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归洛险途 上
二虽是初冬时节，塞外却已是寒风刺骨，看不到一丝绿色。天地浑然一色，大雁掠过玉门关，奋力南飞。
洛阳，金黄色的银杏叶洒满大道，远看洛阳散着金光。
几个小孩子抓起银杏叶，互相抛撒着。其中一个小男孩爬上银杏树，对树下的小女孩说：“冰眸，我给你把这一树银杏叶摇下来吧，太漂亮了，配我冰妹妹正合适，嘿嘿。”
“咦~~，咦~~，噢！噢！噢！”别的小伙伴起着哄，笑嘻嘻的看着那个叫冰眸的小姑娘。
冰眸的脸“唰”的一下便像熟透了的大苹果，可爱极了。
“不要瞎起哄，冰妹妹不要管他们，我只给你一人摇！”树上的小男孩认真的看着冰眸冰灵的眸子，似乎在等她的认可。
冰眸攥紧了小手放在胸前，仰视着树上的小男孩，冰灵纯洁的眼睛充满着期待。
“若虚哥哥，你要小心一点。”冰眸眨巴着眼睛，声音又柔又细。小男孩抓住树枝猛烈的摇晃着，犹如金色的雨“哗啦啦”的飘下，冰眸高兴的在这金叶雨之中翩翩起舞。叫若虚的小男孩在树上看呆了。
秋洛雪在房顶目不转睛呆呆的看着，傻傻的笑着。许久这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跑远了，只剩一片片银杏叶悠悠的荡着。
“嘎——，嘎——”一行大雁从天空中掠过。大雁回家了。
“齐英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还能再给洛雪摇金叶吗？洛雪好想你，你感受到了么？”洛雪痴痴望着南飞的大雁。
“我相信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你给我的承诺还没兑现呢，必须活着回来见我……。”
天上出奇的飘起了小雪，洛雪仰面看着飘扬的雪花，泪水“叭嗒”滴在了琉璃瓦上，融化了一片白雪。
大国师站在望星台上，眼前北风肆虐雪花乘风飞舞，“冬月突起雪，盖覆神都叶。黄叶招雪，下凶之兆，大不吉啊，”大国师感慨而叹，“此兆只可烂之于肚，武后若询，莫告知实情，圆而搪塞之即可。非此，恐招杀身之祸。”大国师对弟子诲导道。
“诺，徒儿领教。”国师爱徒也望向这漫天雪舞，不知道他们在思忖着什么。
“大国师，传太后娘娘口谕：‘召见大国师入宫觐见’。”一个小宦官急匆匆走过来宣旨。
“诺，微臣这就入宫。”大国师看了一眼爱徒。
“大国师请吧，”小宦官一个作揖的手势。
“有劳公公了。”
“初次带你进宫，给你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谨记我刚才所嘱，千万要切记。”
“诺，徒儿谨记于心。”
高大威严的城楼，屹立挺拔的石柱，龙飞凤舞的地砖，步步高升的台阶让人着实望而却步。这，就是洛阳宫，浩瀚磅礴的洛阳宫，气势恢宏的洛阳宫。
“微臣携爱徒参见太后。”大国师看向珠帘后面的武后。
“爱卿平身。”珠帘后的武后轻轻抬手，淡淡的说道。
“国师应该知道本宫召见你所为何事吧。”武后呷一口红茶。
“微臣不敢妄加揣测。”
武后抬起手指向门外。
大国师对武后作了一个揖，便说道：“微臣爱徒跟随微臣多年，虽年少，但能力却不在微臣之下。微臣请求太后给爱徒一次展现的机会。”武后点了点头。国师看了一眼爱徒，点了点头，便站在一侧。
国师的徒弟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作揖，此刻已是双腿发软，十指乱抖之状。他哆哆嗦嗦的说：“天后在上，临行时师傅嘱咐我当讲顺耳中听之话，此天象大吉之兆，然下臣不敢欺瞒天后一丝一毫。”说完这些话他倒有些放松了，他心想：若想成大事必须要心狠，对不住师傅了。国师在一旁紧张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但他却不为所动，顿了顿继续说：“此召乃下凶之兆，经下臣计算十数年后神都当在长安，对天后则大有裨益。”说完他狡黠的笑着，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派胡言！国师这就是你所谓的高徒么！来人，推出去立斩！”武后怒斥完后坐了下来。
“太后，小徒初来乍到，可能技能有所欠缺，还请太后海涵呐！”国师连忙上前跪下。
国师徒弟傻眼了，呆呆站着，回过神来急忙跪下：“天后明鉴，贱臣之话句句属实啊！”他裤裆部已是湿漉漉一片。
“斩立决！不得有丝毫延误！”
“诺！”旁边的军士拖着他往外走。
