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归来的演员
() 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落在一块高大的路牌上,上面用鲜亮的红漆刷着“海伦区—合流港”几个大字,这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过,将麻雀们全部惊飞起来,匆匆忙忙地往相对更安全的屋顶上飞去。
马车停在了合流区最大的剧院“白枫”面前,从里面走下来一个脑满肠肥穿着蓝色军装的年人牵着一个贵妇人,后面还有一排士兵。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赶忙过来迎接:“奥斯丁大人,大驾观临,蓬荜生辉。”
“迪斯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名叫奥斯丁的年人鼻子发红,带着厚重的鼻音说道。
“想必最近一定公务繁忙,您可好久没有来了,快请进。”
迪斯谄媚地招呼奥斯丁大人往里面走。
“别提了,有人成心找我麻烦,最近忙着应付一大堆事,害得我鼻炎都复发了。”奥斯丁一边走着一边生气地抱怨,时不时掏出绢蹭着自己的鼻子。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找您的不开心?”
“还能有谁?马基夫·菲尔特那条老狗,好早之前就和我过不去了,最近他家那条小狗也开始不安分了,在军队里给我惹事生非。”
奥斯丁气得牙痒痒,猛地醒了一下鼻涕。
“消消气,亲爱的,我这不是带你来剧院散散心吗?”旁边的贵妇人用略有些尖锐的嗓音不住地安慰他。
奥斯丁不悦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就你们女人麻烦,难得的休息日非要我陪你来看什么歌剧,明明是你自己喜欢还说成帮我散心了?”
看来贵妇人的话没有让奥斯丁消气,反倒起了反作用。
“好了好了,大人,夫人也是一片好意。”迪斯急忙帮着贵妇打圆场,不让她显得太尴尬,“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好欣赏歌剧吧,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看看,还是迪斯先生说的在理。”贵妇人正为丈夫这么糟践自己的心意而不快,迪斯的圆场让她感到欣喜万分。
“对了,迪斯先生,”贵妇人向迪斯问道,“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能去后台看看吗?”
“行的,夫人,您尽管去,等好戏上演了我会派人通知您的。”迪斯眯起眼笑了笑。
贵妇人道了声谢,跟着迪斯派的人往后台去了,只剩下奥斯丁c迪斯还有护卫的士兵们留在大厅里。
此刻影院的人流还不是很多,见四下的人走空了不少,迪斯凑到了奥斯丁的耳边悄悄地问道:“奥斯丁大人也只想看个戏?”
“那你倒是说说这破剧院里还能干吗?”奥斯丁没好气地问了他一句。
“我这里倒是有一份意外惊喜。”
“哦,是什么?”
奥斯丁看着迪斯神神秘秘的样子来了兴趣。
迪斯卖了个关子,并没有马上说出来,他只是邀请奥斯丁上楼,奥斯丁跟着迪斯走了上去,两个人来到了楼上走廊最尽头的包厢。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奥斯丁命令护卫们呆在门口,自己和迪斯进了包厢里。
包厢里早到了一个人,是个脸庞英俊,皮肤白皙的少年。少年见到奥斯丁,起身行了个礼说道:“奥斯丁大人,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这就是意外惊喜?”
奥斯丁看见少年,又张望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禁有些失望。
“不急,奥斯丁大人,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剧团的头牌,也是我的心腹杰拉德·桑达。”迪斯忙为少年介绍起来。
“噢,杰拉德啊,听你提起过,那么有什么事吗?”
奥斯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绢来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并不把眼前的少年当回事。
杰拉德看到奥斯丁这幅态度只是微微一笑,向他鞠了个躬说道:“奥斯丁先生,欺骗您说这里有意外惊喜确实是我们的失礼,作为弥补,我将为您补上一份真正的礼物。”
“礼物?”沙发上的奥斯丁一下从慵懒的姿势坐直了起来,“什么礼物?”
“大人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从很久以前您就是我崇拜的偶像,仔细地听迪斯先生介绍起你,我才发现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杰拉德话语之间显得眉飞色舞。
“共同的爱好?”
