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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那些清穿的日子(47)

  爱你们呦~48小时之后可看  “阿玛, èi èi!”

  安父扯着缰绳“吁”了一声, 马儿慢慢停下了脚步, 在茶肆前停下来。

  敏宁掀开门帘出来, 就被一旁等待的敏行抱了下来。她被他这突然而来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等脚落地还有些懵。

  很快, 敏宁回过神来,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水润的眼眸透着羞怯和新奇。

  前世她是独生子女, 从来没有兄弟姐妹和她这样亲密接触,这种感觉很新鲜, 心想有个这样的哥哥也不错!

  “敏宁肚子饿不饿?家里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要是饿的话, 哥哥带你先回去。”

  敏宁看着安父钻进车厢内, 她抿嘴微微摇头,细声细气的说。“谢谢哥哥, 我暂时还不饿。”

  安父抱着个大包裹出来, 朝着敏行喊,“你小子在磨蹭什么, 还不赶快把包裹接过去。”

  敏行连忙上前接过包裹, 不过他没有预估好重量,差点没抱住包裹。

  “小心点儿!”

  敏行苦着脸重新调整, 他问安父, “阿玛, 这里面都装了什么呀?”

  安父呵斥道:“你话咋那么多?麻利点儿,赶紧整家去!”

  “得得得,我不问了还不行?”敏行艰难的抱着包裹往胡同里钻。

  安父一脸和蔼的对女儿和小儿子说,“你俩也跟你们大哥回去,阿玛先将马车还给人家。”

  敏宁乖巧的点头,主动拉过敏仪的手,跟在敏行身后往胡同里走。

  身后,安父拉着马车哒哒哒走了。

  进了院子,敏行将一包裹的肥皂放到院子中一块垫起来的石板上。

  他直起腰喘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回头对姐弟俩开口,“敏宁,你和敏仪先在院子里等等,我去点灯。”

  敏宁嗯了一声,她摸了摸腰间缠着的两贯多铜钱,放开敏仪的手,将铜钱解了下来。

  敏行进屋将油灯点亮,见敏宁拎着长长铜钱进来,眼睛突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问,只以为是安父叫她拿进来的,所以绝想不到这些是敏宁自己赚的。

  “敏宁,我给你打扫了一间屋子出来,床先用我那张,等你的床做好,我俩再换过来。”至于床做好前,他一个大男人在木板上凑合凑合,反正现在天还没冷不至于被冻着。

  敏宁道了一声谢。

  敏行张了张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不用跟我说谢谢,我们是亲人不是吗?”

  敏宁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亲人之间说谢谢太生疏了,若不是他提到这一点,她还没有察觉。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敏宁沉默了一下,保证道。

  敏行这次没有继续捉她的语病,他脸色不好看,但也不是不理解,毕竟分开那么久,这才刚接触生疏是难免的。

  “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将饭食端过来。”其实晚上这一餐很少有人吃,毕竟大家手头都不宽裕,晚上又不用做活,这一顿自然是能省则省。

  不过,安父和敏宁来回跑了那么长时间,敏宁怕他们饿着,才准备了晚饭。

  晚上这一顿,主食是中午吃过的窝窝头,一碗新炒的豆芽,还有一盘片好烦烤鸭。

  这盘烤鸭牢牢的将敏仪的目光吸引住,烤鸭刚放下,他吵着要吃。

  敏行黑着脸拒绝,“不行,你刚才不是啃了两个窝窝头了吗?”

  敏仪看对着烤鸭垂涎,又对敏行指控道:“大哥,你之前竟然把烤鸭藏起来了!”小孩子碎碎念,显得颇为哀怨。

  敏行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开始哄他,“好了,阿玛还没有回来,再等等,等他回来就开饭。”

  院子里传来推门时,接着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安父走进屋子皱眉,“怎么还不开饭?别饿着你èi èi。”

  敏行忙道:“这就开。”

  说完他往厨房跑,安父则去将肥皂搬进屋,又走到大圆缸旁蹲下洗手。

  敏仪跑过去殷勤的递干布。

  敏宁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插不上手。

  敏行将粥端进来,她像是松了口气忙上前接过来。

  等一家人坐好,安父顺手将烤鸭推到敏宁面前说,“尝尝,御茂春的烤鸭可是连宫里都喜欢,今天我们一家人团聚,是件大喜的日子,也该吃些好的庆祝一下。”

  顿了下他又语重心长道:“你们是手足,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与你们更亲近?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兄妹同舟共济。”