“天后下臣冤枉，下臣冤枉啊！师傅快帮我求求情呐！”国师深知眼前这个女人是何等狠毒，单论气魄便力压高宗，自知无力回天，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师傅！徒儿对不住您呐！来生再为您当牛做马！师傅！”远远的传来爱徒的喊叫声，国师百感交集。
“请太后降罪！降微臣管教不严之罪！”国师匍匐在地上。
“爱卿平身，哀家也是替你清理这不忠不义之徒，哀家累了，爱卿也回府休息去吧。”
“诺，谢太后不罪之恩。”武后点点头。
国师走到宫门口，爱徒尸体已是一分为二。他抬头望着天上舞动的雪花，看了很久。
非彦曰：
深秋神都金光现，冬月东风雪花绚。
十八年前秋落雪，雪覆金叶皇城灭。
安西都护府，龟兹以北，一户牧民家中。勇五醒了，他瞅着毛毡顶傻傻的看着，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一位老妇端着一碗马奶走了过来，看到勇五醒了过来，大喜过望，竟然像小丫头一样蹦蹦跳跳的告诉她男人去了。勇五嘿嘿的笑着，然后端起马奶猛地喝了一口，俩眼睛直接就瞪圆了：“这马奶真他妈酸啊。”
不一会儿，老妇便带着他男人回来了，勇五想要起来道谢，却被劝阻了。他们用突厥语向勇五问好，勇五一听突厥语便眉头紧锁，随后他们说了说救他的经过，勇五便不由的释然了，幸好勇五以前学习过突厥语，要不然还真听不懂。听他们话的意思，自己已经整整昏迷了二十天，要不是因为自己还有呼吸，早不知道被埋到什么地方去了。勇五连忙用晦涩的突厥语向这老两口道谢。勇五向老两口问起了自己的噙血剑还在不在。
“看到你的时候，看你死死的抱着它，一看便不是普通武器，给你好好保存着呢，放心吧孩子。”
“谢谢，谢谢，日后若有机会，定当重谢您二老！”勇五双眼噙着泪水用突厥语回答道。
“不用，你们汉人不是经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老伯反过来安慰着勇五。
“年轻人你是当兵的么？”老伯好奇的问道，勇五点了点头，那老妇却啼哭起来，勇五不解的看向了老伯。
“让公子见笑了，老夫之前的两个儿子也参军去了，两国连年交战，我两个儿子相继战死沙场。现在只剩我们老两口相依为命了，唉——，这等伤心事不提也罢。”老伯眼神中透露出的不知是凄凉还是坚强。
“以后我就是您二老的儿子。”勇五下床刚跪下，连忙被这老两口扶了起来。
勇五在这儿休养了一月有余，每天好肉吃着，好酒喝着，时不时训训野马，跟部落擅长骑射的壮士切磋骑射技艺，这都使得勇五身体迅速恢复从前的状态。
老天这天好像很给面子，出奇的没刮大风，太阳暖洋洋的晒着暖洋洋的羊儿。勇五坐在枯黄的草地上靠着马肚子，呆呆的望向东南方的天空。那老伯走了过来，坐在勇五旁边。
“阿大，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这么快……，估计是赶不上了”勇五神情默然。
“孩子，你现在身体已无大碍，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老伯拍了拍勇五的肩膀。
“阿大，龟兹城离着儿远不远，我想先去那儿落脚。”
“忘了跟你说了，唐军战败后龟兹已是突厥所管辖了。最近的也是碎叶城了。”
“唉——，将相不利害煞三军呐，也苦了千万百姓啊。”勇五更加惆怅了，他对爨宝璧这个猪头将军真是恨之入骨，是他让万众将士命葬沙漠，是他让千万百姓流离失所，也是他让自己饱受折磨。话说回来，无论谁胜谁负，苦的还是百姓。
“孩子，明天走吧，晚上咱俩喝点。”勇五连连点头。
翌日，勇五带上充足的干粮，斜背噙血剑，走出帐外，老两口已经等候多时，老妇拿着羊皮大袄。勇五的眼眶又湿润了，老妇也哭了。老伯将勇五的腰牌递了过来，勇五没想到这牌子竟然还在，那就方便多了，正面“左武卫”，反面“翊麾”。
“勇五临别竟无馈赠之物，着实愧对您二老。”勇五不好意思的做了个揖。
“孩子，好好活着就是对我们两个最大馈赠。”老妇上前给他整了整衣领。
“阿大，那匹白马我能带走么？”勇五指向那个自己驯养快两个月的白色骏马。
“当然，它是你驯养出来的，当然归你了。孩子不早了，该上路了。”
勇五牵着白马，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跪下，大喊道：“二老恩情，没齿难忘！他日定当别报！”勇五泪水夺眶而出，对老两口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孩子，如果找不到路就回来！”
老妇“呜呜呜”的哭着，老伯则目不转睛看着远去的勇五。
勇五意气风发的驾马往东南方飞驰而去。
洛雪，等我，我就要回来了。
