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万事俱备
等混混们走了之后，谭老汉被孙女扶着走了过来。看着陈道几人说道“姑爷c不，庄主请到老汉屋里坐。”。这谭家庄的人都习惯了叫杨守忠为姑爷，这次杨守忠要是真能谋个官员身份，那就能真正成为庄主了。
“多谢庄主和这两位官爷了。”进到屋里，谭老汉要孙女去倒茶，自己把杨守忠c陈道c郭有财让到八仙桌旁坐下。
“谭管事放心，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了。今日陈大人和我已经去县衙找了知县，知县派人去周家打招呼了。”杨守忠说道。
“那是c那是。庄主都是五品官了，那县令还不得听话？”谭老汉老实的说道。
“谭庄头可别，陈大人刚才是吓唬那些混混的。我还是白身。”杨守忠解释道。
“哦。”。
“目前虽然是白身，但是这次剿匪成功的话，在按察使衙门谋个品的官身还是可以的。这按察使衙门是文官，可不是武官可比的。要是能弄个八品的知事，跟县丞就是一个品级c跟县令就算是同僚了。”。
这农户可不知道什么武官文官的区别，但是县令那是什么官？那就是农户们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官了。自己的庄主若是跟县令差不多，那自己种地还有谁敢来找茬？
陈道说的也是自己的分析。这次剿匪若是成功，蓝大人肯定要褒奖有功之人。作为武人，最高也就是升为正八品的官员。再往上，没有功名之人，是不可能担任的。即便是有秀才功名的，从各房书吏做起，最高也只能做到典史。鲜少有秀才能做到主簿的，更别说八品县丞了。所以陈道才说，这次要是立了功，就能弄个品官员。但按察司衙门毕竟是文官系统，即便一个八品的官员也不比卫所从五品的副千户差。毕竟文官掌管着行政权力。
几人说着话，谭老头的孙女端着碗c拎着茶壶进来了。郭有财连忙去帮着接过来，小丫头看着郭有财羞涩的一笑。
这时，外面人声嘈杂了起来，陈道和杨守忠出去看。原来是庄户们都拿些瓜果c时鲜来给杨守忠，谭老汉的孙女又拿些茶水给外面的四名军士喝着。杨守忠感谢了大家，把东西收了下来。两人回到屋里，正听见郭有财问着谭老汉“这丫头可许配了人家？”。
谭老汉看着郭有财道“这倒是没有，官爷是”。
“还没许配就好。我有个弟弟，二十出头了，还没有娶亲。若是谭大爷不嫌弃，可否把孙女的生辰八字给我？”。这郭有财一开口，陈道就知道他是为弟弟说亲而不是为自己。他把弟弟看得比什么都重，不把弟弟安排好了，是不会想到自己的。
“这好是好，只是令弟是做何营生c能否看得上我家小丫？”。
“看得上c看得上，小丫模样周正c又是良家女子，我弟弟怎会看不上？”。
“那这”。
看着谭老汉有些为难，陈道进来打断话道“我看这样，你们二人先交换八字，看看合不合。等这次剿匪过后，让有福来一趟见个面，合适了再下聘不迟。”。
这男家的人都没见着，连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家怎么肯把闺女就许配给你。这郭有财也是看着吴闲c严老头c蒙汉都成了亲，有些着急了。
见到陈道这么说，郭有财也不坚持，答应了一下就和谭老汉互换了两人的八字。
正聊着，外面来了客商，是收粮食的。这八月底，粮食就快下来了，粮商们都开始联系收粮食了。谭老汉连忙出去把几个粮商迎了进来。
“你们是哪里来的商贩？”陈道开口问道。
“小人们是从浙江来的。”其中一个萧姓的商贩答道。
“哦？你们收粮食，多少钱一石？”。
“早年是一两银子三石，这两年粮价涨了，我们都是按一两银子两石半收。”。
“不对吧，京师都已经卖到二两多银子一石粮食了，你们才四钱银子一石收？”。
这萧姓的商贩一听陈道知道行情，连忙跪下说道“老爷明鉴。这京师的确是二两银子一石粮食。但是在江南，粮价只有一两二钱，即便是扬州城，粮价也只有一两五钱。我们运到江南，当地的粮商们只按六钱银子收购。他们自己卖到城里，多是卖到了一两二钱，这一转手就是一倍的利。要是零散着卖，价格能卖的更高。
可我们千辛万苦的从湖广把粮食运过去，又是人扛马驮c又是过关厘卡，每石却只有二钱银子的利。这刨去费用，一石粮食最多只能赚五分银子。这还是湖广这边水路畅通，我们可以直接走湘江到入长江c顺流而下。否则这生意就完全没办法做了。”。
听到这里，陈道把这个萧姓的商贩扶了起来。陈道也清楚这大老远跑苦力赚钱的，多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小商贩，的确只能赚个辛苦钱。江南特别是扬州城那些垄断粮食生意，动辄翻倍赚利润的，哪家背后不是大的官员在撑着？那东林党的老巢，别人轻易能进得去？
想到这民团需要大量的粮食，而江家从襄樊运过来又路途遥远，何不就近采买这谭家庄的粮食？于是问道“杨大哥，这谭家庄每年能卖出多少粮？”。