“没错,共同的爱好,就是”杰拉德嘿嘿笑了两声,用指头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着。
奥斯丁把头往前一凑,看见桌上的水渍印着“ěi nu”两个字。
“啊你提这个干吗?”奥斯丁刚看见这两字差点跳了起来,但是他马上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动,表面上装得不动声色。
“哎呀呀,你说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谁喜欢那些乏味的歌剧,是吧,奥斯丁大人?”
杰拉德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这里也没有啊?”奥斯丁又蹭了蹭鼻子,眼睛向四周瞟着。
“这里没有,不代表外面没有啊,我早就为您安排好了。”
杰拉德一阵坏笑着指了指墙外头。
“哪里?”
“天堂院的上等货色,今晚任大人挑选。”
奥斯丁听到“天堂院”两眼放光一一那是合流区最豪华的娼妓馆,每到夜里都是顾客盈门,因为姑娘的质量都是万里挑一,吸引了不少海伦区的达官显贵,一般的有钱人想要排上一个号那也是难于上青天。
“迪斯啊迪斯,”奥斯丁高兴至极,不再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你真是收了个好心腹。”
“哪里哪里,只要奥斯丁大人开心,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迪斯看着喜笑颜开的奥斯丁谄媚地说道。
“不过你们也不是白白让我享受的吧?”
“我们哪敢向大人提什么要求!”迪斯笑了笑,“只是听说最近要在城镇心安置一个新剧院,我希望大人能多多提携我们剧团”
“就这点小事?没有问题!不过我们就这样出去,我太太那边”
奥斯丁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烦人的太太在后台转悠。
“这个请大人放心。”杰拉德拍了拍胸脯,“我早就替您想好了,一会儿夫人找不着您,我们的人会说大人突然接到公务离开了,让夫人一个人在这看戏,您想玩多久就玩多久,谁还会管着您呢?”
奥斯丁假意为难地摸了摸头说道:“这样不好吧”
“大人,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男人嘛,妻四妾都是正常了,何况只是出去寻花问柳而已,管那些女人那么多的干嘛呢?”杰拉德笑眯眯地不断鼓动着奥斯丁。
“好,我给你们面子!”奥斯丁最终不再惺惺作态,爽快地答应了杰拉德的提案。因为杰拉德送的这份“礼物”,奥斯丁现在心情大好,他和杰拉德c迪斯两人一路谈笑着下了楼。
此时正是演出开始前的高峰,大厅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奥斯丁只顾着和杰拉德说话,一个不注意却和别人撞在了一起,更不巧的是那人上端着一盘子饮料,全洒在了奥斯丁的衣服之上。
“妈的,是谁走路不长眼”奥斯丁气不打一处来,抬头刚想开骂,却愣住了。
原来对面站着的分明是个漂亮的女孩,一头红褐色的长卷发包绕着精致的脸蛋,一双搭着长睫毛眼睛妩媚动人,奥斯丁看见ěi nu早就呆了,哪还记得被泼了饮料的事。
女孩见自己闯祸大惊失色,连忙掏出绢去擦奥斯丁身上的污渍,一边道歉道:“先生,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没事没事,倒是你,没有受伤吧?”奥斯丁换作一副笑脸,趁握住了女孩拿着绢的。女孩“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别这样,先生。”
女孩很难为情地想要抽出来,但是奥斯丁显然放跑这个可爱的尤物,死死拽着女孩不放。
“别着急嘛,让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奥斯丁坏笑着把女孩扯了过来,几乎要把女孩整个搂到怀里。眼看就要得,杰拉德却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活生生把奥斯丁和女孩“掰开”来,还把女孩推出去了老远。
“不要命的小贱人,你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奥斯丁大将军,没长眼你就撞过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好不快滚!”杰拉德指着女孩就是一顿臭骂。
女孩明明是被人调戏,还无辜挨了顿骂,带着委屈的哭声跑开了,等到奥斯丁反应过来,她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杰拉德,你干什么?”奥斯丁火冒丈,对着正前方的杰拉德发起了脾气,“我正想正想看看有没有撞坏那个女孩,你把她赶跑了干嘛?”
