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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充满了艺术的创造xìng,相对论的创始人爱因斯坦就是这种类型的代表。

  睡眠时间短的人通常属于外向型,他们总是显得精力充沛,大多胸怀宽广,乐观而自信,有雄心壮志,在学习上孜孜不倦,工作上积极努力,对生活和未来充满信心,善于规划,行动果断,“发明大王”爱迪生就是这种类型的代表。

  提起爱迪生,人们也许会一下子联想起他那句著名的:“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很多人将其视为座右铭并依此发奋图强,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一句话的前半句,后半句早在之前被那些妄想自己也能成为天才的家伙直接无视掉了。其实这句话的后半句是这样的:“但那1%的灵感往往比99%的努力来的重要”。这就是说假如一个人没有天赋他再努力也是白搭,要知道爱迪生可是一个智商在160以上的强人。

  再说另一个天才爱因斯坦,他老人家的一句话也很能说明问题:“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就是说一个人再会读书,知道的东西再多,哪怕变成活体百科全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谓“念书念的好,要饭要到老”,大概就是形容这种情形吧。

  呃,我在这里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什么?

  其实我只是在祈祷神啊能多刺给我一些些灵感。我虽然常常搞不清楚自己睡眠时间的长短,更不知道睡醒失忆属于虾米类型,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绝对不属于天才型。因为就算给我全世界最丰富的想象力,我也想象不出昨晚又发生了些什么。

  经历了奇妙的动物园之夜,最初在爬虫馆里睡去,却从草坪上一个人醒来。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完全没有清晰的认识。

  就像为点染整出戏剧中的特定情境,中间一定有过什么chā曲吧?

  可是我脑中却毫无印象。

  唯一能够解答我疑惑的芳芳又没了人影。

  打个电话?我把手chā进兜里,摸到手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它已没有电。

  仰望穿过树丛间的光线,一阵眩晕。

  在这一阵眩晕中,我忽然清醒过来:糟糕,今天有约瑟芬的专业课,不知道还赶得及回去上课么。要是因为如此无厘头的事情给耽误了,我一定会被嘲笑死的。

  [正文 2]

  不得不承认,我是活得一年不如一年了,最显着的例子就是,单从心态上来看,我早已没有当初那样淡定。

  就拿上课来说吧,遥想我的初中时代,翘课是家常便饭,比吸掉一支烟还要简单,真不明白为何那时没有被学校开除,大概老师们直接无视我了吧,恐怕他们甚至记不起班上是否有我这么一个学生,我也乐得无拘无束。

  到了高中时代,我虽已成功转型为准三好学生,不再翘课,可上课迟到的情况还是时有发生,我常常在铃声的余音中胜似闲庭信步的踱向教学楼,并不像一般的学生那样听到铃声就像听到集结号似的双眼血红的冲往教室。“打铃了就说明时间还早”,这是我所信奉的定律,因为迟到一分钟也是迟到,迟到十分钟还是迟到,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大学校园略过不提,对于那种生活,大家都略懂的。我所悲哀的是,已经是所谓“闲云野鹤何天不可飞”的研究生阶段了,为了上课这种事情还那么心急火燎,生怕错过了约瑟芬的专业课,这在我个人的心智进化史上实在是一种倒退。

  说什么担心被约瑟芬抓住把柄从而打击报复,说什么担心被丁丁妮妮刨根究底进而幸灾乐祸,还说什么这证明我越来越爱学习爱这门鬼专业了……我总是对自己说着,为不能逃掉约瑟芬的课找了一大堆理由。

  我坐在回学校的车上,盼望着车能开得跟F1一般,然后,我突然无力的发现,其实我找的理由只是在自我催眠。

  扪心自问,我会急着回去上课,真正的缘由只有一个:我想见到约瑟芬。

  说起来,自从上次陪约瑟芬度过她的生日以来,我还没有见过她,我有些想她了。尤其是现在,我感到时间的胶卷被什么不知道的力量硬生生剪掉了一段,我感到精神漂浮着找不到落脚点,我想对她倾诉我的困惑,哪怕只是知道她在我身边也会觉得安心下来。