“这”杨守忠扣着脑袋支吾着。
“大人，这老汉倒是知道。谭家还有两个庄子，加起来一共是八百亩田。一亩每年产量三石左右，一共就是两千四百石。往年间都是留下三成左右自己庄上的人吃，其余的都发卖掉。庄上也能得个六七百两银子。”。每年秋粮下来，谭老头都和其他两个庄上的管事要到庄上交账，对情况远比这杨守忠熟悉。
“那每年就有个一千七百石左右，一石一百二十斤，就有二十万斤粮食。”陈道细细的算了一下。这民团一千人左右。一人一天一斤半粮食，一个月就是四十五斤。这些都是庄上的农户，一斤半一天还不一定够。就按一个月五十斤算，这一千人一个月就得五万斤粮食。这二十万斤粮食正好吃到今年年底。加上自己新购得的那三百亩水田产出的粮食，应该能吃到明年春天开战的时候。
关键是，江家的粮食从襄阳运过来，要五钱银子一石，而这里的粮食只要四钱银子一石。这省下来的钱虽不多，可也是个人情。在谭家庄购入粮食，既能帮着蓝大人解决粮食g一ng yg问题，又能节约些银钱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说道“那谭家的粮食先别卖，民团这边也需要粮食。待我禀明蓝大人，也按四钱银子一石收上来，岂不是杨大哥功劳一件？而且，到时要蓝大人出具一封采买的文书。说不定还能免了不少的派响”。
朝廷的正规赋税并不高，也不好免。但是各种派响和下面衙役的贪墨可是大头。若有官府撑腰，能省却很大一部分的费用。
杨守忠一听，既不损害自己利益，又能有一件功劳，当然是愿意。
那边几个商贩听到陈道这么说，便黯然的低下头。今年失去了这个大客户，自己得少赚上百两的银子。
陈道觉得做苦力贩卖的生意人不比那垄断的奸商们，也是底层的生意人。于是朝着几个商人说道“等会我休书一封，你们到我武昌城的店铺找楚掌柜，要他帮你们联系襄阳府的粮食。虽然每石价格要高个两三分，但是你们从武昌直接顺长江而下，这运费也省了不少，并不吃亏。而且，襄阳府的粮食数量可不是这衡阳府可比的。”。
几人一听，喜出望外，连忙都跪下磕头致谢。
第二天杨守忠宴请了谭家的叔伯。这次谭家的亲戚们带来了许多的礼物，到了谭府又一个劲的恭维谭xiǎ一 jiě。一个说，老早就看出姑爷有出息，必定封侯拜相；另一个说当初就说三丫头嫁得好，我家那闺女拍马都赶不上。把个谭xiǎ一 jiě笑的合不拢嘴，同时也庆幸自己让丈夫去民团当教习是对的。
第三天，杨守忠把几个庄子的庄头叫来吩咐了一下秋收的事情。又说明了粮食不要卖，等着民团的人来采买。
这样，到了第四天，陈道几人才出发。因为杨守忠带上了当初那两个忠于谭家的猎户，关大虎和关二彪，所以总的人数变成了九人。
来的时候花了两天时间，中间耽误了三天，回的时候又是两天。第七天的太阳落山之前，陈道终于赶到了双牌县城外的大营。
通报过后，陈道领着杨守忠拜见了蓝元山。蓝大人见到杨守忠，满意的夸奖了几句，又赠送了五十两纹银，就安排给杨守忠接风。象征性的敬了一杯酒后，蓝元山留下熊大林和何勇作陪，自己回后账休息去了。
待蓝元山走后，熊大林这个朝廷任命的民团教习c四品武官热情洋溢的接待了杨守忠。席间几人称兄道弟c把酒言欢。大有相见恨晚c从此之间肝胆相照之意。
第二天早饭过后，辰时末。蓝元山召集了几人一齐到帅帐议事。陈道先说出了采买谭家庄粮食一事。蓝元龙听到可以省钱，当然欣然接受。并要陈道以后此类事情直接找林师爷bàn li。这些省个几百两银子的事情，蓝元龙不太关心，蓝元龙关心的是这个民团怎么建立。
“世侄想如何安排这杨壮士？”蓝元山拿着腔调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民团教习当然是熊大人c副教习是杨大哥。三个营的营长么何大人c我，还有上次手刃土匪三当家的肖劲可以胜任。”陈道思索着说道。
“只怕不妥。”蓝元山踱着步子缓缓说道，“杨壮士虽忠勇过人，可毕竟没有官身，这民团副教习，只怕朝廷不会恩准。若是担任营长，本官倒是可以做主。”。
这蓝元山倒是没有说谎，朝廷不可能不对一支军队掣肘。更不可能让一个白身指挥这支队伍，来当民团的统军者。这民团教习和副教习人选蓝元山只能奏报，不能决定。下一级的军官，蓝元山才能自己决定。也不等陈道分辩，蓝元山继续道“我看这样，由世侄你来任民团副教习，杨壮士委屈一点，先挂名个营长。只是在训练时，由杨营长来具体负责。你们看如何。”。
这一下，两全其美。陈道根本不会什么武功，所以不会训练士卒。但若是是挂个名那就无所谓，当下众人都一一答应。杨守忠还特意跪下给蓝元山行礼，感谢他一来就被委以重任。不愧是当过兵的人，这些道道儿还是懂的。蓝元山看杨守忠上道，也笑眯眯的点点头，扶起了他。
于是当下说定，熊大林任民团教习c陈道任副教习c杨守忠任一营营长c何勇任二营营长c肖劲任三营营长。
“蓝大人，各个卫所军队都回营去了。但上次组建的前锋营还有四五十人留了下来，可否由他们充任二营的各级军官？”。何勇问道。