  敏行恭敬的点头应了,敏仪还听不懂只咬住筷子看着烤鸭流口水,而敏宁则默不作声,不过很快她也跟着点了头。

  安父很高兴,直接端起碗里的粥喝了一口,然后动筷子给敏宁夹了个大腿。

  敏仪早等不及了,见安父动了筷子,他的筷子快速准确的朝另一个鸭腿伸过去。

  一家人吃完饭,漱洗后,敏仪被送到安父房里,至于他的房间被敏宁占用。

  外面传来更夫敲更声,敏宁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嘴角缓缓绽放出笑容来,随即她带着笑容闭上了眼。

  因为被昨天的事情耽搁,祭拜妻子一事被放在了今天早上。

  安父点过卯之后就回来了,他现在的职位很清闲,在圜丘坛里当值。一年中也只有皇帝去天地坛祭拜时才真正上职,其他时间不过是混混日子。

  吃了早饭,一家人准备了香烛和供品,院子里停着两匹马是安父借回来的。

  两匹马,安父带着敏宁,敏行带着敏仪,四人骑马前往西郊翠微山的灵光寺。

  敏宁额娘张氏的往生牌就挂在灵光寺中,听安父说她额娘曾在这座寺庙里给她挂了个长生牌点了长明灯,去世前还说想离她近一些,安父便在她死后将她的牌位也迁到寺庙里挂着。

  这也是敏宁在家里只看见香炉没看见牌位的原因。

  两个牌位每年要给寺庙十两银子的香油钱,这可是家里一年三分之一的收入,难怪哥哥敏行急吼吼的要考缺,他也是想缓解家里困难。

  不过,如今她回来了,家里的经济状况该由她来接手。

  灵光寺在京城非常有名,特别是这里风景也很美,不是有游人来游玩。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所以真正的香客不多,一家人很快进入地藏殿,安父带着他们很快找到张氏的灵牌,放置好供品后,点燃了香,给每人分了一炷。

  他擎着香先开口,“孩子她额娘,敏宁回来,我知道你一直记挂着事,特意带她来让你看看。”闭眼拜了拜,继续说,“她吃了不少苦,你要是有灵就保佑保佑这个孩子,让她否极泰来,下半生能福寿安康顺风顺水。”

  安父将香放入香炉中,把敏宁拉到他让开的位置。“来跟你额娘说说话。”

  敏宁学着阿玛刚才的样子擎着香放在额头上方,她在心里念叨,“额娘,不管我以前的身份是谁,现在我只是安佳氏敏宁——你的女儿,你放心我都会照顾好父亲c哥哥和弟弟,让他们不受到伤害。”

  敏宁拜过之后,敏行和敏仪依次跪拜。

  敏宁这才从敏仪的念叨中得知他现在已经八岁了,这小子很臭屁的说,自己很快就能长大了。敏宁很是吃惊,后来问过敏行才得知,他这八岁是虚岁,这小子生的月份小足足虚了两岁!

  祭拜过张氏后,安父又带着去看了敏宁的长生牌,敏宁原想撤掉,毕竟她一个活生生的人,面对刻有自己的生辰八字的长生牌总觉得瘆得慌。不过安父不同意,他觉得她能回来,是自己一直供她长生牌的缘故。

  “你从小命运多舛,长大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长生牌继续挂着,给你积攒功德,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平安顺遂。”

  这是一个父亲美好的祝愿,敏宁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拒绝。

  回去时路过大雄宝殿时,进去添了香油钱。

  这次安父很高兴,豪气的扔了五两进去,让一旁的敏行不由嘴角抽了抽。

  回家之后,刚进门就有人过来,敏宁一看是昨天帮她引路的那个人。

  “王绍,你怎么来了?”敏行走出来看见来人很惊讶。

  敏仪听见熟悉的名字,惊喜的从屋里跑出来对着人喊,“王大哥!”

  敏行吃醋了,狠狠的揉了揉幼弟的脑袋埋怨了一句,“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怎么见到你王大哥比我这个亲哥哥还亲热?”

  敏仪逃脱他的魔掌,两只手将眼皮角往上扯,对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吐舌后又跑回屋去了。

  王绍看着兄弟俩闹腾,笑了下,又蹙眉问敏行,“考缺的结果下来了没?”

  敏行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你知道的,希望不大,怎么,你过来就说这事?”

  王绍扫了一眼敏行身后的敏宁,说,“昨天是我为这位姑娘带路,她说来找你,我没多想就带过她来了,今天就过来看看。”毕竟昨天他走得急没想太多,其实在半路上他就醒悟过来,后悔也晚了,他怎么能将一个陌生人和敏仪放在一起,就算这个陌生人年龄不大,但对于敏仪来说还是有危险性。今日从大营回来,他回家将铠甲换下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要是敏仪因为他的粗心真出了意外,他的良心一辈子也难安。

  敏行一听,将敏宁搂了过来,给王绍介绍,“这是我èi èi——敏宁,亲的!”