“您别生气啊,奥斯丁大人。”杰拉德满脸堆笑,“这里龙蛇混杂,也许有人正想趁利用大人您的博爱对大人不利,我这是为了保护大人您啊。”
“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对我不利?你多想了吧?”
“安全点总是好的,再者说了,就算不是敌人,那种大街上的货色和大人纠缠在一起也只会损害大人的名声而已,您说是吧?”
杰拉德一番话说得奥斯丁哑口无言,旁边都是路人,他也不敢发作,毕竟杰拉德把他的名号都打了出来。
“大人息怒,是我刚才处事不周,”杰拉德又向奥斯丁鞠了个躬,“咱们还是赶快去办正事,去晚了夫人可要出来了。”他是个聪明人,并不是成心要让这样的大人物下不了台,连忙转移起了话题。
奥斯丁听见杰拉德口的“正事”稍有宽慰,也不再纠结刚才的事,心情转好,他高兴地拍了拍杰拉德的肩膀后走向了大门口的马车。杰拉德刚想跟过去却被人一把拉住了,他回过头,看见了迪斯面无表情的脸,这把杰拉德吓了一跳。
“你小子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坏事了。”迪斯忽然摆出了一副笑脸。
原来迪斯拉住杰拉德只是想耳语几句,并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怎么会,我有分寸。”杰拉德笑着说道,心暗暗舒了口气。
“不过也真有你的,居然把那个老色鬼的心理抓得这么准,你这失踪一年到底是到哪里深造去了?”
“哪有,就是个shǎ一 fu硬要带我出去玩,你懂的,我就跟着去了嘛,结果这一玩就是一整年,不过倒是见了见世面学了不少东西。”
“你呀你,真是死性不改。”迪斯批评了一句,但是马上又露出满脸笑容,“不过这回我们剧团倒要靠你发达了,算我没白疼你,小子,好好干。”
“得嘞,您就等我好消息吧。”
杰拉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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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合流区最大的剧院“白枫”面前,从里面走下来一个脑满肠肥穿着蓝色军装的年人牵着一个贵妇人,后面还有一排士兵。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赶忙过来迎接:“奥斯丁大人,大驾观临,蓬荜生辉。”
“迪斯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名叫奥斯丁的年人鼻子发红,带着厚重的鼻音说道。
“想必最近一定公务繁忙,您可好久没有来了,快请进。”
迪斯谄媚地招呼奥斯丁大人往里面走。
“别提了,有人成心找我麻烦,最近忙着应付一大堆事,害得我鼻炎都复发了。”奥斯丁一边走着一边生气地抱怨,时不时掏出绢蹭着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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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马基夫·菲尔特那条老狗,好早之前就和我过不去了,最近他家那条小狗也开始不安分了,在军队里给我惹事生非。”
奥斯丁气得牙痒痒,猛地醒了一下鼻涕。
“消消气,亲爱的,我这不是带你来剧院散散心吗?”旁边的贵妇人用略有些尖锐的嗓音不住地安慰他。
奥斯丁不悦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就你们女人麻烦,难得的休息日非要我陪你来看什么歌剧,明明是你自己喜欢还说成帮我散心了?”
看来贵妇人的话没有让奥斯丁消气,反倒起了反作用。
“好了好了,大人,夫人也是一片好意。”迪斯急忙帮着贵妇打圆场,不让她显得太尴尬,“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好欣赏歌剧吧,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看看,还是迪斯先生说的在理。”贵妇人正为丈夫这么糟践自己的心意而不快,迪斯的圆场让她感到欣喜万分。
“对了,迪斯先生,”贵妇人向迪斯问道,“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能去后台看看吗?”
“行的,夫人,您尽管去,等好戏上演了我会派人通知您的。”迪斯眯起眼笑了笑。
贵妇人道了声谢,跟着迪斯派的人往后台去了,只剩下奥斯丁c迪斯还有护卫的士兵们留在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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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说说这破剧院里还能干吗?”奥斯丁没好气地问了他一句。
“我这里倒是有一份意外惊喜。”
“哦,是什么?”