“既委任你为二营营长，当然由你做主。你们都各自安排底下军官人选，再不必来报。”蓝元山才不会管低级的军官是谁。
陈道心里明白，何勇这么做是对的。他既然是二营长，他底下的军官当然要用自己的人，否则打起仗来怎么如臂指使。
万事俱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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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庄主和这两位官爷了。”进到屋里，谭老汉要孙女去倒茶，自己把杨守忠c陈道c郭有财让到八仙桌旁坐下。
“谭管事放心，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了。今日陈大人和我已经去县衙找了知县，知县派人去周家打招呼了。”杨守忠说道。
“那是c那是。庄主都是五品官了，那县令还不得听话？”谭老汉老实的说道。
“谭庄头可别，陈大人刚才是吓唬那些混混的。我还是白身。”杨守忠解释道。
“哦。”。
“目前虽然是白身，但是这次剿匪成功的话，在按察使衙门谋个品的官身还是可以的。这按察使衙门是文官，可不是武官可比的。要是能弄个八品的知事，跟县丞就是一个品级c跟县令就算是同僚了。”。
这农户可不知道什么武官文官的区别，但是县令那是什么官？那就是农户们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官了。自己的庄主若是跟县令差不多，那自己种地还有谁敢来找茬？
陈道说的也是自己的分析。这次剿匪若是成功，蓝大人肯定要褒奖有功之人。作为武人，最高也就是升为正八品的官员。再往上，没有功名之人，是不可能担任的。即便是有秀才功名的，从各房书吏做起，最高也只能做到典史。鲜少有秀才能做到主簿的，更别说八品县丞了。所以陈道才说，这次要是立了功，就能弄个品官员。但按察司衙门毕竟是文官系统，即便一个八品的官员也不比卫所从五品的副千户差。毕竟文官掌管着行政权力。
几人说着话，谭老头的孙女端着碗c拎着茶壶进来了。郭有财连忙去帮着接过来，小丫头看着郭有财羞涩的一笑。
这时，外面人声嘈杂了起来，陈道和杨守忠出去看。原来是庄户们都拿些瓜果c时鲜来给杨守忠，谭老汉的孙女又拿些茶水给外面的四名军士喝着。杨守忠感谢了大家，把东西收了下来。两人回到屋里，正听见郭有财问着谭老汉“这丫头可许配了人家？”。
谭老汉看着郭有财道“这倒是没有，官爷是”。
“还没许配就好。我有个弟弟，二十出头了，还没有娶亲。若是谭大爷不嫌弃，可否把孙女的生辰八字给我？”。这郭有财一开口，陈道就知道他是为弟弟说亲而不是为自己。他把弟弟看得比什么都重，不把弟弟安排好了，是不会想到自己的。
“这好是好，只是令弟是做何营生c能否看得上我家小丫？”。
“看得上c看得上，小丫模样周正c又是良家女子，我弟弟怎会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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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陈道这么说，郭有财也不坚持，答应了一下就和谭老汉互换了两人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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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里来的商贩？”陈道开口问道。
“小人们是从浙江来的。”其中一个萧姓的商贩答道。
“哦？你们收粮食，多少钱一石？”。
“早年是一两银子三石，这两年粮价涨了，我们都是按一两银子两石半收。”。
“不对吧，京师都已经卖到二两多银子一石粮食了，你们才四钱银子一石收？”。
这萧姓的商贩一听陈道知道行情，连忙跪下说道“老爷明鉴。这京师的确是二两银子一石粮食。但是在江南，粮价只有一两二钱，即便是扬州城，粮价也只有一两五钱。我们运到江南，当地的粮商们只按六钱银子收购。他们自己卖到城里，多是卖到了一两二钱，这一转手就是一倍的利。要是零散着卖，价格能卖的更高。