  这句话很快在不大的胡同里传开,二十多家住户全都知道安家几年前丢失的女儿找回来了,一个个shàng én恭喜。

  不过敏宁觉得这些人是在看稀奇,特别是看她的眼光如同看国宝一样,就好像在说,“看,这就是安家那个自己找回来的女儿!”

  至于敏宁,四爷不在她也老实下来,不老实不行,自四爷离开后她明显感觉到后院女人对她的排挤,就连领膳去的早都被排到最后,领到的菜都已经凉了。

  碧影只好生了个小炉子,将菜放上热一热,倒是能凑合着吃。

  这些敏宁都能忍受,李格格连同其他女人排挤她,她不是没有感觉,也不是没想过向福晋告状,起码让她们收敛点,不过当她发现福晋一副看热闹,任由其他人欺负她时,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等四爷回来再说,等四爷回来,这些人自会消停下来。

  转眼迈过了秋季,跨入了深冬。

  十月底,皇帝一行已经启程回来,算一算应该到兴京,四福晋收到四爷的信说是月初就会赶回来,她也不瞒着立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后院的女人。

  碧影非常高兴的同敏宁说,“格格,等贝勒爷回来,您的日子就好过了。”

  敏宁将自己埋在棉被里,兴致缺缺的“嗯”了一声。

  回来就回来呗!

  经过一旬的冷却,原先敏宁对四爷的好感,全都在这后院女人针对她时,磨得差不多了。

  好在她没有投入真感情,不然还不得伤心伤肺。

  碧影看她这样忙劝道,“格格,贝勒爷回来了,您应该高兴些,男人可不喜欢自己女人绷着个脸。”

  “好了,我知道了。”敏宁卷了卷棉被,不耐烦的将头埋进去。

  “格格您肚子还疼吗?要不要在炭盆中添些炭?”

  这两日敏宁小日子来了,浑身不舒服,再加上不是请安的日子,就懒洋洋的躲在被窝里冬眠。

  敏宁摇摇头,“不用,咱们屋的红萝炭也不多了,还是省着点用。”

  她不过是个皇子的格格,一日份例也就一斤红萝炭,十斤黑炭。

  这些也不是她一个人,还得分给下面的大小宫女太监。

  黑炭烟味极大,又很呛人,在屋里根本没法用。而红萝炭好用是好用,可一日一斤哪里够烧,这个月的份例已经被她提前烧了大半,还有十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月底。

  至于黑炭,其实就是煤,京城附近就有煤窑子,所以煤倒是给的够多,可多又有什么用?她人娇气,又怕一氧化碳中毒,根本不敢烧煤取暖。

  这个时代的地球还属于小冰河期,冬季冷得吓人。最起码得零下二三十度,雪一下往往就是半人高,在宫里扫都扫不过来。听说西苑太液池都结了厚厚一层冰,马车都能拉着人在上面跑。

  敏宁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直呆在扬州,被子一裹,倒是没感觉到这么冷。

  后来到了北方,屋子里也有炕也很好度过。但没想到进了宫,反而感受到冬季的威力。

  一盆火放在屋里,根本没什么用,连丝暖意都感觉不到。

  更加可恨的是,这宫里只有主殿才有炕,向她们这阿哥所,根本没这待遇。要是有了炕,那些煤也有了用武之地。如今煤只能分给下面几个宫女,敏宁还特意交待她们,烧的时候屋里务必要留一道换气口。

  闲着没事儿,敏宁开始琢磨起来煤来,虽然煤烟气大,但不是不能改善。比如做成蜂窝煤,再做个炉子,也免得碧影每次生火热饭食。

  不过,这可是赚钱的好买卖,若是这么轻易交出去,敏宁又有些不甘心。想着还是等四爷回来,找他参一股。炉子倒是小事,那蜂窝煤可是源源不绝的生意,也不用好煤,只用上些许煤渣混上黄泥,再用模具一压一个煤球就出来了。

  敏宁小时候就见过居民楼中有人做过,那时候液化气和煤气都没普及开来,每家每户都是起了炉子放在门外过道上,连煤球都是自己做。买上一袋子煤渣,找块平坦的地方,倒出来后掺点黄泥浇点水和水泥似的用铲子搅拌,再用蜂窝煤模具一压,往旁边一放,一块煤球就出现了。

  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太阳底下晒个一两日,干透后再弄回家就能使用了,非常方便且节省煤,而且烟味也没那么大。