  我不能比现在更期待见到约瑟芬。

  可是现实往往不遂人愿,当我赶回学校来到上课地点,庆幸自己还来得及,却发现教室的门紧闭。

  怎么?是我走错教室了?我反复确认着教室的门牌号,并没有错。

  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是星期几,此刻是否是这堂课的上课时间,等等,一切均无误。

  去问研究生楼的管理员,答复是得到通知今天这堂课已经取消了。

  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害我白白浪费表情赶着投胎一样赶回来。

  带着满腹懊恼与无奈,我只得回到了寝室。这会儿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大概上课的上课,泡妞的泡妞,赚外快的赚外快去了。

  我把手机充上电,自己却忽然觉得像被拔掉了电源,很累,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试图理清思路,关于从昨天一天到此刻所发生的事情,但一切只是一团乱麻,怎么想都是徒劳。

  我终于挣扎着爬起来,给约瑟芬拨了一通电话,回应的是持续的盲音。

  我叹一口气,再打给妮妮,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妮妮大惊小怪的声音:你老人家死到哪里去了?昨天给你打电话先是不在服务区,后来干脆关机!打你寝室他们只说你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你玩消失啊。

  [不在服务区?动物园的信号有这样差么?]我不禁想道,[看来跟人品有关系。]

  于是忍不住又叹一口气:唉,一言难尽。

  并解释关机是因为手机没电了。

  妮妮: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大家”所函盖的范围,只是迫切的问出我此刻更关心的问题:先不说这个,我记得今天明明有一堂专业课,怎么取消了呢?

  妮妮貌似话里带刺:哼哼,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好学的嘛,人都丢了,专业课没忘。

  我:你就别洗刷我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告诉我一下咯。

  妮妮:昨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这事,约瑟芬昨天就通知了我们课取消,她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叫我们转告你,谁知我跟丁丁都没能打通你的电话……

  我:为什么要取消啊?

  妮妮: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约瑟芬只说自己要外出去办些事情,专业课会停一段时间,具体复课时间她到时候会通知的。

  我听在耳里,心间愈发茫然。

  [正文 3]

  持续联系不到方芳芳,也持续没有约瑟芬的消息。

  我的手机里存了芳芳的手机号,可是自那天她消失以来,我再也没有拨通过这个号码,打了好几次都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上网的时候,QQ里芳芳的头像一直是灰的,留言没有回应。

  我仔细想了一下,其实我对她并不是特别了解。除了知道她是本校哲学系的本科生以外,我几乎一无所知。她每天在哪里上课,她住在哪个寝室,她寝室的电话号码,她都有些什么朋友,她的三围多少,诸如此类,我通通都不了解。不过这也很正常,我又没跟她在谈恋爱,干嘛要知道这些啊?

  可以说,她的手机号码和QQ是我唯一能联系到她的途径。如今,这唯一的途径也已经断了,她是死是活似乎成了一个问题。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却什么也没见到,芳芳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我禁不住怀疑其人或许压根就没有存在过,我试图向自己解释那一晚发生的一定都是幻觉,怨念作祟而已,可这种站不住脚的结论,就连看过聊斋的读者也不愿意相信吧。

  也许我该像个侦探一样,回到事发地点寻找蛛丝马迹,或者到她所在的院系打听她的下落,可是那种事还是太麻烦了,偏偏我这人又懒又怕麻烦怕得要死,你见过有几个侦探是宅男来的?

  也许我该做个好公民,积极向公安机关反映情况,详细汇报其来龙去脉,可是说起来连我都心存怀疑的事情,警察叔叔可能相信么?他们当我是在摆聊斋还好,要是就此判定我脑子有问题把我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去我就走远了。

  我为自己作出种种假设与否定后,还是决定等过段时间再看。遇事习惯观望后再作出行动符合我一贯的作风,可事情往往演变成在观望后再没有行动……怎样都无所谓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并没有听到学校有失踪人口的传闻,也没有什么人出现在我面前要死要活向我讨要芳芳(如果有,那只可能是强哥),一切风平浪静依旧。

