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技近乎于道
有一种掌中佛，大小在掌寸之间，或是雕刻在小石块上，或是雕在小木段上，慕佛众生喜欢藏一件掌中佛，时时能拿出来看，沾一沾佛性。后来一些机敏的商人举一反三，把春宫刻于掌寸之间，称之为掌中欢喜，比之纸上的春宫更刺激。
李秀宁虽是女子，但心胸开阔不下于男子，掌中欢喜见过不少，其中就有在木段中雕出女子裸身，纤毫毕现，极受一些男子的喜爱。她倒不是觉得把玩掌中欢喜有什么不妥，但是僧为信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却如此沉溺于此，就实在是失态了。
李秀宁对僧为信本来看得极高，认为他有机会成就武道宗师，但是现在观之，一个都不会在人前自制的人，不管如何惊才绝艳，想成为宗师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真是技近乎与道啊！”僧为信一屁股坐到地上，自言自语大发感慨，他还是沉醉在其中，完全没有感觉到李秀宁在身后不远。
李秀宁的身后跟着两名守卫，其中一个就是昨日校场外拦下陈平乐的，也是她把陈平乐赶离了校场的门口，也是她拿起了陈平乐扔下的木桩剑穗，也是她最后看不出什么又扔掉了木桩剑穗。
女守卫不知道李秀宁的想法，远远看到僧为信手中的东西时就觉得眼熟，现在近了一看，马上就认出来是陈平乐的剑穗，也是经过了她的手后又扔掉的那个小木桩，没想到会跑到僧为信的手上，而且更诡异的是被捧着不放，仿佛是什么大宝贝似的。
“三娘，僧公子手中的物件是陈平乐雕得。”女守卫本来想说小木桩，但看僧为信如此重视，想着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说是物件更显得尊重。她又解释道，“昨天在校场外，我远远就看到他拿在手中用长剑雕刻，后来三娘出来后，他就放在地上也没有拿回去，再后来我也捡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也就随手扔掉了，僧公子不知道是怎么捡到的！”
李秀宁听女守卫一说，心中充满了愤恨，恨自己是瞎了双眼，没想到名动长安的僧为信是这样的人，没想到自己亲自接入府内的陈平乐，不仅不是自己认为的人才，还是这样的一个人。女守卫没有说清楚，但是大庭广众又是女子，自然得说得委婉，不过她说拿起来后又随手扔掉，就已经说得很清楚，只有像掌中欢喜这样的羞耻事物，才会赶忙扔掉。
这时，僧为信总算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李秀宁，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色。
李秀宁看在眼里，心中十分的不耻，被人发现拿着掌中春欢喜还不见丝脸红，可见脸皮是多少的厚，只怕名动长安的名头有大半是因为无耻的厚脸皮。这就是被捉奸当场的人，不仅毫无愧色，反而回味无穷，理所当然一样，绝不是什么良人。
“三娘，可否让我一见这位高人？”僧为信火热的双眼，说出了内心的渴望。
李秀宁心下一阵厌恶，两个无耻之人臭味相投也罢了，反正天下这样的人如过江之鲫，她也没法管过来，但是现在僧为信想通过她引荐，这与让她拉皮条又有什么分别。这已经不仅仅是无耻，而且还是可恶，她李三娘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下，却不得不面对这些龌蹉心思，若不是僧为信说得委婉，没有把掌中欢喜挂在嘴上，她早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僧为信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但话里的意思却正派无比，让人听不出一点猥琐。他只是想见那位高人，但没有说是哪方面的高人，若是听在外人的耳中，并没有出格的地方，所以李秀宁也不好拉下脸。
“马叔，陈平乐现在在哪里？”李秀宁不想搭理僧为信，转身问马三宝，脸上神情不变，只当陈平乐真是个高人，而僧为信是在寻访问道。
“他在府中只是劈柴，一般都在柴房。”马三宝答道。
僧为信击掌叹道：“果然是不世出的高人，大隐隐于世，要不是看到这截作品，我又哪里会知道会有高人在府内的柴房！也只有如此耐得住寂寞的人，才有这种程度作品的实力，我还差得太远了，真是差得太远了！若是今日有幸见上高人，只需蒙他指点几句，就会受益匪浅！”
僧为信侃侃而谈，神情向往无比，仿佛马上要面见德高望重的圣人贤士，但是看在李秀宁眼里面，不过是淫心炽烈，想要去求一件淫具，她心中又气愤起来，让她觉得自己的李府，似乎是一个。
“僧公子过奖了，陈平乐是我府中人，是不是高人我们很清楚，我看你手中的这件东西，他可能也是从别处得来。以僧公子的身份，什么东西得不到，何必去柴房这样的地方？长安城里面，难道就没有让公子满意的高人？”李秀宁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僧为信对掌上欢喜情有独钟，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你明目张胆的在我府里找志同道合的战友，就太失礼了吧，长安那么大，难道还怕找不到性情相投的人？
“三娘只需要为我引荐，若是高人不见，我绝不会勉强，还请三娘成全？”僧为信郑重说道，但听在李秀宁耳里，就是在说三娘啊，我僧为信也就这点小癖好了，难道不能举手之劳成全一下我？
李秀宁觉得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比僧为信脸皮更厚的人，还有府里的陈平乐，能把掌中欢喜这样私人的东西乱扔的，脸皮之厚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
“僧公子既然如此坚持，那便随我前来。马叔，请为我们带一下路！”李秀宁冷笑一声，不过自家的柴房在哪，她还真不知道。
