顺手抓了几样物品放入。
「水、水色，可不可以帮我买一个这个啊？」正义心动的道：「费用就从我下个月的薪水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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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他大受打击的垮下脸。
水色感概的拍拍他肩膀，「这个经验告诉你，以后看到想买的东西，下手一定要快、狠、准，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买的到？」
「嗯、嗯，我以后一定记住！」他认真的点头。
「七点了，先去吃个饭、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打架。」水色收起小鬼，步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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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运送者 （下）
用餐完毕，季熏的电话突然响起。
「哈～～」珊码甜软的声音传来。「知道我是谁吗？猜错我会很难过的喔。」
「珊、珊玛？」季熏白了脸，「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会是凯安告诉她的吗？
「这种事情不重要。」她没打算回答，「今天怎么没出现呢？我好想。」
「呃，我、我有点事，所以今天请假。」
「这样好吗？」珊玛意有所指的轻笑着，「身为护花使者，不怕不在的时候，东伶被黑心大恶魔吃了吗？」
「不会啦，他会保护自己……」季熏才不信东伶会轻易被吃了。
「是吗？有些事情……」对方的声音有了几秒空白，「还是不要太有自信喔。」
觉得对方话中有话，季熏起了担忧。「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啊？哈哈，没有啦，我只是跟开玩笑～～」珊玛四两拨千金的回：「不过啊，我觉得东伶的气色不太好耶，不晓得是不是中午吃坏肚子，，戴维也真是的，老是要逼东伶吃他准备的东西，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他今天还放狠话，说什么东伶不吃就是不给他面子，啧啧！原来他的面子只有一顿饭啊？」
「很严重吗？」季熏不安的问。
「应该还好啦，因为他下午拍摄的表现跟平常差不多。」珊玛安抚的道：「不用太担心，我会代替保护他们！」
「谢谢。」
尽管珊玛如此保证，季熏还是在通话结束后，立刻拨电话给东伶。
「师父，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一点难过，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对方依旧是轻松、悠哉的态度。
「这样就好。」
「明天要外拍，要早一点过来。」
「那、那个……我要请假。」她结结巴巴的道。
「为什么？」
「因、因为咖啡馆这边临时缺人手，要我过来帮忙几天。」她撒了谎。
如果她将尚漓的事情跟劫狱计划全盘说出，东伶一定会阻止，为此，她也只有选择隐瞒。
「一定要？他们不能找别人？」
「是。」她笃定的说道：「而且我也决定帮忙了。」
对方安静了几秒，「好吧，反正也快结束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
发现东伶爽快的答应，季熏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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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她有些错愕的答应。
以往总不会在意她行踪的东伶，现在竟然要她跟他连络？
该不会他已经知道我在说谎？季熏狐疑的猜想。
可是……如果他察觉到了，为什么不问呢？
八点一到，一名身穿白色唐装长袍的男子进入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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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坐下、没有寒喧，对方只是上下打量着季熏，如同在评估一样商品。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季熏眼睛，与她对望。金属色的彩光、充满灵xìng的光采，不寻常的双瞳里，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禁锢……
「眼睛。」他简短的吐出两个字，声音毫无温度。
「什么？」季熏瞪大眼。
「我要的报酬。」
「可是我是要去救人，要是看不见……」
「那是的问题，我只负责送到达，也可以拒绝，不勉强。」说完话，那人转身往外走。
「这么急着走，你在赶时间？」水色伸手拉住他，微的眼中透着笑意。
「既然她不愿意，那也就不用浪费时间。」
「你觉得她看起来像是不愿意吗？」
川羯回头望向季熏，发现她的眼中透着执着，这样的眼神非常有生气、也非常美丽。
「回程再给你。」季熏提出条件。「我要去那边救人，送我过去之后，你再送我跟那个人回来，这样我就把眼睛给你。」
沉思几秒，川羯说出另一种方式。「我给十二小时，不管有没有顺利救出人、搭上回程，时间一到，的眼睛立刻属于我。」
「好。」
十二小时，够她救人了。
伸出手，川羯在季熏面前左右晃了几下手，她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见，这样的情况约莫持续一两秒，而后她恢复了视力。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季熏还是察觉到身体发生变化。
「契约成立，走吧。」
两人走到店外，川羯在无人的角落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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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垂落的莲花花瓣为阶梯，季熏走入花心，坐定后，核心处的几片花瓣聚起，回到含苞的姿态。
川羯坐在前头，鞭子挥落，莲花马车开始急速狂奔，而后飞升至夜空。
季熏往外望去，整朵莲花成了透明状，沿途经过的景物一览无疑，城市缤纷的灯光、如同河川般流动的车潮光芒、皎洁的美丽月光……一切的一切，jiāo织出一幅绝美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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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们距离船只很近，然而那些亡魂却没有发现马车，他们只是安静的坐着，任小船载着他们飘飘dàng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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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世界中，一艘艘小船、一个个小灯，随着河的流向飘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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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季熏拿出地图观看，试图找出他们此刻的位置。
「亡者花园。」川羯直接说出地名。「死神殿西北角的花园。」
「你怎么知道？」季熏瞠目结舌的望着他。
没有理会她的提问，川羯自顾自的说下。「救到人就呼唤我的名字，我会立刻出现。」
他徒手在半空画了个圆，将自己跟马车隐藏起来。
一路上，季熏躲躲藏藏，避开巡逻员跟死神的耳目，偷偷潜入建筑物内，开始逐一找寻。
这一栋应该是会议厅，所以说只要出了这里往右边走应该就会到监狱？她往右拐弯。
咦？怎么不是监狱？发现目标物写着「灵籍所」，季熏连忙藏身到附近草丛，翻地图。
没错啊，旁边这栋是内政所，前面的是娱乐中心、健身房，咦？好像多了几栋建筑物？那边那个是泳池吗？
她拿着成迭的地图，眼花撩乱的辨识方位。
怎么都没看到监狱？难道它搬家了？啧！干脆抓人来问好了！她决定抛弃那份老旧的地图。与其耗费时间找路，不如抓一个知道路的家伙！
偷偷潜到隐密的角落处，她开始搜寻经过的路人，然而，经过的全是结伴同行的团体，人数都在五人以上，这让她很难下手。
好不容易，她见到两名手拿文件的死神出现，不假思索，她随即冲上前去，从背后偷袭其中一人，将那人踹倒后，再将长刀架在另一人的脖子上。
「不准动。」她沉声威胁。
「季熏？」被她指着脖子的死神惊愕的喊。
「法兰克？」看到熟人，季熏意外而开心的笑了，「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样？」
「……都是用这种方法『问候』朋友的吗？」法兰克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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