  我那点滴的不安,就像飘散在空气里的头皮屑,没有归属。

  与之相比,约瑟芬更让我担心,她的课不知不觉也停了一个星期有余了,妮妮在系主任和其他老师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也没有多少参考价值,他们都说约瑟芬经常以学术访问或考察的名义失踪,少则一两天,多则半个学期,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也很无可奈何,这次也不例外。

  真没想到约瑟芬也是这么“散”的人,说起来不免有些讽刺,我这么散漫的人竟从来没有旷过一堂她的课,而表面看上去十分严谨的约瑟芬却率先水了我的专业课。

  而我之所以担心,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在我最困惑最需要向她倾诉寻求解答的时候。

  [正文 4]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习惯向别人诉说自己遭遇的人,与之相反,过去我的沉默寡言倒常常让我成为别人倾诉的对象。学生时代,我曾经在自己的周记里写过这么一段:

  记得小时候读过一个童话,细节记不全了,大意是说一个国王是秃头,而这个秘密只有他的理发师知道,理发师不敢将这个秘密讲出去,因为国王非常忌讳这件事,一旦理发师说出去就会招来杀生之祸。可是理发师憋的难受,就想了一个办法,每次他憋不住的时候,就来到无人的野外,对着其中一棵枯树的树洞说出这个秘密。春天来了,枯树发芽并长出了叶子,有牧童路过此地,采集叶子做成牧笛吹起来,谁知道牧笛的声音竟然是理发师的声音:“国王是秃头!”后来,大家都觉得好玩,纷纷摘来叶子做成牧笛,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吹着这种奇怪的树叶,国王也知道了这件事,一怒之下砍了理发师的头。

  近段时间来,越来越察觉自己像树洞。我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遭遇了情感上的困惑或变故,或者有什么烦恼(比如爸妈吵架、钱包掉了、屁股长痔疮之类)老是喜欢向我倾诉,从我上幼儿园起,就一直如此,而今年的失恋似乎特别多。

  其实我很想问问这些(曾经把自己的苦闷一股脑倒给我的)兄弟姐妹: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当我是随便的什么物体是吧,跟我说了你们心里就不堵了是吧,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一只猫或一头大象或随便抓一只鞋子什么的倾诉呢。

  正是长期在这种环境下,造就了我随时可以处于放空状态的习惯,我根本不在意你们那些破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天知道我为什么要附和你们,或假装很关心你们,甚至安慰你们,不过谁能保证未来我不会变成那种说话的奇怪叶子呢。

  我的心理至今还能保持正常,只是因为我始终相信,人和人之间是无法完全理解的,一个人要和另一个人取得本质上的相同是不可能的,在某种意义上,人和人是不相通的。所以,拜托各位以后,有问题自己解决,不要再来麻烦我老人家,不要随便占用别人的时间。

  说到时间,当然,我自己浪费的时间不少,不过,我宁愿自己浪费,也不想让别人浪费了……

  当时老师的批语是:“文笔不错,很独特另类的思想,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和同学多加强沟通,能不能向老师透露一下都有哪些同学情感出了问题呢?老师想帮助他们。”

  可见8卦之心人皆有之,连我们的教育工作者也不例外。

  好吧,我扯远了,我只不过是想表达,现在的我对于那种要找人倾诉的迫切需求得不到实现终于感同身受,同时对于如今我角色的倒置是多么诧异。学生时代自以为是写下那篇周记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这是一个没有人骚扰的周末,我终于完成了这学期专业课论文的初稿,心情放松下来,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

  关于动物园之夜的事情,我还没跟任何人提起。此刻我却像个害了拉肚子的人急于找到WC一样,想跟人说我的遭遇,探讨分析一下事件的缘由。

  我感到来自我心灵深处的变化:祥林嫂在静静悄悄的灵魂附体。

  为什么非约瑟芬不可呢?难道我不能随便找个身边的人说啊?说完不是一样排dú养颜一身轻松吗?

  我的目光在寝室里搜寻,这会儿同寝的“三贱客”都不在,四下很安静,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周末总是行踪不定的。

  我注意到刘健的袜子泡在温胖子没洗的饭盒里,温胖子的筷子chā在强哥的大号牙缸里,而强哥的祛痘霜则被裹在刘健的擦鞋布里,我苦笑了:这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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