柴房在近后院之处，从前堂院子过去，颇有着一段距离。马三宝走在最前头，一行人浩浩荡荡过去。路上下人看到，都是惊呆了，李府虽是李秀宁的李府，但是像柴房厨房这些地方，根本就从未去过，但是现在这行人去得方向，却就是柴房厨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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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虽是女子，但心胸开阔不下于男子，掌中欢喜见过不少，其中就有在木段中雕出女子裸身，纤毫毕现，极受一些男子的喜爱。她倒不是觉得把玩掌中欢喜有什么不妥，但是僧为信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却如此沉溺于此，就实在是失态了。
李秀宁对僧为信本来看得极高，认为他有机会成就武道宗师，但是现在观之，一个都不会在人前自制的人，不管如何惊才绝艳，想成为宗师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真是技近乎与道啊！”僧为信一屁股坐到地上，自言自语大发感慨，他还是沉醉在其中，完全没有感觉到李秀宁在身后不远。
李秀宁的身后跟着两名守卫，其中一个就是昨日校场外拦下陈平乐的，也是她把陈平乐赶离了校场的门口，也是她拿起了陈平乐扔下的木桩剑穗，也是她最后看不出什么又扔掉了木桩剑穗。
女守卫不知道李秀宁的想法，远远看到僧为信手中的东西时就觉得眼熟，现在近了一看，马上就认出来是陈平乐的剑穗，也是经过了她的手后又扔掉的那个小木桩，没想到会跑到僧为信的手上，而且更诡异的是被捧着不放，仿佛是什么大宝贝似的。
“三娘，僧公子手中的物件是陈平乐雕得。”女守卫本来想说小木桩，但看僧为信如此重视，想着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说是物件更显得尊重。她又解释道，“昨天在校场外，我远远就看到他拿在手中用长剑雕刻，后来三娘出来后，他就放在地上也没有拿回去，再后来我也捡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也就随手扔掉了，僧公子不知道是怎么捡到的！”
李秀宁听女守卫一说，心中充满了愤恨，恨自己是瞎了双眼，没想到名动长安的僧为信是这样的人，没想到自己亲自接入府内的陈平乐，不仅不是自己认为的人才，还是这样的一个人。女守卫没有说清楚，但是大庭广众又是女子，自然得说得委婉，不过她说拿起来后又随手扔掉，就已经说得很清楚，只有像掌中欢喜这样的羞耻事物，才会赶忙扔掉。
这时，僧为信总算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李秀宁，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色。
李秀宁看在眼里，心中十分的不耻，被人发现拿着掌中春欢喜还不见丝脸红，可见脸皮是多少的厚，只怕名动长安的名头有大半是因为无耻的厚脸皮。这就是被捉奸当场的人，不仅毫无愧色，反而回味无穷，理所当然一样，绝不是什么良人。
“三娘，可否让我一见这位高人？”僧为信火热的双眼，说出了内心的渴望。
李秀宁心下一阵厌恶，两个无耻之人臭味相投也罢了，反正天下这样的人如过江之鲫，她也没法管过来，但是现在僧为信想通过她引荐，这与让她拉皮条又有什么分别。这已经不仅仅是无耻，而且还是可恶，她李三娘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下，却不得不面对这些龌蹉心思，若不是僧为信说得委婉，没有把掌中欢喜挂在嘴上，她早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僧为信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但话里的意思却正派无比，让人听不出一点猥琐。他只是想见那位高人，但没有说是哪方面的高人，若是听在外人的耳中，并没有出格的地方，所以李秀宁也不好拉下脸。
“马叔，陈平乐现在在哪里？”李秀宁不想搭理僧为信，转身问马三宝，脸上神情不变，只当陈平乐真是个高人，而僧为信是在寻访问道。
“他在府中只是劈柴，一般都在柴房。”马三宝答道。
僧为信击掌叹道：“果然是不世出的高人，大隐隐于世，要不是看到这截作品，我又哪里会知道会有高人在府内的柴房！也只有如此耐得住寂寞的人，才有这种程度作品的实力，我还差得太远了，真是差得太远了！若是今日有幸见上高人，只需蒙他指点几句，就会受益匪浅！”
僧为信侃侃而谈，神情向往无比，仿佛马上要面见德高望重的圣人贤士，但是看在李秀宁眼里面，不过是淫心炽烈，想要去求一件淫具，她心中又气愤起来，让她觉得自己的李府，似乎是一个。
“僧公子过奖了，陈平乐是我府中人，是不是高人我们很清楚，我看你手中的这件东西，他可能也是从别处得来。以僧公子的身份，什么东西得不到，何必去柴房这样的地方？长安城里面，难道就没有让公子满意的高人？”李秀宁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僧为信对掌上欢喜情有独钟，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你明目张胆的在我府里找志同道合的战友，就太失礼了吧，长安那么大，难道还怕找不到性情相投的人？
“三娘只需要为我引荐，若是高人不见，我绝不会勉强，还请三娘成全？”僧为信郑重说道，但听在李秀宁耳里，就是在说三娘啊，我僧为信也就这点小癖好了，难道不能举手之劳成全一下我？
李秀宁觉得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比僧为信脸皮更厚的人，还有府里的陈平乐，能把掌中欢喜这样私人的东西乱扔的，脸皮之厚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
“僧公子既然如此坚持，那便随我前来。马叔，请为我们带一下路！”李秀宁冷笑一声，不过自家的柴房在哪，她还真不知道。
柴房在近后院之处，从前堂院子过去，颇有着一段距离。马三宝走在最前头，一行人浩浩荡荡过去。路上下人看到，都是惊呆了，李府虽是李秀宁的李府，但是像柴房厨房这些地方，根本就从未去过，但是现在这行人去得方向，却就是柴房厨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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