奥斯丁看着迪斯神神秘秘的样子来了兴趣。
迪斯卖了个关子,并没有马上说出来,他只是邀请奥斯丁上楼,奥斯丁跟着迪斯走了上去,两个人来到了楼上走廊最尽头的包厢。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奥斯丁命令护卫们呆在门口,自己和迪斯进了包厢里。
包厢里早到了一个人,是个脸庞英俊,皮肤白皙的少年。少年见到奥斯丁,起身行了个礼说道:“奥斯丁大人,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这就是意外惊喜?”
奥斯丁看见少年,又张望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禁有些失望。
“不急,奥斯丁大人,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剧团的头牌,也是我的心腹杰拉德·桑达。”迪斯忙为少年介绍起来。
“噢,杰拉德啊,听你提起过,那么有什么事吗?”
奥斯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绢来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并不把眼前的少年当回事。
杰拉德看到奥斯丁这幅态度只是微微一笑,向他鞠了个躬说道:“奥斯丁先生,欺骗您说这里有意外惊喜确实是我们的失礼,作为弥补,我将为您补上一份真正的礼物。”
“礼物?”沙发上的奥斯丁一下从慵懒的姿势坐直了起来,“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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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爱好?”
“没错,共同的爱好,就是”杰拉德嘿嘿笑了两声,用指头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着。
奥斯丁把头往前一凑,看见桌上的水渍印着“ěi nu”两个字。
“啊你提这个干吗?”奥斯丁刚看见这两字差点跳了起来,但是他马上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动,表面上装得不动声色。
“哎呀呀,你说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谁喜欢那些乏味的歌剧,是吧,奥斯丁大人?”
杰拉德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这里也没有啊?”奥斯丁又蹭了蹭鼻子,眼睛向四周瞟着。
“这里没有,不代表外面没有啊,我早就为您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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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只要奥斯丁大人开心,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迪斯看着喜笑颜开的奥斯丁谄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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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明明是被人调戏,还无辜挨了顿骂,带着委屈的哭声跑开了,等到奥斯丁反应过来,她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杰拉德,你干什么?”奥斯丁火冒丈,对着正前方的杰拉德发起了脾气,“我正想正想看看有没有撞坏那个女孩,你把她赶跑了干嘛?”
“您别生气啊,奥斯丁大人。”杰拉德满脸堆笑,“这里龙蛇混杂,也许有人正想趁利用大人您的博爱对大人不利,我这是为了保护大人您啊。”
“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对我不利?你多想了吧?”
“安全点总是好的,再者说了,就算不是敌人,那种大街上的货色和大人纠缠在一起也只会损害大人的名声而已,您说是吧?”
杰拉德一番话说得奥斯丁哑口无言,旁边都是路人,他也不敢发作,毕竟杰拉德把他的名号都打了出来。
“大人息怒,是我刚才处事不周,”杰拉德又向奥斯丁鞠了个躬,“咱们还是赶快去办正事,去晚了夫人可要出来了。”他是个聪明人,并不是成心要让这样的大人物下不了台,连忙转移起了话题。
奥斯丁听见杰拉德口的“正事”稍有宽慰,也不再纠结刚才的事,心情转好,他高兴地拍了拍杰拉德的肩膀后走向了大门口的马车。杰拉德刚想跟过去却被人一把拉住了,他回过头,看见了迪斯面无表情的脸,这把杰拉德吓了一跳。
“你小子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坏事了。”迪斯忽然摆出了一副笑脸。
原来迪斯拉住杰拉德只是想耳语几句,并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怎么会,我有分寸。”杰拉德笑着说道,心暗暗舒了口气。
“不过也真有你的,居然把那个老色鬼的心理抓得这么准,你这失踪一年到底是到哪里深造去了?”
“哪有,就是个shǎ一 fu硬要带我出去玩,你懂的,我就跟着去了嘛,结果这一玩就是一整年,不过倒是见了见世面学了不少东西。”
“你呀你,真是死性不改。”迪斯批评了一句,但是马上又露出满脸笑容,“不过这回我们剧团倒要靠你发达了,算我没白疼你,小子,好好干。”
“得嘞,您就等我好消息吧。”
杰拉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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