  三块煤球就可以用一天,对于老百姓来说非常实惠。

  敏宁盘算着这笔生意要是做好,大概会一改整个京城百姓的做饭方式。

  这生意要是开了头,没有四爷靠着她可能没办法做下去。这不像香皂生意,因为草木灰的制约,出皂率时间长。

  而煤球生意,首先得有煤窑子,在京城附近的煤窑子,也不看看都攥在哪些人手中。

  等发现煤球只用那些便宜的煤渣,谁愿意放弃这口肥肉,要满足京城几十万人口的煤球,这可就不是小数目。

  那些王府勋贵会因为一个皇子后院的格格而放弃那么大笔财富?就算是四爷本人都不一定有这个面子。

  敏宁想要找四爷合作也是准备吃一口肉,免得被人排挤出去连口汤都喝不得。

  不过,煤球虽然钱景很好,但却解决不了她现在的困难,敏宁裹紧被子,不让冷气进入被窝里。

  中午时吃的是鸭锅子,但敏宁看见鸭子时,却有了灵感。

  对呀,虽然红萝炭没办法增加,煤球暂时也解不了近渴,但可以去内务府买些不要的鸭绒和鹅绒啊,内务府有自己的庄子,养着大量的畜生,每日得现杀多少鸭鹅分配给各宫。

  虽然说这宫中即使大半的主子不在,但也不是所有主子都随皇帝东巡去了,光是这大冬日杀掉的鸭鹅每日也得有五十只吧。

  这些绒毛要是全都拿过来,别说是做羽绒服,就是做羽绒被都够了。

  敏宁眼睛发亮,飞快的吃完了正餐,让碧影去把张起麟叫来。

  张起麟管着四爷后院,自然也和内务府打交道,敏宁要是想找内务府,就绕不开他。

  “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张起麟一进屋弹了袖头打千。

  “免礼。”敏宁又看一下身旁的碧影,“给张公公看座。”

  “是。”碧影走出来,端了个绣墩过来,请张起麟坐下。

  张起麟推拒了一下,才小心的挨了半个屁股坐下。“不知道格格找奴才来所为何事?”

  眼前这位安格格被李格格争锋相对还能退守屋子不出自保,光这一点就令张起麟不容小觑。更别提他从苏培盛那小子嘴里套出来的消息,爷对这安格格还是有几分宠爱。

  能忍又有宠爱,他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是这样,我想从内务府买些鸭绒和鹅绒来,不知道方不方便。”敏宁柔柔的说道。

  “鸭绒c鹅绒?”张起麟一脸莫名,这又是什么东西?

  敏宁向他解释,“就是鸭鹅胸前那块最柔软的绒毛,内务府每日都会杀掉不少鸭鹅,这些用不上都扔掉了,我看着可惜想使些银子买来。”

  敏宁没有跟他解释买这些回来有什么用处,宫里人就是这点好处,不该知道的绝对不会主动开口问。

  张起麟还以为把自己叫过来是什么事,没想到就这点小事,他很干脆的应下,“格格也甭给银子,反正都是要丢掉的,我让内务府派些小太监将您要的绒毛捡出来就可,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敏宁当即谢了,张起麟得了任务离开。

  下午两点多钟跟张起麟说了这事儿,转眼五点天还没黑前,就有小太监奉命送来了一麻袋的绒毛。

  小太监陪着笑脸道:“最近下雪,这些毛都攒着还没扔掉,安主子,这些够不够?要是不够,还让内务府给您留着。”

  敏宁看了看麻袋内还带着血迹的绒毛,笑得合不拢嘴,“够,够了,要是还有留着就是,不过下次记得将鸭绒和鹅绒分开放。”说着让碧影给小太监打赏。

  小太监原以为得白跑一趟,没想到得到一笔意外之财,顿时诧异,然后是喜笑颜开,一咕噜的吉祥话不停的从他嘴皮子里蹦出来。

  敏宁笑眯眯让他退下,然后吩咐碧影,“让屋里的小宫女,将这里的绒毛用香皂水泡了,记得用温水,注意些别给冻实了。”

  碧影正要答复,这时门外头传来小宫女给李格格请安的声音,“李格格吉祥安康。”

  敏宁一扭头就看见李格格在她的大宫女秋云的搀扶下,大摇大摆走进来!

  “李姐姐这是?”敏宁想不透李格格今日shàng én谁有什么事?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李格格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麻袋口露出来的绒毛,“我说安èi èi,你不能把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拿,姐姐在院子里老远都能闻到这股味了。”她说着直接给碧影下令,“还不赶快把这东西提出去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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