洛阳，金黄色的银杏叶洒满大道，远看洛阳散着金光。
几个小孩子抓起银杏叶，互相抛撒着。其中一个小男孩爬上银杏树，对树下的小女孩说：“冰眸，我给你把这一树银杏叶摇下来吧，太漂亮了，配我冰妹妹正合适，嘿嘿。”
“咦~~，咦~~，噢！噢！噢！”别的小伙伴起着哄，笑嘻嘻的看着那个叫冰眸的小姑娘。
冰眸的脸“唰”的一下便像熟透了的大苹果，可爱极了。
“不要瞎起哄，冰妹妹不要管他们，我只给你一人摇！”树上的小男孩认真的看着冰眸冰灵的眸子，似乎在等她的认可。
冰眸攥紧了小手放在胸前，仰视着树上的小男孩，冰灵纯洁的眼睛充满着期待。
“若虚哥哥，你要小心一点。”冰眸眨巴着眼睛，声音又柔又细。小男孩抓住树枝猛烈的摇晃着，犹如金色的雨“哗啦啦”的飘下，冰眸高兴的在这金叶雨之中翩翩起舞。叫若虚的小男孩在树上看呆了。
秋洛雪在房顶目不转睛呆呆的看着，傻傻的笑着。许久这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跑远了，只剩一片片银杏叶悠悠的荡着。
“嘎——，嘎——”一行大雁从天空中掠过。大雁回家了。
“齐英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还能再给洛雪摇金叶吗？洛雪好想你，你感受到了么？”洛雪痴痴望着南飞的大雁。
“我相信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你给我的承诺还没兑现呢，必须活着回来见我……。”
天上出奇的飘起了小雪，洛雪仰面看着飘扬的雪花，泪水“叭嗒”滴在了琉璃瓦上，融化了一片白雪。
大国师站在望星台上，眼前北风肆虐雪花乘风飞舞，“冬月突起雪，盖覆神都叶。黄叶招雪，下凶之兆，大不吉啊，”大国师感慨而叹，“此兆只可烂之于肚，武后若询，莫告知实情，圆而搪塞之即可。非此，恐招杀身之祸。”大国师对弟子诲导道。
“诺，徒儿领教。”国师爱徒也望向这漫天雪舞，不知道他们在思忖着什么。
“大国师，传太后娘娘口谕：‘召见大国师入宫觐见’。”一个小宦官急匆匆走过来宣旨。
“诺，微臣这就入宫。”大国师看了一眼爱徒。
“大国师请吧，”小宦官一个作揖的手势。
“有劳公公了。”
“初次带你进宫，给你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谨记我刚才所嘱，千万要切记。”
“诺，徒儿谨记于心。”
高大威严的城楼，屹立挺拔的石柱，龙飞凤舞的地砖，步步高升的台阶让人着实望而却步。这，就是洛阳宫，浩瀚磅礴的洛阳宫，气势恢宏的洛阳宫。
“微臣携爱徒参见太后。”大国师看向珠帘后面的武后。
“爱卿平身。”珠帘后的武后轻轻抬手，淡淡的说道。
“国师应该知道本宫召见你所为何事吧。”武后呷一口红茶。
“微臣不敢妄加揣测。”
武后抬起手指向门外。
大国师对武后作了一个揖，便说道：“微臣爱徒跟随微臣多年，虽年少，但能力却不在微臣之下。微臣请求太后给爱徒一次展现的机会。”武后点了点头。国师看了一眼爱徒，点了点头，便站在一侧。
国师的徒弟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作揖，此刻已是双腿发软，十指乱抖之状。他哆哆嗦嗦的说：“天后在上，临行时师傅嘱咐我当讲顺耳中听之话，此天象大吉之兆，然下臣不敢欺瞒天后一丝一毫。”说完这些话他倒有些放松了，他心想：若想成大事必须要心狠，对不住师傅了。国师在一旁紧张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但他却不为所动，顿了顿继续说：“此召乃下凶之兆，经下臣计算十数年后神都当在长安，对天后则大有裨益。”说完他狡黠的笑着，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派胡言！国师这就是你所谓的高徒么！来人，推出去立斩！”武后怒斥完后坐了下来。
“太后，小徒初来乍到，可能技能有所欠缺，还请太后海涵呐！”国师连忙上前跪下。
国师徒弟傻眼了，呆呆站着，回过神来急忙跪下：“天后明鉴，贱臣之话句句属实啊！”他裤裆部已是湿漉漉一片。
“斩立决！不得有丝毫延误！”
“诺！”旁边的军士拖着他往外走。
“天后下臣冤枉，下臣冤枉啊！师傅快帮我求求情呐！”国师深知眼前这个女人是何等狠毒，单论气魄便力压高宗，自知无力回天，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师傅！徒儿对不住您呐！来生再为您当牛做马！师傅！”远远的传来爱徒的喊叫声，国师百感交集。