可我们千辛万苦的从湖广把粮食运过去，又是人扛马驮c又是过关厘卡，每石却只有二钱银子的利。这刨去费用，一石粮食最多只能赚五分银子。这还是湖广这边水路畅通，我们可以直接走湘江到入长江c顺流而下。否则这生意就完全没办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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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民团需要大量的粮食，而江家从襄樊运过来又路途遥远，何不就近采买这谭家庄的粮食？于是问道“杨大哥，这谭家庄每年能卖出多少粮？”。
“这”杨守忠扣着脑袋支吾着。
“大人，这老汉倒是知道。谭家还有两个庄子，加起来一共是八百亩田。一亩每年产量三石左右，一共就是两千四百石。往年间都是留下三成左右自己庄上的人吃，其余的都发卖掉。庄上也能得个六七百两银子。”。每年秋粮下来，谭老头都和其他两个庄上的管事要到庄上交账，对情况远比这杨守忠熟悉。
“那每年就有个一千七百石左右，一石一百二十斤，就有二十万斤粮食。”陈道细细的算了一下。这民团一千人左右。一人一天一斤半粮食，一个月就是四十五斤。这些都是庄上的农户，一斤半一天还不一定够。就按一个月五十斤算，这一千人一个月就得五万斤粮食。这二十万斤粮食正好吃到今年年底。加上自己新购得的那三百亩水田产出的粮食，应该能吃到明年春天开战的时候。
关键是，江家的粮食从襄阳运过来，要五钱银子一石，而这里的粮食只要四钱银子一石。这省下来的钱虽不多，可也是个人情。在谭家庄购入粮食，既能帮着蓝大人解决粮食g一ng yg问题，又能节约些银钱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说道“那谭家的粮食先别卖，民团这边也需要粮食。待我禀明蓝大人，也按四钱银子一石收上来，岂不是杨大哥功劳一件？而且，到时要蓝大人出具一封采买的文书。说不定还能免了不少的派响”。
朝廷的正规赋税并不高，也不好免。但是各种派响和下面衙役的贪墨可是大头。若有官府撑腰，能省却很大一部分的费用。
杨守忠一听，既不损害自己利益，又能有一件功劳，当然是愿意。
那边几个商贩听到陈道这么说，便黯然的低下头。今年失去了这个大客户，自己得少赚上百两的银子。
陈道觉得做苦力贩卖的生意人不比那垄断的奸商们，也是底层的生意人。于是朝着几个商人说道“等会我休书一封，你们到我武昌城的店铺找楚掌柜，要他帮你们联系襄阳府的粮食。虽然每石价格要高个两三分，但是你们从武昌直接顺长江而下，这运费也省了不少，并不吃亏。而且，襄阳府的粮食数量可不是这衡阳府可比的。”。
几人一听，喜出望外，连忙都跪下磕头致谢。
第二天杨守忠宴请了谭家的叔伯。这次谭家的亲戚们带来了许多的礼物，到了谭府又一个劲的恭维谭xiǎ一 jiě。一个说，老早就看出姑爷有出息，必定封侯拜相；另一个说当初就说三丫头嫁得好，我家那闺女拍马都赶不上。把个谭xiǎ一 jiě笑的合不拢嘴，同时也庆幸自己让丈夫去民团当教习是对的。
第三天，杨守忠把几个庄子的庄头叫来吩咐了一下秋收的事情。又说明了粮食不要卖，等着民团的人来采买。
这样，到了第四天，陈道几人才出发。因为杨守忠带上了当初那两个忠于谭家的猎户，关大虎和关二彪，所以总的人数变成了九人。
来的时候花了两天时间，中间耽误了三天，回的时候又是两天。第七天的太阳落山之前，陈道终于赶到了双牌县城外的大营。
通报过后，陈道领着杨守忠拜见了蓝元山。蓝大人见到杨守忠，满意的夸奖了几句，又赠送了五十两纹银，就安排给杨守忠接风。象征性的敬了一杯酒后，蓝元山留下熊大林和何勇作陪，自己回后账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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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民团教习当然是熊大人c副教习是杨大哥。三个营的营长么何大人c我，还有上次手刃土匪三当家的肖劲可以胜任。”陈道思索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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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大人，各个卫所军队都回营去了。但上次组建的前锋营还有四五十人留了下来，可否由他们充任二营的各级军官？”。何勇问道。
“既委任你为二营营长，当然由你做主。你们都各自安排底下军官人选，再不必来报。”蓝元山才不会管低级的军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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