“请太后降罪！降微臣管教不严之罪！”国师匍匐在地上。
“爱卿平身，哀家也是替你清理这不忠不义之徒，哀家累了，爱卿也回府休息去吧。”
“诺，谢太后不罪之恩。”武后点点头。
国师走到宫门口，爱徒尸体已是一分为二。他抬头望着天上舞动的雪花，看了很久。
非彦曰：
深秋神都金光现，冬月东风雪花绚。
十八年前秋落雪，雪覆金叶皇城灭。
安西都护府，龟兹以北，一户牧民家中。勇五醒了，他瞅着毛毡顶傻傻的看着，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一位老妇端着一碗马奶走了过来，看到勇五醒了过来，大喜过望，竟然像小丫头一样蹦蹦跳跳的告诉她男人去了。勇五嘿嘿的笑着，然后端起马奶猛地喝了一口，俩眼睛直接就瞪圆了：“这马奶真他妈酸啊。”
不一会儿，老妇便带着他男人回来了，勇五想要起来道谢，却被劝阻了。他们用突厥语向勇五问好，勇五一听突厥语便眉头紧锁，随后他们说了说救他的经过，勇五便不由的释然了，幸好勇五以前学习过突厥语，要不然还真听不懂。听他们话的意思，自己已经整整昏迷了二十天，要不是因为自己还有呼吸，早不知道被埋到什么地方去了。勇五连忙用晦涩的突厥语向这老两口道谢。勇五向老两口问起了自己的噙血剑还在不在。
“看到你的时候，看你死死的抱着它，一看便不是普通武器，给你好好保存着呢，放心吧孩子。”
“谢谢，谢谢，日后若有机会，定当重谢您二老！”勇五双眼噙着泪水用突厥语回答道。
“不用，你们汉人不是经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老伯反过来安慰着勇五。
“年轻人你是当兵的么？”老伯好奇的问道，勇五点了点头，那老妇却啼哭起来，勇五不解的看向了老伯。
“让公子见笑了，老夫之前的两个儿子也参军去了，两国连年交战，我两个儿子相继战死沙场。现在只剩我们老两口相依为命了，唉——，这等伤心事不提也罢。”老伯眼神中透露出的不知是凄凉还是坚强。
“以后我就是您二老的儿子。”勇五下床刚跪下，连忙被这老两口扶了起来。
勇五在这儿休养了一月有余，每天好肉吃着，好酒喝着，时不时训训野马，跟部落擅长骑射的壮士切磋骑射技艺，这都使得勇五身体迅速恢复从前的状态。
老天这天好像很给面子，出奇的没刮大风，太阳暖洋洋的晒着暖洋洋的羊儿。勇五坐在枯黄的草地上靠着马肚子，呆呆的望向东南方的天空。那老伯走了过来，坐在勇五旁边。
“阿大，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这么快……，估计是赶不上了”勇五神情默然。
“孩子，你现在身体已无大碍，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老伯拍了拍勇五的肩膀。
“阿大，龟兹城离着儿远不远，我想先去那儿落脚。”
“忘了跟你说了，唐军战败后龟兹已是突厥所管辖了。最近的也是碎叶城了。”
“唉——，将相不利害煞三军呐，也苦了千万百姓啊。”勇五更加惆怅了，他对爨宝璧这个猪头将军真是恨之入骨，是他让万众将士命葬沙漠，是他让千万百姓流离失所，也是他让自己饱受折磨。话说回来，无论谁胜谁负，苦的还是百姓。
“孩子，明天走吧，晚上咱俩喝点。”勇五连连点头。
翌日，勇五带上充足的干粮，斜背噙血剑，走出帐外，老两口已经等候多时，老妇拿着羊皮大袄。勇五的眼眶又湿润了，老妇也哭了。老伯将勇五的腰牌递了过来，勇五没想到这牌子竟然还在，那就方便多了，正面“左武卫”，反面“翊麾”。
“勇五临别竟无馈赠之物，着实愧对您二老。”勇五不好意思的做了个揖。
“孩子，好好活着就是对我们两个最大馈赠。”老妇上前给他整了整衣领。
“阿大，那匹白马我能带走么？”勇五指向那个自己驯养快两个月的白色骏马。
“当然，它是你驯养出来的，当然归你了。孩子不早了，该上路了。”
勇五牵着白马，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跪下，大喊道：“二老恩情，没齿难忘！他日定当别报！”勇五泪水夺眶而出，对老两口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孩子，如果找不到路就回来！”
老妇“呜呜呜”的哭着，老伯则目不转睛看着远去的勇五。
勇五意气风发的驾马往东南方飞驰而去。
洛雪，等我，我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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